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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不起的未来,我来告别

 思绥堂 2012-11-02

那个站在音乐塔尖的周姓男人终于发了新唱片。
我指着他的巨幅海报,说,我终于等到了。
路过街头的那家音像店,在放着他的【你好吗】。
我就那么滑下身体,慢慢蹲下身,拼命用手捂住嘴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唱着,想知道你真的过得好吗?没有我也许是种解脱,也许你已经习惯现在的生活。

J女郎的脸换了一个又一个,侯佩岑已经嫁为人妇,蔡依林还在摇摆,亲爱的周先生,你现在身边站着那个漂亮的不可方物的昆凌十六岁的嫩模,又有谁会看好呢?


顾良年,如今你的身边又站着谁呢?
顾良年,后来的很多日子,我总是会想起你低眉顺眼的温柔,你用4分54秒唱起了爱情,我用了很多个4分54秒还是无法将你从我心里像抽丝剥茧般抽离。
顾良年,你不知道,我没有怨天,没有怨地,我只恨自己出现在你如何学会爱之前。
我怎么能忘记,我站在街头昏暗的路灯下,你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漫下来的天色里。
你说,苏瓦,谢谢你教会我如何去爱,可我只能去爱别人了。
顾良年,你不知道,我蹲在路灯下,哭的不成样子。


凌晨一点。
我钻进一家又一家的药店,那个更年期的营业员阿姨,她打着哈欠,不耐烦的说,才一点,算什么失眠,吃什么安眠药。
我靠,当时我就被雷到了。
一点还不算失眠,你丫的真是明摆着生物钟有问题不是,你不是正在被周公接见吗?
不过,我苏瓦是的文明人。不想和她计较。

我微笑着点头说,是是,阿姨,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然后,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就撞到顾良年身上了。
他语气温和的说,阿姨,麻烦你给我拿两片安眠药,好吗?
只见那阿姨眉飞色舞的双眼乱飞红心,还故作娇羞的递给他两片安眠药。
当时,我那个事跺脚,咬牙外加切齿啊。
真是色相年代,连更年期,荷尔蒙都分泌失调的女人也不例外。
我狠狠的瞪了阿姨一眼。


我出去的时候,他追上来把那两片安眠药放在我手里,说,我叫顾良年,我看道你进了好多家药店都空手而归,我就想帮帮你。
我白了他一眼,说,帅哥啊,那个更年期阿姨是食肉动物。
他呵呵的笑了,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类药本来就出售的很小心,我也是经常帮妈妈买,那位阿姨认识我,所以才卖给我的。

顾良年,你看,时至今日,我还是很清楚地记得文明的相识。
那天,你穿着白衬衫,干净到耀眼的帆布鞋,在夜色里显得那么扎眼,以至于后来想起你,就会安静生疼,有液体要溢出来。


后来呢,顾良年,我们的后来呢。

那是下雨天,我上完课,正要准备回去,就看见你撑着伞站在雨里等我,
我说,你怎么在这呢?
你说,傻瓜,我是害怕你会一个人淋着雨回去。
鼻子突然就酸胀的了厉害,眼泪就掉下来,我承认真的很温情。
顾良年,你在那个下雨天,唱了【布拉格广场】,然后我们就牵手在一起了。
那首歌时长是4分54秒。

后来,你说,那是双J合唱的一首很好听的情歌,你很喜欢。
所以,以至于后来他们的恋爱满城风雨,所以以至于后来2010年在周杰伦演唱会上双J同台演唱的【给我一首歌的时间】,唱哭了很多人。
当然,还有我。


顾良年。后来,我听人家说,不论男女,第一次爱的人都不能太优秀,因为在以后不管你会再爱多少人,都会不自觉的拿身边的这个人和第一次爱的人做比较,如果第一次爱的人太优秀,就会很难放开去爱身边的这个人。

所以,顾良年,我听到这句话时我说了一句让我泣不成声的话,第一次爱的人是混蛋,霸占所有的刻骨铭心。

顾良年,你是我第一次爱的人。
所以在以后真么长时间我试着去爱很多人,我总是无理的计较他们没有你穿白衬衫好看,没有你手指修长,没有你眉眼温柔。
我总是想让他们和你一样,来代替你再好好爱我一遍。


顾良年,
再没有人会在冬天的清晨早起穿过长长的大街,把整条大街的每家早点都买来一份,让我一份一份的尝个遍,挑选自己最爱吃的。
现在,我已经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了,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到我想吃的那份早餐的味道了,我清楚的记得,身边也有过一个他,我让他买来整条街早点回来时,我哭着把他赶走了。

我爱过很多人的脸,却再没有一张像你。
顾良年。你i听,这句话TMD有多煽情。

顾良年。你不知道,后来,我还是习惯靠在阳台上,被雾气包围的旧电线,花开的欢喜的模样,我还是会晾出很多很多白衬衫,但是再找不到你的味道。
顾良年,你再也没有再在阳台下冲我好看的微笑。


顾良年,我还记得我们分开的那天。
阴天,有风,空气干燥的厉害。

你摊开手递给我一张病历单,我看了一眼,看到怀孕两个字,当时我就笑的花枝乱颤。
我说,这女人活该。
你还是一脸安静的问,苏瓦,她活该对吗?
我说,许语,她就是活该,抢人家男朋友的报应。

你突然就说,苏瓦,我们分手吧。
我楞了一下,玩笑的说,顾良年,你发烧了吧?这孩子又不是你的。

你突然就直直的看着我,说,对,我要对她负责,虽然这孩子不是我的。苏瓦,我们酿下的祸,我们必须要自己背,知道吗?苏,以后好好过。

我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怎样来配合我的心情,我晃着他的手臂说,顾,到底怎么了?

你就顺下身,蹲下去,抱着头,混着混乱的心情清晰的说,还记得那天,你朋友闹着要教训她,你朋友看不下去许语知道我有了你还死缠不放,就把她约到酒吧,想灌醉她,拍些她的不雅照放在网上,谁知,结果,她喝醉以后回家的路人被人给糟蹋了。

我呵呵的笑了,顾良年,你丫的被抽了是吗,那个贱女人的话你也相信,她那样不值检点不守妇道的女人不知道和哪个男人怀上了,就正好拉我们下水,又给自己足够得意颜面,又把你给拿下,一箭双雕,她这一招挺绝的。
我正说着慷慨,突然我觉得脸火辣辣的疼,顾良年,你不知道你那一耳光有多疼,以至于我的心都死了。

你大声的说,够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去诋毁一个女孩子呢,你是不是就在等着看她今天,你很开心是吧,苏瓦,你可以这样想她,那你心计也不简单,对不对?
我的眼泪就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划过左脸,灼热的疼,我说,顾良年,你爱了我这么久,怎么就才知道我如此下贱呢?
然后,我跌跌撞撞跑着冲了出去。


顾良年。我们就这样从此两两相忘。

后来,我有见过你。
你和她走在一起,你牵着她的手在过马路。
我就蹲在马路上哭得不成样子,以至于后面的司机大声的吵我,我都不知道。

你还是如此善待你身边的人,只是再也不是我。
然后,我离开了有你的那座城市,一别三年。

后来,我听朋友说,苏瓦,你说的对,是许语那个贱人玩了个一箭双雕,和别的男人胡搞,又玩这一出,把你拉下水,还如愿得到顾良年,真特么的人才啊。

我也只是轻声地微笑迎合,这是命里不该,我们只能妥协。

 

是在后来的朋友的婚礼上。
我见到了你,顾良年。
如我所想,你从一个干净好看的男生长成眉眼温和的男子。
朋友故意使坏,我们不得不凑在一起。

你说,你还好吗?
我微笑点头。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无形的时间和空间的这个隔阂张开血盆大口,把我们吞噬的面目全非,找不到原来的模样,把所有不舍得妥协的情绪稀释的干干净净,只剩透明的想念。
在婚礼散场时,你突然拉住我的手,说,
苏,后来的我曾拼命的找过你。

我突然就哽咽了,我说,但愿你好好过。

然后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透过后视镜,我看见你屹立成一幅雕塑,看着我笑着笑着就哭了。
顾良年,时至今日,我们都不是那个为爱死去活来的那个我们。
我们被时间的洪流无情的推向前,按时长大,你看,我们连想念都再无法说出口。


朋友问我,苏瓦,多好,他还在等着你,回去吧,好好在一起,毕竟错过了这么多年,相爱不容易。
我就笑着笑着就哭了。

顾良年,你知道我还爱你。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说,蔡依林陪在周杰伦身边这么多年,分分合合,那么多人祝福的沸沸扬扬的双J恋,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在一起,我不敢说,形形色色的J女郎中,他最爱依琳。可我敢说,他最难忘的会是依琳吧。所以,我要他记得我就好,因为我们都无法猜测我们即使重新在一起,不会再分分合合,不会最后还是两败俱伤呢。

所以,这样就很好,就很好。


是的,我害怕我们还是走不到最后。
我多害怕我们又会两败俱伤的只能相忘。
这样多好,我们都是彼此最深的纪念。


后来,我钻进一家音像店,买来了杰伦的新唱片,我只愿听那首【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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