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莫言与沈阳的渊源,不得不提沈阳话剧团2006年排演的一出话剧《我们的荆轲》,这出剧目当年是沈话为沈阳艺术节排演的一出精品大作,剧本由莫言创作。昨晚,沈阳晚报记者拨通了沈阳话剧团团长曲永吉的电话,听闻莫言捧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曲团长很是高兴,谈及和莫言的合作,曲团长用“兴奋、遗憾和反思”3个词语来回顾这次难忘的“牵手”。
“热烈地祝贺莫言老师获诺贝尔文学奖。《红高粱》让中国人知道了莫言,他为沈阳话剧团写的话剧《我们的荆轲》在沈阳艺术节上获特别奖。在沈阳期间,沈阳话剧团的演职员近距离地感受到他的人品和文采。莫言老师,你是中国的骄傲。”这是曲永吉昨晚写在微博上的一段话,但还不足以表达曲团长激动的心情。随后,他又给莫言发了祝贺短信,“您是中国的骄傲,您为中国的文学艺术树立起一座新的里程碑。祝您大作频现,艺术之树长青。”忆起当年与莫言的合作,曲团长的语气难掩激动:“当年我们决定为艺术节排演两出剧目,其中一个定为《图兰朵》之后,对第二出剧目的选题很是慎重,一位导演向我们推荐了莫言老师。之前莫言老师为导演王向明写过话剧《霸王别姬》,让他对这个领域非常有兴趣,我们听闻之后,就决定登门拜访。”
2004年,曲团长专程从沈阳前往北京莫言家中,“说实话,去之前我很忐忑,莫言这样一位大家,能否为我们一个市级的艺术团写东西?但这种忐忑,随着莫言老师给我们开门、对我们憨憨一笑的瞬间,就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了。”在曲团长的感觉里,莫言是一个极易亲近的人,在他身上山东人豪爽的个性表现得淋漓尽致,“初次见面聊天就非常愉快,说到话剧的不容易、不景气和话剧人的执著,莫言老师非常有感触,所以合作几乎是一拍即合。”“非常热情地接待、非常爽快地答应”,曲永吉用两个“非常”来形容这次合作开始时的顺利。
2006年4月,沈阳话剧团和莫言在版权合同上签字;7月,沈阳话剧团正式排演莫言新编话剧《我们的荆轲》;9月在沈阳南风俱乐部正式上演,当时莫言还专程来沈参加首演仪式。遗憾的是,这出筹备多时并精心排演的剧目,在沈阳只演出了3场,就因为票房惨淡而不得不草草收场。说到这里,曲团长唏嘘不已:“这次滑铁卢也带给我们极大的反思,为什么我们精心排练的、艺术水准非常高的一部力作,在我们的市场上乏人问津呢?是不是我们这个城市的文化土壤太过干涸了?”
之后,曲永吉接到莫言打来的电话,说北京人艺有意重排《我们的荆轲》,但当时莫言与沈话的合同还未到期,莫言特意前来和曲团长商量。当时曲团长从扶植艺术的角度出发,很爽快地答应了:“尽管我的心里不太舒服,毕竟这是我们一手抓起来的作品,但为了让这部作品被更多观众欣赏,我忍痛割爱,让给了北京人艺,他们重新排练后演出效果非常好,我也甚感欣慰。”
通过这次合作,曲永吉对莫言的艺术和人品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他特意给记者举了一个例子:“作为一个全国知名的大作家,莫言在与我们合作的过程当中,从未主动提过稿酬的问题,后来只象征性地收了很少的酬劳,连一般作家的标准都算不上。”莫言淡泊的名利观让曲团长敬佩万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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