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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一个绝对且本质的大原则 ——哈耶克《自由秩序原理》 这是著名思想家哈耶克在其著作《自由秩序原理》，第二十四章《教育与研究》，第十节中的一段文字。这段文字是哈耶克引用别人的语言，是冯·洪堡所说，后来被约翰·穆勒引为自己的著作《论自由》的卷首语。哈耶克引用它，也是因为它揭示了哈耶克创作本书的目的。当然不光是创作本书具有这样的目的，哈耶克的所有创作都具有这样的目的。这也是人类所有伟大的思想家的共同目的。 回到这段文字上。我们要问，有没有一个指导人类社会前进的原则呢？如果有，那应该是什么呢？看过这段文字，我们就会知道，在先进文明那里，尽管表面上看不出他们有什么目的性，尽管用我们的眼光来看，他们跟我们一样，追逐的也只是经济发展。因此，当次贷危机引发了一连串的经济危机后，先进国家也在通过各种途径拯救经济。而且，好像他们的政治似乎就是为经济服务的，跟我们没有二致。 但是，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在内陆里他们的真正追求目标，或者说他们的社会行为的指导原则，就是促使人得到多样化的发展。发展经济的唯一目的也是它。它是人类社会最绝对最本质的大原则。 有人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何以会如此重要？ 在这里简单地做一点分析。我们说一个人偶尔来到这个世界上，该选择怎样的生活之路，应该完全自主。尽管人作为群居的动物，为了能够群居，为了结成社会，必然要有一些规则的约束。但是，只要他能遵守规则，就完全有权选择自己认可的生活方式。社会不但不应该干涉他的选择，而且要鼓励这种选择。就是这种选择，才会带来人生的多样性和社会的多样性。而社会的进步也靠这种多样性的选择。原因很简单，人类社会到底应该怎样前进，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这些目标其实就存在于多样性的选择中。就是在这种多样性中，总有一条是最有利我们进步的。 然而，人类社会的历史却一再证明，人类社会一直在努力抑制人生的多样性，人类社会似乎一直害怕这种多样性，害怕不同的人生状况出现，总是不遗余力地打击不同的人生选择，尽量使人生趋于一致。 尽管不能说，社会对人生的压抑，都是出于卑鄙的目的。相反，我认为很多的抑制恰恰就是出于对社会的负责，但是好心做了坏事，他们还不自知。这主要就是人的认识的问题，觉悟的问题。社会时刻在变，而有关社会的经验和认识，也应该随着社会的改变而改变。可是经验和认识总是有惯性，同时，还因为少数掌握权力的人，利用这种不适合时代的经验和认识谋取私利，他们当然不愿意社会的经验和认识的改变，由此就加强了这种惯性。 因此，认识到追求人生的多样性，不但最具社会道德，而且也使社会获得最大的利益。认识到这一点是最近二三百年的事，在此之前，只有少数精英有这样的认识，却引不起社会的注意。到了二三百年前，在先进文明那里，它已经浮到社会问题的最前列，被知识分子广泛讨论并逐渐成为社会共识。再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试错”，今天，在先进文明那里，它真的如冯·洪堡所说，成为社会的首要大原则。先进文明已经把保护多样性，当作是政府的首要任务。 但是，这种情况，仅仅存在于先进文明那里，在落后地方，它仍然不被重视。不但不被重视，而且社会仍然以抑制多样性为主要目的。 我们的社会就是这样。我们从来就没有追求过社会的多样性，我们根本就没有这种的社会道德。在我们这里，皇朝的主人，把全体人民当作自己的私产，只是为他的皇朝而活。用康德的话说，普通人活着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是为了帝王的幸福。帝王为了自己的幸福，自然可以任意剥夺普通人的幸福。不要说追求人生的多样性了，就是按照他们的要求活着，只要不合他们心意，也会遭到打击。 我们漫长的封建社会，之所以死水一潭，难以进步，就在于社会缺乏追求多样性的活力，人生和社会都被他们紧紧地控制死了，不让人们“越雷池一步”。所以，以我的观点，我们整个的封建社会，从春秋战国到唐朝，或许还有缓慢的进步，但从宋朝开始，就基本是倒退。 一直到民国时期，在西方文明的影响下，有觉悟的知识分子，认识到大胆追求自己的生活，是文明给人的权利。因此，在民国，尽管社会一直处于混乱之中，几乎没有安定过，可是却也出现了多样性的人生，社会显得丰富多彩，生气勃勃。今天，能让我们敬仰的各行各业的大家，无不是在民国淬炼成功的。 可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民国在大陆只是昙花一现，接下来出现的新中国，根本就不尊重什么社会和人生的多样性。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根本就认识不了这些思想，尽管他们标榜自己是思想家，可是，如果人类信奉他们的思想，极左时期的灾难就会将人类带入黑暗的深渊。 还是回到本文中，极左时期是人类社会最“整齐划一”的社会，反言之，就是最缺乏多样性和生气的社会。那时，连衣服的颜色和款式，以及男女青年的发型都受到了规范，不准有任何的不一样出现。更不要生活的其他方面了。更不要说人生的任何多样性追求了。 今天，尽管我们经过改革开放，已经有了不少改变。但是，在追求多样性的发展上，禁锢还仍然存在，尽管表面上看来似乎没有限制，但是我认为那是因为你太平庸，你的生活追求还没有触动他们的神经。说得直截一点，我们今天的生活尽管相对于过去似乎很有多样性，但那绝对不是因为我们有觉悟认识到多样化的发展对我们很重要，只是因为开放之后，他们不知道怎样管理，而造成的一种假象。由于我们在根本上并没有改变，因此，追求不同的人生，仍然是一种禁忌。但是，我坚信在先进文明主宰的世界上，多样化的人生追求，一定会成为社会的最基本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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