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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照生命的最好方式 曾经看过林语堂先生的一篇文章，篇目早已忘记，但对文中的一句话一直耿耿于心。林先生在那篇文章里说：“我劝诸位，能做军阀为上策；其次做官，成本轻，利息厚；再其次，入商，卖煤也好，贩酒也罢。倘若真没事可做，才来做文章。”之所以这话直至今天我还十分清楚地记得，原因是当时心里对林先生此论颇不能苟同———虽然林语堂先生明显是调侃的语气。 我赞同这样一种说法，大抵一类职业或者是一种习惯，只要是经自己意愿，而非囿于环境或情势所迫而选择，就一定是最为自由，最贴近生命本质的一种存在。就像写作之于我，是生命汁液的自然流淌，也是对已逝生命最为妥善的保存。 几年来，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写作这样一种消费生命的方式，写作给予我的巨大愉悦，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我已经到了一段时间不写点什么，就感觉活得轻浮，活得不踏实，活得不爽快，就觉得生命轻飘飘地失掉了分量。于是，我便有充分的理由去否定林语堂先生的论点，坚信并不是没事可做才来做文章。 三毛说：“读书使我多活几度生命。”写作又何尝不是？写作使我更清晰地看到这个纷纷繁繁的世界，更清晰地看到这个世界上生存的形形色色的人，他们从我的眼睛里走进去，从我的心灵走进去，然后在一叠叠稿纸上渐次出现。我甚至能清晰地看见他们额头上镌刻着的热情抑或冷漠，触摸到他们心灵的欢欣抑或忧伤，也听得到他们行走时衣袂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轻响……写作是生命的告白，写作是生命的宣泄。在夜深人静时，让记忆从脑海中泉水一般自由自在地流过，任思绪风一般无遮无拦地行走徜徉。此时，我的心便仿佛插上了翅膀，在芸芸众生的悲欢离合中颤动，那种美妙的难以言说的感觉。 有人说，文学是一壶很难烧开的水，何必将生命当成一把不济事的干柴。条条大路你不走，偏偏要跨独木桥？与写作相依为命，我已然习惯如此。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为我何求？以一支笔，一颗火热的心，一双警醒的眼睛，守住一叠方格稿纸，并以此作为生命无怨无悔的保证。 日子生锈的车轮般缓缓向前滚动，前头还有悠悠岁月。虽然我尚不知道生存的最佳方式究竟应该是怎样的，但对我而言，写作无疑是关照生命的一种最好的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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