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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量论 人之度量相去豈不逺哉？方亞夫之軍細栁也，持軍之嚴雖人主無所屈。文帝乃以是知之曰：緩急真可將也。後作相因事數諌積忤上心，景帝以是疑之曰：鞅鞅非少主臣也。細栁之事，倘在孝景時，則亞夫必以傲上誅，尚何兵之可將？使其得相文帝盡忠論諌，則必以社稷臣目之。二帝之度量相去不同如此。其所以然者，文帝不以拂巳為忤，景帝專以適巳為悦。故也故人君欲真知臣下之賢否，其必自去私意始。 心術論 形不勝貌、心不昧術。久昧者不明也，為物所役。故屈於用心，為事所奪；故謬於擇術，卒至凶咎悔吝之及也。然後怨天尤人比比皆是。每一念想、未嘗不為太息。然臨事制物，正心術而可取者有七；乖心術而不可取者亦有七。所可取者何？一曰忠孝；二曰平等；三曰寛容；四曰純粹；五曰施恵；六曰有常；七曰剛直。其不可取者：一曰陰惡；二曰邪穢；三曰苛察；四曰矜誇；五曰奔競；六曰諂?；七曰茍且。此皆出心術之不同而感於異也，此古人有論心擇術之戒也。 或曰：心術之不可取與所可取者各有此，於形可得乎？曰：貌端氣和者、忠孝；骨正色靜者、平等；眉開眼大者、寛容；氣和閑暇者、純粹；面開凖黄者、施惠；鼻直神定者、有常；形肅貌古者、剛直；有是七者在所取也。眼凶神露者、險惡；眼下嫩色者、邪穢；眼深肉横者、苛察；眼有忿氣者、矜誇；眼急色雜者、奔競；視流容笑者、謟?；氣麄身搖者、茍且；有此七者為心術在所不取也。如眼下肉生龍宫福堂黄氣盤繞是有陰徳之人也。夫徳物無心、臨事無物，體道而出。體道而入，世間種種一無干吾之靈臺果何，心術之有哉。所謂心術者，乃以勉人之不及，而已懼而行之亦可以同歸乎善而受道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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