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中医失误例举隅》

  平凡的人 2012-12-17

《中医失误例举隅》

分类: 临床警误 | 修改 | 删除 | 转自 凌波仙女 | 2009-10-12 17:02:13

关注我!每天都有新笑话,开心快乐每一天!

管理提醒:
本帖被 守真 设置为精华

张X X,男48岁,干部。
1983年10月5日初诊:患者罹慢性腹泻5年余,其间曾经X医院乙状结肠镜检查而诊断为“慢性结肠炎”长年累月五更必泻,昼夜大便达成谅解、3次,质稀不成形;凡进油腻之品即加甚。便前腹隐痛,急迫欲行,泄后立减,两胫酸沉,性欲减退,舌体胖而质淡,苔白而微腻,脉濡而缓,辨证为脾肾阳虚,关门不固多治拟温肾健脾,固肠止泄为法,方仿附子理中汤合四神丸化裁,处方:
熟附片(先煎)、淡干姜、益智仁,补骨脂、全当归、北五味,罂粟壳、
诃黎勒、煨肉蔻(后下)、广木香各10克,潞党参20克,炒白术12克,5剂,
1剂/日,水煎取汁,早晚分服。
1987年8月17日二诊2药后诸症依然,又以真人养脏汤等方出入,先后计进百余剂,病情一直不稳定,时轻时重,终不见效,于是又辗转多处诊治。从所示病历记载来看,中医几乎皆以阳虚立言,方多不离人参、鹿茸、附子等峻补之品,西医则多以免疫功能降低着手,用药不越激素之类。然腹泻有增无减,反添脘痞胸闷,口干鼻燥或颜面虚浮、阳事不举等表现,痛苦不堪,遂再次来我处试治。
刻下,除首诊所诉自觉症状外,且兼口苦发粘,纳食呆钝,面色不华,体疲乏力,颜面虚浮,舌体胖而质红,苔微黄而厚腻,脉濡细。脉证合参,当属湿热滞肠,脾运失健,治拟清热利湿,健脾行滞为法,
处方:炒黄芩,川黄连各10克,吴茱萸5克,炒白芍18克,怀山药30克,
生白术、广陈皮、川厚朴、干秦皮、石榴皮各12克,云茯苓、
薏苡仁各20克,广木香8克,莱菔子,建神曲、车前子(包煎)各15克,3剂,如前煎服。
8月20日三诊:药后即觉口和食启,大便转为糊状,便前少腹隐痛及急迫欲行之感均大减,余症依然,?苔见化,脉如前。效不更方,继投原方5剂,药毕大便成形,1,?2次/日,虚浮消,身有力,苔脉也基本正常,又以原方出入迭进20剂,诸症悉除,再予参苓白术散巩固之,追访至今无反复。
分析。本例泄泻非但病程延久,而且五更必泄,并伴性欲减退,两胫酸沉,以致首诊断为脾肾阳虚,关门不固。殊不知病久也未必均属虚证,,更何况其时尚见急迫欲行、泄后立减,两胫酸沉、舌体胖、苔微腻,脉濡等湿浊下注之象。“是泄虽有风、寒、热、虚之不同,要未有不原于湿者也”(《杂病源流犀烛?泄泻源流),而此又正是宗筋驰纵、性欲减退之由,一旦误实为虚,迭投温补固涩之剂,.势必滋湿酿热,阻滞气机,闭门留寇,府岂有不加剧之理!


李X X,男,44岁,干部。
1986年6月6日初诊c患者近半年来反复泄泻,每因进食油腻、生冷及过饱等因素所诱发,其间曾经X线胃肠摄片及乙状结肠镜检查而诊断为“慢性结肠炎”。近日即因进食油腻食物而再次发作,日泻2~3次,多挟粘液,脘腹痞胀,小腹冷痛,傍晚更甚,小溲偏黄,食欲尚可,粪检正常,舌质淡红,苔白而根部厚腻,脉沉而右弱左弦,辨证属脾阳不足,湿热留滞,运化失司,清浊不分,姑且治以温中健脾,燥湿清肠,处方:
潞党参、焦白术各12克,淡干姜、孟蛮芝、秦皮、薏苡仁、白扁豆、
广木香、白头翁、炒黄芩各10克,川黄连,生甘草各6克,3剂,1剂/日,水煎取汁,早晚分服。
6月10日二诊:脘腹稍畅,便泄略减,苔脉同前,再予原4剂,并先后改用四君子汤、参苓白术散、四神丸等调理月余,诸症曾一度明显缓解。
7月20日三诊2近又因进食过饱而病发如初,脘腹闷胀,便泻2、3次/日,无粘液,小便少而偏黄,粪检仍正常,苔脉如前。复审脉症,其证当属病久湿热未尽,睥肾已伤,正虚邪实,标本俱急, 治当温补固涩为主,清利湿热功当量为辅,处方:
炮附子、淡干姜、焦白术、佛手片、广木香各10克,川黄连、
白头翁、秦皮、炒白芍各12克,赤石脂,炙罂.粟壳各10克,5剂,再如前法煎服。
7月25日四诊:便泄已止,余症悉减,原方减量续服6剂,并以黄连、赤石脂各15克,秦皮30克,水煎取浓汁保留灌肠,后又以灌肠方50倍研末为散,6克/次,2次/日,温开水冲服。如此治疗月余而告愈,随访半年未复发。
分析:本例泄泻与例40颇多共同之处,即均为湿热伤正之久泻3也有不同之处,彼为伤脾滞气,此为两伤脾肾。从其首诊来看,已从虚实夹杂、寒热错杂设治,不过为避固涩留邪之弊,予以温补清利并举。其中,又重在利,辅以补,结果利伤正,补无功,致使标本并急。面对这一情况,二诊才反其道而行之,主以补,佐以利,更于攻补兼施之剂中,重用炙罂粟壳、赤石脂两味固涩之品,而成利涩同用之态,重点突出,?井然有序,并藉此而一举夺得全功。当然,这都是事后之剖析,临证之时也难料获此结果,见仁见智,尚待同道斧正之。 (李臣文)


岳XX,男,62岁,退休工人。
患者罹患“晓结肠炎”长达20余载,每因饮食失调、劳累过度、情志抑郁等因素而发为腹痛腹泻,迭经中西药物治疗仍不能控制发作,近来又因烦恼而发水泻,内挟不消化食物,日达4、5次,脘腹痞胀,时觉胀痛,无里急后重之感,并以既往之经验而自服消炎西药及健脾中成药无效,遂于1987年6月12日延余诊治。
刻下,除诉上述见症之外,并见面色萎黄,口唇不荣,神疲倦怠,形体消瘦,脘腹柔软,脐周压疼,肝脾不大,辨证为脾肾阳虚,肠失固敛,治拟温肾暖脾,用四神丸加味,处方:
补骨脂、益智仁、甘枸杞、五味子各10克,煨豆蔻(后下)、吴茱萸、
肉桂、炮姜各6克,茯苓12克,大枣5枚,参苓白术散(冲服)15克,3剂,1剂/日,水煎取汁,3次分服。
6月14日二诊:药进两剂后,反增肛门灼热,烦躁失眠、口干欲饮,饮而不多、口唇起疮、神困欲卧等表现,以至不得不由家人用板车拉来就诊。查大便常规为粘液(+),白细胞少许,外周血象示、白细胞总数9X10的9次方/升,中性白细胞76%,淋巴细胞23%,嗜酸性白细胞1%,红细胞总数4.29X10的12次方/升,血红蛋白为128克/升,舌质红、苔薄微黄、脉细数,遂改析病机为湿热蕴肠,灼津伤阴,治以黄连阿胶汤合一甲煎化裁,处方;
黄连粉1克(冲服),炒黄芩12克,东阿胶(烊化,对服),光杏仁各6克,
生牡蛎(先煎)60克,炒白芍云茯苓、薏苡仁各10克,川厚朴3克,4剂,如前煎服。并嘱停服所剩前方,忌食辛热及滋腻之品。
6月18日三诊:精神舒畅,大便成形, 1次/日,唇疮渐消,余症悉除,唯感食后仍有脘胀之感,苔呈薄白而根部也不腻,脉转细弱,治守前法出入,原方去白芍、云茯苓、薏苡仁,改生牡蛎为30克,加甘拘杞、潞党参各”克,5剂,仍如前法煎服。一年后偶然相遇而告知药尽病除,无反复。
分析:本例泄泻如同例40、41一样,也为虚实夹杂之证,所不同者,彼为湿热损伤脾及或肾之阳,此为湿热灼伤阴津。尽管首诊已见脘腹痞满,时觉胀痛、脐周压痛,舌根苔腻等实状,但却仍从“至虚之病,反见盛候”(《景岳全书。虚实篇》)而自慰之,于是辄投四神丸而治之;待至出现肛门灼热、口干欲饮、口唇起疮等表现,方知其时真实之病机,这才采用《伤寒论》黄连阿胶汤合《温病条辨》一甲煎化裁而治之。这里之所以重用一味生牡蛎,主要是因为它“既能存阴,又能涩大便,且清在里之余热,一物而三用之”(《温病条辨,下焦篇》)。将其合于上述方药中,作用有四:一是以其降逆之功,协芩、连清热燥湿而不伤阴碍阳;二是以其平肝之功,协白芍抑肝而用扶中土,三是拟其安神之功,协阿胶,黄连以交通心肾,四是以其固涩之功,协厚朴以厚肠止泻。(玉芳张)


柳XX,男,68岁,退休干部。
患者宿恙“慢性结肠炎”已历10年有余,每由情志不遂及天气骤变等因素而发病,发则腹胀腹痛,大便溏泻,迭经治疗仍时有发作。查阅病历所载,前医所用治方遍涉清热,利湿、消导、固涩,升举、温中、和胃、健脾、补肾诸法,近日来又因子女之事生气而发病,遂于1989年11月18日来我院就诊。
刻下见症为:便稀清水,完谷不化,每日工资3——5次,脐腹痞胀,隐隐作痛,便后偶有下坠之感,纳谷减少,口干舌燥而不思饮,小便正常,神情萎靡,倦怠乏力,粪检未见红、白细胞及脓球,舌质暗淡,边有散在情淤点,苔薄白,脉沉弦而细,拟诊为脾胃虚弱,中气下陷,治宜益气升阳,方仿东垣升阳益胃汤化裁。
处方:炙黄芪30克,潞党参、干葛根、青防风,春柴胡、
杭白芍、广陈皮、法半夏、建泽泻各10克,焦白术15克,
川黄连3克,炙甘草5克,10剂,1剂/日,水煎取汁,早晚分服。
11月28日二诊:诸症不减,苔脉如前。思其久泻必然由脾及肾,脾肾虚寒,滑脱不禁,治用真人养脏汤加味,处方,炒白芍、全当归、潞党参、焦白术各12克,诃子皮、炙罂粟。壳、北五味、广木香各9克,肉豆蔻(后下),炙甘草各6克,升麻3克。4剂,如前煎服;并嘱忌进酒面、生冷、荤腥、油腻之物。
12月2日二诊:腹泻次数有增无减,余症依然。按压腹赤白芍、全当归各12克,桃仁、川芎、五灵脂,红花、制香附,青陈皮、醋柴胡、焦白术各9克,炒枳壳12克,青防风6克,5剂,仍如前煎服。
12月17日三诊:腹泻痛胀大减,余症也明显好转,继予上方出入计进20余剂,诸症霍然。以后虽也曾有数次发作,但程度都很轻,并均以上方出入即迅趋缓解。
分析:本例泄泻也同样历经10余载不愈,而且也见便如清水、完谷不化、便后下坠,神情萎顿,倦怠乏力、脉沉细等脾虚气陷之症,这就难怪前两诊误实为虚,所犯错误同例40如出一辙,所不同者,本例实不应当一误再误。因为一者前医已经遍用除疏肝祛淤之外的各种有关治法,二者本次系由郁闷发病,并见有脐腹胀满、少腹定点触痛,舌质暗,边有淤点、脉弦涩等肝强络阻之相应表现。唯至三诊才施以疏肝健脾、理气化淤正治之法,还不失为“亡羊补牢”之举。 (樊来应、史国梅)


霍X X,女,42岁,工人。
1981年3月2日初诊:患者三年之前发现有高血压病,经长期服用降压西药而使血压趋于平稳,唯逢情声波动即觉头昏头痛,胸胁胀满,大便溏泄。近日来又因郁怒不畅而发为头昏头痛,烦躁胸闷,夜寐不安,口苦咽干,食不知味,大便日行4、5次,质稀而无脓血,小便正常,腰酸乏力,血压24/工4千帕。粪检正常,舌质红,苔薄黄,脉弦劲而微数,辨证为肝肾亏虚,肝阳上亢,本虚标实,标本俱急,治拟滋水涵木,平肝潜阳,方予六味地黄丸合天麻钩藤饮加减,
处方:大生地,女贞子、怀山药、桑寄生,怀牛膝,,炒山栀各9克,杭菊,
双钩藤各12克,生石决(先煎),珍珠母(先煎),干葛根、明天麻、生甘草各6克,5剂,1剂/日,水煎取汁,早晚分服。
3月3日二诊:血压降为21/12千帕,头昏头痛、口干咽干、烦躁失眠均明显减轻,然大便则日行增达5,6次之多;并觉呕恶泛酸,肠鸣腹痛,苔转薄白,脉呈左弦右缓,脉症合参,当属肝旺脾虚,气滞湿停,治以抑肝扶脾,理气化湿,方仿痛泻要方加减,处方;
炒山栀,炒白芍、双钩藤、广郁金、青陈皮各12克,广木香、佛手柑、
潞党参、炒白术,云茯苓,薏苡仁各9克,青防风6克,5剂,如前煎服。
3月13日三诊:精神爽快,大便减为2、3次/日,已成糊状,余症悉减。效不更方,再按前述煎服方法投原方5剂。
3月18日四诊:血压20/12千帕,大便成形,一日1次,余症尽除,舌苔如前,脉缓有力,改用健脾丸、六味地黄丸早晚分服,连服月余,病情稳定无反复。
分析;本例泄泻与上述4例均不同,主要是发生于肝阳素亢之体而使之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尽管首诊已见水泻、纳呆.等脾虚见症,而结合同时所见殊多肝旺表现,实已成为《金匮要略》开卷首条所说的“肝旺传脾”之态势,然却置若母闻,仍只补肾平肝而不健脾导湿,以致泄泻一证愈演愈甚,见传不治,可谓错上加错。 (任毅志)


胡X X,女,40岁,干部。
1981年3月24日初诊:原患慢性结肠炎、胃下垂两病,都经余治用补中益气汤出入而获愈。自今年以来,每日大便逐趋增多,近日来少则2、3次,多则5、6次,质薄如糊状,内挟有大量粘液,但无脓血,也无里急后重之感,然觉脐腹胀满,肠响漉漉,欲得嗳气则舒,纳食呆钝,体倦乏力,面萎黄,颜面按之轻度水肿,舌质淡红,苔白,脉细弱,证系脾虚气滞,升降失常,治以健脾益气,升提和中,仍用补中益气汤加味。
处方:炙黄芪20克,潞党参、焦白术、当归身、炒枳壳、广陈皮,
广木香,炒山药各10克,炙升麻、炙柴胡、炙甘草各6克,5剂,1剂/日,水煎取汁,早晚分服。
4月2日二诊;病无进退,且时感畏寒肢冷,脉转沉细,证系脾虚气陷,肾亏不固,治予补中益气汤合四神丸增损,处方;炙黄芪30克,潞党参15克,肉豆蔻(后下)、炒积壳、广陈皮、广木香,炙升麻、焦白术各10克,熟附片(先煎)、吴茱萸、炙甘草各6克,6剂,如前煎服。
4月9日三诊;大便虽然仍不成形,但粘液已呈明显减少,3次/日,余症也均相应减轻,舌苔如前,脉较前有力,于是先后又予原方20余剂;并嘱忌食生冷,少进油腻之物.药尽病愈,随访两年未复发。
分析:本例泄泻与前述5例不同,彼为虚实夹杂之证,此为纯虚之证。因既往曾以补中益气汤治愈两病,现证又呈脾虚之象,于是仍沿用补中益气汤加味,本望药到病除,结果却大失所望。殊不知“肾为胃之关,开窍于二阴,所以二便之开闭皆肾脏之所主,今肾中阳气不足,则命门火衰而阴寒独盛……,阴气盛极之时,即令人洞泄不止也”(《景岳全书?泄泻》),据症参脉,始知其证由脾及肾,实为脾肾两亏所致,因此二诊改取补肾助火,健脾升阳为法,才使病况渐次告退,然“泄泻之本,无不由于脾胃”(出处同上),即使药证并行不悖,也需注意慎调饮食,避免生冷刺激。这是防止反复发作的不容忽视的一种辅助措施。 (徐国经)


尹姓,女,38岁,工人,1980,2,8诊。
近半年头痛时作,两侧及前额为甚。每以止痛片缓之。近因气候变化头痛又作,止痛片无效。刻下:头痛欲裂,头晕目眩,畏寒肢冷,脘闷呕恶,吐后稍安,纳食呆顿,舌质淡红,苔白滑,脉弦。
斟酌脉症,为寒邪外袭,客于经脉,犯于清窍;宜祛风散寒,通络止痛。方仿川芎茶调散化裁:川芎 炒白芍 各15克,醋柴胡12克,青防风 炒黄芩 潞党参 清半夏 荆芥穗 炙甘草各10克,香白芷 北细辛各6克,生姜3片。3剂,水煎早晚分服。
2月11日药后:呕吐2次,痛势稍减,余症如前,思忖头痛既久必兼血淤,去生姜,加丹参20克,元胡10克3剂。
三诊:诸症不减,头痛反剧。
—— 药证不符,劳而无功。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