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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趣事之二 看 杀 猪 小时候最开心的一件事，就是每年腊月23后去村中看杀猪。几个精壮小伙子有的抓尾巴，有的抓后腿，把活蹦乱跳的大肥猪从圈里拉出来，抬上预先准备好的土台或低桌上，猪使出浑身解数挣扎，四蹄乱蹬，张开长长的嘴巴，拼命地嚎叫也难逃一死。只见屠夫口里横噙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子，两手抓住两只耳朵，麻利的用左手攥住猪嘴巴，左脚踩住猪头，手握刀把扑哧一声，刀就插进猪脖子里，顺手把旁边放了清水和少许盐的盆子拉过来，接住那喷涌而出熱堂堂的鲜血。后面的小伙提高后腿，声嘶力竭地嚎叫声逐渐由大变小，最后有气无力的抖动几下，就彻底完蛋了。接着屠夫在后腿上割开一个小口子，，插进1米多长的铁通杆，顺着肚皮通到另外3条腿处，然后就趴下用嘴对着那个小口吹气。旁边的人用木棍在肚皮上捶打赶气，霎时，放完血焉沓沓松瘪瘪的死猪，立刻变得滚瓜溜圆的，肿得四蹄登天，成了直戳戳的四根木棍。抬进已经烧得滚烫的大铁锅里。死猪不怕开水烫，不一会脱去一身黑毛，变得油光发亮白胖白胖的。在两条 后腿上各穿进一个大铁钩，倒挂在两棵树之间的横木上，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割下头后，从背上一劈两半。
杀猪时小孩子最感兴趣的是吹尿泡，早早就从妈妈织布梭子中取出了细小的竹筒筒，插进屠夫刚摘下热乎乎冒着浓烈臊气的尿泡使劲吹，吹得腮帮子发麻时，尿泡就变成了气球。兴高采烈地一次次抛向空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常常在别的小朋友面前玄耀引以为荣。因为那个年代农村小孩子是没有气球玩的，甚至见都没有见过。
冬天下雪，地冻天寒，不能出去玩，我和弟弟就在炕上模仿大人的样子“杀猪”。把枕头拉过来当猪，按照程序依次进行。在织布机上忙着的母亲笑着说：“女人一辈子，是跟着官人当娘子，跟着杀猪的翻肠子。娃娃也是跟着啥人学啥人。古时候孟母为孩3次搬家，头一次与一个贼娃子为邻，孟子就学着偷人，2次搬到一家屠夫隔壁，孟子就学着杀猪。最后迁到学堂旁边住下， 才安心读书了。”孟母三迁的故事就这样深深地印在了我幼小的心灵中，至今铭记在心。 母亲还给我们讲古人头悬梁锥刺股，纳萤映雪，刻苦读书的故事。也不知道没念过一天书，不识一个字的母亲，是怎样知道这些流传甚广，寓意深刻的历史故事的。是听民国时期当过教育局长的外爷讲的，还是在古戏剧中看的？  2011-08-08于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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