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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歌词宗匠“鬼才”黄霑

 花鸟虫鱼兽 2012-08-18

流行歌词宗匠“鬼才”黄霑

  黄霑,原名黄湛森,人称“霑叔”英文名James J.S.Wong。香港著名作家、词曲家。黄霑于1941年生于广州,1949年移居香港,入读喇沙书院。1963年 香港大学中文系毕业,毕业论文题名《姜白石词研究》;1982年于港大攻读哲学硕士,师从中文系罗忼烈教授,论文题目为《粤剧问题探讨》;2003年获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颁发哲学博士学位,论文题目为《粤语流行曲的发展与兴衰:香港流行音乐研究(1949─1997)》。无独有偶,黄霑在港大三个学位的论文,均与音乐有关,而其性质从学府一直到大众文化,也跟其一生的发展,有密切的关系。 生前从业广告、电影、作曲、填词。任过香港电视台、电台主持人。他文采飞扬,个性洒脱,与金庸、倪匡、蔡澜并称为“香港四大才子”。他被称为四人中的“鬼才”,他的想法、创意总让人拍案叫绝。除了金庸外,倪匡、蔡澜、黄沾三人又被称做香江三大名嘴。一共写出2000多首歌曲,其中《上海滩》、《笑傲江湖》为“经典中的经典”,被冠以“流行歌词宗匠”,是香港流行文化的代表。 那个时期,可以不夸张地说,香港的每个角落、每个人唱的都是他填词的歌。从此他走上了自己填词生涯的高峰,渐渐开始为电影作词作曲,伴随着香港电影《英雄本色》(主题曲《当年情》)《倩女幽魂》《青蛇》《黄飞鸿(主题曲男儿当自强)》等陆续走红,黄沾的词曲也传遍了华语地区。黄沾的词作品是他侠义精神与人生哲学结合的最佳体现,词坛小生林夕在点评黄沾时说:“以文言笔法写词有如行钢线,一不小心便会一面倒。只有学贯五经才能欣赏。”至今,他仍然是香港歌坛公认的“词坛教父”。2003年11月16日“乐坛天才”
林振强病逝,而在1年后的2004年11月24日,“流行歌词宗匠”“香港四大才子”“香江三大名嘴”之一“鬼才”黄霑亦于香港病逝。

   

歌坛“泰斗”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胜谁负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一首《沧海一声笑》风靡了一个时代,歌词中那种寓豪情于洒脱中的笔触让人深深折服。写下这首词的便是黄霑,一个为上个世纪70年代粤语流行音乐的勃兴作出巨大贡献的填词人。 黄霑的词往往就像他给人的印象一样,奔放豪迈,率性自然。在不少评论中,黄霑的歌曲作品大致分成三类,武侠、民族和爱情。在这当中他为电视剧集所写的作品最让人称赞,也让他成为粤语歌坛不可替代的“泰斗”。

  如果说许冠杰是香港粤语歌曲开山的“大功臣”的话,那么与顾嘉辉并列“辉黄”之一的黄沾先生则堪称词坛宗师,据沾叔说,他1961年踏入电视圈时开始填写歌词,但直到70年代末那些电视剧主题曲才让他的名字家喻户晓,之后他的经典作品一直延伸到整个八十乃至九十年代,演绎过他作品的歌手不计其数,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罗文、关正杰、叶振棠、叶丽仪,到八十年代中后期的张国荣、林子祥、叶倩文,甚至在2004年还为香港歌手梁汉文和广州创作歌手张敬轩写歌。   沾叔的作品,可用“侠骨铮铮”四个字来概括,无论是电视剧主题曲,人生哲理、还是都市情歌,都透出他的这股“侠气”“豪气”“正气”和“民族之气”。作为词曲作家和文化人的黄沾对社会人生现象有深入的看法,但在洞悉浮生百态的时候并不消极抱怨,而是以赤子般的家国情怀和励志的心态积极面对,激励世人,所以,他的作品总有很强的启迪性、鼓舞性,感性与理性并重,而感性稍大于理性。由此看来,黄沾的作品能超越年代变迁,永远反映人性,40年长盛不衰,皆因他在保持优秀传统和本土情怀的同时,不断敞开怀抱,与时俱进。

  写流行曲的沾叔与写科幻的倪匡、写美食的蔡澜和写武侠的金庸曾并称为“香江四大才子”,而用金庸武侠小说中的人物来比照,他更像《射雕英雄传》中的老怪“东邪”黄药师,身怀绝世武功而超越世俗、嬉笑怒骂,却又同时兼备“北丐”洪七公的济世情怀,以及南帝一灯大师的悲天气象,老顽童周伯通的大智若愚,惟独没有“西毒”欧阳锋的阴柔狠毒。

黄霑的歌可总结为三类:
侠义豪情
  黄霑为武侠剧集所写的词可以说是最经典的,大侠风范从他的词中一览无遗。或许他豪迈的性格让他写起武侠歌曲如鱼得水吧。且看《万水千山纵横》(旧版《天龙八部》主题歌)的气势:“万水千山纵横,岂惧风急雨翻。豪气吞吐风雷,饮下霜杯雪盏。独闯高峰远滩,人生几多个关。却笑他世人妄要将汉胡路来限”。金庸笔下乔峰的豪情被黄霑刻画得入木三分,让人不得不叹服他对人物神韵的精准把握。后来,那一首《沧海一声笑》让黄霑把这种豪情发挥到了极致。当中那一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让我门领略到了一种少有的豁达,真正有一股“笑傲江湖”的味道。
  侠骨总会有柔情。黄霑将爱恨情愁的纠结放到武侠歌曲当中,将人性的矛盾完全摆到我们面前。你看《倚天屠龙记》里的爱恨情愁。“情义绕心中有几多重,仇恨又却是谁所种。情仇两不分,爱中偏有恨。恩怨同重,忘情弃爱。世上有真英雄,常人只许让爱恨缠心中,难忘你恩深,我偏偏有恨,相思难共……”这里面情愁爱恨处处相对,黄霑让矛盾的张力弥漫在词中,无奈的感觉不显自明。
  除了武侠剧的主题曲外,黄霑还写了很多充满侠义精神的时装剧主题曲,尤以《家变》的经典警句“知否世事常变,变幻原是永恒”道尽了人生的无常。“月缺后月重圆,缺后月更圆,始终都会相对视……迎接着那变幻,今生与你拥抱着永恒”。这种直接面对人生矛盾的态度有一种洒脱的豁达。永恒这种摸不着的东西在黄霑的笔下立体化了,变成了可以拥抱的实物,仿佛变幻在拥抱下就可以不再变幻,变成永恒。“缺后月更圆”,这样的态度让人豁然。
  《家变》之后,《狂潮》、《强人》、《大亨》、《抉择》、《风云》等等这些都是出自黄霑的佳作。这些以表现上流社会恩怨为主的剧集常常体现了人际关系的变化,所以黄霑就以人生哲理来写这类作品。黄霑在他这一系列的词中都一再重申着人世间变幻不定的无奈,他借这种无奈来体现一切都会过去,要懂得珍惜当下的心态。这样的词不仅符合电视剧集的主题,而且也能引起大众的共鸣。
 
家国情怀
  家国情怀是黄霑难解的梦,所以他尽情地倾诉他的梦。这类作品黄霑写得不多,但是不得不说的,因为那是一种情感的源泉。“我的梦和你的梦,每一个梦都源自黄河,五千年无数的渴望,在河中滔滔过,那一个梦澎湃欢乐,那一个梦涌出痛苦,有几回唐汉风范,让同胞不受折磨。”一首《中国梦》激动中见深情,将中国的民族情感写的活灵活现。或许,唐汉风范一直是黄霑自己心底的梦,所以他的中国情怀如此动人。
  “做个勇敢中国人,热血决抛抵抗敌人;我万众一心,哪惧怕艰辛,冲开黑暗;做个勇敢中国人,热血灌醒中国魂,我万众一心,哪惧怕牺牲,冲开黑暗。”一曲《勇敢的中国人》更是脍炙人口——1985年汪明荃来内陆参加春节联欢晚会,演唱的就是这首歌。《我的中国心》更是直白了自己的对家国的感情。
  再有就是写给香港的《狮子山下》,“人生中有欢喜,难免亦常有泪,我地大家,在狮子山下相遇上,总算是欢笑多于唏嘘……”这首歌激励过多少港人捱过最困难的日子。在去年“SARS”肆虐香港时,黄霑便挺身而出,组织了《狮子山下》的群星演唱会,连2002年前财政司司长梁锦松都曾引用这首歌的歌词寄语港人同舟共济,可见对香港社会的影响有多深远。而在今年一月,他还为歌手梁汉文写了一首《情常在》,提醒港人以“情”为本。可以说,他在乐坛能够四十年长盛不衰,都是因为他坚持了自己的家国情怀。

爱恨情愁
  黄霑是一个多情的人,因此他的情歌都渗透着爱恨情愁的纠结,都诉说女性对爱的痴。《用爱将心偷》,《交出我的心》,《不信爱有罪》等等这些都是有黄霑鲜明特色的作品,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心债》了:“重重心中痴债,原是签下你一世。无限无尽爱在我心底。悠悠心中痴意,源源不绝抚慰,只望可补偿一切……”如叶倩文的《晚风》本是写歌女的风韵情思,却透出摩登上海乃至当代香港的旖旎情调,《黎明不再来》表面写生死与共的不夜情,却流露出对大时代的无奈;也有浅白精辟,以白描手法直接抒情的,如给钟镇涛的《让一切随风》、《今天我非常寂寞》。黄霑写得这样率真动人,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他感叹现代人写词流于肤浅与表面。“以前的人写失恋,会说‘你令我找不到方向’,现在的人只会写‘失恋了,很惨很惨’,可是惨在哪里又讲不出来,毫无深度可言。”

     黄霑的词把不少巨星推上音乐上的高峰,与他最“揽头揽颈”的歌星老友是罗文、最疼惜的是张国荣、最赞赏就是梅艳芳,三人先后作古,他每次都怀着神伤送别挚友,他先把老友们一一送别后,自己才离世,也该是好友们的福气。沾叔曾在生前戏言,若然将来自己死了,会找倪匡为他题灵堂上之挽联,因为自己帮老友题灵堂挽联,到自己走了,当然是要找老友代他“盖棺定论”了! 在当今的香港 娱乐圈内外,没有多少人可以像他一般率直乐观。他在电视上说的每句话、写的歌词和他的性格是一样的,没有为了任何事假装去讨好别人。如今他们四人在天国重聚,希望他们把人间已曲终人散的曲谱,在天上继续延续《当年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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