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新作文素材 与2012诺奖失之交臂的村上春树 永远站在鸡蛋一边——村上春树 现年六十三岁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树,被《时代杂志》喻为当代最具国际影响力的日本作家。 村上春树四度与诺贝尔文学奖擦肩而过,被媒体形容为继川端康成、大江健三郎之后,“离诺贝尔文学奖最近的日本人”。他包括《挪威的森林》在内的多部长篇小说作品,陆续被翻译成四十多国语言,全球销售超过两千万册,近年陆续获得捷克“卡夫卡文学奖”、爱尔兰“法兰克.欧康纳国际短篇小说奖”等多项国际文学奖项肯定。 2009年2月初,村上春树获颁耶路撒冷文学奖。该奖项每两年颁发一次,表彰对人类自由、社会公平、政治民主具贡献的作家。历届得奖者包括西蒙波娃、罗素、米兰昆德拉等。 讽刺的是,颁发奖项的以色列政府,近来空袭加沙,备受国际和平团体批评。日本舆论因此要求村上春树为避免被认为支持以色列近来的军事行动,应拒领该奖项,否则将抵制其作品。 但2009年2月15日,村上春树在国内外压力下,仍选择赴耶路撒冷出席颁奖典礼。他更出人意料地,在以色列总统佩雷斯面前,公开批判以色列的军事行动,同时一吐作为文学创作者,希望透过描写微不足道的个人,对抗既有权力和体制的深层意义。 村上春树于耶路撒冷的英语演讲辞“永远站在鸡蛋的那方”,道出个人应有的道德勇气、与对体制霸权的深刻反省,随即被国际媒体竞相转载,更超越文坛,在国际政治、人权组织间引起广大回响。 以下是村上春树演讲辞 今天我以一名小说家的身分来到耶路撒冷。而小说家,正是所谓的职业谎言制造者。 当然,不只小说家会说谎。众所周知,政治人物也会说谎。外交官、将军、二手车业务员、屠夫和建筑师亦不例外。但是小说家的谎言和其它人不同。没有人会责怪小说家说谎不道德。相反地,小说家愈努力说谎,把谎言说得愈大愈好,大众和评论家反而愈赞赏他。为什么? 今天,我不打算说谎。 我的答案是:藉由高超的谎言,也就是创作出几可乱真的小说情节,小说家才能将真相带到新的地方,也才能赋予它新的光辉。 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我们几乎无法掌握真相,也无法精准的描绘真相。因此,必须把真相从藏匿处挖掘出来,转化到另一个虚构的时空,用虚构的形式来表达。 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先清楚知道,真相就在我们心中的某处。这是小说家编造好谎言的必要条件。 今天,我不打算说谎。我会尽可能地诚实。我在一年之中只有几天不会说谎,今天刚好就是其中之一。 请容我告诉你们真相。 在日本,许多人建议我不要来这里接受耶路撒冷文学奖。甚至有人警告我,如果我坚持前来,他们会联合抵制我的小说。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加沙正在发生的激烈战斗。 根据联合国调查,在被封锁的加沙城内,已经有超过千人丧生,许多人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孩童和老人。 我收到获奖通知后,不断问自己:此时到耶路撒冷接受文学奖,是否正确?这会不会让人认为我支持冲突中的某一方,或认为我支持一个发动压倒性武力攻击的国家政策?老实说,我也不想看到自己的书被抵制。 经过反复思考,我还是决定来到这里。原因之一是,太多人反对我来。我和许多小说家一样,总是要做人们反对的事情。如果有人对我说,尤其是警告我说,“不要去”、“不要这么做”,我通常反而会特别想去、特别想做。 这就是小说家的天性。小说家是特别的族群,除非亲眼所见,亲手触摸,否则他们不会相信任何事情。 我来到这里,我选择亲身面对而非置身事外;我选择亲眼目睹而非蒙蔽双眼;我选择开口说话,而非沉默不语。 但是这不代表我要发表任何政治讯息。判断对错,当然是小说家的重要责任,但如何传递判断,每个作家有不同的选择。我个人偏好用故事、尤其用超现实的故事来表达。因此,我今天不会在你们面前发表任何直接的政治讯息。 不过,请容我在这里向你们传达一个非常私人的讯息。这是我创作时永远牢记在心的话语。我从未将这句话真正行诸文字或贴在墙壁,而是刻划在我心灵深处的墙上。这句话是这样的: “以卵击石,在高大坚硬的墙和鸡蛋之间,我永远站在鸡蛋那方。” 无论高墙是多么正确,鸡蛋是多么地错误,我永远站在鸡蛋这边。 谁是谁非,自有他人、时间、历史来定论。但若小说家无论何种原因,写出站在高墙这方的作品,这作品岂有任何价值可言? 这代表什么意思呢?轰炸机、战车、火箭和白磷弹就是那堵高墙;而被它们压碎、烧焦和射杀的平民则是鸡蛋。这是这个比喻的其中一层涵义。 更深一层的看,我们每个人,也或多或少都是一枚鸡蛋。我们都是独一无二,装在脆弱外壳中的灵魂。你我也或多或少,都必须面对一堵名为“体制”的高墙。体制照理应该保护我们,但有时它却残杀我们,或迫使我们冷酷、有效率、系统化地残杀别人。 是我们创造了体制。 我写小说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给予每个灵魂尊严,让它们得以沐浴在阳光之下。故事的目的在于提醒世人,在于检视体制,避免它驯化我们的灵魂、剥夺灵魂的意义。我深信小说家的职责就是透过创作故事,关于生死、爱情、让人感动落泪、恐惧颤抖或开怀大笑的故事,让人们意识到每个灵魂的独一无二和不可取代。这就是我们为何日复一日,如此严肃编织小说的原因。 我九十岁的父亲去年过世。他是位退休老师和兼职的和尚。当他在京都的研究所念书时,被强制征召到中国打仗。 身为战后出生的小孩,我很好奇为何他每天早餐前,都在家中佛坛非常虔诚地祈祷。有一次我问他原因,他说他是在为所有死于战争的人们祈祷,无论是战友或敌人。看着他跪在佛坛前的背影,我似乎感受到周遭环绕着死亡的阴影。 我父亲过世了,带走那些我永远无法尽知的记忆。但环绕他周遭那些死亡的阴影却留在我的记忆中。这是我从他身上继承的少数东西之一,却也是最重要的东西之一。 今天,我只希望能向你们传达一个讯息。我们都是人类,超越国籍、种族和宗教,我们都只是一枚面对体制高墙的脆弱鸡蛋。无论怎么看,我们都毫无胜算。墙实在是太高、太坚硬,也太过冷酷了。战胜它的唯一可能,只来自于我们全心相信每个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来自于我们全心相信灵魂彼此融合,所能产生的温暖。 请花些时间思考这点:我们每个人都拥有独特而活生生的灵魂,体制却没有。我们不能允许体制剥削我们,我们不能允许体制自行其道。体制并未创造我们:是我们创造了体制。 这就是我想对你们说的。 年度经典语录村上春树经典语录30句 11、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时间经过就是一种不可挽回的事。 毛开云:诺奖迟到一年莫言一点不冤 去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瑞典诗人特朗斯特罗姆,原因是特翁去年80大寿,诺奖评委会特意送了这份80大寿礼物。诺奖姗姗迟到一年,莫言冤不冤?答案是:一点都不冤。 特翁在瑞典是家喻户晓的诗人,在北欧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特翁1990年就已中风,但并不影响他的诗歌被人们反复吟唱。在特翁获奖之前,已有30年没将此奖项颁发给北欧人,所以在瑞典文学圈内,一直有声音在问:什么时候颁奖给特翁。由于特翁文学贡献大、获奖呼声高,特别是患中风后失去了和外界交流的能力,再加上去年恰逢80岁寿辰,瑞典文学院将诺奖作为特翁寿礼,既是顺水人情,也是以人为本;特翁80岁获诺奖,既是实至名归,也是众望所归。1955年出生的莫言属于获得诺奖中“比较年轻的那一类”,即使去年失去机会,今后也还机会多多。这不,时隔一年后,莫言不就如愿以偿了吗?此其一。 其二,莫言今年获诺奖,也带有“补偿”的意味。今年的两强相争,尽管莫言获奖呼声一直高过村上春树,但是远的不说,就说在中国人尤其是在中国年轻人的心中,莫言并不占据明显优势。中国的很多年轻人读过村上春树的作品,却没有读过莫言的作品,以至莫言获奖在中国大地上兴起持久不衰的“莫言热”后,有理性人士撰文发问:如果今年获得诺奖的是村上春树,中国会兴起“村上春树热”么?回答是否定的,除了村上春树不是中国人这个关键原因外,很多中国人读过村上春树的作品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既然如此,莫言今年获诺奖又何冤之有? 第三,中国配得上诺贝尔文学奖这个奖项的作家很多,据报道,曾与诺奖失之交臂的中国文学家有:鲁迅、林语堂、巴金、老舍、王蒙、北岛、沈从文和李敖等。不管什么原因,他们没有获得诺奖,而将“中国作家诺奖第一人”的帽子戴在了莫言的头上,这对莫言来说无疑是一种幸运。埃斯普马克坦言,中国还有很多当代文学作家已经达到相当高的水平,比如最近他正在研读毕飞宇和苏童的作品。相比毕飞宇和苏童等而言,莫言获诺奖应该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最后,在世界公认的伟大作家中,也有一些没有染指诺奖,中国网例举了诺贝尔文学奖自1901年创立以来20位没能获奖的大师:列夫·托尔斯泰、易卜生、哈代、契诃夫、卡夫卡、高尔基……莫言与这些作家相比,从某种角度说自叹弗如,获得诺奖还“受之有愧”呢! 不过,诺贝尔文学奖就是一个奖,世界文坛群星璀璨,评此奖项难免百密一疏、挂一漏万。尽管这是诺奖的一个遗憾,但正是这种遗憾,平添了诺奖的无穷魅力。随着莫言跻身诺奖之列,相信更多的中国优秀作家和世界著名作家,会有更多的机会获得诺奖。尽管如此,哪些优秀作家获奖、哪些优秀作家无缘此奖,其实都非常正常,因为诺奖设立的初衷是授予“一年来对人类作出最大贡献的人”,文学奖只是其中之一,而且评选条件中有一条是只颁发给活着的人! 如果村上春树得了诺贝尔奖我们又将会怎样诺贝尔文学奖颁出的近一周里,“莫言”这个名字让世界所认识。同时,国内也揭起了一阵“莫言热”的狂潮,买莫言的书、看《红高粱》电影,媒体的蜂拥报道和访问让莫言瞬间成了中国现代文学的代名词。 当然,莫言获奖,可喜可贺!可究竟有多少读者是在莫言获诺奖前就知道这样一位作家呢?笔者惭愧,当听闻莫言便是电影《红高粱》作者时,才恍然大悟。对于这位名家的作品也并未拜读过,反而对另一位同样高呼声的诺奖候选人村上春树的作品倒是有一定的了解。 村上春树,这个名字在日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中国各大书店畅销书柜上也都能见到他的名字。凭借一本《挪威的森林》(1987),村上春树成为了世界知名小说家,但他成名后的作品也同样受到读者的喜爱,包括《海边卡夫卡》、《1Q84》等小说也备受关注。 比起莫言,可能国内的年轻读者对村上春树的作品接触更多,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村上春树的小说中加入了奇幻、悬疑、青春的元素较多,笔触也多带轻盈、小资的基调,简练易懂,符合大众的口味。这种能畅通世界的阅读风格与莫言基于中国特定时代背景的乡土风格形成了对比。也难怪《时事亮亮点》的主持人何亮亮感慨:“如果我们问现代中国青年的读者,80后,特别是90后,他们知村上春树,而不知有莫言。” 如果是村上春树获诺贝尔奖,似乎会相对平静,也不会迅速引来村上春树的阅读热潮,因为村上春树早已进入了我们的阅读生活中。在“莫言热”来袭的欢呼声中,我们更应思考如何去领悟莫言作品中的精髓,读懂我们自己的文化。 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出的两周前,村上春树投书《朝日新闻》,指出中日钓鱼岛以及日韩之间竹岛(独岛)纷争会破坏近20年逐渐繁荣的东亚文化交流,暗示日民要小心煽风点火的日本政客。他说道:“劣酒宿醉终会醒,但灵魂交流之道不可一日阻碍。多少人花费多少心血搭起了这个灵魂交流之道。这是一条无论如何都该维持畅通的重要道路。” 的确,正如诺贝尔文学奖的意义也不是为表彰某一作家,而是在努力传递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莫言的获奖仅仅是中国文学走出世界的一次机遇,借助诺贝尔这一平台,将中国更多的文化为世人所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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