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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袁厉害女士的女婿郭海洋先生发表声明，对袁厉害家族房产情况做出说明。对于本刊报道中提及的金额最大、情况最为复杂的许贡庄拆迁楼盘有袁厉害投资一事，他予以否认。他称，“杂志所说我岳母曾出资45万元跟人家合伙建楼房：地皮是当地人杨先生的，他常年在外做生意，现在孩子大了准备盖房子。我岳母的一个本地叔叔是专门承包建筑的商人，我们喊他老爷，他出于照顾我家的善心常常带着我岳母的大儿子杜鹏干活挣钱，好贴补家用！这处工地是我老爷他们与事主商定的包工包料，杜鹏只是跟着干些零碎的杂货，如购进水泥钢材、砖瓦等等！这其中并没有我岳母的任何股份。” 本刊报道中提及的楼盘合伙人、兰考计生办主任王丽兰女士昨日接受媒体采访，媒体报道说：“王丽兰与郭海洋所回应内容基本符合。没说过自己是‘楼盘主人’的话。当天是曾经与记者驱车路过，但一路从未交谈，根本没有走那条路，即使走了，雾中也看不到任何房子。” 郭海洋先生与王丽兰女士的说法，与我们掌握的情况完全相悖。本文所附录音记录，可证明袁厉害与王丽兰都是该楼盘的合伙投资人，王丽兰曾接受本刊采访，本刊所述完全属实。 火灾发生后，袁厉害接受媒体采访时多次声称“过得苦”，“有一分钱存款就枪毙我”，并否认自己在做房地产生意。大量媒体报道强化了这一印象。这与事实不符。在慈善人士没有明晰账目证明已把善款与自有财产分开的前提下，在死亡7名孩子的重大悲剧发生前后，首先将慈善人士的财产状况与其责任之间建立逻辑关联的，并非本刊，而是袁厉害本人和此前一些媒体的报道。 由于监管的暧昧化，中国的民间慈善处于艰难而复杂的状态。化解乱局，首先需要面对事实，进而追索制度进步。多年来的事例一再证明，失范的民间慈善既不能持久，也缺乏质量。袁厉害女士的财产状况，客观上已与捐赠善款者心态、收养弃婴的生活和安全条件、民间慈善的规范与边界等关键环节紧密相关，也被袁厉害女士本人及其家人刻意遮蔽。这一点，录音记录同样可证。因此我们选择在报道中公开我们的调查结果。 关于目前导致争议的许贡庄拆迁楼盘的信息，本刊记者有7个信息源，分别为袁厉害、袁九星（袁厉害弟弟）、郭海洋（袁厉害女婿），王丽兰（合伙人，资金入股），邵某（合伙人，资金入股），王某（合伙人，资金入股），杨某（合伙人，地皮入股）。 录音记录可证，许贡庄拆迁楼盘位于兰考许贡庄路边，是一栋七层公寓楼，面积3600平方米。投资人为地皮主人杨某、本地人邵某、王某（出于对合伙人隐私的保护，在此隐去真实姓名）、以及王丽兰与袁厉害。杨某以地皮入股，总投资额为270至280万元，由邵某、王某、以及王丽兰与袁厉害摊分。其中邵某与王某各出90万元，王丽兰与袁厉害合摊90万，每人45万元。收益为——杨某拥有七层楼房中的第一、二层，其余五层由所有投资人均分。楼房建好后，在2012年6月被兰考县政府以非法建筑之由拆除。因为是非法建筑，所以该楼盘没有房产证。 现在我们公开部分当时的采访文字记录和音频记录（广告非本刊所加），标注出时间、地点与说话者身份，其中包括王丽兰、郭海洋，以及其他几个合伙人的说法，供读者比照。我们对录音的真实性负责，可接受司法鉴定。 本刊报道中提及的其他房产，本刊同样拥有信息源和证据。郭海洋先生的声明中提及的信息，部分证实了本刊报道，部分有隐瞒和不确之处。 我们认为，郭海洋先生的声明代表袁厉害家族，《人物》杂志必须面对。我们已于昨日成立了报道质量核查小组，留京的部分同事取消休假，构成小组。我们正在逐字检索我们的报道，将会做出本刊的结论，给公众以交代。我们也注意到《人物》杂志受到的批评中包含大量的道德批评，对此我们也会做出回应。我们认为，如果批评一篇报道，那么请用事实批评。本刊2月号上市5天来，本刊报道网络发布2天来，我们尚未看到与本刊报道相悖的新的事实。我们期待、支持、接受新闻共同体厘清真相的努力。 本刊报道发布后，有知情人向我们提供了袁厉害另外一部分房产的信息，该信息尚未确证，我们保留继续调查取证的权利。其他相关证据，因涉及到此后可能面临的司法程序，我们将酌情考虑发布及发布时间。 以下是袁厉害女士投资楼盘的相关录音证据的文字版整理： 时间：20130114 18：09：53 地点：从开封福利院回兰考路上，车子经过许贡庄拆迁楼盘废墟，车里。 说话人：同车者袁九星（袁厉害弟弟）、王丽兰（兰考计生办主任） 王丽兰：你看看，看见没？ 记者：没。 王丽兰：你看，这有一座房被扒了。以前叫老百姓盖，现在又给老百姓扒了。 记者：为什么扒了？ 王丽兰：他说你没有办准建证。兰考老百姓盖房办准建证的很少。 袁九星：你就算没有办准建证，你监管部门上哪儿了？职能部门上哪儿了？ 王丽兰：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袁九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盖起了你还说啥？你要扒，扒，你职能部门…… 记者：（车子正好经过拆迁废墟）这是一个楼吧？ 王丽兰：是一家盖的五层楼。 记者：那赔了好多钱。 王丽兰：喏，赔了一百多万。 时间：20130116 14：42：29 地点：病房走廊 说话人：许贡庄拆迁楼盘合伙人邵某、杨某、王丽兰 记者：你那个房子盖起了没有？ 邵某：盖起了，七层楼。七层公寓楼。 记者：盖了多长时间了？ 邵某：2011年9月。 记者：你跟他（杨某）有啥关系？ 邵某：他的地皮。 …… 记者：那天我从福利院回来的时候，丽兰姐说那儿有一处开发房子扒了。 邵某：哎对对对。不敢公开，当时把杨涛拘留了，拘留15天。厉害和钢锤（另一合伙人）包工包料给他盖的。他俩承包，厉害她儿杜鹏包工包料给他盖的。最低他得赔俺个成本。 …… 邵某：一会儿杨涛过来。地皮是杨涛的地皮，盖好了一层二层是杨涛的，剩下的我们三个分。 记者：还有五层？ 邵某：对，这五层我们分。但是一套也没卖，还没卖就出事了。扒了但是还没卖。 记者：是三家平均分吗？ 邵某：对对。 等于我们四家，还有杨涛。(接电话：我在俺家，你从门厅过来吧，你和丽兰姐是吧？) …… 记者：你们一人投资多少钱？ 邵某：一人投资90万块钱。你说，3600平方啊，总共这个楼3600平方啊。 记者：当时这90万你们几个签协议了吗？ 邵某：没，口头约定。俺几个，没钱了就兑，没钱了就兑。 记者：你们一人兑了多少钱了？ 邵某：这个楼盖成七层，扒了，扒了以前花了二百七八十万块钱。平均一个人90万块钱。花过去了。现在工匠钱还没给人家，材料钱还没给人家呢。正月上门……咱没钱给人家。 记者：王钢锤是干啥的？ 邵某：也是一个（合伙人）。 记者：不是咱三家没有他的事吗？ 邵某：我，钢锤，厉害跟丽兰姐。 记者：这不是四份吗？ 邵某：四份算三份。 记者：为啥？ 邵某：厉害和丽兰姐算一份。 记者：她俩是一份？ 邵某：哎对对，她俩是一份。 记者：那你跟钢锤赔得就多了。 邵某：对对。现场规划局要办规划证，他不办。 …… 记者：现在是这样，杨涛的地皮换的一二层，上面还有五层。 邵某：这五层是我们四份，按四份分。 记者：袁阿姨和丽兰阿姨是一份。 邵某：对她俩一份。俺一份，钢锤一份，杨涛一份。他拿土地入股。 王丽兰：6月1号。6月10号扒的楼。 …… 记者：现在在想咋弄？ 王丽兰：我想听听你意见。这个事儿对袁厉害有没有（影响）？你是不是该先在网上发表点啥？ 记者：也可以。咱商量商量。 杨涛：当时说我是非法经营，说我盖房多。我人多，我地都卖完了，俺这土地本来都不愿意卖，县长亲自发了话，可以盖房。 …… 王丽兰：他（邵某）、他（杨某）和厉害关系都比较好，也是想变相帮助厉害。让杜鹏跟着跑跑腿，搞建筑。所以这几个人现在都牵扯这事儿。 邵某：现在工人都来要钱，咋弄？ 记者：要不你带我去找找那些房子（一起被拆的其他家）。 王丽兰：那些人敢说不敢说。 时间：20130116 15:18:06 地点：邵某家 说话人：王丽兰 记者：你说现在这事儿是现在说，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 王丽兰：我说你现在先别说，老百姓说啥都有，你记住别光说这一套（房子），连着都说，我想等会儿跟厉害商量商量。你来一趟也不容易，该问的都问了。 …… 记者：三家说的话都一样，就可以作为证据了。三家相同，能对住，就中。 王丽兰：……当时这房子咋盖起来的，没有政府让盖，能盖起来啊？ 时间：20130116 16：22：09 地点：邵某车里 说话人：邵某 …… 记者：谁牵头盖的？ 邵某：牵头的时候俺牵头盖的。（接电话） 记者：当时是袁厉害跟你们商量？ 邵某：俺和袁厉害商量盖个楼，都是邻居。我说厉害，干不干，她说干。合伙了。 记者：当时你们为啥叫她一块？ 邵某：……俺跟她关系好。邻居，还是一个生产队的，还是对门，邻居。想赚点钱，让她儿子也跟着，长大了也成家了。……和我关系不错，和我做生意合伙的都是关系不错的。谁想到弄到这出，唉。 记者：你们当时拿出了不少钱啊。 邵某：那可不，有的还赊账，工人工资。 时间：20130116 16：28：50 地点：医院走廊 说话人：王某（合伙人之一） 王某：对我来说，2012是毁灭的一年，结果2013又弄个这（大火），唉。对我来说，我现在对啥都没有信心。 时间：20130116 20：51：56 地点：病房走廊 说话人：郭海洋（袁厉害女婿） …… 郭海洋：她（王丽兰）是当地政府派过来的。第二她确实跟俺妈比较熟悉。再加上她们合伙做生意，也有利益关系。之前也有很多人跟俺妈一块，打着她的旗号，做一些生意啥的。你没看，都是钱，需要俺妈，给她送点啥，给小孩买点吃的都很正常，俺妈被利用完了以后，拜拜，就不见了。 记者：做一个生意，一旦做成了，就不见了。 郭海洋：对啊。俺妈虽然没文化，心里啥事都知道。俺妈有时候激动，俺也说她，他们都是利用你。俺妈说，我知道，我就是给人家当了一条狗，我有啥办法？还得挣钱。 记者：袁妈妈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生意的？ 郭海洋：具体啥时候我是很清楚，但是他们这个做生意啊，合伙啊，不让我们参与。……我也考虑，现在身体这样了，以后有啥生意，该交给杜鹏了是吧。交给杜鹏第一，他们不带杜鹏，杜鹏最多跟着跑跑腿打打杂。好比他们做生意，赚了一百，好比4个人吧，赚了一百，给俺妈10块。俺妈都这样。跟她说不管用。 记者：今天下午说的那个楼。拆的那个。 郭海洋：那这个我还具体不清楚，里边肯定有是俺妈的（股份）。……她就是没有主见，别人一撺掇，她就说中。她就大包大揽。 记者：介绍具体是干嘛的？ 记者：城市里那些咨询公司？租房子时候去找他的？ 郭海洋：她就相当于中介。我给你打比方，现在南边是你的地，北边是我的地，她说我和你商量，俺俩共同开发，我不干，我自己干自己的，你过来商量，就干了嘛。 记者：为啥“我”过来商量，就管用？ 郭海洋：你有社会影响力嘛。肯定有这些效应，比一般人强多了。这个当地，都是土生土长的。 记者：下午那些人，他们说是为了帮袁阿姨。说觉得袁阿姨养这么多小孩也不容易。 郭海洋：我跟你说，我也是一个爱心人士，我为了帮她，她养小孩，咱帮帮她吧……这都是说话上的啊，（笑）。他怎么能跟你明说？ 记者：到底这个事儿（拆迁楼）是咱们赔了钱还是王丽兰赔了钱？我看到王丽兰特别着急。 郭海洋：他们赔钱了啊。俺妈她也有一部分钱。 …… 记者：王丽兰有那么多钱吗？ 郭海洋：他们好几个人兑的钱。他们这个事比较复杂，包括他的房子被扒了，手续中肯定有些问题，才被扒了，然后又拿着俺妈这块去说事儿，借着俺妈…… 记者：其实应该跟媒体公开一下。因为现在外面不都传言…… 郭海洋：这一块不敢公开。 记者：现在传的就是好多楼都是你们家的。 …… 郭海洋：因为这中间牵扯到很多人的经济利益你知道不？她说了周围那一圈人全都……他们这帮人都是，一个字钱。没钱拜拜，就那样。俺妈又爱面子。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杜鹏，杜娟，因为类似这种事都跟她吵了多少架。她手里。 记者：所以她也是被人利用。 郭海洋：我说，如果从第一单生意开始，非常公平地给她分红，让她有一个积蓄，第二次分红，这个积蓄越来越大，到最后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积蓄做生意，所以他们不让她这个情况发生，能明白吗？ 记者：除了这个楼，还有别的吗？ 郭海洋：就知道这个楼扒了。有时候他们说话我尽量也避开，毕竟我只是一个女婿，不是儿子，对吧。过多参与这个家也不是事儿。还是隔着一层，是吧。 时间：20130117 09：08：57 地点：病房 说话人：袁厉害、儿媳 袁厉害：（那楼盘）俺儿跟他包了工，想赚钱，不打算再说了。 儿媳：关于俺妈，这（时候）别提。 袁厉害：现在不能提。 时间：20130117 09：47：01 地点：病房 人员：袁九星 袁九星：现在在岔口上，现在一说，就是火上浇油。现在处于难处，他们（合伙人）不考虑这些。 记者：昨天下午我们听说的。 袁九星：昨天你们走了我还和他们（合伙人）说，现在这个事儿还没过去。下一步兰考县对袁厉害做出啥决定，还不知道。这个事还没结束。这个事等于执法部门的错，牵扯土地纠纷。 时间：20130117 16：05：39 地点：邵某家 说话人：邵某 邵某：厉害和丽兰姐，她们俩是一股，等于说，不叫露了丽兰姐的身份。她跟厉害好嘛，天天在一块。 记者：当时丽兰姐说的版本跟您的不大一样。后来她知道你们说了实话，挺不高兴的。 邵某：在哪说的？ 记者：在医院啊。 邵某：你们三个一起上楼，丽兰姐在不在那儿？ 记者：在。 邵某：咱有啥说啥。…… 记者：现在杜鹏、郭海洋一直不让提这个事情。还有袁阿姨的弟弟。 邵某：跟这个一起弄，就牵连她这个事。她的意思是等这个事结束了以后，再弄咱这个事。你说我就明白了。她现在这个事，再加上这个事儿。 记者：现在媒体都来关注这个，她养了一百多个孤儿，条件很差，孤儿也照顾的不太好，水平不行，是因为袁阿姨确实没钱，只能这样了。但如果这事出来了，就说明袁阿姨确实有钱。 邵某：房子楼盖好了，俺一套没卖。抓不住我们的把柄。他上房管所调查，没房产证，电视广告有存根，俺也没做广告。那两栋被扒的楼有售楼部，有广告。 记者：如果没有那个事儿的话，也准备回去就开始……昨天他们家里人很不高兴。 邵某：这个事咱停停也行。但是厉害她不会跟我说。她的事（火灾）还没了，不能接二连三出这个事。袁厉害家人不想加入，咱就搁搁。如果厉害家人不愿意，咱就暂停。将来等事平息以后。 邵某：她（袁厉害）有房子，跟人合伙。俺没合伙，俺这是第一次跟她合伙。我们一个队的，还是邻居，关系不错，就干了。早知道扒了不会叫她合伙。 记者：她跟别人也合伙过？ 邵某：她干过，干不多。 记者：这应该也是她投资最多的一次。 邵某：哎对对对。如果俺这房子在西班牙小镇圈外，半点事没有。 记者：以前卖房子都是离家比较近的地方，她以前卖都没事是吧？ 邵某：那都没事。 记者：好像这次拆的三栋楼里还有一个楼和她有关。 邵某：我跟你说，那栋楼是啥关系。那栋楼是她侄子女婿，叫段正关（音）叫她挑个名，办个房产证，地大，分成两份，袁厉害一个名字，段正关一个名字，让袁厉害给他承担一个名字。 记者：实际上没她的？ 邵某：实际上没有。 记者：为什么要弄个名字呢？ 邵某：他是她侄子女婿。电视上天天大字幕广告，叫袁厉害交土地证，她都没交。那栋楼四层，是最后给扒的。俺这个扒完俩月了，才扒了那个。 记者：现在她交了吗？ 邵某：房子扒了，段正关又拘留了25天。 记者：为什么没有拘留袁厉害？ 邵某：有她，公安局也找她了，叫她去她不去。 记者：是因为袁阿姨比较有名气？ 邵某：对对，她有名气。 记者：她交了就交了吧，别惹事。 邵某：她不敢交。比如我是袁厉害，我交了，县里一查，这个证谁给我办的，你给我办的，追查你的责任。她找熟人办的。一追查你给她办的证。 记者：她应该在各个部门都有熟人。 邵某：厉害她神通广大。都知道她那个劲，不过大家也让着她。现在她这个事儿…… 记者：是不是袁阿姨真的搭进去的钱也不多？ 邵某：现在我跟你说，俺这个楼成本钱是这些，俺还欠人钱，比如俺90万，俺拿了50万了，还有40万，欠着朋友的工资，欠人家材料款，钢筋，沙子都欠着。沙石料，水泥，都欠。光（袁厉害）拿的钱一半多……现在。俺三家兑的钱。 记者：她俩90万，是不是绝大多数是王丽兰阿姨的？不是袁阿姨的？ 邵某：她俩兑了90万，她俩，打比方说，已经先期投入了40万了，是一个人20万。实实在在讲。 记者：你是说她俩基本上对半。 邵某：对。 记者：你们一个人已经出了多少钱？ 邵某：五十万，四十多万。一个人。将近出了一半。 记者：也就是说她也赔了不少。 邵某：和俺赔的一般多。她俩赔那些钱，我自己赔那些。……她不急是因为现在没法急。现在厉害也害怕，害怕国家收拾她。 记者：可能是王丽兰阿姨不太想别人知道她参与投资。 邵某：对对，她跟俺不一样，她是上班人员。 稍后我们会发布相关视频（音频字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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