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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利.尤斯曼

 zzm1008图书馆 2012-09-09

杰利.尤斯曼- 讲演稿

(2009-05-21 15:2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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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名作.争鸣(转载)

    美国当代著名摄影艺术大师,杰利.尤斯曼,被称为“影像的魔术师”和“黑白的冶金者”,2007年展览从大师近2000幅作品中精心挑选了132幅精品,向中国观众全面介绍了杰利尤斯曼的经典作品,也是对其五十年来摄影艺术创作的一次较大规模的系统回顾。杰利.尤斯曼- <wbr>讲演稿

 

    20007年6月2日下午15:30—17:00,杰利尤斯曼将来到中华世纪坛世界艺术馆为广大观众做一场主题为《我的创作过程和观念》的讲演,CCTV.com科教频道全程直播。对这一话题,如果您有什么感兴趣的问题,欢迎提问,主讲人会选择部分网友的问题给予回答,期待您的积极参与!

 

 

主持人:欢迎大家再次来到中国世纪坛世界艺术馆,这次是杰利·尤斯曼本人的专题讲座,我们对我们所邀请的观众表示欢迎。在讲座之后,尤斯曼本人在我们咖啡厅有一个签名售书的活动,我看现场有很多观众买了书,如果想跟大师接近的话,不妨讲座结束之后找大师签名。

 

主持人:大家好,首先我代表中华世纪坛世界艺术馆对各位观众、摄影爱好者积极参与这次活动表示衷心感谢。杰利·尤斯曼先生的作品,在文革以后,80年代初的各种杂志上都已经看到过了,系统地回顾他摄影五十年的过程在我们国家还是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展出。

    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杰利·尤斯曼,1934年出生于底特律,1957年在罗切斯特理工学员获得美术学士学位,他是美国第一个摄影系毕业的学生,1967年在佛罗里达任教,教摄影系。尤斯曼先生最著名的就是1965年,在暗房里合成的方法正好和亚当斯的成像前的方法相反,他这么多年来都是在暗房里,也有人称他为Photoshop之父,虽然我们现在有很多电脑,但是创意还没有走到这一步。我们这次能有机会,请到尤斯曼先生到中国来举办他的个人展,我们也感到非常荣幸。

    我简单介绍一下尤斯曼先生的作品,在美国办过140多场展览,他的作品在世界各地大博物馆当中都有收藏。他今天的主题是“我的创作过程与观念”,基本上就是他走向摄影这条道路上的想法。下面我把时间交给尤斯曼先生。

 

[主讲人:杰利·尤斯曼]: 首先,我非常高兴,而且也非常荣幸来到中国,并且做这么一场讲座,因为这是我在中国做的第一场讲座。我感到很遗憾,不会汉语,希望可以得到翻译的帮助。

    我对于摄影产生兴趣,是我在高中的时候,当时大概是20世纪的50年代,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对摄影感觉很着迷。当时在美国,其实很少有地方可以学习摄影,后来我去了罗切斯特理工学院,在那个地方我首先学习的是人像摄影。
    这是我早期作品之一,也是我自己的照片,头发上好象加了发胶一样(图),我向一个很著名的人像摄影师学习摄影技术。我在学习阶段,很高兴能够接触到摄影的不同门类,实际上除了人像摄影之后我还学习过纪时摄影,也学习过纪时摄影的传统。

    我在学习的过程中,在老师的帮助下,我总是能够不断地产生新问题,就是说我可以有不断地学习新东西的可能性。后来我探索了摄影的另外一个领域,就是说除了大家看到的表面现象之外,摄影同样可以表达思想,就像刚才的图片显示,直接来看它只是一棵植物,受到寒冷气侯的影响就死亡了。这幅图,显示了摄影师和作品之间也有一个互动的关系,这个表现的是对于战争的纪念,是一个墓碑,我受一些传统的影响,在士兵的手里加了一朵小花。另外我也探索了前景和背景之间的关系,这个作品是《家是一种记忆》。我在探索前景、中景和背景之间的关系做了很多年,也有一种前景、背景并置的关系。

    这幅作品的名字叫做《机器人》,把这个人比作一个机器。这个作品的名字叫做《象征的突变》,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间,可能会受到一系列因素的限制,比如说性别,或者是皮肤的颜色、教育等等,就是说有一种动力是继续向前,但也受到一些因素的制约。

    这幅作品的名字叫做《房间一号》,我的许多作品都有一种叙述的特质,就是说作品本身好象是在讲述一个故事。现在看到的同样一张照片的附片效果,我当时在做这个照片的时候,对于照片的白色区域非常困扰。后来我从冰箱里面拿了一个莴苣叶子,把莴苣叶子加在了放大机的前面。加了莴苣叶子以后就给我们呈现出这样一种有机的背景。我加上莴苣叶子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经过几次冲印以后,莴苣叶子本身就慢慢地枯萎的,好处就是你做完了以后,可以把这个叶子给吃掉。

 

    现在一些照片表现的是,我最重要的一个摄影观念,叫做成像后摄影。因为大多数摄影都叫做成像前摄影,就是说照出来的东西,和作者所想象的是一样的。成像后摄影的魅力就在于,能够摄影师或者是艺术家处在一个不断发现的过程当中,就好象许多其他的艺术媒介所能提供给艺术家的一样。就好象画家在画画的过程当中一样,或者是雕塑家在创造一个雕塑作品一样,实际上是一个不断发现的过程。在艺术家和媒介之间有一个对话的关系。这个作品的题目叫做《小树林,我遇见自己》。这是我最后的一个成像效果。

 

    下面一组照片是和自然有关的。我发现有许多照片,都是在个人和自然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前面大家看到的那棵树,在这个照片上也显现了,但是这棵树现在变成了一个石头树。这幅作品的主题,我在这个地方生活了许多年,是在佛罗里达的北部,那个地方有很多很有层次、很有结构的自然风景。虽然作品不可能实际看到这种景象,但是这种风景或是这种照片,实际上是表现了我的一种感情或者是精神。每次我在展示这幅照片的时候都会想起保罗柯力的一句话,就是微观世界也可以是宏观世界的反应。这个作品的名字叫做《诗人之家》。有一个漂浮的树在上面。这幅作品的构思是在一个周末的时候想起的,后来这个作品参加了一个展览,在这个作品被出版之后,我突然发现可以把这个主题做的更好。对于我自己来说,现在这幅作品是对于同一主题处理的比较成功的一个作品。

 

    在我创作的过程当中,这些创作历年都是在不断发展、成形的。我每次在创作之前都要花很多时间来看各种不同的底片。这是我现在的暗室,在暗室里面有七台放大机,但对于大多数现在的摄影师来说可能有很多台照相机,但只有一台放大机。

    这个地方大家可以看到,有三种图像,一个是手,还有岩石、山区的风景。这三种因素都被我柔和在一起,创造出一个新的图像。对于艺术来说很重要的一点,正确答案不是唯一的,而是多种的。这是我同一个主题的另外一个变体作品,虽然它的背景变了,但是主要的理念没有改变了。这个最被观众广泛认可的一幅作品,题目叫做《哲学家的研究》。这种形式有很多年都是这个样子的。我的妻子是一个数码摄影师,在1995年的时候,有一天我对她说,在书桌上的这个男人,其实他应该有一个影子。最初这个人的形象来自于这个照片,是一个男人在海滩上行走,并没有阴影。在我妻子的帮助下,她用Photoshop给这个人特意做了一个影子出来,我又用相机把妻子做的影子拍下来,这样就有了一个胶片摄影的形象。所以大家看到,这个人的下面多了一个影子出来。

    这个作品是我妻子的作品,我妻子都是用数码成像,而我自己喜欢于暗房操作,但我意识到这一点,就是说摄影的未来应该是被数码控制的。

    1973年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位摄影师,我们在美国的国家公园进行的交谈。当时这位摄影师非常有影响力,所以许多摄影师都跑到同一个地方来拍照片,就是来追随这位摄影师,所以我就拍了刚才那幅照片,对于摄影师来说,实际上这个有一点像陷阱,因为这些人都是不断地追随别人。

 

    这棵树很著名的,是我在20世纪40年代的时候拍的。这个名字叫做《树女神》。摄影有一种魔力,看到他就想象照片所呈现的就是一个现实当中所有的一个世界,所以当观众看到刚才那幅作品的时候,观众会问你从哪里找到一个带门的石头。

     这幅作品也是广泛流传的,也是在国家公园拍的,这幅图当中带有神话色彩,女人成为河流的一部分。令人惊奇的时候,我到世界各地旅行的时候,比如说在中国,我发现有同样的说法,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幅图是我在国家公园拍的最后一张,许多国家,象中国也有国家森林公园,为了保护森林不受破坏,大众有的时候是不可以进入这个地区的。我有很多摄影作品都是关于这个理念的,就是如何诞生的,和生命之初这个理念有关系。许多人在阴影当中认出有一个人形。这个是别的作品,也是暗示了一个新的开始。

    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不一定一直要有新的想法产生,对于同一个主题,也可以有不同的新鲜的表现方式。这幅图的名字叫做《自由的灵魂》。她总是不断地从河里挣脱出来,获得自由。这幅图的理念,在西方有一个观念,就是大地之母的概念,所以说女性和土地之间的联系是这幅作品所表现的。这个地方的风景是我住的地方的附近。这张照片显示了我所住的房子,还有一棵树,馆长也曾经去过那里几次。

 

    我现在展示的这个图,就是在黑暗的地方有一个女人,用手遮住了她的脸。这幅图,有的时候我称为识天石。这是守护天使,对于学生来说,如果有一个有准备的思想,就更容易学习,所以我经常是在一个合适的时期,在一个合适的地点,有一个新的学习机会。

 

    下面一组图象都是和梦境有关系的,我并不是要阐释梦境,而是要表达和梦有关的感觉。实际上,我们每一个人有的时候,当我们陷入梦境的时候,在我们的梦中,我们的梦都带有梦幻的或者是象征的色彩。我喜欢这个理念,就是说有不同层次的现实,除了表面的现实之外,现实其实还有不同的层次。

    对于我的作品来说,我并不是给观众一个既定的答案,当观众面对我的作品的时候,我希望观众对于我的作品自己可以作出一个解释,希望观众有一个创造的意识,比如说对于同一个作品,可能不同的观众会有不同的阐释。同样我也感觉到,对于同一个作品来说,可能具有多重含义。我在几年以前,出版了一本书,书的名字叫做《接近阴影》。对于一个人,可能会有一个非常困难的时期,就是当他的父母都去世了以后,在他的后面,或者是某一个地方有一种声音,当你面对父母去世的这个现实的时候,可能会意识到生命是有限的,所以会让你直面自己的人生。如果你意识到生命的有限以后,可能就会更珍视你的每一天,更加珍视你的朋友,更加珍惜你的时间,所以你的生命可能在精神上会有更大的提升。

 

    下面一组照片都有船的形象在里面,船实际上代表了一种灵魂之旅,它是一种隐喻。我的一个很有名的老师叫怀特,在他去世之前,他说过一句话,“有一艘小船在等着我”。在许多文化当中,有很多与船有关的说法,比如说在埃及的文化当中,船可以帮助死去的人进入另外一个新的世界。船在我的创作过程当中是一个持续的理念,我的许多作品都和船有关,虽然都是关于船的,但我总是用不同的方式表现这个理念。

 

    下面一组照片是关于天空主题的不同变体,我曾经教过一些研究生,有的时候我的学生会产生一些很好的想法,但对于我的学生来说有一个问题,就是说不能就一个好的想法做很长时间。

 

    图上展示的是一条裙子,我经常避免使用具体的人物,比如说这个裙子在这个地方,就象征了人,我尽量避免使用具体人物的形象。这里同样一件裙子成了水的一部分。在树上面有一个窗户,你可以透过窗户看穿这个树。在几天以后,我对于同样一个作品做了另外一个处理,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现在看来就显得更加神秘化,好像树本身有另外一个生命存在。这个可能有点难以解释,上面有一棵树,同时有一些在跳舞的叶子。

 

    艺术史发展到19世纪的时候,实际上出现了一种转变,因为在之前,艺术是要取悦于它的赞助人,取悦于艺术世界之外的空间,比如说取悦于教堂或者是赞助人的意境。在19世纪的时候,艺术是被艺术世界之外的其他因素控制,到了20世纪的时候,艺术更趋向于自我表现,由艺术家来控制、说话。这个是现在主义的基础。艺术家不断探索新的有意义的个人的不同表现方式。在我个人的创作过程中间,经常受到一些在摄影界之外的其他许多人物的影响或者是启发,这幅作品的题目叫做《不同的艺术理论》,因为在当下有许多不同的艺术理论存在。

 

    这幅图实际上是对于恩斯特的一种纪念,恩斯特是超现实主义很著名的一个代表艺术家。这个作品的名字叫做《阿格里特的试金石》,和这些作品有关系的艺术家都是我很崇拜的对象,因为我在上关于艺术史课程时候,对这些就非常熟悉,所以这些艺术家对我来说就好象一个老朋友一样。这幅多品同样是为了纪念梵冈,他曾经画过很多向日葵。

 

    这个作品有一个很长的题目,叫做《眼睛的沉思》,因为在英语当中EYE也可以表现自我的意思,英语当中眼睛和我是同一个发音,所以这个可以说成眼睛的沉思,也可以说成是自我的沉思。在这个图像当中,有一个人的形象出现,这个是和一个很著名的艺术家,也是我很喜欢的艺术家有关系,许多艺术家在创作的时候,实际上有一种自我内醒的特色。

 

    许多人都会问我,在我的作品当中总是不断出现眼睛,其实艺术作品不仅仅是外向的,同时也可以表现出艺术家的内醒。这是向法国的一位摄影师表示致敬。在世纪之初的时候,这个法国摄影师成为拍过刚才照片当中出现过的建筑。这幅作品的名字叫做《向曼雷致敬》,这也是很著名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家。曼雷曾经创作过类似的作品,包括嘴唇、天空,这些艺术家的作品都成为我的创作艺术源泉。

    我曾经在佛罗里达大学执教38年,在许多年当中,我是美术系当中唯一一个摄影师。所以我的许多朋友都是一些艺术家,像一些画家和雕塑家。这幅是向《杜尚致敬》,杜尚也是一位在20世纪的艺术界中非常重要的人物。这幅作品就和艺术家基弗有关,他也出版过一本书叫做《艺术参考》,实际上他是要在作品当中表现出一些艺术家的作品对于摄影作品的影响。我们夫妻两个人养狗很多年,在有一年当中,我们所养的三只狗中有两只都死了,所以我也创作了和这个有关的作品。

 

    这幅作品的名字叫做《沉思的神话》。在沉思的过程中,我们可以进入另外一个空间,通过沉思我们可以获得另外一种感觉和体验。

    六个月以前我曾经来过亚洲,我去了韩国,刚才在稻田里面的照片,是在韩国拍的。我这次来中国,应该会有很多作品是跟中国有关的。这幅作品的名字叫做《内在的世界》,就好象紫禁城一样,紫禁城给皇帝住的地方,是一个皇宫,是其他外界的人不能够进去的,同时这个作品本身,内部的世界也是另外一种双关,因为当你在沉思的时候,你在自己的内部也创造了另外一个世界。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内在的世界,我们内在的世界也许比外在的世界会更加令人激动。所以摄影成为我和世界之间的一种联系。

下面我很希望能够听到大家的问题。

 

现场提问:您的作品做的非常出神入化,大家都非常想了解,您的影像如何通过多台幻灯机制作,把它结合的非常好,天衣无缝。

[主讲人:杰利·尤斯曼]: 这个可能不太容易说,我试图想解释清楚。首先在放大机前面有附片,在不同的放大机前面,比如说一台放大机前面表示的是前景的部分,另外一台放大机显示的是背景的部分。我家里有七个放大机,要根据我创作的需要来用。比如说牵扯到两个底片,每一张放大机上面就放不同的底片,在曝光的时候,在这张底片上取的是这张底片上的某一个部位,其他部位曝光的时候就用纸挡着。用到第二个放大机的某一个部位,也是把相反的地方挡住。有的时候一张像纸需要走过七个放大机,就是七张不同的底片。

 

主持人:他是从不同放大机上抓不同的成分,组成到一张像纸上来,是非常成熟的暗房技巧。

 

杰利·尤斯曼:你可能会问为什么天上飞的人是所裸体的,在摄影工作室里面是白的背景,让人跳起来,这样就腾空了,到图片上就转过来,放在天空上,就成了飞翔的人体。

现场提问:您从事摄影教育数十年,是否可以给中国年轻摄影人提出一些在学习摄影和拍摄上的建议。

杰利·尤斯曼:一般来说,艺术家的灵感都是非常高的,我本人工作很努力,也犯了很多愚蠢的错误,比如说每年可能制作一百多张照片,但最后留下来的可能只有十张左右,也是在不断犯错误的过程。同一件物体,我看到的时候,拍的时候可能会从不同的角度,比如说一个杯子,会从上面看、下面看,多方面观察,以找出不同的解释和方式。比如没有水纹,我拿个石头一砸,就出现了水纹,我就不断地砸,看哪个效果更好。

现场提问:照片都是黑白的吗?
杰利·尤斯曼:基本上都是黑白的。

现场提问:我对于《漂浮的树》那一组照片印象特别深,我想问一下树根是真实的吗?还是做出来的?
杰利·尤斯曼:这个树根是干的,我拍出来以后,再翻过来,就成了上面一段了,其实是树根。我很难解释清楚,但这是枯萎的树,然后带着树根,树根上还有泥土,是一个真实的树根。比如说这个叶子放在一个白纸后面,拍下来以后,跟其他的底片混合在一起,在放大机下面印出来,就会有一种树根的感觉,就是这样做出来的。

 

现场提问:我以前在暗房里面也做一些图片,也试过效果,如果把一个图片重叠起来放大以后,比如说有一个裸体的女人在那儿,要把边缘弄的非常清楚是非常难做到的。因为两张图片叠加在一起以后,有很多干扰的影子,用加光、减光的方法处理的时候,边缘总是毛毛糙糙的,但是您做的非常好,这个用Photoshop做起来比较容易,但是在暗房里面几乎做不到。谢谢。

杰利·尤斯曼:比如人体,轮廓可以非常清楚,因为打灯的时候,把灯都打在白色的背景上,所以可以非常清楚。同时还有其他作品,比如说一个作品比较重,一个作品比较透,把透的和不透的冲在一起,就反差很大了。可以仔细观察一下我的照片,也不都是非常清楚的。在暗房制作的时候,会有一个滤色镜,可以加大反差。这个底片是很暗的,亮的地方就是透的,人物的背景放在这个地方就是很好的反差效果。这个在上空飞行的女人,就是在摄影室里面跳了一下。

现场提问:我看到您的作品非常精彩,这次来到中国,可能会有很多作品,比如说跟故宫、紫禁城有关的,我想问一个问题,您用什么相机拍照?

杰利·尤斯曼:其实我理想中最喜欢的应该是135的相机,但是135的相机拍出来的底片是4×5的才行。我用的是博朗名,我现在经常带在身上的是玛丽亚的6×7格式的底片,120的胶卷,可以拍10张。

现场提问:您在创作过程当中,是先确定一个主题,然后再拍摄您的元素,还是根据您所获得的元素,在脑子构想一个主题呢?谢谢。

杰利·尤斯曼:这是很好的问题。一般来说,没有一个先入为主的创作主题,很多事情都是从最简单的开始,再到暗房里面想出更多的东西,我也是花了很多时间去创作。 (06-02 16:39) 0字 [20/0]

主持人:我也去过他的暗房,有很多底片,就是在那儿不停地琢磨。看过他的书都可以知道,他认为摄影是一个素材收集的过程,重新在暗房当中组合制作,这才是真正的创作。

杰利·尤斯曼:生活当中什么事情都可以妥协,但艺术不可以妥协,一件东西,今天看可能比较满意,但是过两天就不行了,我就需要重新做,做到最好,艺术方面一点都不能跟自己妥协。我有很多照片,可能会有十个不同的版本,你们最后只看到了一个版本,也是我可能最后比较满意的一个版本。有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情况,比如说有的想法了,然后在暗房里面找一些素材,拍一些东西,但绝大多数情况不是先有想法的,再拍东西。而是拍出来以后再进行组合。

现场提问:非常感谢,您给我们带来了一些美妙的照片,我是一个摄影记者,平常我们拍摄的都是一些真实的东西,比如说记录社会上一些真实的画面。您的作品,很多都是通过后期加工,通过想象作出一些美妙的东西。您的观点当中,对于记录我们社会的变迁或者是真实的影像,有没有一些很好的建议。谢谢。

杰利·尤斯曼:做摄影记者是很不容易的,是出来了几个有名的,他们都做的很好,但他们也只是出头露面的几个。因为做摄影记者的压力很大,需要完成任务。我刚毕业的时候也到过报社做记者,当时也是满怀雄心壮志,要想新闻记者给改变掉,但是到了报社,经常是拍握手的照片或者是站好姿势,切实也是改变不了他们,他们只需要这些照片。

现场提问:我希望能得到您一些新的想法。
杰利·尤斯曼:我没有办法给您建议,我只是对一些拍的很好的赞叹不已而已。

现场提问:尊敬的尤斯曼先生,我是一个不年轻的观众,我看了您的展览以后,我觉得您把我带到了童年,您的展览让我看到的不是一些画片,不是技术,而是我觉得您有一颗孩子一样浪漫的心。我觉得您把我带到了一种童年,那种浪漫的世界里头,原来世界是可以这样丰富的。
杰利·尤斯曼:非常感谢。

现场提问:我的问题是,您已经有了白色的头发,而您如何保有那颗孩子一样的眼睛和心灵。谢谢。
杰利·尤斯曼:我要是真像您说的充满了童心,我也不会长的这么老了。(笑)创作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的玩耍过程,比如说小孩子就是不断的玩儿,我在暗房里面也是不断地玩儿,可能这种心态跟年轻有关吧。

现场提问:有一张图片我印象非常深刻,就是沙滩上有一个嘴唇,很显然是两张底片合成的,我非常惊讶的是,嘴唇和沙滩的衔接部分非常完美,您能介绍一下是如何做到的吗?
利·尤斯曼:是两张底片合成的,在曝光的时候,一个用增加曝光度,一个用减少曝光度,然后两个是用同一个技巧,比如说加大曝光的时候,收住圈子或者是挡板,慢慢边缘吻合了,相反,减少曝光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方法,这样就会非常吻合了。

 

现场提问:相对于彩色照片来说,您认为黑白照片最大的魅力在哪里?
杰利·尤斯曼: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喜欢黑白的(笑)。有一点可以讲,我刚开始学摄影的时候,彩色摄影都不流行,都是黑白的。

 

现场提问:您在摄影作品当中,有鸟和人、手等元素,代表一些概念性的东西。鸟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另外一个问题,您在做摄影作品的时候,有很多当代艺术和现代艺术,不是单纯的摄影作品。您的观念,构思的依据是什么?目前很多摄影师除了纯美的或者是视觉的摄影,在构思和思想方面可能不太一样,您的作品更像是一个艺术家,您看到了什么东西,在思想什么东西?

 

杰利·尤斯曼:鸟的象征意义很多,比如说基督教里面象征自由的精神,也可以象征其他的东西,有时候东西是有象征的,而有的时候没有,有的时候在两者之间是很模糊的。我的照片,只是想通过我的作品表现出我内心对外界的感受,比如说我们每个人都有相机,围绕这个坛子走一圈,拍一张照片,那么我们每个人都可以针对这个坛子有不同的解释。你这样不断拍、走、想,就会慢慢地发现自己的思考道路,看起来有一些神秘,实际上也就是一个过程。这不是很知识性的,就是正在发生的。

 

现场提问:您刚才说摄影的未来会被数码控制,那您怎样看待黑白的未来?
杰利·尤斯曼:这个并不重要,不管你是做数码,还是做黑白,重要的是,让人们知道你的作品是什么东西,而不是怎么做出来的。将来可以由数码代替,但我照样在我的暗房里做,让观众看到我的作品。

 

现场提问:您现在的作品非常完美,在您今后的创作过程当中,是想继续保持传统的制作风格,不打算革新自己的技术,还是您觉得现在这种3D技术,包括Photoshop、三维技术能够对您的创作进行技术上的改革。您是如何想的?

 

杰利·尤斯曼:我还是永远待在我的暗房里面,我觉得暗房很神秘,叫我站在电脑前面进行按键,我觉得没意思。

 

主持人:今天的讲座到此结束!等一会儿尤斯曼先生在我们的咖啡厅里面会有一个签名售书的活动。谢谢大家!

本次讲座到此结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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