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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早晚期玉器的辩伪?特点.

 青花瓷收藏文档 2012-08-14

殷商早晚期玉器的辩伪?特点.

殷商早晚期玉器肖生动物注重足爪的砣刻。
      但凡是肖生动物,只要原材料的原型允许,都会将动物的足爪砣刻出来,而且龙、虎、象、鹿、兔、猪、羊等与马、牛及各种鸟类的足爪,都互不相同,有的在足部用一条横线刻画出(如马、牛等)奇蹄,有的用几条短阴线刻画出偶蹄类动物如龙虎等及鸟类的爪趾等。常见的仿品中,多数不注意这些细节。



殷商玉器的钻孔
      a、钻孔部位不定,随意性很强,完全根据器物的实际外形,选择方便的地方钻孔,例如动物形玉器,可以在头部、腿部、臀部、背部、耳朵上甚至尾巴上钻孔,即便是同类动物造型,有的钻孔可能在头部,有的可能在腿部。园雕、平雕多数是两面对钻孔,平雕也有单面钻孔,这时,钻孔小的那一面,钻孔将透时,压力往往把即将通透的表面“冲”破,造成钻孔边缘有崩边的现象。圆雕多数是棱角处两个互成90度平面上的斜向对钻孔,极少有平面上的斜向对钻孔即所谓“牛鼻孔”。
      b、钻孔选择特定的位置,如选择在大象卷曲的长鼻上钻孔,既形容了大象卷曲的鼻子,又是穿绳佩系的穿孔,或选择动物的卷尾部位,刻画动物卷曲的长尾,基于同样的设计意图,还有选择动物的眼睛部位、嘴部钻孔。据常先生观察,殷商晚期C形龙?(也有叫玦形龙)的钻孔位置,绝大多数在玉龙的颈部背脊处。似乎有某种规律。
      c、殷商玉器的钻孔,呈外大里小的漏斗形,如果是两面对钻的孔,则呈现两面大中间小的“蜂腰状”对钻孔。从没有一件是直上直下穿孔孔径一样的玉器
      殷商玉器早晚期区别:
      2、殷商早期玉器中的平雕器物,大多数边缘较薄中间较厚,或一边较厚,另一边较薄,表面不平,晚期玉器平雕器物较为平整。这可能是琢玉工具的进步和工艺技术提高的结果。
      3、殷商早期玉器中的平雕,有的只一面有纹饰,另一面没有纹饰,这可能与墓葬主人的身份有关,但殷商晚期玉器平雕,两面都有纹饰的多见。
      4、殷商早期玉器造型垂直、站立的多,晚期玉器水平、伏卧的多,尤其在禽、鸟类玉雕中区别明显。
      5、殷商早期玉器中礼器、仪仗器如玉圭、多孔刀、大玉戈等多见,晚期少见甚至不见,但出现兵器与其它器物的合体作品,但显然已经脱离礼器、仪仗器的范畴。
      6、殷商早期玉器中有半圆雕作品,但极少有平雕与圆雕相结合的作品,晚期玉器中大量出现这种艺术精品。
      7、殷商早期玉器中圆雕C形龙(有称龙形玦的)卷尾立体砣刻而成,晚期玉器圆雕C形龙有的仅在平面上采用“一面坡”刀法砣刻出深浮雕的卷尾轮廓。
      8、殷商早期玉器中高冠鹦鹉、多脊齿鹦鹉多见,晚期玉器中高冠鹦鹉、多脊齿鹦鹉极少见,但有玉鹦鹉、单脊齿玉鹦鹉出现。
      9、殷商早期玉器中带脊齿的玉器作品极多,如鹦鹉、龙、虎、鱼等等,晚期相对较少。
      10、殷商早期玉器中俏色作品、利用玉皮天然色的作品较少,晚期玉器中频频出现。
      11、殷商早期玉器中有凹槽或突榫供插嵌的玉器作品较多,晚期相对较少。
      12、殷商早期玉器中圆雕作品较少,著名的《妇好》墓共出土了755件玉器,其中圆雕作品仅有40多件,殷商晚期玉器中圆雕占有的比例已很大,圆雕作品的艺术表现力、审美价值远比平雕作品好,无疑是商代玉器中的精品,中国玉器史上圆雕作品的大量出现,是商代后期玉作大师们的不朽贡献!
但玉器圆雕作品工艺难度大,原材料要求高,费工费料,殷商晚期社会政治经济强大,方国贡纳频繁,商贸发达,玉器原材料的来源稳定、丰富,再加上工艺、工具的进步和玉器需求的增加,圆雕作品增加应当是情理之中的事。
      13、殷商早期玉器中肖生动物造型约有30多种,晚期玉器中肖生动物作品不仅涵盖了早期已有品类,且种类大大增加,出现了很多殷商早期所没有的肖生动物作品。但不排除目前每天都在进行的殷墟田野考古会发现新的殷商早期玉器品类。
      14、殷商早期玉器中虽然也有神怪异灵类作品,如龙、凤、怪鸟、怪兽等这些自然界所没有的动物,但没有晚期丰富多彩,晚期神怪异灵玉器中不仅囊括了早期所有的品类,而且出现了早期所没有的品类,尤其是出现了直到现在也叫不出名字,不知道用途的神秘玉器,这些器物在殷商早期玉器中还没有发现,这不仅说明殷商晚期玉器大师的想像力更丰富,艺术表现力更强,也有力的证明,殷商晚期先人,对冥冥中存在的神怪异灵的尊崇。
      15,早期玉器主纹双勾线多即玉器行业的专业术语“钩彻法”,但不尽然,只是指多数而言,还有一面坡法等。但晚期纹饰单阴线多是不争的事实。
      16、早期玉器纹饰隐起阳纹少,或与阴纹配合,晚期纹饰阳纹多。隐起阳纹或减地阳纹远较阴纹工艺难度大,耗时费工,但艺术表现力也远比阴刻纹饰强。
      17、早期玉器肖生动物、(如虎)神怪动物(如龙)身躯上砣刻皿纹、菱形纹、席纹等装饰纹多见,晚期几乎没有。
      18、早期玉器动物四肢不刻画肢体肌肉轮廓,晚期几乎全部都刻画肢体肌肉轮廓。并出现用阳纹刻画肢体轮廓,仿品中常见既有晚期的肢体轮廓线也有早期玉器装饰纹饰的奇怪现象,反之亦然。
      19、早期玉器肖生动物无论圆雕还是平雕,耳朵的纹饰多用两端内卷的云纹表示,晚期圆雕、平雕动物的耳朵均采用减地砣刻,使耳朵中间凹陷耳朵周边轮廓凸起,耳朵形象更为生动、准确,砣刻工艺显然比早期复杂而先进,仿品中常出现晚期的造型但耳朵却是早期的。
      20、早期玉器肖生动物的方形嘴部平均减地并镂空的多,晚期用三条或两条阴刻线刻画成方形嘴,方形嘴部范围内不减地,但嘴部两面对钻不透孔,表示张开的嘴部,不透孔前边有一斜向约成45度角的单阴线,这条阴线的斜向45度角是非常规范的,常见仿品中或者没有这条阴线,或者角度差的太远成了水平线的,这是因为仿造者不知道这条阴线的作用。这条阴刻线是将嘴前部上下斜向一分为二,表示上下尖锐相对的牙齿,这几乎已成殷商晚期龙虎等凶猛动物嘴部的规范化砣刻技法,有时还出现并列的两个不透孔,圆边相切,相切处形成的三角形表示嘴里尖锐的牙齿,和嘴前的上下尖齿,组成两组尖齿,这一嘴部纹饰的砣刻方法,早期偶有所见,但晚期大量出现。这些嘴部纹饰的细致处理方法,是目前仿品所普遍忽视的。
      21、早期玉器中肖生动物的爪趾常常用三条呈L形的阴刻线或人字形、弯曲的短阴线表示,晚期玉器肖生动物的爪趾,均用三条直的单阴线砣刻,由于阴刻线较短,常呈现等边三角形的形状,三角形的尖角指向爪趾上方即足、腿的方向,这是由于玉工传承自前辈已经规范化的砣刻方法,从爪趾边缘起砣,到达需要的长度后收砣,这样就出现了三角形的短阴线。绝不会出现相反的方向即收砣时形成的小三角指向爪趾末端,也不会出现两端平齐没有尖峰的阴刻线。令人惊奇的是,足爪边缘的这三条直而短的阴线,正是商代甲骨文中的“爪”字,而现代汉字的“爪”字则明显从甲骨文的“爪”字几乎没有变化的传承而来!殷商早期的玉器,在动物爪、蹄的刻画方面仅在三条短阴线的弯曲程度上与殷商晚期略有区别。
这一砣刻技法上的习惯做法,也出现在刻画鱼鳍时的纹饰上。这些纹饰的微小区别,往往是仿品最易忽视的漏洞。
      22、早期玉器中“一面坡“ 法砣刻的纹饰有但少见,即凹形的阴刻线呈现一面略垂直一面倾斜的砣刻法,晚期“一面坡”砣刻法大量出现,且多用来表示卷曲的尾巴或卷曲的兽角、龙角。两周玉器中一面坡技法几乎已是常例,但不是西周独创,确是渊源自殷商砣玉技法。
      23、早期玉器中的肖生动物眼睛的刻画,绝大多数为双阴线砣刻的“臣”字目,甲骨文中的目即为“臣”字形。但也常见双阴线砣刻的重环纹眼、双阴线椭圆形眼,也有单阴线砣刻的“臣”字眼、圆眼、菱形眼、橄榄型眼,凸起的圆眼等,晚期玉器肖生动物的眼睛,以上类型的眼睛少见,双阴线砣刻的“臣”字目不见,大量出现的是单阴线砣刻的圆眼、平行四边形眼等。
      24、殷商早期玉器的纹饰繁缛精细,但不绝对,也有文饰简单粗率的,殷墟出土的一批殷商早期玉器(发掘报告尚未发表),其中有一件玉鹅,平雕,底部有突榫,似可供插嵌,与《妇好》编号为M5.386,517的两件玉鹅极为相似,屈颈,直立。值得注意的是,这件玉鹅身躯上的纹饰是单阴线砣刻的,殷商早期玉器中,大部分纹饰为双阴线砣刻,较少出现单阴线纹饰,到了殷商晚期,绝大多数玉器表面是单阴线砣刻的纹饰,这件玉鹅,不仅是单阴线纹饰,而且纹饰的砣刻、做工、抛光非常粗糙,玉质也不是新疆和田玉料,奇怪的是器物表面也没有任何沁色和侵蚀坑,这件玉器如果不看艺术风格、各种加工工艺、造型等殷商玉器的特征,不会相信是出土的玉器,简直会以为是赝品!

砣刻工艺的分期研究及辩伪:
      殷商玉器的砣刻,预先在胚料上用细线刻划出大样。虽然刻画大样的工具不得而知,只能推测是硬度高于和田玉的材料如天然金刚石、钢玉等,这些材料的来源应该不是问题,砣玉用的解玉沙正是这些硬度大于和田玉的材料。这些出现在殷商玉器上的大样划痕,线条常常弯曲不规则,在极短的线条上出现弯曲、甚至成锐角状弯曲的划线不会是砣具造成的痕迹,只能是腕指之力造成的。这种手工刻画大样的工艺,无疑是商代玉器大师的首创!
      殷商玉器的砣刻数量很大,尤其进入殷商晚期,玉器的砣刻数量非常之大,高效率的生产,必然有严格、细致的分工,从玉石材料的采购、管理,到玉器造型的设计、下料,以及玉器的砣刻工艺的各个环节,是大规模的商王室玉器作坊历经数百年绵延不断的努力而形成的必然结果,殷商晚期玉器造型、砣刻、琢刻、抛光的规范化、程式化,是这一必然结果的有力证据,其中的砣刻工艺,正是设计、砣刻规范化、程式化的结果,殷商玉器的砣刻,在进入砣刻的工序后,先由“设计师”在需要砣刻的部位刻画细线――大样,然后交由负责砣刻的下一道工序照样砣刻,之所以不用笔(出土甲骨文证明,商代已有“毛”笔,)画大样而用其它工具先刻划细线,因为持日旷久的砣刻过程,工作环境中大量存在的解玉沙,很容易将笔画的大样磨灭,现代工具琢刻玉器时可以用笔方便的画出大样,短时间的琢刻加工,不至于将画线磨灭。这些商代玉器半成品上的细线,在玉器砣刻完成后,会在玉器表面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迹,尤其是残留在纹饰线条附近的划线痕迹,成为鉴别殷商玉器真赝的绝佳证据。这些痕迹的表现方式是:a.在纹饰结束的地方仍有一条或数条细线残留。b.在纹饰的边缘有与纹饰走向基本平行的一条或数条细线残留。c.殷商玉器的纹饰不象现代砣具那样一鼓作气就砣刻完成的,而是用砣具不断的顺着划线连续砣刻来完成,纹饰砣痕在交接处起峰,致使交接处纹饰痕迹较浅,这样,在较浅处有时会留下未被砣痕覆盖的划线痕迹。商玉仿制者,不知道商代玉器的这一划线工序,所以仿品表面没有划线的残留痕迹。有些加工非常精细的殷商玉器,这些残留的划线痕迹会很少,但多数殷商玉器都有这一现象。
      早期玉器的砣刻痕迹较深,显得刚劲有力,晚期较浅,甚至浅到连刻画大样时的划痕都覆盖不了,这一现象尤其在砣痕交接处十分明显。商代玉器的砣刻,首次使用了青铜砣具,这为殷商玉器的精确加工,大幅度的提高琢玉效率提供了可能,比使用石器砣具、木棍、牛筋等更为原始的砣磨工具琢玉的时代如红山文化等玉器,造型更精美,砣刻更精细,数量也更多。无论早晚期殷商玉器的砣刻痕迹,都有明显的解玉沙所留下的特有痕迹,这些痕迹粗细、长短、深浅不同,决不会出现又长又平行的砣刻线条,用水或其它浆状液体伴合的解玉沙是无序的游离状态,砣具带动这些解玉沙砣刻玉器纹饰,会留下没有规律的砣刻痕迹,现代琢刻工具,尤其是金刚沙工具,会留下固定不变的、长长的、深浅相同的、平行的砣刻线痕迹。这些砣痕有时会交叉,显得杂乱,但仍能发现平行的迹象,有些工具,在玉器上会留下不易察觉的痕迹,纹饰凹槽的底面光洁,几乎看不到砣具的线条痕迹,与殷商玉器上的工艺痕迹相去甚远。有些古玉新工,即损毁的古玉改制成另一种类玉器,现代工具造成的砣刻痕迹会顺着古玉表面原有的侵蚀坑而起伏,砣痕会覆盖原有的侵蚀坑、表面原有的划痕、抛光痕等等。当然,以上这些现象,要借助高倍放大镜或显微镜才能看的更清楚。
      早期玉器的钻孔较为讲究,对钻孔虽有错位现象,但没有晚期严重,早期钻孔工艺接近完成时,可能换用较细的解玉沙,以起到对孔壁抛光的作用,所以早期玉器孔壁尤其是眼睛能看到的孔壁外缘大多较光滑,但孔壁深处,仍然留有解玉沙砣磨的痕迹。晚期玉器钻孔较为粗率,对钻孔错位相对较为严重,有时仅一面的钻孔就会出现几个偏向孔壁的台阶,这是多次换“钻头”后定位不准确造成的,这些台阶大都偏向孔壁的一边。晚期玉器钻孔孔壁不抛光,大多数留有明显的解玉沙砣磨痕迹。
殷商玉器的钻孔孔壁上,绝不会出现所谓“螺旋纹”,只有现代钻孔工具由于钻进速度快,才会出现钻头高速钻进造成的螺旋纹,钻具上镶嵌粘附的金刚沙,会留下等距、等深、平行的螺旋纹痕,有些现代钻孔孔壁非常光滑。殷商玉器钻孔时使用的解玉沙要比砣刻纹饰的解玉沙粗,以加快钻孔的速度,提高钻孔效率,原始工具粉碎、淘洗制成的解玉沙粗细不匀,这些砣磨时成游离状态的解玉沙在孔壁留下的的解玉沙砣磨痕线较粗,并且粗细不同,长短不同,深浅不同,距离不同,(解玉沙砣磨的痕线之间不等距),最重要的是,解玉沙所留下的砣磨痕线不平行!这些现象,借助高倍放大镜或显微镜是不难观察到的,当然,没有上手机会的爱好者,只能凭借书本图录了,一旦书本上出现以讹传讹的现象如所谓“螺旋纹”,“吃药”就在所难免了。
      另外,由于殷商玉器的钻孔常常是在器物完全成形之前完成的,成形后的钻孔,不会是成形前的钻孔角度,比如成形前钻孔是垂直钻进的,成形后钻孔部位可能相对器形而言成了倾销的,钻孔边缘被磨削了一部分,使钻孔成了斜向的,这样,钻孔的边缘会形成椭圆形或马蹄形,这时候的钻孔孔壁旋纹(注意,不是螺旋纹)也会出现旋纹被磨削掉一部分的现象,这个现象一方面说明殷商玉器的钻孔的确是先钻孔后成形的工艺程序,另一方面也明显的提供了解玉沙参与钻孔的遗留痕迹,当然,这也是辩伪的依据之一。


抛光工艺的研究及辩伪
      殷商玉器的抛光工艺已经非常先进,目前传世及出土的殷商玉器,表面光洁度非常高,有些已经足于与现代玉器的光洁度媲美。但是,殷商玉器的抛光,却是凭借原始的工具,加上娴熟、高超的抛光技艺手工完成的。目前研究殷商玉器的抛光,还没有出土确切的商代玉器抛光的相关设施与器物,极有可能这些抛光工具已经泯灭了,只能凭借殷商玉器表面的抛光痕迹来推断当时的抛光工艺。众所周知,抛光研磨料越细,玉器表面留下的痕迹也越细微,抛光的光洁度也就越高,殷商玉器表面的抛光痕迹,虽然较细,但粗细不匀,间或出现很粗的划痕,这是因为殷商玉器的抛光材料,也是解玉沙一类的高硬度材料,这些细颗粒的高硬度材料一是来自反复砣刻玉器时逐渐变细的解玉沙,一是来自粉碎、淘洗得到的细颗粒解玉沙,抛光时留下的痕迹是直线痕,在玉器的复杂表面如嘴下,耳后,抛光痕仍然是直线,所以基本可以肯定,殷商玉器的抛光,完全是手工,可能利用兽皮、丝织品等物品,配合极细的解玉沙手工抛光,没有借助可旋转的原始机械设施,另外,游离状态的抛光材料,在玉器表面会留下不规则的抛光痕迹,即抛光线痕迹不平行,粗细不匀,深浅不匀,偶尔出现很粗的划痕,这是抛光“粉”中混入了较粗的解玉沙造成的。这在殷商玉器作坊到处都有解玉沙的环境中是不奇怪的。有些较粗的划痕,也可能是玉器完成后长期佩系造成的划痕,仔细观察,会发现后期的佩系划痕“切开”了抛光痕迹,出现在抛光痕迹的上面。现代仿品的抛光,会出现旋转机械的抛光痕迹或抛光痕迹虽然是直线但直线平行,且抛光痕迹深浅一致,粗细一致,没有偶尔出现的粗划痕,或出现其它现代抛光设备特有的抛光痕迹如喷沙、球磨等,很多现代仿品的表面抛光痕迹很细微,甚至在高倍放大镜下也看不清楚,因而抛光亮度极好。
       殷商玉器的沁色、包浆、绺裂、侵蚀坑、附着物辩伪
      古玉以上几方面的辩伪,古今有关古玉著述多有涉及,在此不再赘言,仅将殷商玉器这几方面特有之处叙述如下。
      勿荣置疑,以上所叙殷商玉器的早晚期区别和通过艺术风格(神韵)、造型、纹饰、工艺辩伪的重要依据,很多图录或书本没有涉及或交待不清楚的殷商古玉的细微特征,也是仿品不可能仿到家的原因,但是古玉的辩伪,是专门的学问,涉及古玉的方方面面,同时应该有相关的历史的、社会的、宗教的、风俗习惯、古工艺、工具的等等知识,最重要的是必须上手仔细观察,目前的高仿品由于采用了高科技的手段仿制,仅靠图片有时是很难辩伪的,但是假的毕竟是假的,真品的很多特征是仿品无论如何也仿制不出来的,商玉的辩伪也不例外。
      沁色是古玉在地下长期埋藏,与周围土壤中复杂的化学元素、温度、潮湿程度、酸碱度、压力等原因生成的,光怪陆离、五花八门, “盘”过的古玉,玉质会更为通透,使沁色显得更为斑斓古朴。殷商玉器是高度“垄断”的王室玉器作坊的产品,近百年来,出土地绝大多数在殷商首都即殷墟,局限在殷墟约30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国内其它地区偶有出土,但数量极少,此一范围的土壤,属于北方典型的土壤环境,且地处洹河之滨,是相对干燥的沙土地,对殷商玉器的沁蚀并不十分严重,古玉中常见的整体呈现鸡骨白玉质的现象,在殷商玉器中少见,《妇好》玉器中也没有一件是整体鸡骨白的,常见古物市场上有通体皆为鸡骨白的殷商玉器仿品。殷商玉器中褐色、黄白色、橙红色沁色常见,没有出现其它地区出土古玉上的颜色深重、掺杂多变的现象。殷商玉器的沁色,大多数色阶过渡平缓,边缘界限不锐利,沁色深入玉质,常先生曾经有过不慎将殷商玉器摔断的经历,发现出现在摔断玉器断口处的沁色,是与玉质完全不同的杂质,紧紧依附在玉质中,已经形成一体。顺便说一句,摔断后的玉器碴口高低不平,杂乱无序,没有玻璃般齐整的碴口,这正是角闪石玉材的特征之一。
      殷商玉器的包浆非常明显,厚重古朴,精光内涵,没有“贼光”,无论怎样清洗,甚至非金属硬物刮、擦,包浆不掉,且表面、背隐、纹饰刻痕、蚀坑、甚至缺损等处包浆一致,尤其是沁色斑斓处的包浆,与没有沁色部位的包浆完全一致,显微镜下,包浆丝毫不影响抛光细痕中极其细微的刻痕的清晰度,这层坚固温润细腻的包浆是任何化学药品仿制不出来的。仿品的包浆,往往在“沁色”上与没有“沁色”的玉质处包浆不一致,对光审视,反射光强弱不同,这是因为仿品的包浆是“做”上去的,沁色也是“做”上去的,才会造成有“沁色”的地方“包浆”不匀。真品殷商玉器有沁色的部位和没有沁色的部位,所有表面的反射光是一致的。
      殷商玉器“十有九绺”,绺裂是古玉历经数千年埋藏、流传的历史刻痕,是古玉的身份证,新仿玉器上的绺裂,无论是加热、高能射线、化学、物理外力造成的,与天然绺裂有天壤之别。殷商玉器砣刻之初,是绝对不会有绺裂的,绺裂完全是后期出现的,这种绺裂没有规律,可能出现在殷商玉器的任何部位,或长或短,有粗有细,大多数是单线条绺裂,也有所谓牛毛纹,这些形态自然的绺裂纹两边,常常会呈现玉质颜色的截然不同,这是由于受沁后土壤中的其它元素通过绺裂进入了玉里,光线在绺裂处形成的折射不同造成的,这些截然不同的颜色会随着玉器的转动,改变光线入射的角度,颜色也会随着变化,但是,如果绺裂较深,受沁较重,绺裂两边截然不同的颜色是不会随着入射光的改变而改变的。
      不言而喻,绺裂会将玉器上原有的纹饰痕迹、抛光痕迹、侵蚀坑甚至沁色斑块分开,观察绺裂在先还是纹饰等痕迹在先,(谁覆盖了谁)可以一票否决,十分简单的鉴别出殷商玉器的真赝。
      殷商玉器的表面,因为年代久远,会有或多或少的侵蚀坑和伤残痕迹,这些侵蚀坑、伤残痕迹会分布在玉器的任何地方,包括纹饰的刻痕上,古玉的侵蚀坑、伤残痕迹,会有不规则的形状,放大镜观察,侵蚀坑伤残痕迹有高山、峡谷、隧道、沟豁、峭壁,完全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仿品无论采用什么方法也模仿不出来的。有些古玉新工的仿品,这些侵蚀坑、伤残痕迹上会有新砣刻的纹饰痕迹,出现新刻痕迹覆盖旧侵蚀坑、伤残痕迹的现象。
      生坑、半生坑殷商玉器,表面会有附着物,朱砂红痕迹、青铜器翡翠般的绿色锈迹、土壤中的微生物、植物袍子等,这些附着物大多数呈现结晶状态,极难清洗,常常侵泡数十小时,使用竹签剔除,都不能彻底清除,钻孔中的附着物即使使用金属硬物也极难清理干净!很多所谓熟坑殷商玉器,即使经常上手盘玩、甚至佩系,其上的附着物也不会完全彻底的消失,常先生和拙内常年佩系的贴身商玉,虽沐浴也不离身,玉器的背隐处仍残留有附着物,这些附着物,当然可以使用现代科学仪器检测它们的年代,间接的测定玉器的年代与真伪。仿品上常常没有附着物,或所谓的附着物极容易清理,放入清水,不洗自掉!也有利用化学粘接剂混合墓葬土、朱砂粘附在玉器上的高仿品,但加热、嗅闻不难辩伪,显微镜下,也能发现化学粘接剂的痕迹,更可通过科学仪器检测辨别。


程式化的成形工艺
       殷商玉器在切割原材料、初步成形胚料时,是根据原材料的大体形状,统一切割出大小相同、形状相同的胚料,例如切割成立体长方形、立体平行四边形、三角形等等,然后统一设计成园雕的龙虎、牛、羊、鹿或某些礼器等玉器,切割工具是水平往复动作的工具,这样的工具,在切割几何形状的胚料时,比圆形的旋转切割工具更得力,常先生曾经上手研究过殷墟出土馆藏的玉钺、玉壁等大形殷商玉器,它们身躯上留有的切割痕迹值得注意,这些切割痕迹较深,后期抛光时也没有能完全磨掉,残留下来的切割痕迹为我们今天研究当时的玉料切割工艺提供了最佳依据!这些切割痕迹没有弧度,完全是直线形的,说明这件器物当时的切割工具不是旋转的圆形工具,而是作直线运动的切割工具,很可能是作往复直线运动的工具,仍然是青铜器砣具带动解玉沙切割玉料,在切割痕迹上,可以明显的看到解玉沙留下的磨削痕迹。
      殷商不少肖生动物玉器,外形惊人的相似,多为某一几何形状。边角料切割、整理成小形的器物胚料,常先生曾经看到过很多只有小拇指尖大的动物园雕玉器,虽小但砣刻异常精美。圆雕绝大多数为立体长方形,平雕绝大多数为呈弧形的长条状或三角形。所有肖生动物的尾巴长短、背脊的起伏、臀部的浑圆,统统根据原材料的原来形状依材就形,而不是根据动物的实际外形来决定,也就是说,几乎所有肖生动物的身躯、尾巴、臀部都是一样的,如果不看这件肖生动物玉器的头部、眼睛、角、嘴等习性特征,仅凭尾巴、身躯、臀部无法分辨是什么动物的,例如兔子的尾巴实际是很短的,但依材就形的结果,这件兔子的尾巴可能很长,另一件圆雕老虎或大象,囿于原材料的原因,尾巴可能极短甚至只有象征性的微小的三角形凸起,还没有那件玉兔的尾巴长,截至目前,尾巴与众不同的是一件玉松鼠和一件玉狐狸,这两件肖生玉器作品的尾巴又大又长,玉器匠师显然将它们颇有特征的长尾又加以夸张了。
      
      无论早晚期玉器,多数玉器作品上的纹饰线条粗细一致。
      但也有玉器上由粗细不同的两种或几种线条组成纹饰。这里仅指器物上同一种纹饰而言,不包括用来分界头部与身躯或身躯与足爪等其它部位的凹槽形或较宽深的砣刻痕,也不包括采用“一面坡”刀法砣刻的卷尾、卷角等。
      所有殷商玉器上的纹饰砣刻痕迹的深浅一致性极好。
      一件玉器上的同一种纹饰,极少出现深浅不同的砣刻痕迹,数百年的传承因袭已成为程式化的定规,几乎如出自一人之手。但有些器物纹饰的交接处有深浅、宽窄的不同,尤其在砣刻转弯半径较小的圆弧时,会出现比较明显的深浅、宽窄不同。
      用玉
       大量使用新疆和田玉,一般仿品中几乎没有使用这种价格昂贵的玉料。殷墟所出之殷商晚期玉器,玉材绝大多数为新疆和田玉.殷商玉器中,也有河南当地出产的独山玉、岫玉、密县玉等,这些玉材只占殷商玉器中的极少数。
      多数玉质呈现深浅不同的绿色,极少有一色的。
      殷商玉器中青白玉、青玉较多,白玉较少,黄玉、墨玉极少,大多有不同的色斑,这其中当然有长期沁蚀所造成的沁斑。深色沁色大多数色阶有过渡,甚少出现色阶突然变化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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