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虫草贩子、虫草加工企业而言,收到虫草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青海一个虫草加工企业的员工说:“我们现在所有的收草人员都在玉树和果洛蹲着,等着牧民把虫草收下来。今年的产量不到去年的一半,一般收购季节能到8月份,但那时的价格要比现在高出许多来,还是现在收最划算。现在虫草比去年涨了一万三千多,到8月份,至少要涨两三万。” 挖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收购部的李主任,在那里挖了一个早上才挖了两根。”每年四五月份虫草成熟的季节,当地都有15天的虫草假,“从学校到政府,除了值班的人,全都上山挖草去了。其实即使不放这个假,大家也都旷课、旷工去挖草。一年的收入,就指望这15天了。” 对整个冬虫夏草行业,可以总结:藏民收草,回民贩草,汉民吃草。四千多米以上的高原区主要居住着藏民。当虫草变得比黄金还贵以后,很多藏民也因此而一冬暴富,买了好车满山跑。去年有个勤奋巷的批发商承包了藏民的草山,按当年的产量给藏民两百万,结果在今年赔了不少。“去年七月份草山还有草可以挖,今年六月份就已经没有了。” 有非官方统计数据,青藏高原上的冬虫夏草,最少的一年产了80吨,最多的一年产了120吨。今年正是小年。而这价值百亿的药物主要的流通渠道是“代购”,占40%。青海当地流行的说法是:每个有外省朋友的青海人都会或多或少接到代购虫草的请求。在本地买到以后,再加一万一斤卖出,直接寄过去。另外,通过药店销售的虫草是30%。 最早、最喜欢吃虫草的可能就是广东人。关于广东人吃虫草,业内有个笑话,某年广东境内虫草销售量达百吨,而全国产量也只有百吨。 造假可能就在源头。勤奋巷就是闻名的虫草加工基地,前店后厂的模式,已经是业内公开的秘密。前店,在卖虫草;后厂,可以进行各种修复、加重的加工工艺。“如果你需要造假,他们会有配套产品——一小瓶的重金属,只需要300块钱,他们还会帮你加到里面去,主要成分是铅。” 重金属是比较容易测出来的,如果用硫磺熏蒸就比较难了。而且硫磺熏后,成色光鲜,价格不菲。“最近刚发现有一种药水,泡过以后,可以增加重量,但无色无味,我们工作人员根本看不出来,只能用仪器才能检测出来。”一些加工工厂最怕收到假货,所以大家在造假时,他们需要造仪器。 “我们定位的目标客户群,基本上家庭流动净资产——房子、车子不算——要在一千万元以上。”从事虫草行业的张雪峰说。 几十万的交易,就在勤奋巷的地摊上用毛巾一盖成交,没有任何的质量检测。正是看到这种“儿戏”,几年前,张雪峰从成都来到西宁,加入虫草行业。今天,把虫草磨成粉末含片的“青海春天药业”在去年销售量已达十亿多。 与勤奋巷的黑市交易不同,青海春天药业是青海省纳税最多的虫草加工企业,因此也是领导人前来考察的必经之地。政府也经常借各种“重点科技企业”的名堂,在经济上给些奖励,“物质的和荣誉的都有”。 对于冬虫夏草这几年行情的疯狂,有人用云南普洱茶来比拟。但张雪峰认为,虫草的涨价是有支撑的:“普洱茶再好也不能替代所有的茶,但虫草有实实在在的治疗作用,却是无可替代的。虫草价格涨起来,是因为用的人太多了,这点跟普洱茶不一样。” “我们定位的目标客户群,基本上家庭流动净资产——房子、车子不算——要在一千万元以上。”在张雪峰看来,如果按现在的产量,青海春天的产量再翻一番就到头了,到时候“江湖上再也没有草”。张雪峰说,中药食品化才是企业做大的未来:“你看王老吉,能卖到一百多亿,它做药能做到这么大吗?不可能。虫草是食品吗?谁说不是?一千多年来都用来泡酒、炖鸭子。” 对于冬虫夏草的吃法,藏民与汉民有着不同的理解。有藏民说,小时候也没有听说哪个藏医用冬虫夏草来治病,但那个时候,他们养在山上的牦牛却是吃虫草长大的。 对于虫草贩子、虫草加工企业而言,收到虫草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青海一个虫草加工企业的员工说:“我们现在所有的收草人员都在玉树和果洛蹲着,等着牧民把虫草收下来。今年的产量不到去年的一半,一般收购季节能到8月份,但那时的价格要比现在高出许多来,还是现在收最划算。现在虫草比去年涨了一万三千多,到8月份,至少要涨两三万。” 挖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收购部的李主任,在那里挖了一个早上才挖了两根。”每年四五月份虫草成熟的季节,当地都有15天的虫草假,“从学校到政府,除了值班的人,全都上山挖草去了。其实即使不放这个假,大家也都旷课、旷工去挖草。一年的收入,就指望这15天了。” 对整个冬虫夏草行业,可以总结:藏民收草,回民贩草,汉民吃草。四千多米以上的高原区主要居住着藏民。当虫草变得比黄金还贵以后,很多藏民也因此而一冬暴富,买了好车满山跑。去年有个勤奋巷的批发商承包了藏民的草山,按当年的产量给藏民两百万,结果在今年赔了不少。“去年七月份草山还有草可以挖,今年六月份就已经没有了。” 有非官方统计数据,青藏高原上的冬虫夏草,最少的一年产了80吨,最多的一年产了120吨。今年正是小年。而这价值百亿的药物主要的流通渠道是“代购”,占40%。青海当地流行的说法是:每个有外省朋友的青海人都会或多或少接到代购虫草的请求。在本地买到以后,再加一万一斤卖出,直接寄过去。另外,通过药店销售的虫草是30%。 最早、最喜欢吃虫草的可能就是广东人。关于广东人吃虫草,业内有个笑话,某年广东境内虫草销售量达百吨,而全国产量也只有百吨。 造假可能就在源头。勤奋巷就是闻名的虫草加工基地,前店后厂的模式,已经是业内公开的秘密。前店,在卖虫草;后厂,可以进行各种修复、加重的加工工艺。“如果你需要造假,他们会有配套产品——一小瓶的重金属,只需要300块钱,他们还会帮你加到里面去,主要成分是铅。” 重金属是比较容易测出来的,如果用硫磺熏蒸就比较难了。而且硫磺熏后,成色光鲜,价格不菲。“最近刚发现有一种药水,泡过以后,可以增加重量,但无色无味,我们工作人员根本看不出来,只能用仪器才能检测出来。”一些加工工厂最怕收到假货,所以大家在造假时,他们需要造仪器。 “我们定位的目标客户群,基本上家庭流动净资产——房子、车子不算——要在一千万元以上。”从事虫草行业的张雪峰说。 几十万的交易,就在勤奋巷的地摊上用毛巾一盖成交,没有任何的质量检测。正是看到这种“儿戏”,几年前,张雪峰从成都来到西宁,加入虫草行业。今天,把虫草磨成粉末含片的“青海春天药业”在去年销售量已达十亿多。 与勤奋巷的黑市交易不同,青海春天药业是青海省纳税最多的虫草加工企业,因此也是领导人前来考察的必经之地。政府也经常借各种“重点科技企业”的名堂,在经济上给些奖励,“物质的和荣誉的都有”。 对于冬虫夏草这几年行情的疯狂,有人用云南普洱茶来比拟。但张雪峰认为,虫草的涨价是有支撑的:“普洱茶再好也不能替代所有的茶,但虫草有实实在在的治疗作用,却是无可替代的。虫草价格涨起来,是因为用的人太多了,这点跟普洱茶不一样。” “我们定位的目标客户群,基本上家庭流动净资产——房子、车子不算——要在一千万元以上。”在张雪峰看来,如果按现在的产量,青海春天的产量再翻一番就到头了,到时候“江湖上再也没有草”。张雪峰说,中药食品化才是企业做大的未来:“你看王老吉,能卖到一百多亿,它做药能做到这么大吗?不可能。虫草是食品吗?谁说不是?一千多年来都用来泡酒、炖鸭子。” 对于冬虫夏草的吃法,藏民与汉民有着不同的理解。有藏民说,小时候也没有听说哪个藏医用冬虫夏草来治病,但那个时候,他们养在山上的牦牛却是吃虫草长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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