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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别人文章,说“北宋官窑”

 海外寻瓷翁 2012-09-20

来源:作者:杨旭强 2009-03-07 10: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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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别人文章,说“北宋官窑”

母  智  德

谈到北宋官窑,不由得老夫气上心来。请诸位不要误会,鄙人绝非对“北宋官窑”有什麽气,而是对时下某些“专家”、“权威 ”们的心怀叵测、恣意妄为,始而坚决否认北宋官窑的存在,继而又张冠李戴,把明明是汝窑遗址的汝州张公巷窑,硬定为“北宋官窑”遗址的行为,深感义愤。不过,转念一想,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换一种方式写文章,不也是挺“时尚”的吗?那就是抄别人现存的文字,再加上自己的一点东西,或许能让没有读过这些文章的读者开开眼界,增加一点见识。何乐而不为呢?

首先,要摘抄的是,来源于“河南日报”2006年8月11日的一篇文章——《魂兮归来宋官窑》。文章写得好,读起来扣人心弦:

“‘很多研究官瓷的陶瓷专家,都没有见过官窑啥模样。’

2月26日下午2时许,我来到位于开封双龙巷的中国北宋官瓷研究所,见到了曾亲眼看到过北宋官瓷、并经过几年时间试制出仿宋官瓷的王振宇先生,他说。

王先生见过,但那也是平生唯一一次,是经共和国副总理特批的一次。

虽然已经过去20年,谈到那次‘相见’,王先生脸上还是流露出了欣慰、幸福、骄傲的神情,甚至颇有点‘牛’的神情。

那是1983年夏天。此前的1981年,接受了国家恢复官瓷研究项目的开封官瓷研究所,由中国科学院上海硅酸盐研究所提供数据(当时提供数据资料的其实就是李鸿章的孙子李家治),成立了由王振宇、高菊德、何浩庄三人组成的研制小组,经过两年数百次试制,烧出了他们自认为比较理想的仿宋官瓷。但流传下来的宋官瓷究竟是什麽样子的?不仅他们不知道,很多研究陶瓷器的专家也没有亲自看过。

官瓷要进行鉴定,他们必须得看看宋官瓷 ,看看他们仿制的与之相比有多大的差距。

但是官瓷是国宝,一般人根本不允许看。

最后,成立了由王振宇、王清林、刘海诗及原美术公司宋书记等四人组成的看瓷小组,‘托关系’、‘走后门’,将他们要见官瓷的愿望与原委,传到了共和国高层,北京六月的酷暑和四个河南人的诚心感动了高层。

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余秋里批示,由国务院办公厅致函,特准他们四个到故宫博物院观看传世宋官瓷。听到这个消息后,四个人几乎一夜没睡。王先生说,那感觉比第一次相亲都兴奋。

当时,研究了多年陶瓷的故宫博物院著名陶瓷专家冯先铭先生,听说这件事后,也极力要求让出一个名额给自己,想去看看官瓷到底啥样?但因为那天上午有一个日本代表团来访,必须他接待,只得失之交臂,并成为终身憾事。那天上午9时整,王振宇先生一行四人来到故宫,出示了副总理批示的“国办函 ”,从故宫后门、由院长亲自领着,走进故宫。经过一关关签字,再由一道道手的传递,最后,国宝呈现在四人面前,那是被一层层毯子包裹着的宝物,王先生还清楚的记得最外面一层是蓝色绒布。刚开始,他们四人面面相觑,不敢轻易下手去揭,时间一分分过去,平静平静狂跳的心,王振宇们四围站着,护卫着宝物,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掀开第一层。

整整四层。盛装官瓷的锦盒才展现在他们面前。

一行一字,像一道闪电,晃得他们的眼睛眨了几眨,横在他们面前的是‘国家一级文物甲’。

这行字下面,就是故宫存放的宋官瓷,总共四件,笔洗、花瓶、笔筒和尊。

虽已事过20年,王先生说,提到这件事,他仿佛还能听到自己心的狂跳声。

很静,人都好像不呼吸了。世界仿佛也停止了呼吸。

‘这是国家一级文物甲,如果碎了!谁打碎的,不用审了,就是极刑!’

院长声音很轻,可是像炸雷,把每个在场人的心,狠狠‘震’了一下。

‘那一刻,想痛痛快快哭一场!’王先生说。

‘开片’很大,透着一股皇家的‘霸道’和无他。口部有细微的紫色,底部没有上釉的地方也随意着黑色,‘紫口铁足’,王先生那一刻想起书中对官窑的形容。

如定了,走进官瓷深处,便有一种境界顿生,感觉恍如一池皱皱的春水,荡漾开来,水波粼粼、涟漪道道;走开了,又被罩在古色古香里,品味着古朴宏伟,高穆浑雅。心仿佛一下子变得很大很开阔,一刻儿涌动着古韵幽香,一忽儿又俏润出沉静素雅;一刹那升腾着‘王者’大气,转瞬间又归于简简单单。

这就是官窑。

再次回到北京炎热的街头,王振宇等四人有了一个共同的感觉:这辈子值了!”

诸位朋友,你读了这段文字有何感想?就我而言,我是百读不厌,常看常新,思绪万千、感慨万端。至少有两点感受是最深切的:第一,更加珍爱自己所收藏的为数有限的“北宋官窑”瓷器;第二,冯先铭何许人也?1947年起在故宫博物院工作,历任陶瓷组组长、研究员、研究室主任、香港中文大学艺术系永久荣誉客座教授、中国古陶瓷研究会会长、陶瓷美术协会常务理事、中国考古学会理事等,而那位在当今中国古陶瓷研究领域身居要职、呼风唤雨的李辉炳先生还是他的徒弟。连这样的人物尚且没有见过“宫藏”的北宋官窑瓷器,其他那些“专家”、“权威”有几个又见过呢?他们凭什麽趾高气扬、盛气凌人、装模作样、高价收费,为收藏者鉴定北宋官窑瓷器呢?

下面这段文字,摘录自2006年11月30日河南《大河报》首席记者张体义先生《郑州赵女士揭秘北宋官窑》一文。

“流传到现在的北宋皇家御用瓷器,每一件价值不菲,而瓷器研究爱好者赵女士却在河南民间发现了一批保存完整,釉色滋润、造型典雅的北宋青瓷器。11月28日下午,我省著名瓷器考古专家赵青云在鉴定了这批瓷器后告诉记者: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批瓷器是北宋的御用器,如果解决了窑口问题,将是中国古代陶瓷研究史上的重大突破。......

赵女士介绍说:这批瓷器大致分为青釉和绿釉两类,根据调查,青釉的瓷器出自谒祖沟,绿釉的瓷器出自附近的安梁一带。绿釉瓷器大多有‘官’、‘宋’、‘宣和’等款识。青釉的款更多,有王妃的名号,有衙门的名字,还有宫殿的名称,款识有手写体也有模印的。......出现这麽一批保存完整的北宋御用瓷器,很多人不相信是真的,我自己也很怀疑。我就拿了一件让赵青云老师鉴定,他认为具有北宋官窑的基本特征。我还曾送给朋友一件瓷器,他请国家博物馆的雷从云研究员鉴定,也认为是北宋的御用瓷器。为了进一步证实,我把一件琮式瓶送到中国国家博物馆文物科技保护中心进行科学鉴定,他们出具了《DX-95X荧光能谱仪检测报告》,这样说:‘样品成分与宋官窑瓷釉表面成分符合较好,氧化铝、氧化铁含量略低。’

......

赵请云对这批瓷器再次进行仔细鉴定后告诉记者:这批瓷器仅就器物本身而言,造型古朴、典雅大方,釉色滋润,紫口铁足,比较符合北宋官窑的基本特征。又经过仪器测定,成分符合较好,基本可以认定为北宋御用瓷器......”

笔者认为,这段文字为我们提供的、有关北宋官窑的信息不可小觑。第一,绝不能轻视民间收藏者的眼力和鉴赏水平,更不能小视民间收藏所蕴含的巨大能量;北宋官窑瓷器,故宫博物院收藏了四件,而郑州赵女士却拥有一批,值得玩味、应当反思!第二,从釉色上看,北宋官窑瓷器既有青釉,又有绿釉。第三,绿釉瓷器大多有款,青釉瓷器的款识更多(有“专家”高价收费、举办全国性的培训班,大讲特讲“有‘官’字款的北宋官窑瓷器,肯定是赝品)。第四,这批瓷器又一次证明,北宋官窑所具有的基本特征,为鉴定北宋官窑瓷器提供了更加丰富的实物依据。

回过头去,再抄《魂兮归来宋官窑》里的一段文字:

“在故宫博物院院刊1981年第三期《‘哥窑’问题质疑》中,冯先铭先生说:‘官窑的地址不易找到。它的烧造规模小,延续的时间也短,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但主要还是因为‘官窑’生产对民间绝对保密,因而它弃窑时,一般要按照宫廷的旨意,彻底毁掉,不留痕迹。这就是考古调查至今未发现官窑地址的根本原因。

冯先铭先生过世后,他的学生李辉炳提出了一种截然相反的观点,他认为压根儿就没有北宋官窑,支撑他的理由有三点,一是开封没有发现窑址;二是没有燃料基地;三是没有原料。

李辉炳先生的观点显然是一家之言,记者翻看《辞源》,找到了一条这样的注释:‘官窑,宋代五大名窑之一。北宋大观间京师置窑造瓷。胎骨有白、灰、红之分。其土取自汴东阳翟,陶炼极精。釉色有天青、翠青、粉青、月下白、大绿。粉青为上,淡白次之。细片细如蟹爪,以冰裂鳝血为上,梅花片、墨纹次之。传世有盆、尊、壶、炉、花浇、人面杯、水注、笔筒、臂搁、瓷印、印泥盒等物品......”

笔者没有资格、也没有那麽高的水品来批驳李辉炳这个中国古瓷器研究的“领军人物”。但是,中国有水平的人士多的是。现将北宋官窑研究所研究员、河南省民间艺术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木鱼”先生《被权术阉割的[中国陶瓷全集]》中的一段文字抄录于后,以飨读者:

“洋洋15卷的《中国陶瓷全集》,可谓是我国当今陶瓷专著中工程最为浩大、收录瓷器数量最多的一套中国陶瓷大系,有着非凡的历史意义,堪称是我国学术界关于中国陶瓷艺术的一部划时代的典籍。......然而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部中国陶瓷史上首次动用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缔造出来的辉煌巨制,并不是那麽严肃、认真和完美,因其在编撰到中国古陶瓷史的黄金时代宋代部分时,竟突然出现了以个人的主观偏见,去肆意歪曲和篡改历史的奇观。这情形就如享受一盘制作精美的大餐时,猛然看见一个浑身沾屎的绿头苍蝇,令人大为扫兴。说实在的,我是难以理解,不知道这个号称国家‘九五’重点图书出版项目的鸿篇巨制,为何会如此恶搞,是为了标榜编撰者阉割历史的惊人手段?还是为了显示编撰者玩弄和强奸学术尊严的得意淫威?反正《中国陶瓷全集》第七卷(宋代部分)的主编李辉炳先生,凭借自己终于拥有主编地位的权势,趁机设立极富个人创造性的‘文化净身房’,意淫的刀子一挥,便将开创中国陶瓷制造官窑制度历史先河的、并在中国陶瓷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北宋汴京官窑,从这部陶瓷大典中荒谬地阉割掉。该书不仅不收录北宋官瓷作品,并且‘一不做,二不休’,就连中国陶瓷史上关于北宋官窑传承有序的学说及相关的研究成果也统统封杀,仿佛历史上真如他李辉炳先生意淫的那样,根本不应该有北宋汴京官窑。......这种用权力去构建伪学术的用心,乃至谁掌控话语权谁就可以一言堂地胡说八道的蛮横,至少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遗憾......

说到这里,虽然有点腻了,有点懒得说了,但若不把李辉炳先生在《中国陶瓷全集》第七卷中变霉的‘唯一观点’拿出来晒晒,便显得有点空口无凭了。李辉炳先生关于‘汝窑即汴京官窑’的高论,在该卷《宋代北方瓷业的发展及其主要成就》的‘总论’中,还是他个人臆想的那两条:一、‘我认为京师应理解为泛指朝廷,自置官窑的地点也可以不在京师......因此,京师应是朝廷的代名词...非指地名;二、从河南全省的古代瓷窑的分布来看,各个时期瓷窑遗址绝大部分集中在今京广铁路以西,...而铁路以东几乎没有古瓷窑的遗存。古汴京(开封)地处京广线以东,因此它不具备建窑烧瓷的自然条件。......

说实在的,每念起李辉炳先生这两条否定北宋汴京官窑的理论,总让我感到其不应该是李辉炳先生的宝贵理论,这种低级的谬误实在和他的知识、学问乃至和他中国古陶瓷学会副会长、研究员的身份无法相符......”

有关“木鱼”先生对李辉炳观点的有力批驳的文字,就不再抄录了。再抄下去,我也觉得没有必要,读者更会感到烦腻。因为那些东西的确是再简单不过的常识,只是李辉炳先生太过自信、太过狂妄。他完全忘记了,在数以百万计的古陶瓷器收藏大军里藏龙卧虎、人才济济,不是谁都可以被糊弄、谁都会屈从于他的淫威的。

整篇文章的抄录也就此停笔,,因为仅就上面文字,就足以表达我对北宋官窑的基本认识。我还是那个观点,对国内古陶瓷研究界的“专家”、“权威”,绝不能盲目崇拜、唯言是听。在这个行当里,“专家”、“权威”良莠不齐、鱼龙混杂,只要我们认真地读其文,观其行,就能够辨识出他们的真与伪。就像鉴定瓷器一样,有“真品”、“精品”。,也有“赝品”、“仿品”。

最后,还是晒几件本人收藏的北宋官窑瓷器,任由藏友们鉴评。

图一:北宋官窑粉青釉(变色釉)琮式瓶,高19厘米。

图二:粉青釉琮式瓶底部,刻“官”字款。

图三:北宋官窑粉青釉(变色釉)葫芦瓶,高24.5厘米。

图四:粉青釉葫芦瓶底部。

图五:北宋官窑粉青釉(变色釉)四方奁,高11.8厘米,边长16厘米。

图六:粉青釉四方奁底部。

图七:北宋 官窑绿釉“六福”瓶,高28.5厘米。

图八:北宋官窑绿釉石榴瓶,高35.2厘米,腹径32厘米。

图九:北宋官窑绿釉石榴瓶底部,底款为方印、阳文篆体“宋氏瓷窑”。

二零零九年三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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