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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元剑经 明代剑客毕坤所撰

 建华1968 2013-01-16
 
 
 
 
 

 
 
 
浑元剑经  明代剑客毕坤所撰
 
 
《 浑元剑经》, 明代剑客毕坤所撰。为道家剑仙修炼典籍。其中介绍了三步睡、六字决、行走三字决、练剑先开七窍、气贯周身等原理以及修行方法。其中包括:三十六宫跳步图式、图说、练眼、练手、练身(紫霄形化二十八式法门)、九宫三十六式。剑破剑、剑破棍、剑破枪等兵器要义;以及练步、练招、飞罡文、天清咒、飞腾秘篆等。
  浑元剑经-飞罡文

《浑元剑经》

 

仙脉阐宗
  繄自剑之肇基也哉于元始天尊,本乎先天一气之意,则乎木性之曲直,火功之锻炼,土性之浑厚,金质之刚柔,水德之清决,因以象形制器,会意剑法,而剑甫成,以为形。
  彼时分九宫九式,九九共络而成,八十一式而已。嗣传于盘古氏,以降之伏牛氏,遂分门别式,立意传真,亦宗三一一三之旨,剑仪殆备。后又传之唐李靖、李谪仙等。当太宗之时,剑术大兴。善斯技者,精而且备。自唐以后,越宋元二代之久,虽精于外功者不少,能行内功者几希。
  历于明初元末间,有毕坤者,字云龙,于韶龄之年,得异授于伏牛氏,因以遁于川之南山水莲洞。昼则采薪以自食其力,夕便内外兼修。如此者百余载,而神坠形爽,周游宇中。又阅百余载,始缘遇得以融神超脱。
  由明溯至于今,数百载以来,克以剑术成道,神化之功曾未闻见也。由斯观之,剑虽微技,其旨趣亦浩渺焉。是传脉之要诀。内篇为首。即由人仙而地仙而天仙之阶梯,可不言而喻也。
  今则毕氏复不敢秘其渡迷之宝筏,济世全形之梁舆,更授之于大清北直顺天府,奉先郡邑,西南周口里之仙宗派者,其意将欲继绝学,开后觉于将来也。特此谨识。

    清真玉妙通玄真人心坛 敬撰
    聚云山主许地云 敬书

习武须知①

戒律二十条
面不改色,舒展自如,小心谨慎,取舍分明,身曲剑直,精神团聚,动转清灵,步法灵稳,心平气和,力贯周身,进退有法,剑莫轻动,闪展轻灵,变化莫测,随其枢机,看其形色,式来当审,预知敌意,后手莫离怀,看地势险夷宽窄。

四宜
存心当忠孝,立品当义勇,内功当勿间,外功当践实。

四忌

忌厌故喜新,忌功力杂集,忌有名无实,忌气暴好较。
四勿

勿传匪人  勿传骄狠  勿得贤不宣  勿稍密诀窍

四权
  要择心性相投,为喂手之助。要彼此盘较,必以真心,不可偶倦。要规过劝善,各勿嫌忌,要常演习。更不许依强凌弱。偶或较力,凡无可奈何时,与外门较,当谦卑自处,不许以艺凌人。心虚神完,慎中再慎,庶免致害。如其得已,还是勿较为是,己躬自厚之学也。
总歌诀②
数条戒律记分明,御敌心和气贵平。
若不如斯当致败,随机伸曲莫狂轻。


 
  原文:扫除不详,普渡仙航。梯天超海,如遁如藏。呼灵虚位,遣役诸方,雷霆霹雳,如掣电光。干支造化,灵集中央,阴阳五行,周天在握。日精月华,吞入丹舍。探取天根,真息生春。玄黄浑合,遍体更新。筋骨皮肉,来复乾坤。助道助法,赐我灵真。绵绵大力,默默通神。北七南六,随在护临。急早送灵来,急早送灵来。哔吽吽,嘿哈臻。闪者,进退如电之急也。其法,择每月红虎黄鼠日时,向本辰罡方,朱书(符)饮一道;再向北斗真方,莫持一点天清之咒,九次。咒完静片时,再习步式招数一度。未习之先,有告文一个,秉心朗咏数次,再演为要,久敬为主,不可梢涉怠志也。
  浑元剑经-内外篇序
  剑者,决也,断也。必内而决七情,断凡息,内三宝得以浑化而至于纯阳,此内而剑学之筑基,内壳通而坚实也。尤当外而决灰心,断声迹,加之以招式变化之奇,以夕朝时习,外三宝得以浑成,而至于柔刚,此外而剑法之暗练,外壳注而灵稳也。至如近世所学之剑,以舞之者,类皆皮毛中皮毛,浮之至浅而至鄙者也。昔伏牛氏祖云:果尔志向上,当先静以筑其基,存之深养之熟,内外三宝合一,浑化归一。正所谓:
  内外全无渣滓质,养成一片紫金霜。
  阴阳造化都归我,变动飞潜各有常。
  浑元剑经-剑髓千言
  夫剑乃儒雅中之利器,有正直之风,和缓中锐锋,具温柔之气,灵则通神,玄能入妙,飞来飞去,无影无踪,作云作雨,如虎如龙,变化莫测,转展无穷。诛人间之恶党,斩地下之鬼精,可破阵以攻城,随手指点,草木皆兵,可防一身之害,资三捷之成,故珍为致宝,运可通神。光灵明而不昧,体刚健而长生,扫则雾消烟掩,挥去则石走云崩。可避水火之灾,入不溺焚;可解刀兵之乱,视如不见。
  其为德亦若人也,资禀于阴阳炉火之炼,性成于元亨利贞之能,百折不屈,九转而形骸备。铸冶始于神人,传授依乎仙术,习贵专精,功宜百倍,非取天地之气,无以培养人之本源;不吞日月之精,奚以轻身健体?非精足气不能清,非气足神不能灵。非内而精气神、外而筋骨皮,浑成一片,身不能轻。将何以飞取雁书、远逐鸿迹?非如此何以通妙,而能超众?能御大敌,足称万兵之祖。故精足则战耐久;气满则呼吸细;神清静而圆融,则变化莫测。故曰:身完天下无敌手,剑完四海少敌兵。能此二者,方可超凡入圣境,庶几驭众为高明,勿负古人之留意、仙佛之苦衷
  习得形剑成于外,则剑气备于内,是尔身心自有主。其为用也,可除灾以断水,可画地以成河;斩七情、断六欲而绝淫根;破异术,灭妖通以除恶党。神智从生,豁古今于亲目;谋猷克布,协治化以感通。儒之御侮,以此而威行;道之降伏,以此而欲空;释之真空,以此而功成。
  夫剑气即罡炁也。而宇宙之间,亦必恃此为化育,主宰生杀权宜。故学者业贵于精,心宜于谦,艺当熟习,志莫骄矜。外有三尺剑,内必籍五本以佐之,始保一身安闲,无事纷纭耳。再者,此物为仁人之珍宝,彼匪人之所畏,故好而知恶为贵。或徒负气好胜,每生嫌隙。一旦欲胜乎理,小则鲁莽偾事,大则积愁成恨,反恨成狠,将祸延无已。此真好武中之恶习。
  故剑法既成,尤当博阅天文、地理、人事、驳杂于中,在一番体认知改择中,卑以身处之心。又或于澹定之候,静以抚琴,涵养性真,化净猛烈之习,效成一片温和气象。外人岂能知哉?目为武士,而有儒雅之风,称为杲儒,而有威严之度。故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功用到此,谓文兼武全将相身,更必出处有道焉。试止以时,不以道殉身,亦不失机,勿贪为主,勿吝为先。如有欲习此者,详言喻众,莫为己私,化传万方,奠定国家,小则终保厥身,大则兼济天下,启可轻乎哉?试思昔有伯温先生言:此天子气也,十年之内,必都金陵,吾当负剑从之。非明悉天文地理人事,善舞剑而能止戈者乎?更有善观剑者风胡子,善舞剑者李靖、伍员、吴季子等,孔门之季路善佩剑。于此观之,剑为奇珍,自古惟然。其用非但主于玩器,其旨趣亦深焉耳。
  望古遥企,得精秘传者,不乏人矣。彼丈夫也,我丈夫也,吾何畏彼哉!必加一能己百,十能己千之力,甚勿空演招数。更须深参奥旨,方克许有为哉!
  炼剑莫先于炼气,炼气要首在于存神。存神之始功,根于固精。能此方可以论剑之练法,否则作辍之,鲜有成为完璧者。工夫贵勿刚勿缓,和平得中,且存且养,内外兼济。直外便能和中,炼形亦可长生。活动筋骨身轻灵,周身气血力加增。由子至午锻炼外,自未至申静息中。戌则吞斗持罡,运用水火,和合坎离,妙在筑基,要乃清心寡欲。此入道之机、成道之具,岂可杳视?惟昼夜无间,则阴阳协理。呼吸定则灵光生,而三宝定位,同居其中。金丹日益,身法愈轻。昔唐太宗养剑士数百人,时或令舞,则诸士身共剑各飞。若此神舞,神威足以胜人者,非此而何?
  夫剑贵乘机以进,无隙则退。故奇正明,剑法成;精神全,神力猛。古语之“一声吓断长江水”,乃威神并作也。既能如此,何患对敌难胜?非内外打成一片,难以飞而出快,妙而显神。非真阴阳生,不能召天地之精气神,归入身心。惟气结于根,久战如未战也。至于生威之道,在于存神。神能常存,久自生威。存神以固精为本。《圣经》云::知止止者,亦进攻退守之道也。进攻之道,见机而作;退守之道,忍辱为先。进退得宜,便为知止。若茫然而进与退,昧然而守与攻,非徒无益,恐招尤之媒来自面前,而昧已晚。是求荣反辱。欲固守己身,多助敌资,良可惜也。故曰:战胜一时,由于训练千日功夫。岂偶然乎?
  人既为万物之灵,必心与道洽,庶几致人,不为人所致也。故君子必具天险王道之全,洞天时地理人事之权宜,其略则孙、吴、司马之策,始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故君子战必胜也,历观古人个有取法。昔亚圣云:浩然之气,至刚至大,直养无害,塞于天地之间。夫浩然之气,在于天地间,则保合太和之气,以之生成,在人则空灵无间之气也,即真气。其中刚柔浑合、阴阳互生,即所以结丹粒之道也。其大莫喻,其小难破,而来往造化之神涵于其内。故曰:放之弥六合,卷之藏于密,直养即勿妄勿助。
  直养自然先天之能力,在神为非人力也。无害者乃顺生机之自然,去其害生机者也。养至真息圆满,百慧从生,永生无灭。小可经纶,大可赞誉天地,故曰则塞于天地之间。
  夫勿妄者,非具刚决武火之力,安能常于若存?勿助者,非有攸柔文火之功,安得依行不偃?果能明道不计其功,是无为之为神为也。能庸行无息武火之力,固少顽空昏沉之偏。至若乐行不期报,亦非人力之有为,以其呼用略照吸用。全妄者,文火之功,岂更有着相燥妄之失,故内而静功、外而武学者,皆当准乎文武火候,以行为的。
  故戕贼成者,终难深造乎道。绵长者久必显达。过急则锐,恐多退速之虞;太缓则疏,未免作辍之情。然二夫准期何在?诗云:
  一
  休逞欢来歇力行,免将过役倦容生。
  中庸万古传心法,中以庸行戒律清。
  二
  气欲足兮精为本,神光无滞天地春。
  四肢鼓荡皆符道,力量增加要日新。
  剑法又有:正奇正、奇正奇、奇中正、正中奇、奇中又奇、正而复正,六门之别,所宜别辨而熟演之。凡高势双势为正,旁门低势小势为奇。低忽高,旁忽正,单化双,奇中正,高忽低,正忽旁,双化为单,正中奇,左腿为正,右腿为奇,剪并奇,飞步正,颠换步奇中正,丁字步正中奇,前弓势奇中正,七星式正中奇,四平势伏虎势为正,钓鱼问献为奇,三揭为正中奇,齐眉剑为奇中正,刺猿剑为奇中奇,飞仙剑为正中正。是皆阴阳变化,尤当洞澈,可阐发而彰明。
  论阴阳手法,阴来阳敌,阳来阴敌。若阳变阴、阴变阳,还得看他阴阳虚实之数。故曰:悉明天地盈虚数,便是伏牛亲身传。习至如此,乃能全身远害,战胜守固也。
  又有三步睡功夫。一曰仰卧,两腿直,十足指回勾腰控,存想涌泉,双手搭扣撑住;二曰左偏卧,头枕左足尖,左手搬左足跟,右换如之;三曰伏卧,双手抱头,足跟朝天,十足指尖用力向地,存想泥丸。随便卧时,头腰腿要三直。立时足勿实踏,双手齐垂,目光四射,时或垂帘。行步必活稳轻急,宜自跟撤尖碾,行非无跟之轻跳。闲息时,有引气下行之法,乃六字诀,连念到下丹田存在。久则气不涌出,亦能久而无倦,用力少而成功捷。
  巧从熟生,灵从快生,刚生于柔,智生于拙。非养得目有神光,(身有灵光,体有元光,)难使敌一见生畏怯于心。非神光难御乱敌。(非有灵光,难疾胜劲敌。)非有元光,难临大阵而耐久。灵光者,身外有红光缭绕。神光者,目中有青苍之气,足以照远出威。元光乃身外黄光闪烁,是内外功满,毫无缺欠,浑光普照,无隙可乘。惟目中剑内手上,更有一番稳准气象,足使人畏。故敌人动得其咎。学力至此,乃为练家,方不愧居其名,亦可留芳千古,令后世慨见而神警。故闻声而惧者,因实称其名,威感夙著也。此真向战不持寸铁,何待矢折而胜也耶?古之将帅,不胜之术者,以其训练精细,百战无敌,谁敢慢视哉?
  又要诀曰:一精气神,二刚柔力,三遐迩相当,四阴阳相济,五剑逢双刃与双锋,皆指其展转灵根;若敌大刀共大战,来回紧急隙间攻。
  前所云六字诀,传列于后——
  提催灵闰(音按)妙工。
  此乃通天彻地功夫,宜得暇即用,久可却疾,添益精气,培补下元,活涌泉穴。此穴开通,则身中筋骨血络,皆舒展自如,乃千古不宣之妙,宜当时习之即觉也。提者,自涌泉直上泥丸;催字,自天目中少停,绕头三转,自左而右;灵字,至玉枕,归一度喉间;闰字,分入两肩,从臂内降至十指尖,由手背上穿缺盆夹脊,横穿前后心,降脐中少停;妙字,自腰眼小小穴三转,少停至海底(再至丹田)气海多住,降肛前肾后即会阴(海底)少住,至尾闾多住;工字,入环跳穴多住,至膝胫达涌泉,反上胫间,膝后多停,升到肾前九转,至下田停住。九转为满,此坐功完也。
  夫行走之间,更有三字诀,乃“清、静、定”也。清字,存神泥丸,如水清月朗,风轻日暖;净字,一气到脐,思看取莲花净之意;定字一气至海底停住,思如泰山之稳,外诱难挠,如松之茂,如秋阳之清暖,如露之含珠,月之浸水。其坚如刚,其柔如絮。再合而为一,自泥丸一想涌泉,浑浑澄澄,无碍无停,久则神光聚也。
  气愈下兮身愈轻,
  神居上兮心生灵。
  精常固兮法术行,
  形自空兮玄妙通。
  外固则内壮,心静则神安。欲为人上人,且莫行捷径。
  工夫要在学愚鲁,神常生兮心如腐。
  不见不闻身形固,不动不牵意诚笃。
  何非大效何非功,务远贪高徒自误。
  出奇本乎平常,出妙由于拙笨。故匠之之诲人也,能使人以规矩,不能使人巧。善哉斯言也!且出快之要,非能接天地之呼吸、难至高超。欲得接外呼吸,当补内壳之三宝。凝坚而后,则目光清活圆润,面见金色,乾中润泽,周身若绵,声音响中绵软,此为内足之证。外佐以练之功,久则风从足下生。到如此境界,方谓天根月窟常来往,三十六宫都是春。时乎可与天地通气机,与仙人通言语,借日精月华以自补、合太极为一体、内外合一。
  浑身有痛酸之处,痛是气虚,酸是血虚,或气血之不到,然犹有别。皮里肉外脂膜未净者,酸多痛少;精虚损者、痛多酸少;气血初畅之时,亦痛多酸少。酸中代麻木,或抽筋者,两虚兼积寒湿,或偶感误中风也。
  尝思天下之物,皆具灵气,况人乎哉?人为万物之首,受命而后性理咸备。果能从生后识开之侯,窒欲惩忿,使七情六尘,永息无生,则人心日死,而至灰扬,道心日明,以至纯粹,则基乃固矣。且心中各具七壳,尤得当诀以通,斯可矣。
  七壳者:曰玄通、灵根、妙钥、统真、通枢、涵神、洞幽,左辅元龙,右辅白虎。
  玄通壳开,则甘露没夜子时升于泥丸,每日午时,流贯周身,则皮肤鲜嫩。
  灵根壳开,则先天之精,刻漆一粒,日夜生九十六粒,流走上下;久则皮润泽生,光眼清爽,永无生眦、发热发胀昏迷;虽数夜不眠,亦无倦怠,面色如金。有歌诀两首为证:
  一
  一窍开时便通天,初时幽暗玄又玄,
  静侯静待无烦恼,灵根洞开入九渊。
  霹雳声声飞龙起,一片通明九重天。
  二
  此时天人合一体,便与天地通气机,
  可借精华补自己,灵神圆满香寰宇
  根窍通时百窍通,此窍通时知天机。
  妙钥壳开:则心性含香,阳和遍体,而立主宰,外则芳气袭人,身活如绵,发招捷速。
  统真壳开:则目读心契,理无畛域,虚灵圆满,耳通真言。
  通枢壳开:则身活骨轻,百节生胎,日夜不眠,永无怠倦。
  涵神壳开:则气无涌出,神生泥丸,普照涌泉。左目日也,右目月也,故日照临下土。
  洞幽壳开:目生真精,而天文地理奇偶之妙,变化之神,自然豁通于心矣。耳塞能通,清音可聆,役使勿停。
  元龙白虎壳开:则周身三万六千毛孔皆开,通天地之气。功夫至此,周身气候,节之运行,与天地无违,久则孔孔生胎,则外三宝始称坚实,无六淫之感冒,可谓疾魔退矣。
  夫练剑亦当先开七壳,再演外武功。火候有准,武备成道法明,所谓性命双修者此也。平时贵饮白水,茶多伤神冷精,使阴阳未和,奚以刚柔相济也?食宜淡,浓则浊,气挠神,珍馐美味也,况肉食乎?非身心了无一病,何以神通绝技乎?五谷之气,尚能损人,而况厚味乎?故嗜欲消一分,则道长一分;臭味薄一分,则心性明一分。常叩大罗,则头中风火油渣之气渐消;常揉两腿根之筋骨核,则筋脉渐长。
  夫气灵力长身轻之后,还须保养百日,方许试习。如随养随练,谓之抽筋扒骨,费力难成。如成之后,再力活静息三百日,则三宝凝定矣。又诗云:
  精神凝结一团团,动静之为贵自然。
  随所往来无阻滞,任从指点合先天。
  又诗云:
  手眼身勿滞,敌难知我武。
  睛光威射人,甫不至于人。
  稍疏便有失,此为真起手。
  大成之法,先须活步身。单演招对招,入妙致人,方不助于人也。孙思邈之胆大心从,体用至矣。凡事依行,万无一失,矧在技者哉?怯敌己必受害,轻敌亦受其计。惟御以胆敢,待以虚心。有胆敢则彼威自抑,有虚心则猝变堪防,庶免资敌致害。虽平时空演,亦如见敌一般。进退横斜,步加稳准,体验得深,习演得到。或无患临场失志,猝变难随也。
  至若因变亦受,逸以待劳,或从之为进退,逆力以为揭献。或柔以济刚,阳以化阴,猝中含柔,缓中蕴刚。或寓进于退中,寄奇于偶内,虚中实而又虚,实中虚而更实。侧伏引诈之机,涵于无形;注定圆照之神,寂于觉里。蓄发之前,继发于已发之候,随发于将发之形,必深造于此,方能对敌无隙。
  《易》曰满损谦益。尤必以有若无、实若虚之心,卑以自居,乃为妥要。若偶或稍漏一心,则愤恨之气便起,是自取其乱之媒,斯为以艺累身。何其惑乎甚矣!
  再动示之不动,进示之以退,可谓因人随变。彼虽机妙,乌能灾我哉!倘夙未细心,或疏茫动,败有必然者。又有顺逆诳呆,骄慢喜怒,动静远近,立行反霸击神之策,要在因地制宜,因性施逆。
  又曰:气盈神灵则胜,气欠神昏则败。若平时技精兵练、声名自著,要知异地人情之喜忌险曲,地势之夷险宽窄,设防变外。知天则生克造化之理悉,知地则山河进退之路熟,知风土则计策易决,知人情则引诱乃顺。知此者,自能心在规矩之中,神游规矩之外。造诣如兹,讵能为所误耶?
  止戈之术,可备而弗用,岂可用而无备?故临渴掘井,晚之已甚。艺高慢敌,昧之至矣。故君子贵尊贤容众,采群智以择从,谦以自驭,敬以接人。柔中刚非愚柔,此处出全身浑形远之道。群魔尽散,而高人义士得以近接也。故天时地利,不若人和。止戈之法,如斯而已。
  是以慧笔挥来,乃见龙飞凤舞。心坛授持乎人力,仙机阐天地几绝之奇文,启后觉由生之等级。虽《经》中奥蒂或有遗漏,而剑内奇观已称略备。果能依此,若阅星霜,当不见弃于天地。勿谓纸短情长,言多莫如言简。若禀斯言,行难知易。练身要在练心,愿从此乘为万代遗规,相传以绵绵不息也已。
  噫!克于依行,继传不息者,抑亦观难其人也。第谨笔之于楮,先生之面前,以待后学之取式。故将其中妙旨变式,备详于后。特为三复致意,识者当勿忽诸尔。
 浑元剑经.炼眼解》
炼眼解

 灵活平直寸分清,
团威准猝急开明。
舒和骄慢休形色,
诳诈随流注宰精。

  灵者,审视有先之明,知其未发之招,悉其将发之意。

  活者,不呆不痴,如水澄月朗,则目中不致疏误。

  平者,眼光平出,不偏不滞,如露含珠,一片天机,目无停碍也。

  直者,上视眉间,中视齐项,下视齐带,此为三关。
上关胜负之机,强弱邪正、善恶奸诈之所从出,招所由变,欲左者虚其右,欲上者虚其下,约之前后、进退、起伏、攻守、刚弱、奇正皆如之,盖人通病,能融化者乃入妙矣。
中关看其横斜、曲直、钮跨、腰腿、动止、手肘、起伏之枢,
下关看其引诳之变,跳跃之机也。
故三关当熟看清明,方为妥也。

  寸者,乃酌其神式器(用)与身之灵否,当用分、寸、毫、厘,四者之力;使用何等力量制他,为得其宜也。

  分者,是二人对手,要分清认明来去门路、身法熟灵、神光熟强,以及迟速诈诱,皆宜洞悉,以为应变之权也。

  清者,眼光清白,忌昏散。非素有静工,安得如是也?

  团者,精神凝聚、展转如心。精定神稳,则应猝出乎自然,如处无事。无怯则神圆,无轻则防密,无傲则气平,无形则变速也。

  威者,神足严而可畏、光能射人、神能御乱,使人无隙可乘也。

  准者,视斯明,不迷当局,故身剑皆完,始得其妙也。

  猝者,二目含光,血气之勇,皆归空化也。

  急者,目光闪急、如线穿空,剑贯重甲,清利而直锐也。

  开者,是对面先看他,是某门技能当用何法致他也。

  明者,明来由悉他式、详情之忌。取其性偏,或骄之、怒之、惊之、疑之、吓之,以取其猝忙失机也。抑或以所喜顺击之,皆可也。

  舒者,临阵不屈也。

  和者,和容悦色,内隐明鉴、外无贪心也。

  骄者,在我无常形,能使敌人易生骄矜之气,便可随其骄以取胜也。

  慢者,在我以无形示之,彼疏慢之心遂起,再随所慢以击之也。

  休者,神光照彻,上下左右前后不息也。

  形者,临阵不改常形,不因乱而神摇也。

  诳者,引其入境,以计胜也。

  诈者,防己之害、察彼之病。若诈之,伊坦然,切勿妄动也。反是者,可取也。更有诈之假动者,形式虽动,而神意安舒,此等必三诈之,虚实自见也。

  随者,随其神背向变化之机也。

  流者,目圆朗无缺欠者也。工夫到此,则另有一番气象。人见之,可畏而不可测,避之而不敢凌也。

  注者,神光普照、遐迩不遗也。

  宰者,视有准处,身不轻动也。

  精者,乃夙习功深,精华结聚,久则目光远注不疲,而耐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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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内容转自<武林绝技之家/内家绝学/马国兴先生文集>
  对于一部传统手战之道的经典著作的评价,就其价值的鉴定,至少应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其问世的历史时期,即指著作完成的历史时期。此乃标志着传统手战之道发展的历史实物证明的准确时间,属于历史文物的价值。就这本《浑元剑经》的著作时间约在元末明初为毕坤先生所著这一点来看,现在流传在世间的传统手战之道的专述经谱皆约在其后。这一传统手战之道的专著之历史文物价值,已无可类比了;二是经谱中的专业之“理、法、术、功、形、意、体、用”的含量之丰富,论述精细微妙,层次之分明,条缕之清晰,方方面面都涉及,面面俱到,且论述质量之高,具有实用之可行性、可证性、可信性,皆超过明、清两代所问世的各家之经谱了。据我在解读中发现,明、清两个朝代所问世的各家之经谱中所述的“练、体、用”之内容,即“理、法、术、功、形、意、体、用”的基本内容之论述,皆在《浑元剑经》中有所出处,而且《浑元剑经》中的论述更为精辟。就单从这一“理、法、术、功”的综合实用价值来比较,任何明、清两个朝代所问世之经谱,皆无有出其右者。
  从上述两种评定、鉴别传统手战之道的经谱之价值观来看,《浑元剑经》的存在乃无价之宝的价值。从“理、法、术、功、形、意、体、用”诸方面的详细分析中,自然可以得出这个肯定的结论来。
  理:《浑元剑经》以优秀的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核心“天人合一”学说为核心,建立传统手战之道的理论体系。并用《易经》、《道德经》、《黄帝内经》、“兵法学”、“儒家学说”等诸子百家学说为理论依据,阐明“三一一三”宗旨的建德体至道用的基本观点。其言“浑之为体,纯而笃静;其为用也,动而多玄。”又阐明“二一一二”宗旨的建德体至道用的基本观点。其言“驭静以动,动中亦静,动静互为其根;柔化刚发,以柔用刚,阴阳迭神其用。”并将“三一一三”宗旨和“二一一二”宗旨,有机地合为一起,成为传统手战之道的建德体至道用的基本观点,从而使传统手战之道成为不二之学,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
  《浑元剑经》还从练、用的保身角度,申明了传统手战之道乃“无害者顺生机之自然,去其害生机者也”的“健身、技击,二者功德艺境并行不悖”的道理,得出功成者“文兼武备将相身”的正确结论,使习武健身得到了正确的解释。并从理论上阐明了“武而不武”的真谛,说明“大仁不仁,大勇不勇”之精髓。
  总之,传统手战之道的“理”之完善,《浑元剑经》之述,已经基本完善了。
  法:理明则法密。有其理,便有其法。然而在“法”的内容中,有练法、建体之法、运用于攻防之法,故而必须分别论之:
  建体之法:有内功功法的建“健之体”、外功法的建“顺之体”、内外合修的建“健顺之德体”三项基本内容,及“形、气、神”三层艺境之体的修法内容。
  练:既然有建德体之法,那么德体立便有德体运用直至至用的过程之方法。则剑经外篇的“初基等级详序”之内容中所述之系列方法,皆视为练法。不练不熟,此练法是为了熟而练的方法。
  用:此《浑元剑经》将用法分为“术、道”两个层次立论的。术法为“至妙变化之自出,非身柔若絮,灵活稳准,难以为此也。”乃“养灵根而动心者,敌将也”的术法。道法为“含形随应致变,皆以他力取法”,“要在心空灵,而手灵妙,猝变无心动中惶惶之色,动静自然,非勉强也。自然之力,由于习惯也。潜神熟练,自可时至神知。”乃“固灵根而静心者,修道也”的道法。
  并将具体用招法则,定为“因变亦受、逸以待劳,从之以为进退,逆力以为揭献”之两法中施之,即“寄奇于隅内”。
  并又有“用形、用气、用神”之区别的详细之论述。真可谓诸用法全矣!这可从经文中所述诸法之内容丰富详尽而知之。
  术:术者,变化之道也。从歌诀“精神凝结一团团,动静之为贵自然。随所往来无阻滞,任从指点合先天。”的论述中,可以知道,随所往来的顺随为法而实施攻防招法,是其基本攻防变化之技术。而柔化刚发,以柔用刚是其根本的技术方法。
  功:功夫也,听探,顺化之能力;以柔用刚之攻防能力。至妙变化之自出的能力;含形随应致变时至神知之能力。“务须功力体精神”之能力,层层体现攻防功夫之能力。
  形:有形的手战之道,无形的手战之道。有形者,因形练形,后天之功,果能以先天之神为体用,足以向机御变,因变致神。无形者,极至道成,其妙存乎虚灵之人,其几速于影响。有形者,至妙变化之自出;无形者,含形随应致变,时至神知。
  意:不动不牵意诚笃。气随心到,心逐气穿,心能普照,气自周全,久而力自加焉。式如行云流水,无停无滞,瞬息存养,动静轻清而灵,入手神妙,可以进退如意,形无定门,非斜非横,忽高忽低。功夫到此,可谓通真。此段论述,将“意”的练、用之法表达得淋漓尽致了。
  体:健之体、顺之体、神之体、三者合一的浑之体,皆论述得清清楚楚:
  健之体:本乎天之一,养气于至清,则健之体立。
  顺之体:则乎地之一,融精于至宁,则顺之体立。
  神之体:此于艮之一,涵神于至灵,则神之体立。
  浑之体:以灵神,又浑化清、宁而一之,则浑之体立。正所谓“浑化归一之体”。
  内外全无渣滓质,养成一片紫金霜。阴阳变化皆归我,变动飞潜各有常。
  极至则无形无象,无极之体。
  用:有其体,自有其体之用。有刚柔之德体,就有刚柔之德体的“柔化刚发,以柔用刚”之用。
  健顺和之至的太和一气,则无形无象的无极艺境,则具“神化之功”的艺境。即“以柔软接坚刚,使坚刚化为乌有,神明艺境、化境之极也”。
  我们从传统手战之道的“理、法、术、功、形、意、体、用”之全部内容方面的分析中可以认识到《浑元剑经》覆盖的全面性了。其功法、技术的含金量之高是其它经谱所不可比拟的。
  而就《浑元剑经》的传统手战之道的学术价值方面来认识,其可上推至春秋战国的剑道鼎盛时期,对于我们能更好地理解《越女论剑道》的内容;下达明、清两朝代各家经谱之内容,能够贯通古今之传统手战之道,由此证明传统手战之道的流传原本一脉承传,非此《浑元剑经》莫属。《浑元剑经》对研究传统手战之道发展、传承,自有其历史上不可磨灭的作用。短了说,《浑元剑经》上承唐、宋两朝,下启明、清两朝,有着承前启后的独自所处的学术地位。
  《浑元剑经》最典型的特点,就是既没有提到少林达摩,又没有提到武当张三丰,乃典型的中华传统手战之道的论述。这使得我们对明、清两个朝代时期的传统手战之道的各种说法,基本上有了个明确的认识,自可澄清许多不切实际的说法了。尤其是“内外家”之说法,及“明、暗、化”三劲之说法。特别是“形、气、神”三种功夫艺境之说法,在《浑元剑经》中都有雏形之精辟论述。尽管明、清两个朝代之传统手战之道的各大家们,多不知道《浑元剑经》的存在;但是为什么在练、体、用等诸方面的论述,又极其相似,基本法则又如出一辙呢?《浑元剑经》的这一价值,又是其它明、清之经谱所不具备的。
  总之,《浑元剑经》的问世,其价值远远超过我们目前所能够认识到的。尤其是其在传统手战之道的学术地位的价值,更不是我今天能够完全认识清楚的。这是需要不断的再认识,才能够较清楚的认识到的。
  对《浑元剑经》的疑惑之解释
  常与同道者探讨《浑元剑经》的方方面面问题。有人认为:《浑元剑经》乃后人所作,伪托为元末明初之毕坤字云龙先生者所作。
  我个人认为《浑元剑经》确实是元末明初之毕坤字云龙先生所著的,绝非后人之伪托之作。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内容:
  一、这是一部以学术内容为主体的传统手战之道的专著
  《浑元剑经》的主要内容是:剑术的学以致用。其专业学术性较强,只为传统手战之道而用。就其“浑之体、元之用”的论述内容、术语分明,概念清晰。就其“故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功用到此,谓文兼武全将相身,更必出处有道焉。”三变艺境论述分明,因果一致,结论准确。非传统手战之道之大家的亲身所历之境,纯文人是不可能谈的出来的。其所论述内功诸法及破七壳之说,非经修炼历练之经过,亦很难论出的。就其“九凤朝阳”中的“左右偏衫跕更牢”一句,非行家里手之佼佼者,亦难以写出的。关于“至妙变化之自出的刺猿剑法;含形随应致变,皆从他力取法,自可时至神知的飞仙剑法”的划分,此中分别之微妙处,更显传统手战之道的专业性知识之成果的,这更是外行所不能分辨的清楚而又如此明白的。当然,这方面例证,数不胜数,皆可证明此剑经乃传统手战之道的大家的手笔,方可能成之。此乃第一点。
  二、同时这又是一项妙笔生花之文才的产物
  《浑元剑经》虽是专门论述剑道的专作,然其著作者的文才亦是上上之选,非凡俗之文人墨客之才所能比及。
  其言:“练剑莫先于炼气,炼气要首在于存神;存神之始功,根于固精。能此方可以论剑之练法,否则作辍之,鲜有成为完璧者。”脉络多么的清晰易懂。
  其言:“非精足气不能清,非气足神不能灵。非内而精气神,外而筋骨皮,浑成一片,身不能轻。将何以飞取雁书,远逐鸿迹?非如此何以通妙,而能超众?能御大敌,足称万兵之祖。故精足则战耐久;气满则呼吸细;神清静而圆融,则变化莫测。故曰:身完天下无敌手,剑完四海少敌兵。能此二者,方可超凡入圣境,庶几驭众为高明。”修炼因果之一致、艺境之清楚明白,一见便知。
  就是歌诀,亦为传世之作,如:“气愈下兮身愈轻,神居上兮心生灵,精常固兮法术行,形自空兮玄生妙。”此中含有“精、神、炁、形”“妙行轻灵”的摘头、收尾之寓意,精彩至极矣!
  其言“从之以为进退;逆力以为揭献”的“寄奇于偶内”之论,一揭谚语“逢强智取,遇弱力擒”之妙法,一解“刚发他力前,柔乘他力后”的方法,阐明“四两拨千斤,借力打人”是具体两种施招用手、施手用招的方法。
  其言“精舍即生死户也,神胎所结之区,而真息生焉。若能常常照觉,则四美日益。至于能斩开内外之壳者,乃神之良知,气之良能也。”此论字字如珠玑,句句含真诀,非文笔功力之上乘者,即功夫修炼再高妙,也不能如实写出,刻画的如此惟妙惟肖。
  总之,剑经中所述,虽妙笔生花,但字字珠玑,句句含精义,确实是功法艺境之写实,非浮华俏丽之辞藻堆砌者可比。可见乃出自文武双全之大家手笔。如读者认真阅读,仔细推敲,当知吾言之的确也。
  三、这是一份真功夫者实践之文字总结
  《浑元剑经》所述,功法之妙,修炼过程始终本末,皆著作者亲身实践、证验,并由文字笔录总结而成。故具有功法、文笔相得益彰之妙趣,一扫“武人不文”之谬论。
  四、结构精妙,布局完整,本末清晰,始终完美
  凡传统手战之道的经谱,皆应“理、法、术、功、形、意、体、用”诸方面内容齐备,并且一理贯穿始终,有本有末,练用分明,境界清晰,完整统一,格局合理。在这一点上,《浑元剑经》以“序、戒律、外篇、内篇、结文”组成,全部剑经之布局庞大,结构完整,格局清晰,始终一致,本末分明。再加之文笔曼妙,描述至真,读之使人如亲临其境。在我所能见到的传统手战之道的经谱中,可算独占鳌头了。盖因其出自于文武双全之大才子之手笔的缘故。
  有如上数条之主要因素,可知《浑元剑经》乃应时之作,并非后人伪托。故此《浑元剑经》的问世,乃是代表着元末明初之时期的传统手战之道的实际学术水平。有了这样的正确认识,再来观看明、清两个朝代的传统手战之道的流传发展之脉络,那么许多解释不清的问题也就能顺理成章迎刃而解了;许多认识模糊不清、概念混淆的问题,也就由此而得以澄清了。许多传统手战之道中的学术流派的产生,也就能由此寻得其根源了。
  总之,就《浑元剑经》中所反映的完整统一、面面俱到的特点来看,这并非一般习武者所能完成的。故我认为《浑元剑经》在传统手战之道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具有重大的历史文物的价值。当然,这是指抄录所临摹之原稿而言的。
  许氏四人所临摹之原稿今何在?
  分析著作内容可以知道,《浑元剑经》的抄录工作由许敬云、许国本、许立福、许仲荷等四人完成的。但此四人所抄写临摹的母稿,即原本《浑元剑经》又在哪里呢?只有这个原本《浑元剑经》才是文物,才具有文物价值。许氏四人距离现在已有百年左右,搜寻线索应该还比较容易一些。许氏四人所临摹的原本《浑元剑经》的原稿件,又是从何而来的呢?这对我们都是一个难解之迷。
  现在武术界时有“刺猿剑、飞仙剑”说法之报道,这样相同名词的剑法与《浑元剑经》所述的剑法究竟有没有渊源关系或近亲关系?这对我们今人来说仍然是一个迷。
  由于《浑元剑经》之论述全面、始终统一而又详细,就经谱而言,乃传统手战之道中的一项系统而又完美的工程。其完美得让我们今人无可挑剔,因为她涵盖了传统手战之道的“理、法、术、功、形、意、体、用”的所有方面问题,并皆给予了明确的答案,具有承前启后的作用。故研究她的方方面面应该都是有重大意义的。
  谁更早些?
  对于明将俞大猷的《剑经并序·总诀歌》中的“刚在他力前,柔乘他力后;彼忙我静待,知拍任君斗。”之论,凡习武者未有不知道的。而我一直认为是俞大猷的杰作。谁知却在《浑元剑经·指南篇》中见到了“远近制宜,刚在他力前,柔在他力后”的明文记载。那么不由得我产生这样一个疑问:毕坤、俞大猷的认识、论述,谁更早些?
  关于抗击打能力的“铁布衫”之内功功夫,我始终认为是一个谜。究竟前人有没有“铁布衫”功夫及“铁布衫”功夫的练法?但在看到《浑元剑经·九凤朝阳》中的“左右偏衫跕更牢”这句真诀后,我恍然大悟:古人早有“铁布衫”的功夫,并以内功法求得。而这与我的练功方法、经历是一致的,这就能很好地解释谚语“筋劲骨力肉为墙”的抗击打能力的“肉为墙”之精义了。以此与现行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铁布衫”之练、用方法相比较,谁更早些?
  至于形意拳的“十二形拳、五行意拳”及太极拳的“以他力取法”的提出,我在《浑元剑经》中皆看到清晰的论述。
  而关于“十二形拳”和“五行拳”的立意,基本上是“十二形拳”乃“至妙变化之自出。非身柔若絮,灵活稳准,难以为此也。”因其尚有形之拳法,故为拳术内容。“五行拳”即“意拳”,因“含形随应致变,皆从他力取法,要在心空灵而手灵妙。能潜神熟炼,自可时至神知”,即“形无形、意无意”,是真形真意的无形无意之“神拳”艺境。神拳者,神化之拳道也。这与形意拳提出的“化劲”之说法,谁更早些?
  太极拳的门派、拳种以“太极”冠其名,而《浑元剑经》中说:“是元者,三才总会之地。元即太极,即太和之气,即先天也。故必浑涵以先天太和之气,合三才于一致,以内外交修,直养时习,炼至体用浑化寂感而通,始足以称之浑。”此解释何为“太极”。那么,在拳术界中,谁更早些?
  太极拳门提出的“借力取法”之概念,与《浑元剑经》中提出的“皆以他力取法”的说法,谁更早些?
  太极拳门派、拳种,提出的太极拳之“理、法、术、功”之概念,在《浑元剑经》中已提出了系列的完整的“练、体、用”之“理、法、术、功”之内容。这当中,谁更早些?
  《浑元剑经》将较技施招用手、施手用招,提出了“至妙变化之自出”的拳术功夫阶段。在现存太极拳门的论述中,尚未见到如此清晰的论述。而现存太极拳门唯取“含形随应致变,皆从他力取法”做为施招用手、施手用招的唯一法式。而忽略了施手用招、施招用手的“至妙变化之自出”的拳术功夫阶段之过程。故现在修炼太极拳者众然能功臻拳道大成艺境者少,恐怕这其中不无忽略了“至妙变化之自出”的施招用手、施手用招的拳术功夫这一过程阶段的原因所造成的吧。能够有这样完善的认识,《浑元剑经》和太极拳门相比,谁更早些?
  其他门派、拳种的习拳者,只知施招用手、施手用招的“至妙变化之自出”的追求,不知此乃拳术功夫。而忽略了施招用手、施手用招的“含形随应致变,皆从他力取法”的拳道功夫,故能突破拳术功夫阶段而升华至拳道功夫艺境者稀少,能够较全面认识拳术、拳道之差异,又是先后升华之顺序者,《浑元剑经》和其它各门派、拳种的认识,谁更早些?
  形意拳门提出的内功修法“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与《浑元剑经》的“莫先于炼气,炼气要首在于存神。存神之始功,根于固精”、“非精足气不能清,非气足神不能灵。非内而精气神,外而筋骨皮,浑成一片,身不能轻”之论述,谁更早些?
  就是形意拳门提出的“明劲、暗劲、化劲”三层功夫艺境,与《浑元剑经》提出的“故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功用到此,谓文兼武全将相身,更必出处有道焉。”同是三变之论,同归于化境之说,此两者相比,谁更早些?
  《九要论·一要论》中说:“夫所谓一者,从首项至足底,内而有脏腑、筋骨,外而有肌肉皮肤、五官、四肢百骸,相联为一贯之者。破之而不开,撞之而不散。上欲动而下自随之,下欲动而上自领之,上下动而中部应之,中部动而上下和之。内外相连,前后相需,所谓一以贯之者,其斯之谓欤”?《浑元剑经》之论曰:“浑之为体也,纯而笃静;其为用也,动而多玄。即曰纯静,以其本乎天之一,养气于至清;则乎地之一,融精于至宁;此于艮之一,涵神于至灵。又浑化清、宁而一之,更至于空灵。是统三才于一致,内而精气神无少缺欠,外筋骨皮一息坚融,至是则内空灵,而外灵便。此浑元功验之所以然也。”指论“一”者而言,谁更早些?
  《拳经·拳法备要》中记载:“问:拳法足以克敌,何也?答曰:在披窍导窍。歌诀云:一身筋节有多般,百法收来无空间。谁能熟透其中妙,恢恢游刃有何难。”这除了用法的“披窍导窍”,仅就练法的“披窍导窍”而言,与《浑元剑经》的“且心中具七壳,尤得当决以通,斯可矣,曰玄通、灵根、妙钥、统真、通枢、涵神、洞幽,左辅元龙,右辅白虎”的破七壳通此七窍之论相比,谁更早些?
  我相信从上举各例之内容来看,《浑元剑经》之论自然早些。因毕坤乃元末明初之人,而其他各家之论或人,皆晚于那个时代。这样,我们对《浑元剑经》的认识和看法,就更为清楚了,也就应当越加地珍重她了。研究此《浑元剑经》的学术内容,对我们研究和认识明、清时期的传统手战之道的学术成果将会有重大的意义,而对我们今天的习练传统手战之道者如何继承、发扬传统手战之道也同样会有不可估量的价值,自然会有丰硕的成果与收获的。
  阐释《浑元剑经》之后,我在此提出了论“《浑元剑经》的价值”等系列文章,直至谁更早些的论述,亦可算是我阐释《浑元剑经》的感悟之只言片语吧。希望广大的读者,由此能够展开对《浑元剑经》的研究。这样将有利于习练者的认识,从而得到功夫艺境的升华,有利于传统手战之道的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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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经     俞大猷
 

        俞大猷 (念You)(1504-1580)汉族,字志辅,又字逊尧,号虚江,福建泉州北郊濠市(今洛江区河市镇)濠格头村人,生于弘治十六年(1503)。是明代著名民族英雄、抗名将、儒将武术家诗人、兵器发明家,然而,他最主要的功绩是领导抗倭战争。他历任明代三朝,一生坎坷戎马生涯四十七年,“时而受重用,名声显赫;时而受贬责,沦为囚徒”,四为参将,六为总兵,累官都督。本邑好友潘湖黄光升(明兵部侍郎后任户刑二部尚书)密授俞大猷方略,率部转战于苏、浙、闽、粤之间,身经百战,战功显赫,“俞家军”威名赫赫,与当时另一位抗倭名将戚继光并称“俞龙戚虎”。《明史·俞大猷传》曰:“大猷负奇志”,“忠诚许国,老而弥笃”。《明史·戚继光传》把戚继光与俞大猷比较,说戚继光“操行不如而果毅过之。”

 

       俞大猷对古代军旅武艺和民间武艺均有深入的研究,有独到的见解和贡献。他年轻时,曾从江南名师李良钦习荆楚长剑,李良钦称许他日后必天下无敌。后来在鞍马倥偬之中,他结合临战实用的需要,研究过古今射术,著成《射法》一书。还研究过棍、钯、镋、钗等兵器的实用之法,再结合荆楚长剑之法,著成《剑经》一书。这两部书都被年辈略晚于俞大猷的戚继光收入其兵学名著《纪效新书》,也被明清许多军事著作家和武艺家奉为重要典籍。在《剑经》中,俞大猷综合李良钦、刘邦协、林琰、童炎甫等多家教师的心得,提出了“顺人之势、借人之力”、“旧力略过、新力未生”等技击法则;提出了“刚在他力前,柔乘他力后;彼忙我静待,知拍任君斗。”等具有普遍意义的战术诀要,这些都显示了俞大猷高深的武艺修养,是古代武艺理论体系中的精华。俞大猷对少林寺棍术的发展起过十分重要的扶植作用。嘉靖四十年(1561年)他自山西奉命南征,特意取道河南,亲自到久享武名的少林寺查访。经亲自观察后,他发现少林僧人所习棍法“传久而讹,真诀皆失矣。”遂带僧徒二人随军南下,凡三年内,俞大猷亲自授给他们真正有实战克敌之效的棍法。二僧将俞大猷所传棍法带回少林寺,广为传授,久之,造诣高深者近百人。由此可见,明末清初又由少林僧人传播到寺外的少林棍法,实际上应溯源于俞大猷。

       俞大猷为人耿介刚正,除努力报效于国家外,不肯趋附权贵,故虽然才德超群,战功卓著,但终究未能得到重用。隆庆初,因蓟镇防线屡遭鞑靼侵扰,他曾上书自荐,要求出击鞑靼,但朝廷当政者以其年老而不用,使一代名将负憾而终。俞大猷颇能诗文,所作多慷慨悲歌之音。有《正气堂集》传世。。

 

 


       《剑经》
为明代抗倭名将、棍术大宗师俞大猷所编。嘉靖四十年(1561年)俞大猷至少林寺观武,认为“真诀皆失”,选寺僧宗擎、普从随其学习棍法。 目前少林寺的代表棍法是疯魔棍。当前研究者认为,目前少林寺的棍法系他所传。
  俞大猷将棍称为“长剑”,《剑经》一书即专论棍法。此书熔铸当时众多武术家之技击特色,他汲取了杨家枪之长,又以棍法补枪法之短,使棍法尽可能达到尽善尽美。
  《剑经》一书,刊刻于1557年,后来收入俞大猷所编的《续武经总要》中。《剑经》的内容是由“剑”、“射”、“阵”三法组成,其中的精华部分在于“剑 ”,也就是棍法。俞大猷认为棍法是长兵的基础,明代另一著名的武术家程冲斗也认为“棍为艺中魁首”。俞大猷很巧妙地以儒家经典作比喻:“用棍如读《四书》,钩、刀、枪、钯如各习一经。《四书》既明,六经之理亦明矣。若能棍,则各利器之法从此得矣。”
  俞大猷在《剑经》中详尽地阐述了棍法的原理以及各种实战技击方法,揭示了棍法的奥妙与真谛。《剑经》中所提到的各种技击要领,不仅对于棍法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对于现代的各种搏击术也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俞大猷对少林棍术的发展起了重要的作用。俞大猷曾经向少林棍僧传授棍法。少林武术的代表是棍法。在少林寺《新建十方禅院碑》文中写道:“予昔闻河南少林寺有神传长剑技(棍术)。嘉靖辛酉岁,自北云中奉命南征,取道至寺。僧负其技之精者,皆出见呈之。予告其住持小山上人曰:‘此寺以剑技名天下,乃传久而讹,其诀皆失矣。’”由此可见少林寺武术源远流长,当时棍术已名扬天下,可惜传久而讹。于是俞大猷便从千员武僧中精选二人,一名宗擎,一名普照,跟随俞大猷出入营阵三载,“时授以阴阳变化真诀,复教以智慧觉照之戒”,二僧学成后再传于少林武僧。《诗送少林僧宗擎有序》记载:“宗擎同寺以剑诀禅戒传之,众僧所得最深者近百人,其传可永也。”
 
  
  俞大猷 序
  猷学荆楚长剑,颇得其要法。吾师虚舟赵先生,见而笑曰:若知敌一人之法矣,讵知敌百万人之法本于是乎?猷退而思,思而学,学而又思,思而又学,乃知天下之理原于约者,未尝不散于繁。散于繁者,未尝不原于约。复以质之,先师曰:得之矣。夫首之大, 嘴牙之小,不相称焉,两不相为用也。手足之大,指爪之小,不相称焉,两不相为用也。凫以掌大而不能栖,鹜以嘴大而不能啄,鸢以翼大而不能击,狼以尾大而不能掉,鹿以角长而困,豕以肉多而喘,驽以鬣浓而钝,虎以项短而力,兔以前短而狡,鸡以爪细肩广而善斗,犬以毛浅尾锐而善猎。疾病之人,手足鞅掌者懒,脐腹彭亨者倦,头项瘿瘤者偏,腰膂薄弱者痿,前急后曳者踬:无不有势存焉。圣人制兵师之阵,必有奇有正,必有从有伏,必有扬有备,必有前后、有中央、有左右,必有握奇,必有游阙。其阵不一,各有轻重、饶减、盈缩、远近、疏数之权。度大以称小,小以称大,人以称地,地以称人,无不胜也。然则舍万 物之情,以求行阵之法者,远矣。一人之斗,有五体焉:一身居中,二手二足,为之前后左右,有防有击,有立有踢,一体偏废,不能为也。唯伍法具于一人,故起伍之数,必五人两之数,必五伍队之数,必五十卒之数;必四两一车,车之数必五乘,偏之数必五队,军之数必五偏,阵之数必五军,自一人以至百千万人,同一法也。一人之斗,身体手足,皆有屈伸之节。屈于后者,伸之于前;屈于右者,伸之于左。使皆屈而无伸,与皆伸而无屈,僵人而已耳!虽具五体,不能为也。故伍必以三人为正,二为奇;什必七人为正,三为奇;八阵必四隅为正,四方为奇;自一人以至百千万人,同一法也。人之善斗者,一身四肢屈伸变化,有无穷尽之形,故前正而后奇,忽焉正后而奇前,正聚而奇散;忽焉正散而奇聚,车正而骑奇;忽焉骑正而车奇;自一人以至百千万人,同一法也。万人之变化,犹一人之伸缩;万人之从令,犹五体之从心,无不胜也。然则舍一人之身,以求行阵之法者,远矣。上古圣人观之于天,察之于数,验之于易,推之于度,取之于身,证之于物,曲尽其理,而立为伍,法以教人,可谓明且尽矣。忠臣义士,志可以矢,效公忠而学,必求乎实用。气可以运,量宇宙而谋,又贵于有成,彼览影偶质,岂能改?独指迹慕远,何救于迟也耶?猷谨将所得要法,著为《剑经》,以告后人,世有真丈夫,当亮予志。
 
  ●用棍如读《四书》,钩、刀、枪、钯,如各习一经。《四书》既明,六经之理亦明矣。 若能棍,则各利器之法,从此得矣。
  ●总诀歌,中直八刚十二柔,上剃下滚分左右;打杀高低左右接,手动足进参互就。
  ●总诀歌,却在他力前,柔乘他力后。彼忙我静待,知拍任君斗。
  ●总诀歌,阴阳要转,两手要直;前脚要曲,后脚要直。一打一揭,遍身着力;步步进前 ,天下无敌。
  钯习步法
  ●习钯简步十进,足如环无端。进一足中平当大压;又进一足,压死;又进一足,小压;又进一步,压死;又进一步,高大当;又进一足,大压死;又进一步,高小当;又进一足,小压死;又进一足,高大当;又进一足,大压死。
  ●钯习步法 中平起,大斜压。他大飞天,我转角赶上压。他再大飞高,我小高直,当即小压下。他小飞高,我小高直,当直小压下。他再小飞高,我大高直,当即大压下过小。他抽直杀来,我再大压过小。他入我大上角,我用身力转角赶上,略收低。他再入我大上角,我转角对手直杀去,跳回一步。他打来,我伏回即赶上大起,一扫下,再跳回中栏止。大压小压,已粘他杆,即大进上,斩死他。
  小直当,小斜压;大直当,大斜压。
  ●总诀歌 视不能如能,生疏莫临敌。后手须用功,遍身俱有力。动时把得固,一发未深入。打剪急进凿,后发胜先实。步步俱要进,时时俱取直。更有阴阳诀,请君要熟识。
  ●习步法 起中平,推牵,扁身杀,丁字回杀,旋手进五步杀,跳进三步原位,直打直挑进五步杀,腰力挑打,滴水献花,杀,跳进三步原位进打,穿后手马前鸡啄进三步杀,马前斩草进三步杀,跳进原位,打沉让他先起穿后手,抽回,吊前抽回,三脚并进五步,大门趁棍走,进杀,小门趁棍走进直符杀,洗,倒头,直打,直起磕,打杀摆腰进三步,剪,杀,跳退原位。
  ●总步目 直破打剃大剪,小剪,揭(用手力),上扁身,滴水献花,吊剪,下起接,让高低俱有大单鞭压,子午,阴阳,下起穿手上,喜鹊过枝,趁棍走,走马回头丁字步(大僻),鸡啄谷,高栏凶棍,直凿,闪腰剪,三脚峙,倒头,马前斩草,上捧凿,小剪下小起,小单鞭压就手凿,下扁身,二龙争珠,直符送书杀,齐眉杀(后手高妙),顺势打盘山托,定四步行,固。
  ●侵他一尺(如上拦杀状),直破打他棍(打下作败状亦可),就进步侵四五尺小门一揭(或流水小剪,他起我揭),大进步对手凿,或再大进步,倚他棍尾,直剃下打他手,或头急变扁身中拦杀。
  ●侵他一尺,直破他棍,就进侵四五尺,小门,一揭一小剪(近他手一尺为妙),走脚过一大剪(近他手五寸为妙),急变扁身中拦杀。
  ●侵他三尺,直破打他棍。他过枝向小门来伤我,我急变滴水,大进步捧他棍。若他棍不起,我就小门进步(若钩刀,就将他割来),扁身中拦凿结尾。若他棍起,我棍粘他,献花直破打落,急变二龙争珠,大门手兜杀。
  ●侵他二尺,低打低揭连几下,待他忙时,径进步大起棍,从小门去打他手,不论中不中,须急退丁字回。他决进我小门来伤我,此时我一揭一进,压剃落,打他手,决中矣。
  ●侵他二尺,低打抵揭,连几下,待他忙时,急退丁字一步,急大进步,吊剪他手。急收回原势立,他进来打我,我就大门下起接。他一大剪,急变扁身,中拦杀。
  ●两人小门,对打对揭,须急变(急变时,勿使他揭着,揭着则不及矣),大门下起接大剪(或顺势打),中拦杀,或于揭时即用小剪变大剪,中拦杀。
  ●两人大门对打,不进前脚,不折后脚,不能胜(须知有顺势折脚,是逃闪之法)。
  ●两人大门齐对打,我且将棍提在高(连脚抽回些),迟斯须进步压打下,即进变扁身中拦。若我打去,他棍提回让我,我须勿将棍尾打下,只进步对他胸喉,直杀去。
  ●我从大门顺用单鞭深入,他用力来抵(若迫近),大剪我,离了子午,若迫近,我急抽,就下面过小门,挂他手上一杀。他用小剪,我一揭一杀,或急抽过,大门剪杀。或又过小门倒牵,若不迫近,即打下小门,作败状。
  ●我从大门顺入,他用力来抵,大剪我,离了子午。我大进步,就小门急起,滴水去捧他,如前第三段者。
  ●我起流水渐进,他决来打我手。我将脚坐下,直对他手一捧,或杀皆可。又他来打我手,我从小门一揭接,或大门一起接,要在我右手前七八寸之间,与他棍尾相磕,一响为度。二门起,俱继以剪,急变扁身,中拦杀。
  ●两人大门对打,棍尾在地下。让他先起,穿他小门手上(须两手捧高,使打不小)。
  ●两人大门对打,我让他先起,就揭他小门,用小剪变大剪(即铁门)杀。若他小门来压,我急就下面,过大门剪杀。
  ●两人大门对打,他弱我用强,他强我弱让,两在高让。他先打下,我便进压,两在低让。他先提起,我便进,接连打杀。李良钦师父每每用此二步。
  ●喜鹊过枝有四:他直高打来,我将棍抽过,大门让他,下随用大剪,一也;他直高打来,我将棍抽过小门,让他下,对胸杀去,二也;他直平打来,我坐脚,过枝进步,小门杀他,三也;他平直杀,或打来,我折后腿(即顺势),大门剪杀,四也。以上过枝,俱在下面,过入他棍,二尺即过。
  ●治伏棍、低棍,须用小剪,离他手前,一尺之间,他急过大门,我或揭进打亦可(飞风箭亦可);急变大剪杀亦可(又我小剪他,他抽走,我急进步,起高棍打他,须二步折过小门)。
  ●他打来临身,在小门则趁棍走一打。在大门则走马回头,丁字步一打,顺棍上一杀。又一大剪,扁身中拦杀。
  ●大门接凶棍有五:扁身中拦接,一也;高捧接,二也;下起磕,三也;我棍略横,离前手一尺受他,打一下,四也;待他打将到身,用手前一尺,磕他一下,五也。各接后,须用大剪,继之以杀。
  ●他鸡啄我,须起凶棍,入剪他手前二尺之间。他连起,我连剪;我鸡啄,他起凶棍;我让他先起,穿他小门手上(我接凶棍步亦可)。
  ●他直杀来,须进脚向小门剪,或向他棍尾,小门起变大剪,或端的直破,闪腰剪几剪后,须用进杀,都不如定四步,坐直赶上。
  ●凡小门一揭一打,一打又一揭,终无结尾,必须乘揭用小剪(如铁门),过大门结尾。或将身抽退,他打来,我就大门下,起接剪打杀,结尾。
  ●凡起手要打要杀,俱要在他门内,一尺之间,未可将手势发尽,待他赶来伤我,他手势已尽。此时或大或小,或剪或接,或自大下起接,各将他棍死了。然后进步,扁身中拦,结尾无不胜也。法曰:后人发,先人至。知此决不可一发便要伤人,徒使自势发尽,为他人反伤,戒之,戒之。
  ●棍初交则下起者,有势;棍深入则上压者,取嬴。
  ●我单鞭,他变马前斩草,我且大进一步,硬用手力,他棍自输。
  ●小剪,是棍中至要,人所不疑者。
  ●凡棍动时,须要把极坚固,方有力。
  ●凡大小门直破打,不分粘他棍不粘他棍,务对他手,直起直落,任他揭打。或我揭打他,我棍亦不离他身五寸,即离亦须即直。
  ●凡日间将棍一打一揭,自习打揭,俱要自声,久则自有力,高不过目,低不过膝。
  ●凡小门杀,须在他手上,方无后患,大门亦然。
  ●三脚峙打,须要习(有大僻),又定四打要习。
  ●彼抽退,勿急追;彼急进,勿遽离。
  ●腰力为上,后手力次之,前手力又次之。
  ●棍提起手,阳杀去,及打去俱手阴。阴阳俱要识透。
  ●他棍头略起,我不意向大门二尺位坐脚,一破剪进杀,又或不意用献花破进。
  ●两人侵入之际,他滴水捧我,急用倒头。
  ●我滴水入他小门,他用倒头;我坐后脚,急杀去,认定他胸。
  ●他大剪,我压他;他用滴水捧,我进步将棍取正挂,然后倒头。
  ●插他金枪,变坐脚杀。
  ●他起高拦若迫进,赶上对胸杀。
  ●他起高拦,我径赶上迫他(如杀状),打下前五步,大门接,随时用俱可,抽让亦可(有抽让,有不抽让,须知之)。急折脚,顺势剪一步,更妙。
  ●他小门打来,或低杀来,急折进前脚,横压他棍尾,然后二步折打他。
  ●他闭大门,我折后脚,就下起,径杀他大门(略剪意)。他闭小门,我进前脚,就下揭起,径凿他小门。
  ●他起流水进,我后手略高牵,就进步杀,大小门皆然。
  ●直符送书杀。
  ●我大门压,他坐身退,欲过枝小门。我就进前脚,对棍直杀去;须后手高,前手低,直符送书步用。
  ●他起高棍,我略进入,待他落大折过大门,打他半棍一下,就进杀(丁字回头亦可,须知有顺势),不论他棍打落,打不落(我都是如此)。
  ●两人揭打,我因手避之,顺侵打(打时不可沉自棍),不使他揭得,须后手出在前手胁下去打,则他揭不得。
  ●直符送书,杀难揭。
  ●用流水打他棍,他棍起,我就揭进剪打。
  ●大门连打连揭忙时,将棍变流水打他棍;他棍起,我就揭进剪打。 
  ●将棍出,长挂膝上,鸡啄打。
  ●铁门打慢慢进(回头),又如铁门势,大进步困打。
  ●他尽手杀来,我径折进,前脚过大门,对手杀去,不与他棍相粘,或折过小门,亦此法。
  ●大门哄杀,他压我,我过小门,假作败状。他决杀来,我一揭,折进杀或打。
  ●我初起高小门,杀一尺,他进来,我即过大门,高拦打下,收下拦,杀上(或再待亦可)。
  ●凡小门杀来,待来将到手,丁字回,一揭折进杀,则中矣。
  ●下哄,待他剪向上,直符送书杀,上大门哄(或打他手、折脚),伏下小门杀,或伏下待他来,一揭杀,更妙。
  ●我将棍略高,略侵入,他来接,我即丁字步滚下杀。
  ●他起高拦打,我折进大门,将他棍尾,或半棍敲下,进齐眉杀(须知有顺势,敲时切不可沉自棍)。
  ●凡进杀,须急丁字回头退,方稳。
  ●大门高哄杀去四五尺,待他来抵剪,就剪他;大进杀小门,亦然(须知有顺势,丁字回头亦可)。
  ●侵他三四尺,低打低揭,连几下,待他忙时,大进趁棍进杀。
  ●梗直哄杀去四五尺,任他打或揭;我就寻他虚处,大进杀去。
  ●凡他棍来,我避他抽退,我急随杀,极妙。不急,则不可去。
  ●我大门高进,入丁字牵伏下,他赶来,我一牵揭,进凿。
  ●我打棍后,继以杀;杀后大门,即当采洗,洗而后杀小门,须小牵。
  ●两棍相交,他抽回,伏地开小门,我直捧慢慢指去,待他发杀,然后揭牵,或剪进杀他。
  ●他直杀来,我直杀去。我将脚折过分,分将手反阴阳,盖杀去(莫非后发先至之意)。
  ●他将棍打下,丁字回头伏,我就移脚去就他。棍尾连打连揭,使他忙直进杀。
  ●两人大门对打,连几下,待他忙时,急抽回让调,大进步打。
  ●大步起,高棍打,移步盘山托。
  ●拿定直符送书,大小门托,避他打。
  ●直阳手杀去,阴手打压下;大门杀,临手,待他剪过,小杀。
  ●坐低闭四门。
  ●将棍滚他一下侵入,他自然提起,须再一敲,将他棍死尽,然后杀。须记得累累敲他。
  初教滚手直入,次教大粗打揭,亦要直。
  后教轻牵顺势,待他临身二三寸之地,全用折脚。
  又有闪退法,有跳退法,前足先起,或齐起,要知采与牵不同。
  要在哄使虚乘之。
  破杀
  ●破直杀有七:一步、闪腰打、二步、折脚、二步滚、二步、流水。
  ●我扁身入深,此时不顾性命了,只两目认他胸前。棍上空,急穿上;棍下空,急穿上。
  ●他大过枝小,直符指去一步;他小过枝大,我亦直符指去一步。
  ●凡直符杀,不碍他棍尾。
  ●我过枝小门,用盘山托亦可,用直符步亦可。
  ●大哄过小,待他来小压,急过大剪杀,盖哄多则容易也。剪而后杀,则无后患也。中有顺势,须知之。
  ●凡进杀,先软后硬,今后勿用打。
  ●破高拦,务先顺牵,后剪杀(杀去待他,落即转),要知顺牵与剪不同。
  ●杀在小门,待他来,即过大门,剪后杀,如小门先牵后杀之理。但须防他回头,牵他回牵,我又过去小门。
  又曰盘山托、大折、过小。
  ●直入打剪,他临手一杀;待他剪,然后过小门容易。
  ●对棍,低入小门,一小揭小剪杀,或待变。
  ●他累打揭,我对打,二步对手杀,大进待他打下,大剪或杀。
  ●我大入,他过小门,我就坐进前脚,就他棍中滚入,然后大打进杀。
  ●他滴水,我对他手慢慢指去,待他动,即坐脚,剪下进凿。
  ●小门有揭,亦有大揭,与献花不同。
  ●他坐低,我正好折过小门打。
  ●凡将棍直指,慢慢侵入,待他动,欲打我,我就杀他;他欲杀我,我就进打他手。
  ●何尝叫人勿打,要哄他,棍来就我打;或打他棍,着响一声,便可进杀。
  ●何尝叫人勿杀,要哄他,棍开杀去,勿使他打着,方可杀深杀后,在大门即洗,小门即揭牵。
  ●但凡接高棍,须防他盘山托,就坐下小剪。
  ●他大门单鞭坐脚,直滚入杀;我折进前脚,过大门,直符杀他。
  ●俯身揭,顺势剃,急接打,未知俱要习熟。
  ●钯对刀,他入我四角,我四下不相粘,后手起,高杀(自思出),扁身中拦兼大僻(丁字步,要大僻);他起高,我就赶上剃(扁身中拦杀,要后手高,平胸去)。
  ●他打来,我打去,他起我揭,务要小剃,又要累累押去,大亦然。手动时,即下定四步,门户方密。
  ●他打来,我打去,他起我对,手穿入小门,随将两手捧高,手动时即落定,四步寸寸打上,随他小门杀、小门压、大门杀、大门压。他起大,高赶上剃,要就杀,或先接后杀;他起小,高赶上大接,或接小剃。
  上此一步,乃棍中之正兵,不能离此以取胜者,也不能胜,亦不能败。
  ●打时须记得进杀,千万千万。
  ●大门迫他压低,我抽下过小门,如杀状;他决尽力来小压,急急抽过,大门剪杀,此步极妙。
  右此一步,高打来,亦要如此哄,急翻剪杀。且铁牛入石,我揭起打下,他方揭起,我就由他手边过,大剃打亦可。
  ●双人大门对打,他力雄,我急变丁字步打,用身压之,然后变。
  ●他小门杀来急,我坐进前脚,就他棍中滚入,连剪二三下,然后杀。
  ●钯大门空起勾下,勾步绝妙;又有下流水勾,不叉他。
  ●对手直起对他身打落,如是走,离大并直赶为上好。
  ●他刀下来,我或大门流水勾迫,或小门流水,俱不叉他。刀如棍用,须继以对手大请起(又起势时,就丢大门,流水去亦可)。
  ●大门扇出他刀尾,伏回待他来,不拘他刀高下,俱对他身直起。他不来,若近或他刀不高,亦请得起,若不出他刀尾,就将刀压下,对面直起,有闪身。
  ●小门阳手扇下,阴手请起。凡请起如不着,即急对他身,他刀扇下,大小门皆然。
  ●他刀中拦直来,我直就上压下。中拦有拔步,有顺势转角步。又有钯过他身,将他身勾来。
  ●我出中拦钯,他直打下,我将钯抽,大门起上压落。如我用棍步,须勿
  ●凡他起,我亦起,他落我亦落,俱要随他。
  ●凡叉起,他逆对,须顺他势,或左或右,送落几下,叉起亦然。须知步步进脚。
  ●凡被他刀入角,即便坐退,后脚撑起。
  ●凡我伏回,他只中拦立不来,我就偷后脚进去,深闪入有哄。
  ●他高拦打下,我就大门揭起,不用阴阳手。只直揭起,则我在上而彼在下矣。他若将棍如打下而不打下,当我揭起,则彼下则我输矣。总不外棍深入在上者取嬴。若我棍打沉了,他打来,我用别步皆不及,只直硬起妙。
  ●将棍坚把住,用身势(棍头高)慢慢侵入。他大门来,我大门接,一下只离一寸;他小门来,我小门接,一下只离一寸:待他何门死,我尽身入。
  ●铁牛入石,我打去,他揭起,我将棍尾勿坠,就将棍尾倒抹上一下,即大剪他手,或即打他手。他打来,我揭起,即入杀他小门,极妙,极妙。
  ●凡接他大剪鸡啄,妙皆如此。
  ●直磕一声就杀去,不用拔剃,亦甚紧矣。惜无困死人棍之法,大抵用拔剃为是。
  ●凡左右门打来,俱用手前一尺,盖他棍尾。凡左右门杀来,俱用棍尾,在他手前一尺盖他,打来势重,必须吾手前一尺,方接揭得他住。他杀来手轻,又要过枝,必须用吾棍尾,盖他手前一尺。
  ●学到上下、高低、硬软,直破打上下接,俱是一手法,方是有得,但直破顺势打是一套,去接是做二节去,初学未易语之。后手初曲,后直硬处须悟得;前手,须悟得。
  ●我单鞭上,他过小门,若入深,即用直符送书杀。若他入浅则不过,恐他竭起,只用赶上直打。凡杀来大小门,皆如此例。
  ●凡过小门杀来,我就行过小门,就他棍尾,对手直打下;若变过大门杀来,我就行过大门,就他棍尾,对手直打下,妙,妙。
  ●总有三节 接高拦,一磕一拔,后手一尺剃,一进杀,接抵打来,亦然。
  ●直破对打,磕带抽,后手剃,相连后,进杀。
  ●入中拦,只用一磕,带略拔剃五寸,一进杀。若未侵入、他棍未死,亦用拔用手,一尺剃下,进杀。
  ●踏过他小门进入,如前法,但自棍横势,送进。上中拦,皆然。
  此当字,如曲中之拍位,妙不可言,故赞之曰:我他傍,前手直当,后直加拔,有神在中。学到此,一贯乎万矣。
  千千万万步,俱有拍位。
  一转阴阳,不可太早,临时一下,乃不费力,明之明之,折脚不如直入。
  上李良钦之传,学到此,一贯乎万矣。
  上刘邦协之传,中间有拍位,不用拔剃洗落,只撒手杀,则又紧矣。但无困死人棍之法,大抵前用拔剃为是,小门亦然。 上在偏头关时,得之教师林琰者,其诗曰:壮士执金枪,只用九寸长;日月打一转,好将见阎王。
  总结、分析
  三教师,原来合一家。
  ●千言万语不外乎致人而不致于人一句,李良钦之所以救得急者,都是前一下哄我去,然后转第二下来解救,故救得速,故能速也。
  ●不外乎后人发先人至一句,不外乎不打他先一下只是打他第二一下。
  ●俱是顺人之势,借人之力,只要快便,又要似进实退而后进,则大胜矣。
  ●须要习:上拦大小门剃,下拦大小门剃。下拦小门剃颇难,须用功习之。
  ●两人大门对打对迫,忽然变大僻,凶猛打下(甚妙,甚妙);两人对鸡啄,亦如此变。
  ●二龙争珠杀,就采下,不用提起棍,此全是手法。前后手俱有法,如教师童琰父所谓:临时取之力也。我他傍,亦是临时取之力,须要悟他临时取力口诀。
  ●但凡打敲采洗,俱用后手功,故棍不用提起高。今之欲用力打人者,惟恐棍起不高,打不重,盖只是有前手之力、无后手之功,故耳。
  ●伏回之枪,俱是哄我杀去,他即起弹杀我也。记之,记之。
  ●全书总要,只是乘他旧力略过、新力未发八字耳。至妙,至妙。此只是我他傍之秘旨,语到此,则不能复加一言矣。
  ●凡此意味,体认得真,亦有七日不食,弹琴咏歌之趣也。
  ●滚剃后,须再赶上,当剪死他棍,然后杀,记之记之,大小门皆然。滚是他低平直杀来,我棍在高,遂坐下,量离了手前一尺,与他棍尾相遇,顺滚至他手,杀他身。剃是他高打来,或高杀来,或他虽把定未动,但棍尾高,有十字。我用棍尾量一尺之处,与他棍尾或棍中相遇剃下。大小门皆有滚剃,顺至他手,杀他身,此滚剃之不同也。下起磕弹,何以不滚剃?磕既响一声,恐他棍开或沉,无桥可乘(故必打剪,然后杀)。
  ●先侵二三尺,一打坐身沉棍头,他必进杀,我就下起磕一响,大进步打剪,或丁字回打剪。然后扁身杀他。乔教师曰:弹枪则在下面横捧,亦起磕之法。但在下面横,则不响之理矣。童教师曰:一声响处值千金,彼失提防我便嬴是也。依乔教师之说,乃知伏面之枪,俱是哄我杀去,他即起弹杀我也。记之记之。
  ●剪打急起磕起,磕复剪打剪,打复急起磕,相连而进,彼从何处杀将来,微乎神哉!破金枪之第一法也。稳而能胜,习之习之。
  ●他打下,我揭起,我哄他欲打下,而实不打下;待他尽力揭起,力使过了,即赶将他棍剃下。
  问如何是顺人之势,借人之力?曰:明破此,则得其至妙至妙之诀矣。盖须知他出力在何处,我不于此处与他斗力;姑且忍之,待其旧力略过、新力未发,然后乘之,所以顺人之势、借人之力也。上乘落、下乘起,俱有之,难尽书。钩刀枪棍,千步万步,俱是乘人旧力略过、新力未发而急进压杀焉。我想出旧力略过、新力未发八个字,妙之至也,妙之至也!前言拍位,都是此理。
  ●小门进对打,须斟酌用之,恐力大之人一挑灯,我走难离矣。大抵小门,只是哄他不真,要打或杀为稳。
  ●与用左手人对在小门,须坐极低,在大门大折足过打。
  ●他用极长软枪或竹枪,我须坐身,将棍头提高,慢慢迫上,待他下面杀来,即变一拦粘定,用黄龙转尾步赶,万无一失。
  ●学至于此,则身手足应心,全不杆格矣。学至于此,学至于此,全不看见,他是枪是刀,只认定对他手前杀他身而已。若他打来乱时,必须忍,略退回,坐足下中平,待少顷,他来即用磕手法进自胜。总是以静待动、以逸待劳,道理微乎微乎!李良钦,每每如此。
  ●大门大侵,入磕小门,不可大侵;入挑大门,大侵入磕,则彼必死无疑矣。小门若大侵入挑,恐彼力大,挑不起,则难救矣。若挑声一响,然后大侵,入打他又何妨?
  ●他棍起,就进步,直当去,不待他打落,低拦亦然。
  ●大剪下起手,要直平不曲。
  ●但凡先一下打他棍,他自然提起,再赶上,直当大僻中,要有顺势。
  ●剃后,待他起,进步直当。
  ●齐打下,让他起,赶上直当如钯步。
  ●小门更勿直凿,只哄他棍起,就过大门,直当剃打。
  ●两人对鸡啄,大进步赶入对棍尾剃;又进起杀,待他起直当去。
  ●他过我小门,我须将前脚入,将前手棍起,占了小门,大开大门,随他变不变,俱剃打下。
  ●曲腰将棍尾略压他,他棍起,就他大门下起,直当去。
  ●打忙时,须要认空处杀。
  ●对手钻去,须在他棍上。
  ●打到中间忙时,须记得收下再起。
  ●我打他接我,须不与他接着,只是埋下,引他打下,我起接,则我为后发先至。
  ●我打不与接着,即转小门,挑起进打,亦是后发先至之理。
  ●打到中间,他打几下,我接起,我勿打下,他决再起,即急再直当去,则他自败也。
  ●我入被他打,觉败,即急跳退,记之记之。
  ●师父初假意杀来,或打来;我或接着或挑着,决不宜贪心就进去伤他,待他动,我再或接或挑,进去伤他。
  ●打认棍,打认棍、剃认棍、剃入认棍、入挑认棍挑,凡举手俱要认他棍,若认人不认棍之说,是彼棍已败开了,只管认人坐去也。
  ●寻枪头,就死求赢。
  ●将棍头,低穿入他棍下,或左边一起一剃,或右边一起一剃,起要有响为度,总是一理。
  ●是脚去手去,剃是脚去手回,顿是脚去手去,剪是脚去手回。
  ●凡直当之后,打下不如进脚坐顿下。打下则自势尽,他反当我顿坐下,则有有余之势。如他再起,则再当之,大小门皆然。
  ●凡钯与软杀之人,须照我原大,扇赶为气势,容易服人。凡遇硬进步起角入,须不离分寸,如今所制钯谐,入他为稳。 ●大门轻打他棍一下,他用力来抵,即丁字步,大进打彼自屈矣。
  ●大当大顿坐,小当小坐;他大压,我偷过小坐;他小压,我偷过大顿坐。千步万步,此段尽之。
  ●今以后打步少,只是当死他棍,然后凿他。
  ●千言万语,总是哄他旧力过去,新力未发而乘之。
  ●钯所以终对不得枪刀者,枪刀有哄,钯哄不得人也。
  响而后进,进而后响,分别明白,可以语技矣。
  ●山东河南,各处教师相传杨家枪法,其中阴阳虚实之理,与我相同,其最妙是左右二门拿他枪手法,其不妙是撒手杀去,而脚步不进。今用彼之拿法兼我之进步,将枪收短,连脚赶上,且勿杀他,只管定他枪,则无敌于天下矣。
 
《子母三十六棍对习之法》,即明代俞大猷所著,而注释者,则是近代著名武学家向恺然先生,读者阅习,自是顺风顺力。
  
  
  一、独习法
  
  图1:左手在前之单头棍,左臂朝上伸直。右手握棍兜至左肋下,两足并立,两目正视,牙关紧合,谷道上提小腹上摄,十足趾着力爬地,神完气足。表面似可乘之机,甚多,实则此式为诸式变化之母,敌非多方诱我,固无些微之隙可乘也。
  
  图2:致用之道,在相敌之强弱,与所处之地位,而有区别。第一图寓诱敌轻我之意,故举臂以示空虚,然遇劲敌则不宜用、总之起势原无一定,功夫精到者,无所不可。动手必立门户,惟对习时不可忽。
  图3:此图用意承上势,落马横移其棍至胸,所以破直符也、
  图4:承上势破人直符,趁势劈下。
  图5:单头棍之局势最宜紧凑,最忌散漫,故图中多用靠丁步,因棍在颠上。颠有千斤,身无四两,始为得之下在姿势威猛吓人也,图中虚线示沉起之区别,沉时脚跟提起,全身之劲向下注棍颠,起时反是,前手只是直前不屈不动,后手加拨而已。
  图6:此图系表示折脚杀及喜鹊过枝步之大意,然折脚过枝皆有数动作,图中不能画出学者但须记取前手前脚,只是当敌不动,后脚向右侧量敌移动而已。
  图7:此系躲闪之姿势,即吞棍也 故来势凶猛,不及接杀或转入小门,则此种吞棍为不可少。参观以下对习第二及第十四、第二十三图自明。抽回、倒头、滴水献花、洗诸棍,皆从此传出、
  图8:此图系承第七图吞棍之势,尽手吞出,即为吞棍,直符送书亦由此棍化出。
  图9、图10:此两图为单独习揭棍之动作及姿势。揭不进步则须转敌小门,第十图所示,即由大门转入小门之意也。揭杀与沉起不同之点,就在转小门与否,沉起直上直下,不偏不倚,揭棍用力之处,在前手方面五寸以内,滚拦诸棍皆从此棍化出
  图11:此图为杀棍之正面,有揭然后有杀、故图中虚线即上图揭棍之姿势,由揭或前脚上一步,或后脚横移一步,照揭时棍颠射线杀下。
  图12:此是单独习沉起之姿势,图中虚线为起,实线为沉。沉起之身法与揭杀同,沉时脚跟提起,头宜微俯,沉下方有势,起时臀宜坐下,头宜微仰,起上方得劲。
  图13、图14:一沉一起之分别表示也,法理详见第12图注。
  
  
  二、对习法
  
  图1:此为总步目中,二人对习之起势 甲为习者,乙为引者,甲即独习法中第一图之姿势。乙面甲而立丁字步,以棍颠置地,棍兜当胸,前臂向后直扬。其所以必须如此姿势者,因对习虽非对敌,然而拳棍无隋,每有少年气盛之徒,及心存阴毒之辈,利用戒备不严,猛然一击,以图胜人者故对敌起首时,多用此法,以防微杜渐。甲专守不攻,不妨双手握棍,然亦须高举,以示不能卒然乘人,习者后手握棍兜当胸,棍颠置地前手复向后扬,直更所立为丁字步即成如此姿势 纵其人与习者有深仇旧恨、欲卒然乘习者不备,在势不能不先有数动作,然后能进而击入。故日本剑术家击剑,于未表示进击之前,无论对立若干时,双方不许以后手沾剑柄。此方后手一沾剑柄,彼方即已先机劈下矣。因此等违规举动即受重伤,亦是咎由自取,并得受相当惩处。其法固至善也。
  
  图2:所谓直破也,甲为习者,乙为引者。乙由第一图变此式直刺甲胸,甲亦承上势换步对来棍迎劈。
  图3:乙直刺被劈,急抽棍转甲小门杀入。甲折脚打。
  图4:剃是挨来棍剃下,甲目标在乙前手。
  图5:动作详见大剪,目标亦在乙前手。
  图6:小剪变化最灵。
  图7:揭不坐马,不伸身,故曰用手,谓第用手力也。但此非揭棍正法,其所以然者,以在对习时,因形势的关系目的固不在揭,而在因揭以图第八手力上扁身之顺利故微揭使彼趁势跳我侧门,点入我前手方肋下,我亦趁一揭之势 换步倒头扁身进杀。
  
  图8:此手用时最宜猛勇前脚既经踏入,则拼性命在此一下,是葸退缩之时用此种手法必受大创参观以下条例“我扁身入深,此时不顾性命了,只认他胸前,棍上空,急穿上棍下空,急穿下”。此图所指系乙趁揭势,抽棍抵甲前手方肋下乙上部当然空虚,故甲换步扁身棍穿上杀入。乙图姿势有误,图注意在甲,学者以意之可也。
  图9、图10:此二图皆滴水献花棍法。(一)乙从小门点入,(二)乙从大门点入。此类棍法最要在后手翻救得快经中所谓缠定他棍腰即是翻救得快,盖拳棍皆重惊下取上、乙对准甲下部点进,而不深入,其意乃在使甲防下,即翻穿攻上。甲棍若翻救不及,则是自虚上部,与开门揖盗无异,学者须知滴水献花是守手,不是攻手,然在棍法中亦占重要地位,由吞棍化出者也。
  
  图11、图12:二图即是一手,并非有两种吊法,由(一)至(二)棍用力之处,在(二)两棍交叉之点,甲棍略有向后抽退之意,精袖全在两膀下沉,故能将乙棍吊住,与采磕不同,连贯第九、第十滴水献花式,乙抽埋过小门,甲随同翻起,不使乙得穿入上部,乙即从中部刺入。甲棍占生门,得后发先至形势,可不顾乙刺入之棍,而竟对乙前膀点出。乙刺不入,只得抽退避开甲棍,甲乃趁势吊下细观二图姿势自然能了然。
  
  图13、图14:细玩二图姿势,自能解悟下起接用法。(一)甲棍颠向下,故身上浮,(二)甲因乙棍从上打点,坐马以避其锋,而乘坐马之势,将棍颠一起穿乙前手之下,后手之上参观以下条例“棍初交,则下起者有势:棍深入,则上压者取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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