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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中国·归于田园——隐居之地

 荷叶的图书收藏馆 2012-08-10

隐居之地一——绿江村:北方的香格里拉

  发源于长白山南麓的鸭绿江,是中国与朝鲜的界河,在辽宁丹东的东港市附近向南注入黄海。地处偏远的绿江村位于辽宁丹东宽甸满族自治县振江镇境内的鸭绿江畔,与朝鲜隔江相望。绿江村依山傍水而建,村舍散落,三百多户的人家,多以打渔为生。

摄影/长白山晨雨
摄影/长白山晨雨

  这里山虽不高,却临江而立。这里有水,到处可见渔舟泛波。这里有大片的水没地,枯水季节,当地人在露出的滩地上种植小麦、玉米、土豆等,还在这里放牧着牛羊;水位上涨,滩地的庄稼,依地势高低,部分淹没入水,成为江中的一个个绿岛,镶嵌在清澈的鸭绿江上。这里民风古朴,山水天成,满眼都是田园诗画。

摄影/长白山晨雨
摄影/长白山晨雨

  由于地处偏远,绿江村仍保留着原始风貌,民风古朴,山水纯真,是人们亲近自然回归自然的理想之地。绿江村一年四季不断变化的自然景观,让人们流连忘返,被誉为“辽东第一村”。

摄影/长白山晨雨
摄影/长白山晨雨

  春天,映山红花开遍山岗,桃花、梨花、杏花点缀村庄。大片大片的水没地凹凸圆韵,曲线柔和,不遮不掩,赤条条,坦荡荡,展现着原来的形态和色彩。农民耕犁的长长的地垄,排列在广阔的水没地上,就像一张大大的稿纸铺在青山绿水之间,格行整齐,井然有序。

摄影/长白山晨雨
摄影/长白山晨雨

  初夏,水没地萌发了密密麻麻的各种各样的小草。小麦、油菜也初绽嫩芽,先给水没地披上了淡淡的绿纱,亦透迹露,朦朦胧胧,继而变成无垠的绿地。花期也分期开放,大碗花开时,草地上飘荡着紫色的云,油菜花开时,无边无际的金黄……白鸟临水立,渔舟搁岸斜。牛羊也点缀在上面,这时的绿江风景妩媚多姿,淡妆浓抹总相宜。

摄影/长白山晨雨
摄影/长白山晨雨

  成熟的小麦滚动着金色的麦浪,拍打着江对岸的朝鲜江心岛。江心岛上水公子盛开着红色的花穗,造就成一个红色的花海,让人心醉,让人痴迷。

夏末初秋,雨季来临,江水暴涨,水没地被淹没了,盈盈碧水充塞四谷,浩浩荡荡。江面上,渔船三三两两,机动船穿梭来往。极目处,山水天融为一色,山隐隐,水茫茫,云淡淡。寥廓的江天让人心旷神怡!

摄影/长白山晨雨
摄影/长白山晨雨

  深秋季节,江水如高山湖,青山环绕一潭碧水,无风似明镜,日月、云霞、山石、草木、蓝天白云倒影在水中,神神秘秘。白日舟楫来去,晚上渔火点点。群山层林尽染,枫叶火红,小青沟的大片芦苇荡,芦花纷飞。

摄影/长白山晨雨
摄影/长白山晨雨

到了冬季,冰封雪飘,江水逐渐退去,水没地又渐渐地露了出来,被冰雪覆盖。江水欲结冻,便蒸发出大量的雾气,造就了绿江的雾凇奇观。放眼望去,那一望无际的千姿百态的雪树银花,构成了一个冰清玉洁的神奇世界。随着太阳的升起,在万道霞光的辉映下,雾凇像涂上了一层薄薄的五彩粉。雾凇脱落时,玉屑似的雪沫随风飘扬,显出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绿江村 摄影/长白山晨雨
 

隐居之地二——人畜共居的村庄

  你爱死了这人畜共居的村庄,行走其间,沉醉不知归路。你想,如果此时偶遇老黑,会是什么情景?你想,不想当司机的士兵不是好裁缝,能否当老黑的裁缝呢?你想老黑也太黑了,于是嚎啕。

  在老家瓦怒卜,做一棵树也许不错。

  就那么经年累月的在村头、庙边兀自成长,感受日月星辰、四季变化,感受世间百态、人情冷暖。你就那么看着,不说话。作为一棵树,暖春时节,穿上新衣,开放鲜花,迎接子嗣;秋冬来临的时候,你脱去衣服,准备来年新生。

  如果你有幸成为村里的山神树或者庙边的祭祀树,那就更牛了。逢年过节有人祭拜,改善伙食;即便在平时,你也是高高在上的。村民对你充满敬畏,他们不会在你树根甚至周边撒尿,不会爬到你身上为所欲为,更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砍你枝条。你始终是附近树群里最闪亮的一棵,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作为一棵树,你在那片土地上,在淳朴的乡民心中站成了永恒,“没有悲伤的姿态,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雨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如果在村里做一只羊呢?

  羊是最不能圈养的家畜,无论刮风下雨,主人每天都得把它们赶到山上去放一会儿,让羊自由恋爱、主动觅食。如果关在家里圈养,投递鲜草,喂再多,羊儿们都不会有吃过饭的感觉和成就感。

  每天主人喂它们一次“面水”,赶到山上后,羊儿们就撒欢了,那是它们的自由天地。羊儿们咩咩叫着,吃鲜草嫩叶,爬坡过坎,尽走悬崖峭壁;大羊爱吃山百草,小羊爱吃河边青草嫩生生。主人见羊儿们爬那么高,有时也会愤愤的自语几句,算是咒骂。但一般来说,羊儿们不会给主人添太多麻烦,彼此几乎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但生而为羊,天性好动,总是呆不住。早上出门或下午回家的时候,在尘土飞扬的路上,总喜欢上蹿下跳,吃路边的草;而且动不动喜欢跑到农户庄稼地里,啃食小麦、玉米。慢慢的,羊儿们在村民心中成了馋、喜欢乱跑的形象。

  你行走在人畜共居的村庄,时常可以听到大人们骂小孩,或者家长间彼此家常的闲聊,我们家这个娃娃啊,像羊一样,放都放不赢,不注意一下就不晓得跑到哪里了。其实羊儿们是无辜呢,听见人世间这样非议,羊妈妈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花。

  那么在瓦怒卜村做一头猪呢?是不是会少些非议?

  两头杜洛克双月猪来到村民家中,主人好好招待它们,盼着它们快快长大,好拿去换钱,或者过年杀之;抑或作长子成婚、女儿出嫁之用。一开始猪儿们初到新家,水土不服,很调皮不肯吃。主人软硬兼施,连哄带骗,猪儿们渐渐有了好的食欲和生活习惯,每天吃了睡,睡醒接着吃,茁壮成长。猪儿们小心翼翼,不犯主人,只待哪一天被拉到街上出售,或者一把杀猪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可是行走在人畜共居的村庄,你依然可以听到猪的非议。一些成年人围坐一起,聊家常,说到自己家小孩,假装自谦的说,我们家那个娃娃像猪一样……说到别人家的小孩懒啊吃了睡睡了吃之类的话也说像猪一样。听见这样的江湖传言,猪儿妈妈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花。

在瓦怒卜村,试试做一头牛吧。

  平日里,主人对牛应该说不薄,好吃好喝伺候着,秋收后该种地了,就是彪悍的耕牛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母牛们带着牛犊子,在院坝、门边或山坡上,吃着青草,偶尔哺乳;牛犊子消失在树林子后,母牛们哞哞的唱起摇篮曲,小牛就出来了。之后就安详的等待勤苦的牛爸爸平安归来。日升月落,就这么一天天的平静的过着,只不过是一场生活。

  没有老不死的牛,只有人世老不死的家伙。无论是公牛母牛,在冬去春来中,在牛犊子逐渐长大的时候,老牛们真的老了。这一点和人很像,父母辛劳半生,生养、抚养子女,子女长大的同时,父母日渐老去。人类的父母毫无怨言,牛类的父母也无例外。

  主人们在四处打听牛价,准备处理老牛了。与主人长期相处,牛自己也知道时日无多,有些伤心。其实主人也是很不舍的。就拿我妈来说吧,她每天割草喂牛,好好伺候,眼睁睁看着它长大,变老;平时喂牛还经常跟牛说话,让牛儿好吃快长,好给儿子娶媳妇。语言不通,但多年的感情在那里摆着呢。一说到卖牛,人和牛都有些不舍。

  牛儿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在人世走了一遭,虽有了小牛,可毕竟没好好谈过一场恋爱,怪可惜的。转念一想,生而为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人世间走了一遭,没有非议,也算不枉此行。

  窃喜着……

  主人夫妇却为卖牛一事吵了起来,你这死老头,几十年了,牛脾气咋还是改不掉?弥留之际,听见这样对话,牛妈妈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花。


那做一条狗呢?

  在人畜共居的村庄、治安基本靠狗的时候,狗的地位还是挺高的。一些村民还继续着上古时代的传统,以狗为尊(所以老家彝人忌吃狗)。据传,那时候人世间四季如春、牛羊成群,粮食丰收、安居乐业。但人类不知道珍惜,糟蹋了好日子,天神发怒了,降罪世间、惩戒人民,瞬时陷入饥荒,饿殍满地。最后还是狗出面,以它的忠诚感动天神,讨回了作物种子,人类才有了食物,得以繁衍生息。为表对狗的感念之情,一些人家在吃饭前先喂狗,然后才开饭。

  在人畜共居的村庄,狗儿们是自由的。无论白天黑夜,狗儿们时而翘着尾巴在主人房子周边闲逛、散步,时而在门前的核桃树下乘凉、调情,诉说衷肠,护卫着主人家产和自家领地。有了风吹草动嚎叫几声,唱首四面埋伏,见了生人龇牙咧嘴打着招呼,以示警告。此外,相安无事,狗言狗语,就那么心无旁骛的坚守岗位,心想,狗这一辈子……

  突然,那些喝醉了包谷酒的人吵了起来。你不要狗眼看人低,我家娃娃我晓得咋个教育,用不着你教。你还好意思说,你家娃娃天天对着我家墙根撒尿,墙都快冲倒了,说了几次,就是不听。小娃娃嘛,不懂事,记不住,我会教育他的。记不住??狗记性噶,连狗都不如。狗们低下无辜的眼神,抱紧怀里的小狗,狗妈妈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花。

  在这个风景如画、人畜共居的村庄,无论是人或者家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村头谁谁谁家的收成、村中谁谁谁家的婚事、村尾谁谁谁家的求学等等,都是很现实的问题。人的世界,有人的欢乐和苦处,畜的领域,有畜的思量与哀鸣,只是彼此少了沟通和表达。


  人们在日常生活里用羊狗猪牛作比喻,表达感情和爱憎,共赴生活。其实在那些家畜眼里、心里,说不定也是这么非议人类众生的,只是彼此间存在语言差异,沟通困难,而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翻译。你怎么就知道羊儿的咩咩猪儿的哼哼和牛儿的哞哞狗儿的汪汪,不是对你说你好,欢迎到我家晒太阳;或者今天天气不错,你饭了吗?

  其实这些活物,都是从人的灵魂里跑出来的。它们没有走远,永远和人呆在一起,让人从这些动物身上看清自己。


  如此看来,在瓦努卜村做一个人,倒是件极普通平凡的事。大不必因为你是人就趾高气扬,是狗就垂头丧气。在瓦努卜村,每个人都是名人,每个人都默默无闻。每个牲口也一样,就这么小小的一个村庄,谁还能不认识谁呢。谁和谁多少不发生点关系,人也罢牲口也罢。


  在人畜共居的村庄里,偶尔有点语言摩擦(准确的说是人类对牲畜的挑衅)甚至肢体的冲突(其实也是人类对牲畜的教训),但总的来说,人类和牲畜相处和睦,其乐融融。如果有一天语言不是问题了,沟通有了平台,说不定可以对酌,茶凉心暖,押一口茶,感叹人这一辈子,感叹狗这一辈子。

  在人心中活着的,必是些巨蟒大禽。

  在人身边活下来的,却只有这群温顺之物了。

隐居之地三——大汖古村:沧桑时光在此停留

  大汖,位于山西盂县梁家寨乡,是一个深藏在太行山腹地,远离城市喧嚣,至今还保存着原始风貌的古村落,据考证已有800年的历史。


  车进太旧高速公路,无暇顾及车窗外的风景。傍晚时分到了梁家寨乡。此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一股沁人心脾的花草香扑鼻而来,这也预示我们已进入太行腹地。

  寂静的山失去了白天的热情,只有潺潺的流水声伴着我们前行。细细的小雨欢畅的下着,路两旁的小草在车灯的照耀下微笑着向我们点头致意。夜幕中的太行山象一位蒙着面纱的少妇若隐若现。面对此情此景,我的心情也开始变的开朗起来。

  晚上住在梁家寨。

  第二日吃过早饭我们乘车向大山深处走去。小路崎岖蜿蜒,路两旁的原始森林经过一夜的冲洗翠绿欲滴,寂静的山林因为我们的到来,似乎也欢畅起来。那涓涓小溪一路跳跃着卷起朵朵浪花炫耀着它的美丽。但是路越发险峻。

  汽车缓慢地爬着,透过窗外,望着满眼碧绿的太行山容颜,心中不由泛起阵阵豪迈。巍巍太行山,我英雄的山,有多少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在这里传唱。就这样遐想着,车已到半山腰,一座古老的村庄映入眼帘。蜷缩在太行山深处的大汖古村默默地在向我们招手,那种古朴透着沧桑的村落给人一种历史的厚重感,但他却那么安详地,悠然的躺在大山的环抱享受着那份孤独。回头远望,那条我们走过的山路犹如一条银链锁在大山的腰间,似乎在向我们倾述着它对这座山的依恋和执着。


  走过许多地方,到过许多古村大院,但眼前的大汖古村,即没有南方古村落的小桥流水人家,也没有晋商大院的豪华气派,有的只是历经几百年风风雨雨一路走来的那份纯真和不朽。

  一棵古树象一面国旗矗立在我们面前,仿佛在宣告它对这座古村的主权。仔细端详那棵千年古槐,三人合围的树干,枝繁叶茂的树冠好似一位百岁老人撑着一把硕大无比的大伞在庇荫着他的子孙,又像是一位慈祥的老奶奶抚摸着她的后人。我们围着这棵古树转了两圈,忽然间,被它那种无拘无束无纪律的生长感染了。这里的百姓虽然苦点,但他们远离尘世间的喧嚣和纷争,苦并快乐着,倒是让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所谓城里人羡慕了。


  置身于古村中,始终被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感动着。几百年来,古村人民靠着他们的勤劳所建立起来的他们心目中殿堂无不渗透着他们的智慧和伟大,古村淳朴而不失庄严,精巧而不失合理。被村里人称为村史通的村民韩满怀大哥告诉我们:这里青山绿水,村民喝的是矿泉水,吃的是无污染食品。当我们问起他村里的历史时,他讲,该村是一位姓马的南方人所建,至于他为什么要在这大山深处搞建设就不得而知了。

  抬头仰望,古村依山建在一块大岩石上,大多以石垒房和土坯房为主,分上下两层,很有徽派建筑的特点和风格。纵观整个古村,错落有致,层层叠加,四通八达的小巷衔接着每一个院落。合理的布局,依势凿出来的小道,不仅仅串通了户与户,院与院之间的距离,也打通了人与人之间交流、友谊的脉络。


  拾阶而上,不由得叫人浮想联翩,当年先祖们是靠什么力量完成这一叫后人惊羡不己的工程?据村里老人讲,当年,山里人肩扛手推,用最原始的背篓把一筐筐碎石和黄土背上山建成这座下窑上房的石木土坯建筑。整个村落自上而下有十几层,百十余间房屋,高低落差600—700米。

  全村只有一个姓,都姓韩,元末明初,韩姓祖先由洪洞大槐树移民到这里,就形成了今天的村落。面对这座古村,你会觉得,历史的岁月带给人们更多的是厚重和沧桑。那一垛垛灰瓦青砖,那一面面残破的黄泥石墙,那一幢幢土坯石垒房,经过几百年的春夏秋冬,风吹雨淋,日晒霜侵,越发显得苍老但不失古韵。


  我们走走停停,好客的村民热情的和我们打着招呼。一位姓韩的大妈领我们去她家坐坐,当我们踏进这座建在半山腰中的院子时,不由的赞叹起匠人的独具匠心。按照中国的传统建筑习惯,大门不可正对正房,而匠人们则是巧妙地把西房门开在侧面,留出一个小过道,东西南北都有房,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袖珍四合院。房与房之间严实合缝,相互依托,足见匠人们的巧妙构思。环视院子四周,墙上、地上都是我们常见的那种中国北方农村式的农具和生活用具,只有那糊在屋墙上的报纸转达着一种现代气息。

  现在的村里只住着10几户人家,大多是老人。韩大妈感慨道,30多年前,村里将近400多口人,有学校,合作社,赤脚医生。每当傍晚,劳作了一天的人们端着各家的饭碗围坐在那棵大树下,谈天说地好不红火热闹。进入80年代后,村里交通不便,物质匮乏,条件好点的都迁到县里或乡里去了。目前,留在村子里生活的人有的是故土难离,有的是生活无助的大龄老人。他们靠种点土豆和玉米为生,老祖宗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栆树,核桃树,花椒树来换一些柴米油盐。

  走出韩大妈家的院门,我们继续往上走。几户靠村边的人家已是大门紧锁,只有发白的对联向人们告示着主人的无奈和依恋。站在那里无限感慨,勤劳善良的人民,他们的淳朴和无力让我们这些城里人羞愧难当,无论如何,我们也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了。

  天气变得凉爽起来,被汗水打湿的衣服也干了,这时我们已站在村子的最高处,任凭山风吹拂我那飘扬的思绪。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情结让我难以释怀。我们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的镜头里多一组古村落的照片?或者在我的文件夹里又储存了一篇游记?如果都不是,那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再腑首望去,我的思绪又被拉回到现实。脚下的村庄掩藏在树荫中。长满杂草的屋顶上,几只小鸡休闲的寻觅着它们要找的东西;多处塌陷的房子只有几愣灰瓦担在已腐烂的横梁上;破损的箩筐和锈迹斑斑的农具不时向人们展示着这里曾走过的岁月;村头那盘石碾在游人的推动下,发出吱吱的响声,就那么一圈一圈的转着,不知碾过了多少沧桑岁月,碾出了多少人们的希望,靠着这沉重的石碾,人们在它身上继续繁衍着未来。

  就这样一路走来,有多少往事我们可以忘怀?老人们对故土的坚守是在坚守他们心中的太阳,坚守那一段历史,坚守他们心中的美好记忆。透过老人那浑浊但质朴的眼神你可以看到,他们不仅仅是在坚守着一片土地,更坚守着一种希望。

  怀着对这座古村的恋恋不舍就要离开大汖村了。韩大妈向我们告别的时候恳请我们向社会呼吁一下:山里的野猪经常糟蹋庄稼,而野猪又是国家保护动物,所以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辛辛苦苦种下的那点粮食被糟蹋而无能为力,束手无策。
大汖古村 摄影/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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