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记忆终于到了极限,转入带泪的沉默。无论梦中的嘶声竭力还是现实里的冷酷无情,统统从此终结在横亘于彼此的距离。如果还有让我感动不已的,就是剪不断理还乱却也泪痕未干的表情。 一切亲爱的终于断裂,一切亲昵的终于冷漠。我在怎样的蛊惑中伤害自己,也在怎样的遭遇中忘却自己,直到看见梦里相依的情节。假装的呼叫惊醒逃离的灵魂,事实上的分裂正演绎着,在于秋风带着双重的信息,同季节的使者见面,商量替换收获的使命。 我看见播种的场面在一片褐色的大地。我看见天真的笑声从此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看见可爱的调皮的倔强的最后成为记忆。我看见自己在全体回忆中充当总结的角色。我看见飘浮的灵魂注视着后悔的脚印。 河流根本没有倒流,时光成为永恒的曾经。 好一片丰收的大地,很快就要覆盖以浓厚的冰霜。走在永不结冰的河边,我看见姐弟俩在对岸互相嬉戏,他们在争执什么,却也在乎着此岸的警告。不在场的眼神,多年以后黯然神伤。关注的爱护的向往的想要携手并肩的,最后成为绝望的心情。 怎样的悲伤最后都要成为相同的道路,直到演绎成为各自不同的人生。可是人生中的相遇总是充满被诅咒了的邪恶,在于相遇时彼此的痛恨,在于别离时的遗憾,在于放手还是不放手的纠结。 假设已经没有意义,熟悉的早就一片陌生。 有一种痛心疾首的印象,存在于沉默不语的本质。带着伤痕继续前行,听见太多指责的声音。无人理解的事实,没有剩下什么友谊。怎样的情感的培植与流逝,跟随时光彻底消灭。在不同地点的偶然重逢,怎一个感慨万千可以修饰,却在冷笑中迅速枪毙。 面对嘲笑的眼神和鄙视的声音,我收起顾影自怜的表情。回头望望歪歪斜斜的山路,知道那是针对命运轨迹的写照,知道一次次跌倒之后的恐惧在于是否从此不再站起。匍匐在地的卑微只有大地可以承受其重,没有人能承受生命之轻。 散乱的却是最后的统一。充满生机的隐藏在贫穷的外衣底下。好多看客看着自己的灵魂被宰杀在感情的分裂当中,却沾沾自喜地以为,“好一出漂亮的杀人游戏!”而我在深夜哭泣,在凌晨将一切散乱进行堆积。那懂得文字的意义的已经不多,那不懂的人群钻营着自己的爱情。 哪怕有半点对贫穷的感觉,或许就不至于沾沾自喜;或许就不至于得意忘形;或许就不至于毁灭自己的同时,也毁灭别人。丧失了的,无法挽回。被毁灭的,一直都是伤害。唯独嘲笑的,已经走向坟墓;冷笑的,在坟场摧毁祭奠的意义。 然而我还是看见一种欢笑,很快就在历史当中被定格成为平凡;在安贫乐道的教育中成为新的奴隶;在被愚弄的场合成为无知的标志。从这欢笑当中看出哭泣的结局的,正在火炉上被无情地煎熬;一切观看的,只知道肉体的狂欢;一切享乐的,最后都沦落为悲惨的煽情。 呜呼我的七夕! 梦里一无亲情。 唯独一片决裂的故事的悲情。 哪怕都是三百年前的共同基因,在新的栖息地都成仇恨的病根。 想起欢笑着的那片童真,已成唯一的不可再生的剪影。看着眼前的幸福的光景,反衬着一种挣扎的声音,响彻没有界限的边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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