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的元宵节,雪下得好大呀! 在饭店吃过饭,我们都为打不着车回家而发愁。这若是在B市就好了,遇有这情况,我可以给朋友打个电话求援。像“宝马”那号人,麻柳就会过来。可这是在鞍山,我只好眼巴眼望地盼着出租车。 请我们吃饭的程科长看大雪没完没了地下,车又没个影儿,急了,冲进暴风雪,跑到路口,把一台陷在雪地里“纺线”的“夏利”推了出来,引到饭店门口,对司机说:“我帮你推车,你帮我把这小妹送到大西街”。说着,他拉开车门,把我推了进去。 情况特殊,只好“拼车”了:车里满噔噔的。前排,一个女的怀里抱个孩子,不知是从哪儿上的车,娘俩都睡了;后排,一个能占两个人位置的男人,穿件毛朝外的“貂”,向里拱一下,算作给我腾出点地方。 “夏利”一呲一滑地行进,比牛车还慢;酒桌上,我喝了点啤酒,脑袋本来就有点晕,在左颠右簸中,我有些迷迷糊糊。 恍惚中,我感觉到靠另一侧车门那边,还有个女的。她一直在和胖男人磨叨着。 车窗外刮着嗖嗖的北风,破“夏利”不严实,里边也“嗖嗖”的。 “都快一年了,你把他调回来得了-------我一个人带个孩子,多难呀-------。 “再挺两年,等我退二线前,我一定让你们好好团聚,不就是那么点事儿嘛------”。 “你才只想那点儿事儿!” “你不想?” “不想。”女的开始娇嗔。 “我不信!你这岁数,没人滋润你,都得疯!”肥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后背向我这边挤,我猜想,他一定是想留出点余地,在干什么。 “真烦人!”我打心眼里恶心这肥猪,用胳膊肘用力顶了他一下。 “对不起!”肥猪冒出一句,好像是对我说,又好像是说给那女人。因为,几乎是在肥猪道歉的同时,那边又传出女人的声音:“轻点,疼!” “告诉你呵,年底前一定办妥呀!那活派谁不行,为啥盯上咱家了------”那女的又开始絮叨了。 “别人家?哪家有我的宝儿呵!唔-------”,这个破老头真是色鬼,在车里就亲嘴了。 “说,行不?!不答应,你以后别找我,今天也别去。” “这么的吧,就算他被判两年徒刑,咱俩有一次,就给他减刑一个月-----呵呵” “你!”女的显然怒不可遏:“司机,停车!”她几乎是踹开了车门,一头扎进了北风烟雪中,她没有“肥猪”那种带毛的衣服,风雪中,她显得那么羸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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