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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帝庙里的草木“圣贤”
“英风万古须眉在，故土千秋草木香”，这是清人马允邵为武圣关公撰写的一副对联。颂扬关公的楹联不计其数，这副对联的特别之处在于它不仅礼赞了允文允武乃圣乃神的关公，而且还特别关注了关公故土的草木。想必马先生是到过关公的故乡，并在神圣的庙宇中与这里的草木有过神交，领略过这些千秋草木的神奇，才有感而发，下笔入联。
的确，当你踏上关圣帝君家乡的土地，走进武庙之冠的解州关帝庙和关庙之祖的常平关帝家庙，在关公神灵左右，真的有一些看似平常的草木却一点都不寻常，它们历千秋风雨，阅万世沧桑，不仅散发着虔诚的馨香，而且闪耀着道德的光芒；不仅跳出“草木无情”的窠臼，而且知仁、知义、向善、向勇，处处闪现着“圣贤”的风尚。
在关帝家庙的娘娘殿前，有一棵数百年的古桑。这棵桑树看似与其他桑树并无二致，其实却与众大不相同。且不说他五根五枝上下对应有如人工雕造，只说它每年自春至冬，一年内花果五结五熟，不仅令参观者冥思称奇，连植物专家至今也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科学的解释。
来到解州关帝庙的后院，春秋楼迎面矗立 ，“气肃千秋”木牌坊如屏拱卫，刀楼、印楼分峙两翼。在这四个著名的建筑物中间，挺立着四棵千年古柏，驻足柏树下，四树互不相干，并无特别之处。然而，当你移步于后院门口回首仰望时，你就会有惊讶的发现：在木牌坊的顶端，有一只巨龙正腾空飞舞，栩栩如生，似是人为修剪。我曾和庙里的管理人员探询过这个现象，是不是为了营造一种“神秘”而有意为之？回答我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这条“巨龙”完全是这四棵柏树的树梢在近百年的生长过程中自然天成。
关帝家庙的最后，有一建筑名曰“圣祖殿”，圣祖殿宽大的月台之前生有一棵有趣的柏树，它全身皮纹清晰，自下至上全部向右扭，宛如一条粗壮扭曲的钢丝绳。据说，它并非生来如此，这也与刘秀封桑为王的事有关。当年刘秀错封树王，不仅桑树委屈，各种树木也各有各的态度。常平一带流传有这样一段顺口溜：当年刘秀吃桑葚，反将椿树把“王”加，杨树喜得笑哈哈，柏树气得扭一匝。虽为民间俗语，却情景交融，世态人情跃然眼前。
无数次漫步在被郁郁葱葱的草木掩映着的关帝故土的关庙里，感受着关羽忠义仁勇的不朽，惊讶于那许许多多难以释然的神奇：那棵至今还缠绕着钢箍的“凤柏”，为什么会在土财主开锯之后轰然从中劈裂？那棵宛如飞机悬梯的“云柏”，为什么总是四季苍翠如滴、叶不落雪？真是要送关老爷从家里出发去“办公”吗？那棵引无数游客合影留念的“藤缠柏”，互相缠绕了几百年，还是那么茂盛，它们是一对友人，还是一双情侣？为什么能把和谐诠释得这么完美？……
都说“草木无情”，在关帝家乡的这两座庙宇中，我却深深体会到了这些神奇草木的“深情浓意”。据说现代科学正在探讨：植物是否也有大脑？是否也能感知、交流和思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坚信，草木和人类一样，是大自然的精灵，它们的生命或倏忽一现，或千秋不朽，而不朽者正如那尼山之孔、解梁之关——都是生长在亿万人心中英风万古的“圣贤”！
□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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