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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潘玛雅遗址——破译“象形文字阶梯”

 咖啡与烟 2012-11-17
 
科潘玛雅遗址
 
——破译“象形文字阶梯”
 
 
        科潘位于洪都拉斯境内与危地马拉相接壤处。科潘遗址占地12英亩,高达125英尺,用去了将近500万吨建筑材料,这样的建筑物规模实在令人惊叹。在玛雅文化中,科潘的地位非常重要,是玛雅文明中最古老、最重要的古城遗址。198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其作为人类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在中美洲的心脏地带,即今天墨西哥的尤卡坦半岛、危地马拉、贝利兹、洪都拉斯、萨尔瓦多等部分地区,在阿兹特克人和印加人时代之前的许多个世纪,一个玛雅人在墨西哥和中美洲建立起的辉煌灿烂的文明似乎从天而降,在最为辉煌繁盛之时,又戛然而止。这其中也包括了他们建造的科潘古城。
        科潘是玛雅文明最重要的地点之一,早在10世纪初期,这座城市就被遗弃了。直到19世纪才被挖掘出来。对科潘严肃正规的发掘工作于19世纪90年代开始,经过多年的考察,如今,考古学家已对这座古城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
        科潘是玛雅王国的首都,也是当时的文化和宗教活动的中心。遗址的核心部分是宗教建筑,主要有金字塔祭坛、中心广场、6座庙宇、石阶、36块石碑和雕刻等。大金字塔在内的最重要的建筑雄踞于土石砌成的平台之上,小型的金字塔、庙宇、院落及其他建筑散布于大金字塔的周围。外围是16组居民住房的遗址。国王和他的亲属居住在自己城市中心的王宫里,身边聚集着大臣和奴仆。贵族和教士也住在城中,最接近宗教建筑的是玛雅祭司的住房,其次是部落首领、贵族及商人的住房,最远处则是一般平民的住房。
        科潘王朝的卫城比科潘河高出大约30米,基本上呈正南、正北走向的矩形。它的建筑体积总计达224万立方米,考古学家认为它原先比这还要大得多。
        在广场附近,一座庙宇的台阶上立着一个非常硕大的、代表太阳神的人头石像,上面雕刻着金星。另一座庙宇的台阶上,有一尊玛雅人雨神的石雕像,雨神手里握着能够给他降雨神通的火把。在山坡和庙宇的台阶上,耸立着一些巨大的、表情迥异的人头石像。
        另一个长1.22米、高0.68米的祭坛上,刻有4个盘腿对坐的祭司,他们身上刻有象形文字。在这个祭坛的雕刻群中,还有用黑色岩石碎片镶嵌成花斑状的石虎和石龟。
        在广场的中央,有两座有地道相通、分别祭太阳神和月亮神的庙宇,各长30米、宽10米。墙壁和门框中有丰富多彩的人像浮雕。在两座庙宇之间的空地上,耸立着14块石碑,这些石碑建于613年至783年之间,所有的石碑均由整块的石头雕刻而成,高低不一,上面刻满了具有象征意义的雕刻和数以千计的象形文字。
        最有趣的是,在科潘玛雅遗址中,有座面积约300平方米的长方形球场,球场的四面有高高的、呈斜坡状的看台,四周围墙环绕,球场的地面铺着石砖,两边各有一个坡度较大的平台。现在台上仍有建筑物的痕迹。从玛雅文字的记载来看,科潘球场约建于公元775年。远处的边缘有石阶为界,每一边都有一道斜坡,斜坡上的房子都有拱形的屋顶。每一道斜坡的最高处都有三支记分石标。
        考古人员发现,球场是玛雅城市活动中心的重要特征。球赛由两队球手进行,双方都奋力击打一个直径大约20厘米的坚硬的橡皮球,使球穿过设在高墙上的石圈。球手们要穿上护垫,其中包括可能是用皮革做的宽大腰带。他们击球不准用手或脚,而用前臂、肘部或是臀部向前推球。虽然我们把这种游戏称为“比赛”,但历史学家认为,玛雅人把它当成宗教活动中的神圣仪式。有人研究发现,在有些比赛之后,输掉比赛的球手要被祭司砍下头,他们的鲜血和尸体要祭奠神灵。或许,有些比赛可能是本地城市的最佳球手同另外一座被攻陷的城市的首领或贵族之间进行的一场斗士式的竞赛。有些球场周围环绕着一排排的骷髅,有些球里面也包裹着人头。
        玛雅人最大的球场在当今墨西哥境内的奇琴伊察,它有146米长、36米宽,高达8米的墙,比大多数玛雅人的球场都要大好几倍。但随着岁月的侵蚀,大多数球场都已消失。科潘球场是现今保存最为完好的一处玛雅人的球场遗址。
        我们今天对古代玛雅人之所以能够了解到一些情况,是因为他们研制出了自己的一套文字体系。玛雅人的文字体系是由被称为“象形文字”的符号构成的,这些符号代表着音节和声音的组合。在当时,可能只有少数的上层社会的人才能全部读完这些象形文字。当时抄写这些文字的人,是用火鸡的翎毛制作的管状笔在无花果树的树皮上写字。有时候,他们在一张长条的树皮上写字,然后把它折叠起来成为书页。现今,玛雅人的书籍被叫做“古抄本”。不幸的是,现存的这种抄本只有四本。幸亏玛雅人还把象形文字镌刻在用来覆盖自己城市的建筑物的石块上,纪念碑、瓷器、石碑、门楣和其他石质建筑上都雕刻下了他们的文字和符号,在石碑上记录下重要人物生平中的重大事件和日期,并把某一位国王的生平以及他在位执政的大事记录下来。
        1989年,一队洪都拉斯和美国的联合考古小组成功地在科潘发掘了第一座皇家陵墓,墓体掩藏在大金字塔的石阶梯之下,陵墓的地道两边是由红色黏土和灰色石块砌成的墙壁,位于地下15米深处,在泥土地面上有一个黑色的洞口,穿过由泥土和石块筑成的墙上的墓室入口,再通过里面的另一个洞口,可以看到一块色彩缤纷的古代灰泥石板,进入洞口,在这块石板的下面,有具装饰着玉石和其他饰物的人体骨架,被埋葬者是个中年人,尸骨早已散架。陵墓的随葬品中有科潘有史以来所发现的最丰富的玉器装饰品和耳饰收藏品。而灰泥石板上面雕刻的符号最近也被解读出来,有人认为,此人是科潘的第一代国王。
        1992年,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考古队又在同一金字塔的中心部分发掘出另一座皇墓,被葬者可能是科潘6世纪时的一位国王。
        在科潘遗址广场的山丘上有一座祭坛,庙宇建于公元755年,高30米,共有63级台阶,它是由2500块石头垒砌的阶梯,台阶50英尺宽,每级1英尺半高,其中每块石头上都刻有一个象形文字,梯级竖板雕刻有1250个象形文字,它们共同构成了世界上最长的象形文字长卷之一,象形文字阶梯上的长卷记录自古科潘到公元755年的全部历史,科潘王国统治者的故事,也记载了其间重大事件的发生日期,比如,它记录着第13代国王是如何被杀等。同样,这座象形文字阶梯又成为后来的王朝用于统治子民,并宣扬自己业绩的宣传“画板”。有人认为,这是全美洲最长的石刻故事。不幸的是,象形台阶毁于1800年,仅有30个梯级竖板遗留下来。在象形文字阶梯下面发掘出了一个祭坛,有人认为,这个被称为“摩摩记号”的祭坛上的铭文表明,它是由第2代科潘统治者建立的。
        不过,要想破译玛雅人的这些文字绝非易事。事实上,当最初的欧洲人把玛雅折叠式的书本带回西班牙后,最先看到这些字迹的人几乎不可能想到在几百年后的某一天,这些文字将揭示出中美洲历史和宗教当中的一个早已不为人知的时代。1810年,巴龙·亚历山大·汉伯尔特在他的《美洲山区景色与土著居民的古物》一书中,首次用5页篇幅发表了德累斯顿的抄本。19世纪后半叶,阿尔弗雷德·莫德斯雷在他出版的书中,收入了3份玛雅文抄本以及对蒂卡尔、科潘等其他遗址拍摄的精确照片和碑铭绘画。
        19世纪末,对玛雅文字的解读工作取得了相当大的成绩。俄国学者余里·罗索夫于本世纪50年代采用了一种全新的方式来研究玛雅文字,而另一位学者塔约娜·普罗斯科拉亚科夫则识别出了玛雅碑铭的句法,这对研究玛雅文字起到了突飞猛进的作用。在科潘古城中心,有一座边长为1.22米的纪念碑,它的四周雕刻着16个谜一般的人像。过去,人们对这些神秘的雕刻,只能认出其中10%的象形文字,而才华横溢的碑铭学家大卫·斯塔特,通过与玛雅人后裔今天所使用的语言对照,已经破译了其中80%的文字,他对玛雅文本的新研究已开始揭示出玛雅文本神秘的内涵,并终于读懂了纪念碑上面描绘的16个人的故事。那些人像所代表的人正是玛雅国王,他使人们初步认识了玛雅城市的朝代史,使得玛雅文明有了一个历史的框架。
        翻译出的文字记载表明,科潘王朝的最后一位国王,大约于公元763年登基。尽管他下令修建了许多纪念碑和祭坛,把自己描绘成一个强大的君主,但仍然无法挽救已走上颓势的科潘。随着这位国王的去世,科潘的辉煌到此就结束了。科潘石碑上所刻的最后年代为公元830年。在以后3~4个世纪中,这一河谷地区,人口持续锐减,再没有修建新的石碑和祭坛等建筑。大约在公元1200年,除了少数一些农民和猎户外,科潘已无人居住,热带森林开始无情地吞噬已开垦出来的河谷地区,用树林、树叶、枝蔓和杂草覆盖掉所有的石碑和庙宇。
        科潘的衰败反映了玛雅文明的整体衰退。当西班牙人于16世纪入侵时,玛雅文明已经衰败不堪,她的鼎盛时期已经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了。
        玛雅人刀耕火种的方法当今在中美洲依然使用着。玉米是他们的最主要的农作物,成为主食。玛雅人用玉米制作成一种调拌上辣胡椒的稀粥。玛雅人用玉米酿造成一种叫做“巴尔契”的酒精饮料,用蜂蜜和树皮增加甜味。玛雅人没有金属可用,没有马或牛来驮运沉重的物品,他们只能使用石头和木头工具干活,而从事农耕的家庭,大都老少三代聚集在一起,居住在靠近自己农田的狭小简陋的住房里。住房是用竖立在一起的木桩建成的,它的屋顶是用棕榈叶和茅草铺絮的,坡度一般很陡,以便于雨水流下。房屋的一半用来做饭和用餐。在涂了灰泥的地面中央有一个火坑,家人都睡在房屋另一半用木料和树皮架起的床上。
        历史学家们至今仍然弄不明白是什么力量终止了玛雅文明,使之从衰败走向消亡。许多人都以为玛雅人的消亡是十分神秘的事,虽然对科潘遗址中部分玛雅象形文字的破译使人感到了这个城市走向衰败的情况,但它走向衰败的原因却仍然是一个谜。
        更令人困惑不解的是,并不是只有一个科潘,而是所有的玛雅城市,几乎都是在同一个历史时期——公元9世纪前后,就全部被废弃了。这不止是一个城市的衰亡,而是一个民族、一种文明的整体性衰亡。玛雅文化一定是遇到了某种不可克服的危机。
        玛雅人那些宏伟的古城遗迹处处都使人感到,这是个多么不平凡的民族。而建在这些精美的古建筑废墟旁边的当今印第安人仍在居住的茅屋和草棚又是那么与它不协调,令人难以置信。
        有人把玛雅文明的消亡比喻成“人类历史上最为彻底全面的一次文化失落”。但他们的文化为什么会失落,却是今天仍然困扰人们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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