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是人类进入资本主义时代以来从未被熄灭的一个话题,在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国家,医疗产品都由于人们错误的认识,而存在不同程度政府或者行会的垄断,而这些垄断导致的低效和昂贵费用,则一直给消费者带来了非常大的负担。
几乎所有国家都存在国家垄断的医疗保险,也几乎所有国家都对于私人医疗的准入采取限制,这大大降低了医疗的效率,使得一些通过企业家精神(即创新精神,以下均将以企业家精神和创新精神相互替代)可以被开发出的医疗产品,被严重阻碍。
笔者日前因故需要办理健康保险,然而发现,有的病种私人医疗价格昂贵,而政府医疗价格非常便宜,一般情况下,昂贵的私人医疗由于价格差可以提供更快速、更高效的医疗服务,而政府医疗虽然便宜,但是却会由于实在太便宜了,人人都想搭便车,造成排队等候,效率低下而且服务态度也时常不会很好。每个人活在世界上都是存在激励的,对于医疗产品的供给来说,一个激励就是消费者付给他的报酬,报酬越高,也往往意味着更高质量的医疗产品。但是,这样的高价格对于广大消费者来说,并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
社会主义一直主张通过政府建立国家医疗体系,以此保障穷人的生活。然而这个美好的主张在20世纪中期之后各资本主义国家一次次的政府医疗保险危机中被破灭了。破灭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企业家精神在医疗系统中被国家主义摧毁。
首先,政府医疗保险非常容易出现破产和亏损。这个问题的出现,则是政府保险的行政所有者政治当局缺乏经济激励去为保险创收保驾护航。政府当局人士一般都是政府医保的行政执行者,而并非所有者,而所有者可以被看作全体拥有社保的“人民”。和政府医保不同,私人保险公司必须小心谨慎经营、投资,发现利润赚取收益,钱都是他自己的。而政府当局由于金钱并非自己而缺乏赚钱激励、民意限制以及民主制的弊端可以通过时滞将医保亏损忽悠过去、官僚机构的低效以及难以裁员等种种众所周知的原因,使得政府医保很难保持盈利状态。任何一个亏损的项目,哪怕有政府的财政可以补贴,也存在风险和收益的问题,政府往往通过发行货币以及征税等滥权措施,来填补政府社保亏空。然而,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样的情无一例外会导致整个社会经济系统的紊乱以及产出的下降,进而危及或破坏整个社会原本的自由秩序。
其次,政府医保和行会垄断、牌照管制等造成了政府医保的低效以及私人医保的昂贵,而这些原本是可以通过企业家精神的发挥解决产品交换失调的。政府对医疗药品和治疗采取了限制,势必使得原本可以低价或者免费提供产品的企业家供给不复存在,这些企业家原本在纯市场环境中,或者可以是教会、或者可以是患者协会等等,可以联合起来,通过市场自发组成治疗联盟,并通过审慎的投资扩大资金,培训出自己的医疗体系。政府医保和行会垄断、牌照管制等无形间也抬高了业已存在的私人医疗的垄断,准入和准出的限制使得私人医疗机构的垄断几乎在所有国家都普遍存在。政府名义上保护医疗安全的牌照准入,实际上成为了剥夺患者被医治的机会。部分方法论个人主义不彻底的经济学家提出了政府和私人医疗牌照本身可以相互竞争,事实上这个问题仅仅是一个过渡性质的提案,问题的实质是。垄断的牌照本身就会造成医疗低效和损失,而只要保证有独立的司法体系,那么任何协会或团体的医疗牌照联盟都会在市场竞争中形成自己在消费者心目中的概念,尽管这需要一定时间来完成,但是这样的牌照竞争对于消费者高质量低价格的产品保障将会远远高于政府垄断的牌照,垄断牌照的更新和实际情况存在时滞,医疗从业者很可能通过消费者对于医疗产品水平主观信息的不足进行欺骗,而这也从来就伴随着缺少创新激励的社会主义医疗体系中。
政府医保创造出了原本在市场环境中不存在的问题,并被政治当局和社会主义者们声称这些问题是美中的不足。企业家精神的激励由于政府医保的存在而被打破、削弱甚至不复存在。尽管演化历史本身以及抽象理论对现实的解释都告诉人们政府医保是应该被取消的完全不必要的东西,但是人们似乎总有一种本能驱使他们去热爱政府医保。无论在所谓传统意义上的资本主义国家还是社会主义国家,他们在这一点上都是彻彻底底的社会主义。而人类必须意识到,这种依赖政府的本能,和人本身灵性的企业家精神创造力,是完全矛盾的。人类前一种本能完全可以通过市场来克服。不幸的是,政府的存在使得这个问题根本无法解决,因为政府的权力只要一开口,似乎就缩不下来了。
人类或许应该意识到,只有彻底取消摧毁人类灵性的政府,建立完全的企业家精神的资本主义社会,那么《圣经》中有关的新天新地才有可能真正被建立。否则,人们将始终同政府和人性对政府的依赖而不断痛苦挣扎和作战。
主后2013年1月9日于马德里Vicalvaro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