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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米夜话:面只有弹才好吃

 老苞米的书屋 2013-03-01

 

 

 
 
 
                                                             (2008-05-04 12:17:41)
 

 

像所有文学爱好者一样,年轻时也喜欢诗歌,并经常附庸风雅装模做样地写那么几首,顿时觉得自己很高雅了,与风流才子也挨上了点儿边,然后屁颠屁颠地把诗送到工厂的广播站,期待那漂亮的女广播员用珠圆玉润的嗓音在大喇叭里朗诵一遍,于是每天上下班路过厂门口的大喇叭下的时候便多了一份期待……年轻时本想当个郭小川、贺敬之、闻捷那样的诗人,也曾经在报纸的副刊上发表过几首歪诗,当时还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够文学,便学着别人的样子给自己起了至今还感到脸红的笔名——“晨浩”。再后来,终于发现自己的确没有写诗的才华,便放弃了写诗,不再去做什么诗人梦了。放弃的原因是我写诗太吃力,打个极其不雅的比方,人家有才华的人写诗像拉稀,一泻千里;我写诗像便秘,憋得头晕脑涨,才硬挤出那么干巴巴的一两行来。

不写诗了,依然喜欢读诗,舒婷的,海子的,尤其是海子那句经典的“面向大海,春暖花开”,特别喜欢。虽然喜欢读诗,但是不再写诗了,还是因为写诗太难。有个叫薇秋凌白的朋友,诗写得特别有味道,我经常去读她的作品。我曾经问她为什么不去写散文或者是小说,她的回答竟然是如此轻松——因为诗歌字少,所以写诗。我不禁慨叹,都是摆弄文字的人,这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没上网时,孤陋寡闻,不知道世界变化如此之快,只是在电视节目里知道有人发明了“回车诗也叫梨花体”,使诗歌的写作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简便,任何一种文字形式,只须随心所欲的敲击电脑上的回车键,像家庭主妇做菜,随便将一段文字放在砧板上,咔咔咔……一首诗就这样诞生了。这场面,怎么都有点儿与电视剧《马大帅2》里当厨师时的彪哥在灶前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回车啦,管他什么格律,管他有韵无韵,长短不齐地码上那么一溜,看起来也错落有致,谁说它不是诗?!

回车啦,粉碎千年不灭的神话,一个回车键即可搞定,一切来得就这么容易,骗谁呀,海涅、普希金也不过如此!

真的就这样容易吗,我将信将疑。我怀疑这种诗的作法很像早市小贩叫卖的削皮工具,放在人家手里像表演杂技,出神入化,随心所欲,等你买到手里,就不那么灵光了。我以为这用回车键写诗的方式大抵也是如此罢。

最初我真的不太相信,以为这种说法是坊间的传闻,后来上网后,才知道这是真的——在网络时代,没有什么奇迹不可以发生的。不是吗,有的人在网上发了几张把身体摆成S状的图片,便成了火得不能再火的网络红人……不说了,因为这事与“回车诗”无关。

“回车诗”使我大彻大悟,始知世界上有些事本来并不神秘,只是因为在没有电脑时代,有些人把原本简单的事蓄意弄得复杂化,于是便有了靠写诗吃饭的人,这些人便叫做诗人。

因为知道了“回车诗”的写作方法,所以在自己的空间上东施效颦地写了几首,回头看看,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曾经有人说过,电脑的出现,是上世纪一次具有真正意义的革命。我觉得“回车诗”的出现,堪称诗歌史的一个里程碑,怎么说也不过分。因为有了“回车诗”,竟然连我这个没有诗歌天分的人,也可以随时过一下诗人瘾。

下面就是一首我最近写的“回车诗”,拿出来让大家品品,看它有没有一点儿诗歌的味道。制作方式当然简单了——把自己要说的话先写出来,且不管它与诗有没有关系,离诗歌愈远愈有味道。加工就更简单了,多少字一行,完全出于自己的喜好,我这人喜欢整齐,于是我想弄得整齐些,然后一路扣击回车键,咔咔咔,就这样,一首诗就诞生了——

 

因为世间有人发明了回车体

所谓诗歌从此变得不再神秘

任何一种文字只要按此操作

顷刻之间便可化腐朽为神奇

 

诗人再也不必捻断胡须苦吟

灵感如自来水从不发生便秘

无论是土话白话屁话大实话

只须一律回车便能创造奇迹

 

因为现在有了电脑,有了XP

一切都变得如此的轻松容易

回车啦,写诗就是这般简单

回车啦,气死那老杜和老李

 

万岁,回车诗,万岁回车键

让古今中外诗人丢尽了面皮

屈夫子想再投一次投汨罗江

李易安则羞答答地蒙面哭泣

 

谁都可以在一瞬间学会写诗

应该感谢无所不能的高科技

迅速地把一切文字加工成诗

哪怕是来自一个婴儿的梦呓

  

附一没有电脑时代的疑似回车诗

 

从前

有座山

山上

有座庙

庙里

和尚和老道

和尚给老道

讲故事

 

附二时下最流行的疑似回车诗

 

说过多少次了,

面只有弹

才好吃

 

面只有弹

才够意思

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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