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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录(3):我的童年时代生活很凄谅

 龚兆椿 2013-03-11

我出生在新中国成立的第四个年头,当时解放不久,国内百业待兴,农村刚刚迈进合作化道路,田地归了农会组织集体耕种,但田很瘦,亩产只有一、二百斤,集体收上来的粮食除上交国家定购外,分到农民手里的粮食所剩无几,农民生活非常困难,只好挖野菜、做糠饼、煮棕树子充饥。

我排行老二,所上有个姐姐,爸爸白天在队里干活,晚上还要搞点小付业,挣点钱补贴家用,妈妈,除洗衣煮饭,司园种菜,操持家务外,还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起早摸黑,忙里忙外,非常辛苦。

饥饿和嘴谗失脚踩进火炉,险些丢了一条腿;

那是我大概三岁的时候,粮食很紧张,一天定量只能三两米饭,有句山歌是这样唱的:日头哥哥快下山,让我早早把家还,白天二餐苦菜粥,晚上一顿糠米饼,肚子饿了无力气,农夫苦命好艰难。为了改善生活,好不容易会搞一次用米粉裹油饼吃,有一天晚上,母亲在煤油灯下做着油饼,充满诱人的香味,让我谗得直流口水,二手拼命地扒着灶台,由于人太矮了,尽管踮起脚跟,还是望不到锅里诱人的油饼,此时,灶身边正好有个火炉,我就迫不及待地把脚踩向火盆边上,一不小心右腿踩空,踏进通红的火炉里,细嫩的皮肉那能起红通通的火烫,我痛得哇哇大叫,母亲立即将我的脚放进潲水里浸泡,尽管这样,我的脚底和脚背全都起了一个个的大水泡。

当时医疗卫生很差,只能用草药和民间土方子治疗,后来发炎溃烂严重,父母又带我到大一点的正规医院治疗,经过好几个月的往返医院奔波,终于把烫伤的右脚治好了。

六岁的时候我差点成了老虎嘴上的美食;

我村地处山区,在五六十年代,山野经常有成群的黄狗(狼的一种)和豹老虎袭击村庄牲畜,特别是黄狗一来就是成群结对,少说也有五、六条,多则十多条,拖着个大尾巴,张牙舞爪的,专吃鸡鸭猪牛家禽家畜,有时还袭击人,很可怕。

父母在生下姐姐和我后,感情出了问题,大概在我四、五岁的那一年,父母闹离婚,当时,我母亲带着我的姐姐已回到三十里外的外婆家,并在县城找一份做保姆的差事,我是男孩,是家族继承人,理所当然地被留在了父亲身边,可是,父亲在外地工作,爷爷奶奶又不在人世,所以我就处在母亲不带走、父亲带不了的一个尴尬的境地,于是我就成了父母的一个皮球,父亲把我踢向母亲,而母亲又把我踢向父亲,就这样踢来踢去,这段时间,父亲先后在早禾田、羊角山当会计,我一个人经常往返于父母之间。

有一次晚上,我孤单单地一个人去找爸爸,月光下我找了六里多的山路,亲耳听到了山里虎啸,令人毛骨怵然,当时吓得哭又不敢哭出声,等到了目的地时,身上全被汗水浸湿了,所幸的是没有成为老虎嘴上的美食。

最后,也由于我的原因,父母终于牵手和好。后来我暗暗下定决心发奋读书,一定要使自己成为有出息的人,走出大山,走出农村,走出童年伤心的阴影,不能重辄父母的婚姻经历,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也许是命中注定吧,我的婚姻比起父母的经历来,还要糟糕得很,第一次婚姻只维系了三年,家庭就解体了,草率的婚姻在我的人生中铸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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