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美女究竟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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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的美女究竟有多美? 好在这个朝代离我们不遥远,除了仕女画,留下来的还有一些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和画上的不一样,也许是摄影技术还处在小儿科状态,也许是女人们面对照相机无可适从,不会像今天的名模、时尚达人、艺术达人那样会摆Pose,一个个身体僵硬,面无表情,难怪今天的八零后九零后们看了清代祖奶奶级的美女之后,大发感慨,把时下的女孩子随便提溜出一个穿越到大清的时空下,都是绝色美女。 相对来讲,清代仕女画里的美女就显得生动多了。 清代闵贞《执扇侍女图》那个半倚在弯弯的树干上,身段柔软的几乎可以随意弯曲的执扇美女,在我看来是清代仕女画中有弱柳扶风质感的,画面上这个昏昏欲睡的小女人娇柔无力的来一阵大风就能吹趴下,手中的团扇不是拿着,而是用纤细的手指尖轻轻的松松的捏着,半垂在空中,随风摇曳。明清时代似乎出产这样的古代美女,修颈削肩、杨柳小腰,樱桃小口,长脸细目,纤细俊秀。这样的美女倚着遒劲沧桑虬结蜿蜒的树干,树的苍劲和她娇柔的身段形成对比,显得这小女子更加弱不禁风,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扶她一把。 第一感觉这是一个江南女子,画家闵贞生在江西南昌,生活在湖北汉口,最熟悉的应当是眼中每天能看到的那些女子,画面上这个女孩也应当是南国姑娘吧,这娇花照水把身子扭成八道弯的古代美女正想着心事,半闭的眼睑似乎含情脉脉,这女子不像大家闺秀,清朝对大家闺秀有严格的标准和要求,大家闺秀的唱念做打都是有讲究的,说话讲究言语轻浅,走路要慢抬脚缓缓行,日常生活中也要走猫步,这种猫步和今天 T台上拧着身子大肆张扬的猫步不一样,是以猫的尺度走路,悄悄的袅袅的水波不起,转身回眸间不可有丝毫让人产生非分之想的妩媚多情,大家闺秀应当是木讷的女子,说话做事循规蹈矩,让男人见了心如止水,把这样的女人娶到了,除了可以传宗接代和名声上好听,似乎没有更多的用处,所以男人们就把多余的情感呼叫转移到青楼之上。 画面上的女子或许是谁家的小家碧玉,从小没有太多的规矩,所以才敢把身段扭成八道弯一身的媚态,她似乎在思念着谁。这个正处于思春年纪的小家小户的女孩子,也就是十几岁的样子,在清代,十四岁的女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男子十六岁,女子十四,而且是虚岁,就达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十四岁的女孩春心萌动在今天绝对是早恋,老师和家长都如临大敌严加防范,古代这个年龄的女子已经不是少女而是少妇了。画面上那个十几岁的女孩心里或许喜欢上了哪个男子,心事埋在心里,不好对人表露,一个炎热的夏日,女孩在树下乘凉,手拿团扇倚着树干,她默默思念着心上人,不知该把满腹愁情像谁诉说。她的阴柔、赢弱、忧郁、贞静、娴雅、婉媚,让人看了心生爱怜,因了她的娇弱,让每一个读画的人心里都软软的,呼吸都变得轻轻的,恐怕惊醒女孩的初夏闺梦。 此情此景令人不由联想起了宋代词人欧阳修的《踏莎行》: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熏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栏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虽然是宋代的诗词,但是意境情绪都有相似之处。古代女孩玩感情在今天的美媚们看来似乎有些傻有些矫情,但是绝对是绿色纯天然的,纯真质朴,这样的女孩今天找不到了,只有古画上还能找到些许痕迹。透过历史的背影,我们依稀看到那些行走在明清时空下的小女子,柳叶眉丹凤眼,丹唇粉面,婷婷袅袅,娇娇弱弱地扭动柔软腰肢,迈着细碎三寸金莲慢慢行走着,她们满面清愁半带哀怨,让人永远搞不懂这清愁闺怨何时了,无影的古风吹动她们的裙裾,美女们瘦欲无形般飘飘而去,去的无影无踪,只留下这些旧时画作,记录着她们曾经的模样。 女为悦己者容,明清时代的男人们一定非常欣赏这样的女性神韵,为了博得男人的爱,女人便纷纷把自己修炼成这等模样。为了这份娇弱,那个时代的女人每顿饭最多也就吃个少半饱,吃三四分饱才能减肥到这个成色,才能柔弱的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才能让自己身轻如燕,一阵大风就能把人吹跑。远古时代的女子可不敢把自己折磨成这个倒霉样子,那时节日子过得艰难,动不动就是这灾那灾的,生孩子繁衍后代是最重要的,要想多多生孩子必须胡吃海塞把身子骨养的壮壮的胖胖的,丰腴肥美丰乳肥臀。辽宁喀左县的东山嘴红山文化出土的红陶画着斜赤裸的女性,她们就是体态丰腴,曲线优美,乳房硕大,臀部宽肥。新疆呼图壁县康家石门子的大型岩画,有的女性也是丰乳肥臀,胸部宽阔,腰肢细小,两腿细长,这些女人不是为性感,是作为一块丰产田为生孩子做准备,唐朝的女人的丰满就上升到了新高度,她们的丰腴可以与美丽性感挂上勾了,为了吸引男人的眼球以及性欲,她们想怎么吃怎么吃,个个撑得膀大腰圆,说话底气壮,走路风风火火,这样的女人在明清时代基本上就嫁不出去了。 清朝美女特别是画上的美女最重要的特征就是病态美,男人对女人的审美刻意追求一种“病态”美,只有这种多愁善感、、黯然神伤、弱不禁风、惹人怜厌的林黛玉模样的女子,清朝的衰男才能驾驭,这种衰落病态气息笼罩在清朝文化时空,让后来得人们以为那个朝代的女人们都是这种病病歪歪的可怜样。前不久偶尔看到几幅一个名叫汤姆逊的清代老外摄影家拍摄的一组真实记录一百多年前女子生活的照片,才真切看到其实清朝女人并不比今天的女孩子瘦几分,她们看上去木讷呆滞,从表情到动作都透着僵硬,远没有仕女画上的美女们那样生动传情,仕女画上美人的美是文人们所梦想和渴望的,是他们理想中的女人,把心中的理想画到纸帛上,似乎有些精神胜利法类型的自慰,一个没有底气的时代和一群没有自信的男人,人家无非想自慰一把支撑自己的勇气,其实也无可厚非啊,过分的指责他们显得我们有些不厚道。于是明清仕女画中满眼都是娇弱的女人,文人墨客好像商量好了,小说家在几乎所有的古典小说里都达成一致标准:眉如新月、眼含秋水、面如满月、樱桃小口、肩若削、腰如柳、三寸金莲等等。画家画出来的女子无论是宫里的贵妇还是宫外的民女,无论天上的仙女还是行走在江湖上行伍中的花木兰、梁红玉,整齐划一都是一个模样,修颈、削肩、柳腰、长脸、细目、樱唇,一个个愁眉苦脸弱不禁风的,别说上战场,来一阵大风就刮得没处找寻了。宫廷画家焦秉贞、冷枚,文人画家改琦、费丹旭都没有什么创新意识,把天下女人勾勒成这等模样,用女人的阴柔衬托男人的阳刚,清朝阳刚气不是很足的男人们顿时多了许多自信。虽然那个时代总起来看阳气不足,但总算病病歪歪支撑下来了。 《执扇侍女图》具有清代闺阁的典型特征,是清代仕女画的代表作,也是闵贞的得意精心之作。按照提款“己亥初夏正斋闵贞画”来解读,画这幅画的时候,是己亥年也就是公元1779年的夏天,那年闵贞已经五十岁了。五十岁,说老不老,说小不小,雄心在但已经力不从心了,对美女更多的是欣赏,情爱的感觉有些淡了,所以《执扇侍女图》中的美女才会独立在画之外,每一个人读画,都能读出不同的感觉。 闵贞长期生活在市井民间,传世的人物画大多是粗放写意画风,他的人物画题材广泛,从钟馗、寿星到卖布头、卖馒头的小商贩,替人缝补的妇女,挑担负重的挑夫,杀猪宰羊的屠夫、唱猴儿戏、傀儡戏的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寥寥数笔之间,人物就面貌神形兼备、真实生动。画风上笔墨雄沉、神精气足,他的粗笔人物,笔墨奇纵,不拘常规,线条简练,流利有动感。想不到闵贞人到五十却一改过去的画风,画出了《执扇侍女图》这样一幅用笔严谨,风格清丽的细致画作,一方面让人叹服的画家的艺术功底,另一方面也能看出当时人对于仕女的审美情趣。这种全民性的女性审美观,让一生以刚正有骨气之称老画家也难以脱俗。我们还要感谢他这幅难以免俗的画作,给世上留下了一幅高水平的清代仕女画。(李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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