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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嵇康的魅力人生

 聽雨軒sjh 2012-12-08

忆嵇康的魅力人生

[摘要]:那是一位飘逸,空灵的男子,他匆匆的划过历史的夜空,可是却为我们留下了无限的思想和灵魂。嵇康,在整个魏晋文艺界和思想界,都是极有魅力的人物,他的人格和文化对我们的影响是巨大而深远的。

[关键词]:淡薄超远 飘逸 平和 精神自由 气度不凡 沉醉于酒药 鄙视权贵 隐于竹林 绝交山涛 广陵绝响

正如某位作家说的那样,对于魏晋那一个年代,那一些人物,在那个年代所发生的故事,我一直都不敢逼视,不敢妄加谈论。他们太高远,太飘渺,太虚幻,以至于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他们的心灵世界,道德人格,即便仅仅是让我们瞻仰一下,也能立即凸显出我们,和我们所处的时代大多数人的浅薄和平庸。那是一个个飘逸,安然,淡泊的男子。有时候,真的怀疑,在逝去的历史时空中是否真的有过他们的痕迹,他们是否真的在历史的风雨中走过。

相貌不凡

即使是站在千年的时空之外,仰望着嵇康,我依然心神摇曳。他是如此的狂放,如此的洒脱,如此的旷达,面对着这么一位俊逸超然的男子,哪有不动心之理。然而,他的帅气,他的美貌,即是与一般男子的美貌不同的。那是一种近乎于神的美艳。在那么一个胜产美男的时代,嵇康美亦能一枝独秀,获得众人的称赞。据《颜氏家训》里记载,当时的上层男士,崇尚阴柔之美,非常重视个人修饰,出门前不但要敷粉施朱,熏衣修面,还要带齐羽扇、麈尾、玉环、香囊等各种器物挂件,于此方能“从容出入,飘飘若仙”。试想一下,与那些脂粉扑面,轻移莲步的矫柔做作者相比,嵇康的天生丽质是多么令人神清气爽。再者,《世说新语》里记载,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山公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可见,嵇康相貌不凡,气度风雅。他就是这么一个美妙奇特的男子。

纵情于酒药

现在人们一说起竹林七贤,最为有感觉的莫过于“酣饮”二字。似乎,仅是这两个字就能将那一群文人雅士的姿态彰显出来。“酣”字给人无拘无束任逍遥的幻觉,凸显出了他们自由的人格。他们在经历了生命意识的觉悟、生命脆弱的体认和朝不保夕的惊恐之后,终于明白,任何精深理论都阻挡不住死亡的脚步,任何高远目标也替代不了死亡的结局。因而,在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光明的司马家的黑暗统治下,沉醉于酒、疏远世事以远祸全身,就是魏晋文士觉醒后保护生命长度的智慧选择,所以,他们大多寄情于酒。至于服药,也就是所谓的寒食散。这在现代人看来也就是富人的保命养生举措。而在那个时代,它竟似乎成了上流人士的一种标志,这多少有一些不可理喻。后来,以致有人为了装阔气而假充服药者。嵇康不爱喝酒但极其喜爱服药。但我始终相信,喜好服药并不是他本来的兴趣所在。在服药之后,不仅需行散,全身发烧后又发冷,也会有死的危险。虽然不知道在服食之后的行散一种怎样的痛苦,但想想也够可怕的。当时,追风的人不在少数,但嵇康这里是断然不可能存在跟风这一说法的。那么药对于嵇康来说,就不仅仅只是药了,而是一种在黑暗的现实中自我麻醉的手段,是承载着他理想的器具。现实苦闷的时候,人会需要一个出口,药象征着道教的飞升,象征一个出口。药承载着嵇康的一个理想世界,或者是他留给自己的一个明知为幻想却不离不弃的梦。

鄙视权贵,隐于竹林

不知道,是否自古以来隐者大都是因厌恶世俗的黑暗归隐山林而为人所敬仰的。

自古以来,似乎“退隐”都是一种避开政治斗争最便捷途径。在当时,以“天地为家”、“与自然齐光”作标榜的魏晋玄学无不显露出老庄的无为的思想。在现实黑暗政治环境中、找不到出路,同时又信奉玄学嵇康,也就很自然地向往着隐逸之途。《晋书》载嵇康“尝采药,游山泽,会其得意,忽焉忘返” 大自然没有官场中的污浊和尘世间的嚣杂,对于他的高洁心志来说,这是最能取得和谐共鸣的环境,因此他留连忘返,乐此不倦了。他喜好山水,经常跋涉于山水之间,最后竟也有幸得到了当时有名的隐士孙登的提点。嵇康承袭道家虚静淡泊的思想,以超脱的襟怀,深邃的哲思,在自然山水中观照自己的理想人格,赋予自然丰富的主观情感,开创了山水审美寄情、畅神的艺术心灵境界。他的一生和大自然结下了不解之缘。有人说,嵇康是诗意的栖居在大地上,乐享天地万物齐一的物我两忘的自足逍遥的“诗化”的庄子,我说,他淡然超远,主张清静无为,崇尚精神自由,是最得庄子精神内涵的人。他将玄学的命题转化为时代的审美思维,形成一代清峻、渊远的玄学风致。他鄙视权贵,不愿与其同流合污,这其中最为著名的故事莫过于钟会事件了。钟会身出名门,是大书法家钟繇的儿子,他“敏慧夙成,少有才气”,而且年少得志,十九岁入仕,为秘书郎,三年后又升为尚书郎,二十九岁时就已进封为关内侯,俨然一个天才级的“政治人物”。但是嵇康拒绝与这样的人交朋友。钟会虽说出身高贵,官位显赫,但对于仅比他年长两岁的嵇康,还是礼数周到的。他倾慕嵇康的才情,对嵇康敬佩有加,甚至是到了不敢与之面对面交流的地步。《世说新语·文学第四》里记载了一个有趣的故事,说是当初钟会撰写完《四本论》时,想求嵇康一见,可又怕嵇康看不上,情急之中,竟“于户外遥掷,便回怠走”。后来做了高官的钟会再次造访嵇康,嵇康看了钟会一眼,理都不理,继续在家门口的大树下“锻铁”。炉火熊熊,嵇康手起锤落,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钟会终是觉得无趣,于是悻悻地决定离开。嵇康在这个时候终于说话了,他问钟会:“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回答:“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钟会对这次造访觉得丢了面子,深深怀恨在心。这就直接演变成了日后钟会像司马昭进谗言的动机。

绝交山涛,广陵绝响

固执的近乎“偏执”的嵇康真的是他狂放性格的延伸还是他早就看透了一切?

对嵇康来说,真正能从心灵深处干扰他的,是朋友。友情之外的造访,他可以低头不语,挥之即去,但对于朋友就不一样了,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心理隔阂,也会使他焦灼和痛苦,因此,友情有多深,干扰也有多深。他与好友山涛后来就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山涛 当时担任着一个很大的官职;尚书吏部郎,在他要另某高就的时候,朝廷要他推荐一个合格的人继任,他真心诚意地推荐了嵇康。嵇康知道此事后,立即写了一封绝交信给山涛,就是著名的《与山巨源绝交书》。这是一封很长的书信,信中有些话让人听了未免有些寒心。正因为如此《与山巨源绝交书》被认为是历史上第一篇真正体现文人独立性格的讽喻佳作,嵇康“师心以遣论”,敢于提出问题,大胆发表自己的见解,文风犀利。在一千八百多字的篇幅中,与其说嵇康在羞辱山涛,不如说是在羞辱司马氏集团残暴虚伪的统治。就这样,这两位昔日的好友了断了一切,嵇康与山涛绝交了。但怎么看都觉得这个诀别太不可信了,如若要真的决裂,何必要费尽心思长篇大论,三言两语完全可以表达。不知道在洛阳东市的刑场上,嵇康有没有想起当日孙登给的忠告:“你性情刚烈而才貌出众,能避免祸事吗”?也是,清远峻烈、龙性难驯的嵇康终究是不属于那个污浊时代的。在刑场上嵇康神色淡然,没有一丝畏惧之色。他看了一眼太阳,发现到临刑还有一段时间,便对身边的官员说:“把琴拿来,我要弹奏一曲。”琴很快取来了,在刑场高台上安放妥当,嵇康坐在琴前,对三千名太学生和围观的民众说:“ 请让我弹一遍《广陵散》。过去袁孝尼他们多次要学,都被我拒绝。《广陵散》于今绝矣!”弹罢,从容赴死。

 站在已经距离嵇康的时代一千多年的如今,他的人生对我依然充满了吸引力。我崇拜他的气度、他的举止甚至他的生命。这种漫长而坚定的存在感暗示着我们:在他的生命里存在着一种近乎永恒的东西,使他得以穿越千年的历史,永远印刻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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