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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

 茶香飘万里 2012-08-17

    “生如夏花”的典故最早出自印度诗人泰戈尔的《飞鸟集》,英文原文为“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郑振铎译为“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为什么说“生如夏花”呢?台湾作家罗兰曾在散文《夏天组曲》中写道:“夏天的花和春花不同,夏天的花有浓裂的生命之力。如果说,春花开放是因为风的温慰,那么夏天的花就是由于太阳的激发了。”说“生如夏花”正是因为夏花具有绚丽繁荣的生命,它们在阳光最饱满的季节绽放,如奔驰、跳跃、飞翔着的生命的精灵,以此来诠释生命的辉煌灿烂。
    当然,“生如夏花”的另一层意思也许是揭示了生命的短暂匆忙。朴树在他的歌曲《生如夏花》中表达了他对此的理解:“惊鸿一般的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我是着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夏花、火焰、惊鸿一瞥,不一样的美丽,却是一样的短暂,而生命亦正如此。席慕容的另一首诗《美丽心情》也深深感概:“生命是一列疾驰的火车……所有的时刻都很仓皇而又模糊,除非你能停下来,远远地回顾”。可是时间从不为某个人逗留,青春如诗,岁月如歌,当人生经历沧桑,过去的甜美成了回忆时,生命便将到达它的终点。人们无法挽留生命趋向衰落,正如人们无法阻止花儿的凋谢。
    
    
    于是,有了泰戈尔的另一句诗“死如秋叶之静美”。我国古代诗人屈原的“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将秋叶之美已描写得淋漓尽致了。台湾作家余光中也曾这样描述秋的景致:“秋色四面,上面是土耳其玉的天穹,下面是普罗士蓝的清澄,风起时,满枫林的叶子滚动香熟的灿阳,仿佛打翻了一匣子的玛瑙。”将原来可怖的死亡,比作沉静的秋叶,可见诗人泰戈尔的宽厚情怀。
    既然美丽终究无法保留,那么我们就不能仅仅限于惋惜,而更应珍惜。泰戈尔说:“蝴蝶计算的不是月份。而是刹那,蝴蝶乃有充足的时间”,诗句正体现了诗人这样一种豁达而平和的人生态度。“死如秋叶之静美”,没有重于泰山那样的悲壮豪迈,也不像“轻于鸿毛”那样的卑微琐屑,却有对自然法则、人生法则玄机的参悟,有智慧对茫茫宇宙中渺小自身的精确定位。
    
    以夏花喻生命,以秋叶喻死亡,其实也是跨越时空的一种普遍的文化心理。生如夏花,似若秋叶,是用诗来阐述生命,也是将是生命化作了一首优美的诗,能这样理解诗如生命的人,无疑是有大智慧和大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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