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骨感美人——舒绣文 在舞厅，舒彩云认识了一名姓褚的记者。他答应带她去上海，帮她找工作，还与她结婚。这时，有一个债主常来舒家纠缠，要拿彩云去抵债。她就瞒着家人，同姓楮的记者逃到了上海。然而，彩云很快就发现，姓褚的原来骗了她，他在上海已有家室。彩云毅然离开了他。 之后，彩云在淮海路上一家俄式西菜馆打工。在那里，她认识了常耒吃饭的电影业人士应云卫、李丽莲、顾文宗等人。顾文宗是“天一”公司的剧务，见舒彩云国语讲得好，就介绍给“天一”公司老板娘陈玉梅当国语教员，工资每月30大洋。有一天，“天一”公司老板邵醉翁让彩云在一部影片中扮演一个群众角色。她第一次拍戏，心情紧张，没看清地下有电线，不小心绊了一跤。邵醉翁气坏了，破口大骂：“你给我浪费了多少呎胶片？真笨，你根本就不是演员的材料！”倔强的舒彩云一气之下，当即辞了工，心里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做个好演员，给你们看看，出出这口气！ 离开邵老大以后，她先加入了“集美歌舞团”，后来又加入了“五月花剧社”和“艺华”电影公司。1934年，唐槐秋的“中国旅行剧社”排演话剧《梅萝香》，让舒彩云扮演女伶筱香兰。未满20岁的她细心揣摩这个角色，把人物演得惟妙惟肖，一时声誉鹊起。1934年，她19岁那年进了“明星”影片公司。订了三年合同，基本月薪60银圆。在演戏、拍电影之余，她还用“许慎”、“苏谦”的假名进补习学校学习文化知识，努力提高自己。 成为“明星”公司签约演员以后，她用“舒绣文”的艺名在十几部影片中扮演角色。有《夜来香》（1935）、《大家庭》（1935）、《劫后桃花》（1935）、《新旧上海》（1936）、《小玲子》（1936）、《海棠红》（1936）、《压岁钱》（1937）、《摇钱树》（1937）、《梦里乾坤》（1937）等。 其中，1936年的《新旧上海》，由洪深编剧，程步高导演。舒绣文、王献斋、黄耐霜、朱秋痕、英茵、等主演。它是中国电影史上早期的一部优秀讽刺喜剧片，也是一部展示上海人情风貌的有时代感的作品。影片透过住在一幢鸽笼式的楼房里几家人的生活，反映了小市民在生活重压下的挣扎和不安：二房东太太每天坐在客堂,注视每户房客，担心收不到房租。 袁瑞三（王献斋饰）是丝厂的职员，丝厂已经停了工，他失业了，但是他瞒着袁太太（舒绣文饰），每天泡在茶馆里，假装去上班，以保全自己的面子。 袁太太突然中了航空奖券，得了5100元钱，两口子高兴得睡不着觉，他们把5000元存进了友人新开的钱庄。袁家夫妇虽有了钱，但却还装穷，不愿惜钱帮助别人。 舒绣文开始演主角后，除了基本月薪以外，每部影片的酬金为300圆左右。她有了固定收入，生活终于稳定下来。她与一个商人结了婚，就把母亲、父亲和弟弟妹妹都接到了上海一起生活。 这一时期，舒绣文还频频演出话剧，她参加了“上海业余剧人协会”。在话剧《原野》中，她成功地塑造了“金子”的形象，在话剧《大雷雨》中，她塑造了“卡巴诺娃”的形象。1936年的《大雷雨》，是上海业余影人剧团演出的一部著名话剧。导演是章泯，参加演出的有赵丹、蓝苹、郑君里、舒绣文、叶露茜等。在这部话剧中，蓝苹扮演卡捷琳娜，赵丹扮演她的丈夫，舒绣文则演蓝苹的婆婆卡巴诺娃。舒绣文把婆婆真是演活了，给观众留下很深的印象。 但谁能料到，只因为舒绣文1936年与蓝苹同台演过一出《大雷雨》，在三十年多以后(这时，蓝苹已成为江青)遭受到非人折磨的原因呢？——这是后话。 1937年“八·一三”后，舒绣文到达武汉。参加了郭沫若任厅长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电影股.在武汉，她演出了抗战话剧《前夜》、《中国万岁》、《古城的怒吼》、《夜光杯》等，同时，她在“中电”公司拍摄了电影《保卫我们的土地》（1938）和《好丈夫》（1939）。 1938年的影片《保卫我们的土地》由史东山编导。故事讲的是：东北农村，刘山（魏鹤龄饰）是个青年农民，他有个妻子（舒绣文饰）和一个亲弟弟刘四（戴浩饰），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九·一八”爆发以后，他们在家乡无法存身了，刘山便带着家人逃亡到了南方某小镇。他们在这里安顿下来，准备重建家园。 但是，刘山的弟弟刘四却上了汉奸的当，助纣为虐，点起篝火，给敌机指明轰炸目标。恰好被刘山发现，他劝说刘四不要再帮日本人害中国人，但刘四不听。情急之下，刘山开枪打死了刘四。刘四临死前，终于明白了自己所作所为的害处，说出了汉奸躲藏的地方。守军带着镇上的人们一起清除了汉奸，继续抗击敌人…… 当时，“电影界抗敌协会”在武汉成立，它的《成立宣言》指出：抗战电影应深入军队、工厂和农村。《保卫我们的土地》正是为鼓动农民抗战而制作的。编导史东山在影片创作中。为了使影片从题材内容到表现形式能为农民所接受，花了很大的功夫。影片一开始。就穿插了一组纪录片镜头，反映了侵略者在中国大地上烧杀抢掠的情景，大大增加了影片的真实感。《保卫我们的土地》拍成放映后，及时地配合了当时的抗战宣传，取得很好的社会效果。这部影片还被送到在纽约、菲律宾等地放映。起到了向国际上宣扬中国抗战的积极作用。 1939年的影片《好丈夫》也是一部抗战电影。由史东山编剧、王士珍导演。舒绣文在片中扮演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民大嫂。该片故事讲的是：抗战爆发后，四川某县青年农民王镖（玉珏饰）和刘四（刘犁饰）应征参加壮丁训练。乡绅潘老爷因儿子亦在应召名下，乃贿赂保长缓役。事为刘四的妻子（沈若男饰）所悉，转告王镖的妻子王二嫂（舒绣文饰）。二人乃联合质问保长.保长自知理亏,却反诬她俩侮辱地方官,威胁要报县上治罪。 王二嫂气愤之下，到茶馆里请测字先生代笔致函丈夫，要他立即离营回家。先生劝阻她不成，便欺王二嫂目不识丁，反而在信上写了些勉励王镖努力在军营训练、抗敌报国的话。 翌日,县长下乡来慰问出征军人家属，王二嫂误以为县长前来治罪，恐惧不敢出见,不料县长临行之时,以一块“抗战勇士之家”匾额赠给了二嫂。 王二嫂想起昨天写信之事，心甚羞愧，急忙来找测字先生立刻去信更正。谁知先生正醉眠不醒，王二嫂只得另外请人代笔，告诉丈夫县长赠匾慰问之事，叮嘱王镖好好在军营训练，报效国家…… 之后，舒绣文随三厅电影股西迁重庆，一直在那里任电影和话剧演员。这是舒绣文艺术上的成熟时期。在陪都重庆，她拍摄了《塞上风云》（1942）、《血溅樱花》（1944）等影片，又在“中华剧艺社”参加了《棠棣之花》、《虎符》、《蜕变》、《天国春秋》几十出话剧演出，每每饰演主角，塑造了不同的人物形象。她的戏路宽广，中、外、古、今的正反面角色，悲剧、喜剧人物，都能演得真实可信。尤以《蜕变》中的丁大夫和《天国春秋》中的洪宣娇最为人们称道。在当时的陪都重庆，舒绣文与白杨、秦怡、张瑞芳合称为“陪都四大名旦”。 要说舒绣文长得并不算漂亮，但是她的眼睛特别黑、特别亮，非常有神采。而皮肤白皙，善于修饰，会穿衣服，风度特别好，故而有“骨感美人”之称。她演戏时，注重对角色思想、感情、心理的悉心揣摩，通过准确的感觉和丰富的细节来刻画人物，赋予角色鲜明强烈的性格光彩，资深导演李萍倩在看了她与胡蝶同台的《夜来香》以后曾预言：“绣文这颗珍珠，就要在影场上闪亮发光了。”秦怡后来也回忆说：“胡蝶的表演仍然主要是做戏，绣文则是着重塑造人物。” 1944年底，何非光编导了影片《血溅樱花》。该片由舒绣文、黎莉莉、白云主演。影片故事讲的是：抗战前夕，爱国青年高云航（白云饰）与表妹杨立群（黎莉莉饰）留学日本。云航通过立群的日籍同学春子（舒绣文饰）结识了春子的未婚夫、空军少尉山田桃太郎（陈天国饰），四人常相往来，一起参加“樱花舞会”，友谊很深。 “七七”事变突发，云航毅然归国投入航校，准备为国而战。立群也参加了救护队，穿梭于枪林弹雨之中。山田与春子婚后不久，便被派来中国作战。四年后，他升任日空军中佐。而远在日本的春子，带着未见过父面的小女儿，生活在困窘之中。 日本企图控制太平洋战场，加紧对华攻势。山田奉命率机队轰炸，遭到中国空军奋勇还击。山田的飞机正好被云航的飞机击落，山田负伤被擒。此时，日本国内政局涣散，春子正为生活所迫，期盼山田早日归来。 立群与云航得知山田被俘，二人前往探视，谈及春子及日本国内状况。山田悲愤之余，深悟侵华之罪。于是请求云航，如果云航的飞机远征日本，就将他的家书空投下去，因为日俘的家书日本政府是不允许抵达亲人手中的。云航见其信中规劝日本人民反对侵略战争，答应他如有机会，即将他的家书印成传单投掷到日本去。 不久，云航果然奉命远征日本，完成投弹任务后，将印成传单的山田家书空投在日本的居民地。日本民众不顾警察拦阻，争相拾取传阅。春子读罢，深为感动，她遵照山田信中所嘱，疾呼受蒙蔽的日本人民奋起反战。因此遭到警察追捕，春子逃至富士山 ，不幸失足坠河而死。 云航和中国空军凯旋而归，立群正在孤儿院中教儿童唱歌，天上的飞机声与地下的儿童歌声融成了一片…… 影片《血溅樱花》以敌我空战为主线，象征性地描写了抗战八年间国运之变迁。拍摄时，当时的“航委会”曾派飞机60余架协助，表演空战镜头，为国产影片所仅见。片中有日本“樱花舞会”场面，极其宏大，共有200多名歌舞演员参加，其中的日本歌舞由两位日本女俘渡边贞子和清水兼子所教。她们二人在日本时，都是有名的歌舞演员，清水兼子尤负盛名，在日本很受观众欢迎。据导演何非光说，这部影片耗资达6000万元以上。 但是,由于何非光在这部电影中歌颂了当时的全中国抗日领袖蒋介石，所以长期以来，《血溅樱花》以及何非光导演的其他三部抗战影片一直不得与观众见面！ 抗战胜利后，舒绣文从重庆回到上海。她参加演出了《天国春秋》、《清宫外史》、《春寒》等话剧，但更多的是拍电影。这一时期，她拍摄的有《裙带风》(1947)、《一江春水向东流》(1947)、《凶手》(1948)、《姊妹劫》(1948)等片。 1947年，“昆仑”影业公司拍摄《一江春水向东流》。编导蔡楚生和郑君里独具慧眼，邀请舒绣文饰演片中的“抗战夫人”王丽珍。在塑造这一人物形象时，舒绣文非常准确地把握住人物自私卑鄙、刁钻恶毒的基本性格和基本色调，运用独具特色的细节刻画(如跳西班牙舞时的得意忘形、箝制张忠良时的软硬兼施、投靠权贵时的阿谀谄媚、交际场所中的娇声浪气、对待仆人的粗暴凶狠、见到张忠良元配夫人后的撒泼耍赖……)，将“抗战夫人”王丽珍的丑恶灵魂揭露得淋漓尽致，为这部影片增添了夺目的光彩。 1947年，全国评出10部优秀影片，她主演的两部影片，《一江春水向东流》名列第一，《裙带风》名列第三，舒绣文本人也被评为当年的“最出色的女演员”。 1948年,舒绣文离开上海,去了香港。在香港，她和导演欧阳予倩合作，主演了《野火春风》(1948)、《春城花落》(1949)、《恋爱之道》(1949)、《大凉山恩仇记》(1949)等影片。 其中，1949年的影片《恋爱之道》由欧阳予倩导演。舒绣文、冯喆主演。影片的剧情是：周家浩（冯喆）与钱兰英（舒绣文饰）青年时代相爱，后来家浩到南方参加北伐革命军，因部队迁移,双方失去联络。兰英在阔少爷（顾而已饰）竭力追求和母亲的催促下,答应了婚事。后来，兰英得知家浩回到上海，她决定悔婚,找到了家浩，二人结成夫妇，一起来到南方，在广州建立家庭,诞下女儿元珍。孩子出生后,兰英与母亲逐渐冰释前嫌。一家三口遂迁回上海。家浩在纱厂当小职员,生活安稳。谁知纱厂老板正是张鸿昌，家浩愤而辞职。 抗战战事日紧,家浩一家跟随民众撤向大西南,且在黔桂铁路的小站当上副站长。这时，鸿昌携同妻子,带了大批私货逃难经过此地,欲占货卡载货,遭家浩拒绝。不巧女儿元珍此时患上肺炎,急需特效药救治,鸿昌竟以药要胁。幸好难民之中有人相赠药物相救。 抗战胜利后，家浩一家虽然生活清苦，但人格高尚，这一切潜移默化地教育着了女儿元珍。今天，看到女儿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选中了铁路工人王友深，走上了和自己当年一样的恋爱之道，他们感到无比欣慰…… 1949年《恋爱之道》剧照 右为冯喆
上世纪五十年代，新中国文艺界第一次评级评薪。当时，全国戏剧电影界只评上四个“艺术一级演员”，分别是:赵丹、金焰、白杨、舒绣文。 由于舒绣文在电影《一江春水向东流》中扮演的“抗战夫人”演得实在太成功了，以至人们都以为舒绣文本人就像王丽珍一样，是那样的刁钻恶毒、骄横跋扈。但实际上，舒绣文不仅是一个演技高超的性格演员，而且是一个和蔼可亲、温柔善良的女人。1957年，舒绣文一到“北京人艺”，见到了剧院的副院长欧阳山尊，他俩是老熟人了。舒绣文说她想马上演戏。当时，导演夏淳正在排演吴祖光的《风雪夜归人》。欧阳山尊说，主角已经定了,还有一个只有6句台词的女学生没有定。舒绣文马上说：“那我来演！”在排演场,演女一号的杨薇一看是舒绣文来演这个小角色,吓了一跳。可就是这样的小角色,舒绣文却演得十分地认真,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动。 不久，欧阳山尊准备排演苏联鲍哥廷的《带枪的人》，舒绣文对山尊说,我想上。山尊说，这个戏尽是男角，一共只有三个女角，已经有人了。舒绣文问：“还有没有不说话的龙套？”山尊说：“还有一个打字的。”舒绣文立即说：“那我就演那个打字的！”当话剧排练时，舒绣文并不是坐在那里机械地打字。当列宁出现在舞台上说话时，她的打字机就发出很小的声音，当前面只有人物走动而没有台词时，她的打字机就大声清晰地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当时,一位保加利亚的戏剧专家来看《带枪的人》。他问欧阳山尊：“那位坐在舞台后面打字的女演员是谁？”山尊说：“是刚从上海调来的一位大演员，她是自愿来演这个小角色的。”这位专家激动地说：“这么大的演员出演没有一句台词的小角色？当活道具？真不可思议！你看她的腿，她的手！我一眼就看出她不一般。你们国家有这样的好演员，真正了不起！”这真是:行家看门道，台下有知音！ 舒绣文主动扮演群众角色的事，在整个“北京人艺”引起反响，大家都很感动。后来，人艺的一些主要演员，凡有空时，都主动地“跑龙套”、演配角。从此形成了“北京人艺”一个优良的传统，一直传承至今。
在那个阴阳颠倒的年代里,舒绣文饱受了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摧残,红卫兵“提审”舒绣文时,问她三十年代在上海和谁同台演出的《大雷雨》?舒绣文说出了赵丹,郑君里等人的名字,可就是不敢提蓝苹的名字。红卫兵就“啪啪啪……”不停地抽她的耳光，打得她无法忍受，叫喊不止！实际上，舒绣文很清楚，当时如果她说出“蓝苹”的名字，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灾难！ 舒绣文的身体健康状况一天不如一天。在同事们的一再呼吁下，舒绣文终于被送进了北京同仁医院。她是“国家一级演员”，按照规定，应该住单间“高干病房”。但她现在成了“黑帮”，只能住在七八个人一间的大病房里。由于长时间精神和肉体上的摧残，舒绣文的心脏病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不久，她又患上了严重的肝硬化。两只大大的眼睛深深地陷进眼窝，灰黄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上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腹部却像鼓一样高高隆起，两条腿也肿胀得像水桶一般。 当时，她唯一的儿子舒兆元也受牵连，被打成了“狗崽子”，发配到农村去劳动改造了，只有舒兆元的女友曲青云前来陪床。 1969年3月16日上午，舒绣文忽然发现自己脚底下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许多水。仔细一看，发现是腿上流下来的。原来严重的腹水已将她的腿撑破，黄水一股一股地从腿上淌下来。医生看到这一情况后，轻轻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对曲青云悄声说：“没法治了，你们准备后事吧！”曲青云马上给在农村的舒兆元打了电报，告诉他妈妈病危，催促他快点回来。然而，正在被监视劳动改造的儿子却被告知：不准回家！ 当晚，舒绣文一直呆呆地坐在床上，两眼紧盯着门外。一会儿，舒绣文一声不响地换上自己平时最喜欢穿的一件黄色毛衣，还把自己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到了夜里，舒绣文更是坐立不安，她一直不停地念叨：“怎么兆元还不来看我？”最后，她终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似已经进入梦乡。突然，舒绣文猛地翻身坐起，瞪大了眼睛，大声地呼喊着儿子的名字：“兆元，兆元！”被疾病和痛苦折腾了一整天的舒绣文，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此时，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在离开尘世之前。看一眼自己的儿子， 但是，舒绣文这个临死前的愿望，也终于没有如愿…… 第二天一早，即1969年3月17日7时15分，舒绣文带着无尽的遗憾，溘然长逝。 这一年，舒绣文刚54岁——正是一个演员最能大有作为的年龄！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