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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盛宴

 海天心心 2012-08-28
 
 
      2月7日,应朋友野夫之邀,驱车到了“望京607”,参加了一场“黄友会”为野夫饯行的晚宴,有幸认识了江湖人称“现代孟尝君”的黄珂,品尝了一回二毛掌勺的“流水席”佳馐美味。
      敲门,“笑面佛”主人亲临纳客,面对的摄像是“湖南卫视”,据称黄门宴客已成惯例,三教九流无奇不有,搜络素材机会不多,规格够高吧?!早有生客先到,寒暄过后,自然落座,也许是怕我寂寞,野夫迫不及待地拿了一本内部刊物《黄客》递至手上,并声明自己是本期责编。毕竟初到疏地,便也识趣地坐在一角,品读起来。实在讲,爱读书并做过多年印刷的我,首先关注封面及导读,“四菜一汤”的封面设计,还真让自己偷笑了一阵,立马翻看版权,原来出自“ 旺忘望”之手,想了解这位仁兄,本主“博客友情”链接里去看吧;因涉嫌“少儿不宜”,就不多评论了。杂志内容?暂且保密,反正万夏、亚伟之流的骚辞乱蹦,大家之作也在其列。正沉醉在窃笑的回味之中,主人黄珂热情引领参观,300平米居室,宽宅之内,简朴且见文雅,古董字画,文房四珍,目不而暇;惟酒器桌凳,名酒普茶,更见规模;有说有笑之间,野夫忙里偷闲地接受了“湖南卫视”的采访,发表了什么言论,就请客官关注电视节目预告吧。
    席间,自然有媒体报道过的招牌菜“黄氏牛排”在其中,诗人兼厨师长二毛的拿手创意菜“迷踪野鸭”摆上桌,鱼汤、豆花、油焖大虾、自制香肠、火锅佐杂……,菜品尽管精致,但因惧辣,没敢怎么下箸,长桌之上,二三十酒男饮女,也就不便起身挑肥拣瘦了,反正一嘴的辣,多数的川话,让我这个本以为鲁男的豪劲,消了不少的爽气!这堆人等,为避侵犯名誉权之闲,暂且以作家、诗人、名演、平民论之,反正是黄家有约,不分高低贵贱,一律以友待,莫论尊与浅,敞开自己的肚皮,吃就吃,喝就喝,说就说,笑就笑,随你怎么发挥,没人说你什么。平等,来得何等自然、爽快、惬意!
    “北京男子家中自办流水席,七年款待两万人”的报道,网上一搜上千条之多,闻知“黄友会”的朋友自然不少,但参加这么个宴会,还真是我的“处喝”,词不达意,您自己去理解吧,带着与您一样的困惑,我也提出了心存已久的问题,好在野夫酒后吐真言,给出了不是答案的答案:
    “黄哥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野夫告之:“此人没名气,至少还没我的名气大,他就是个实在人;此人也没多少钱,但他没把钱当回事!”。
    “黄哥真的想当现代孟尝君?”——黄哥自答:“我不是孟尝君。孟尝君那是养食客,有目的有计划,为自己造势。我就是以家宴招待朋友,大家在一起好吃好喝,随便聊聊天,聊什么都可以,高兴就好,拒绝谈论与利益有关的饭桌话题。”(记者采访摘录)。
    “黄哥每月宴客费用过万,收获什么?”——还是黄语:“最直接的就是收获了朋友,朋友越来越多,朋友圈越来越大。我以前说过一段话,人家问我收藏什么,喜欢收藏什么,我喜欢收藏的是友谊,就是收藏朋友。”(记者采访摘录)
    “黄哥的家想来就可以来吗?”——野夫又答:“是的,随时可以,来过一次就是黄友会成员,没事就来吃,黄哥从来就拿外人都当自家兄弟!”。
    至此,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深知,或许,对一个“北漂”成员,“黄友会”是我的最爱;“望京607”是我永久的心灵归宿;黄珂老哥,是我割舍不下的一份至亲友情!
    无须预约.黄哥,改天俺还来!
 
 
文章链接之一:
 
铁打的黄珂流水的席
  黄珂,川渝人士,五十年代生人,资深美食家。早年下海经商,创办过文化公司,做过彩色棉花生产商。其家宴吸引众多朋友光临,无不称奇。朋友们自发组织“黄友会”,约有数千人。夜夜在家大宴宾朋,无尊卑长幼之分,颇有孟尝君遗风。
  黄珂说,他是“反烹饪”的人。他认为,吃喝从根本上来说,是一种生理需要,而人们在其中附加了很多意义,使美食成为了文化。但是随着蔬菜和肉类的工业化,很多原料不再是以前的味道。
  尽管他从理念上“反烹饪”,但从享乐的角度他还是热爱美食,并且对美食有颇多研究。他在家自制腊肉、泡菜,味道不知道比外面强上多少倍。他有很多拿手好菜,从山珍海味到面食点心,无一不精。他认为味道组合成为美食同音符组合成音乐是没有区别的。美食家就是艺术家。
大宴宾客的孟尝君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无法相信北京有这样一个美妙的地方。一个月前,牟森就开始描述它:跟农村的红白喜事一样,相互不认识的一堆人坐在一起大吃大喝,这叫做“流水席”。
  今天,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带着将信将疑的好奇心和饥饿的肠胃,我们赶到了望京新城的一处人家。宴席的主人叫黄珂,重庆人,有“望京孟尝君”的美誉,无论什么人,打个电话,他的家里都能为你准备好可口的饭食。所以,每天他的家里都聚合着三教九流。今天吃饭,就有三拨,相互完全不认识。
  一拨是我们brother4组合,牟森、我、王小山和老六,我们分别是63、65、67、69年出生,非常整齐划一,只是牟森带上了他的漂亮太太,会说外语的张丹丹。另一拨是当年的红歌手张强,一共三女一男,他们现在在做一个叫“喜的三次方”的公司。当年唱《烛光里的妈妈》的康巴漂亮妹子张强,腰身依旧挺拔,两鬓也没有霜花,仍然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到处乱蹿。第三拨人是国际友人方阵,丹妮和她的中年男友老W。丹妮的爸爸是印度人,早年到马来西亚橡胶林里播撒马克思主义的种子,并成为大马共产党的总书记,六十年代避难中国,这才有了丹妮这头生猛美女的出生。和丹妮一见如故,让我们接上了头的唯一的原因是我们接近的肤色,我们表哥表妹亲昵地嚷嚷着,倒把老W冷落在一边。
  三拨人谁也不认识谁,居然坐在一起抡圆了吃。我本来想说一句开场白,类似“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桌共同的饭菜走到一起来了”,但看着大家闷头猛吃,只好生生地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据说”非常食客“黄珂的家宴每天都是如此,而且还可以点菜。今天的菜是牟森点的,牛肉火锅,牛肉材料选得特别好,肥瘦带筋,而且炖的火候恰到好处。调料显然是从重庆直接捎过来的,麻得特别奔放,辣得却很绅士、很内敛。照例,黄珂介绍了他家宴的三大优点,倒过来排的顺序是这样的:
  首先,在这里吃到的东西味道特别正宗,特别好。今天牟森点的是火锅,其实他家更拿手的是盐煎肉和萝卜连锅汤。考虑到今天的火锅已然非常可口,我就原谅了牟森这个好酒不好吃的家伙。
  黄家流水席的第二大特点,用黄珂的话说,“无论你是贩夫走卒,还是亿万富翁,坐在这里一律平等”,他决不会因为你长得和我一样帅气而多给你夹一筷子菜,也不会因为你穷得像王小山一样而冷落你,让你去跟他们家那只叫黄小路的狗狗作伴。
  “流水席”最主要的特点是黄珂说的,“在这里,你绝对不用看女主人的脸色”。的确,大家都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喝得都很放肆,中间还连续从楼下叫了两箱啤酒。家宴持续了四、五个小时,其间,还有作家虹影前来蹭饭,诗人野夫前来借宿,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黄珂这里的确是一个有趣的地方。
  来之前就听说了关于老黄的故事:几年前,一次车祸,铁打的黄珂死里逃生,捡了一条性命。从此他大彻大悟,每日呼朋唤友,大宴宾客,这才渐渐形成了饕餮组织“黄友会”。据介绍最多时候一顿饭竟有六十人参加!从黄珂留下的照片看,我的很多朋友,诸如王康、余世存等都多次在此白吃白喝,但他们都没有告诉过我,这让我感到非常失望。
  最有趣的是,黄珂并不善饮,也几乎不动筷子,就这么抱着膀子,袖手旁观着埋头苦吃的大家,脸上浮现出喜悦而安详的神情。这种喜悦只有在看着生猪即将出栏的饲养员脸上才能见到。
地主家的余粮
  半个多月来,不断接到朋友的问询电话,主题几乎都是一个:“流水席”如何能吃到?黄珂家的电话是多少?住在哪里?我每次都认真回答……后来突然想想这事儿很可怕,如果大家都去,黄珂的家里还不炸了!
  果然,从这几天的情况看,岂止是黄珂家,连望京新城四区某楼门前都已经面目全非了。具体情形是这样的:楼门口各色人等鱼贯而出,鱼贯而入;送啤酒和送凉菜的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大有把黄珂这个大头吃垮、吃倒为止的倾向。
  “再肥沃的土地也禁不住蝗虫的掠食,一些本来还有些私房钱的大款,口袋被迅速掏瘪,眼见着局将不局……”老六在他的《那一场吃吃喝喝的事》中这样感叹。作为流水席消息的传播者,我有责任。所以除了给黄珂捐些棉衣棉被之外,我在这里也不得不说一句:地主家也没多少余粮了!就算黄珂再热情好客,也架不住这么大的阵势,咱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另外提供一个信息,就是在摩登的798艺术区,黄珂和几个朋友开了一家饭馆,名字叫“天下盐”,这是黄珂已经不多的余粮。饭馆的地址是朝阳区酒仙桥路4号院798工厂大山子艺术区(原川菜6号),电话是64323577。尽管我没吃过,但我知道老黄家里的厨子现在都到那里服务去了,估计味道错不了。此外,结账之前一定要说你是黄珂的朋友(反正他朋友也多),一般服务员会给你一个令人满意的折扣。
  如果菜的口感不好,或折扣不能令你满意,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在餐厅里寻摸一个叫二毛的人。二毛很好认,你放眼望去,大堂里有一个人在很抓狂地朗诵着诗歌:“欲望火之上/我烹饪什么……”好了,这个人就是二毛,是这个餐厅的经理兼厨子,此外,很不幸,他还是个诗人。
  如果恰好那一天二毛不当班,不妨打他的手机:13051531529,记住,通话开始的时候一定要先报上接头暗号,“口重,请多放点盐”,他就明白是自己人了,带有川东口音的还会得到意外惊喜。
  再次申明,这个饭店我没有股份,目前还没去吃过,诸位可自行去google上搜索一下。不过,你信google吗?如果吃饭都要去“股沟”上找的话,味道确实可疑。
 
好玩的天下盐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吃的。   
  为赴黄珂在“天下盐”设的饭局,我们一车人在漫天黄沙里开始了穿越北京的征程。先过了一个南沙的沟,又趟了一条万泉的河,贴着一个叫亚运的村子,到了酒仙桥头,最后翻了一座叫大山子的山,798到的时候,已经耗时90分钟。
  “为吃一口饭,走愣格远的路,好造孽呀!”小Y愤愤不平地说。一车人里其实只有小Y到过这个时尚的地方,她甚至还知道在天下盐旁边有一家好吃的意大利冰激凌。我赶紧说,“好,你先去吃冰激凌,顺便补一些蛋白。”
  下了车,先到的牟森一堆人一眼就认出了我们中间的田小资。其实,小资今天穿得很素净,但罗永浩还是很不厚道地发现了小资的上衣和床单比较接近。王小山则一把攥住了小Y的手,连称失散多年的妹妹终于找到:王小山王小Y嘛!其实王小山当年在网络上是以“红心杀手”暴得大名,后来人们渐渐知道他原来叫王小山,但小山也不是他的本名--他是穿着两层底裤出来混的--他的真实名字其实叫……算了,扒人底裤多不道德啊。
  来之前,著名青年歌唱家张强就再三叮嘱,一定要吃这里的“二毛鸡杂”。果然,天下盐有特点的菜的确很多,但我觉得最特别的还是这家饭馆的菜谱,瞧,就是小资手里拿的那个笔记本状的东西。每一道菜都加了字数不等的“解说词”。现摘抄几段,博大家一乐:
  黄氏牛肉:美食大家黄珂先生望京黄门宴上第一绝菜。将牛腩用盐、初恋、料酒码味,然后随姜、激情、香料下油锅炒至金黄加汤。先用18岁的猛火后50岁的欲火慢煨3小时。香辣中有爱的柔软,情的粘糯,恋的缠绵。
  二毛拌凉粉:用糟辣(红色)、香葱(绿色)陪伴超级凉粉,想唱就唱,想吃就吃。
  粉子蒸排骨:粉子即美女,蒸排骨有红颜的味道。
  坎井之蛙:东海里的团鱼其实不如坎井之蛙,想想现在还有多少口水井活着,活着的水井里还有几只带酸辣味的处女蛙(哇)?
  ……
  几乎在鸡杂锅上桌的同时,二毛经理操着浓重的椒盐普通话出现在桌前,可见这道菜凝聚了他多少功力。二毛介绍说,他的菜系源出乡间,无门无派,所谓的江湖菜是也。这似乎告诉我们在享用这些菜肴的同时,能够感受到些许江湖上的刀光剑影:比方拌皮蛋的辣椒是用青椒炙烧熟后舂碎料理的;再比如兔头,卤制后小心收汁肉绵软而不烂,足见下了功夫。
  江湖菜没有套路,正如江湖汉子的火爆脾气。但说句老实话,和老黄的家宴相比,这里的菜显然薄情了许多,毕竟,相忘于江湖嘛。我还是觉得黄门宴那种相濡以沫的情调更加温暖:当你坐在桌前,拿着自己分发的碗筷,厨娘不时地在厨房和客厅间穿梭,每次都往牛肉火锅里添加点儿什么,可能是佐料,可能是汤,也可能是牛肉或者配菜。其实,细心的我早已发现她是看着大家的脸色在对火锅的味道进行微调,直到大家全部进食的速度达到极限,她才放心地离开,去料理那条叫黄小路的狗。
  这种熨贴的感觉只能在家宴中才可以实现。当初在段锦川的公司,我也曾感受过他们云南厨娘温柔悉心有加的服务,而这种感觉在讲究标准化操作的餐馆如何实现,至今还是一个课题。比如让二毛把二十几桌人的脸色都看全了,他得上下翻飞多少次?
  但二毛说的一件事儿让我心向往之。他说每年他都要用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到湘鄂川渝一带的农村去“采菜”,也就是发现新的菜品,这让我眼前一亮。上次苟大大说他们中心电视剧选女演员的时候,我也曾经亮过一次。美女,我所欲也,美食,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美女取美食者也。二毛被我的决心感动,立即同意下次带我一起参加这种类似田野人类学考察的活动。
  该说说这顿饭的主题了。前两天,黄珂同志作为“美食家”被CCTV10的《人物》栏目隆重表扬了一下,所以今天饭局的主题是答谢。尽管黄珂没有说“感谢CCTV,感谢MTV,感谢大赛组委会”,但客人还是邀请了近30坨,坐满了两大桌,有十来个人,直到吃完饭我也没认清楚。
  客人里自然少不了那期节目的导演方鸿,《人物》栏目的执行制片人兼第一责任人陈骞,以及主编吴琦。老吴是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的一名处级干部,常年被组织派到《人物》栏目卧底,这属于干部高配啊,弄得《人物》的哥儿几位老觉得亏欠他很多。因此,在发给他主编的一份工资以外,还让他兼任了栏目的嘉宾主持,每天坐在聚光灯下负责打望粉子。
  曾经几个很自恋的四川人在一本杂志上策划了一个自恋的专题,叫“四川人是天下的盐”。里面有这样矫情的话:无盐则无味,一咸抵三鲜。 因为有盐,所以川菜有名;因为有盐,所以川人有味。盐,需要你去慢慢的品味,当你品出其中的“咸”来,你便懂得了四川人以及四川这块盆地,这是一锅汤中最浓的一瓢。
  吴琦出生在四川简阳,看着占我们桌上一半的四川人,四川话几乎成了这桌的官方语言,他不禁感慨道:“我们四川人不想当天下的盐,但没想到你们那么口重。”
  觥筹交错之间,天下盐的川菜,天下盐的川人,好耍。
 
 
美食语录
  美食家对待美食,是以艺术的眼光去看。艺术本身没有高雅的艺术和低俗的艺术之分,美食家也不分食物贵贱。滋味是艺术的元素。
  一个真正的美食家,需要对待食物公平,殳俏有一本书的名字就是《食物是平等的》。作为一个美食家,理论上是不挑食的。严重挑食的人常常是偏执的。
  不知道用什么词可以解释北京的土语“范儿”。可以是气度,可以是风骨,美食家的“范儿”只可想象。
  中国美食家的历史甚至可以上溯到神农氏尝百草,他为百草定性命名的过程,何尝不是一次舌头的冒险之旅。孔子也是一个美食家,他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苏东坡是美食家,东坡肉滋补多少代人的胃口。
  美食家不是职业,因为这是消费的人生。但是美食家确是无数人的梦想,可以尝遍天下美味。然而,我们的生活中,美食家寥寥无几,多的是能说会道的吃客,多的是能拿大奖的厨子。美食家需要的是风骨和“范儿”。
  自古有言:“三代学吃”,一条尊贵的舌头需要从小培养。美食是闲适的艺术,需要没事找事儿,没完没了的“死磕”精神,“只有更好,没有最好”的态度,还要加上人生的况味,时间的阅历,艺术的敏感,不能挑食,不能暴食,有迂回,有景致,有豁达的心胸和对生活的尊重。
  美食家是彻底的生活家,而一个生活家要比一个艺术家更加难得。
 
文章链接之二:
http://www./ReadNews.asp?NewsID=9665&BigClassID=5&SmallClassID=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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