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 济公(1148年-1209年),原名李修缘,南宋高僧,天台县永宁村人。他破帽破扇破鞋垢衲衣,貌似疯颠,初在杭州灵隐寺出家,后住净慈寺,不受戒律拘束,嗜好酒肉,举止似痴若狂,是一位学问渊博、行善积德的得道高僧,被列为禅宗第五十祖,杨岐派第六祖,撰有《镌峰语录》10卷,还有很多诗作,主要收录在《净慈寺志》、《台山梵响》中。懂医术,为百姓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他好打不平,息人之净,救人之命。他的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彰善罚恶等种种美德,在人们的心目中留下了独特而美好的印象。 个人介绍 概述 济公是历史上的真实人物[2],生于南宋绍兴十八年(公元1148年),卒于嘉定二年(公元1209年),原名李修缘,法名道济,因平生才华横溢,乐善好施,深知民间疾苦惩处为富不仁之人,深受百姓爱戴尊为济公。浙江台州人,是当时天台临海都 尉李文和的远房孙。他剃度出家的地方就在灵隐寺,在他一生的行径中,被民间渲染的离奇古怪。事实上,济公是一位性格率真而颇有逸才的名僧,他的师父就是著 名的瞎堂慧远禅师。济公佛学造诣颇高,但其一生行径与一般出家僧人也确有不尽相同的地方。济公一生怡然飘逸,喜好云游,出行四方,足迹遍及浙、皖、蜀等 地。他常常衣衫不整,寝食不定;为人采办药石,治病行医,解忧解难,常常灵验,广济民间疾苦。因此,其德行广为人们所传颂。又叫济颠和尚。 源考 人间活佛济公--古往今来,名人如恒河沙数;然而能为东西方世界雅俗共赏者,首先要推中国的活佛济公了。 济公,生于南宋绍兴十八年(公元1148年),卒于嘉定二年(公元1209年)),浙江台州人,出生于天台山永宁村,是南宋禅宗高僧,法名道济。他的高祖李遵勖是宋太宗驸马、镇国军节度使。李家世代信佛,他的父亲李茂春和母亲王氏住在天台北门外永宁村。李茂春年近四旬,膝下无嗣,虔诚拜佛终得此子。济公出生后,国清寺住持为他取俗名修缘,从此与佛门结下深缘。 他虽是临海都尉李文的远孙,却没有染上纨绔子弟的劣习。少年时就读于村北赤城山瑞霞洞,受到释道二教的薰染。父母双亡以后,他先是进国清寺拜法空一本为师,在当过国清寺住持的高僧瞎堂慧远的门下,受具足戒,取名道济,嗣其法衣接着又参访祗园寺道清、观音寺道净,最后投奔杭州灵隐寺。 有关济公的故事传说,在南宋时代即已开始流传。先是凡俗神童李修缘或是得道高僧道济的一些富有传奇色彩的片断故事在民间耳闻口传,后来通过说书人的话本说唱,内容逐渐丰富。在济公故乡天台一带流传的多是他的出世、童年生活、戏 佞、惩恶、扶困济贫的故事,其中如"济公出世"、"小济公芥菜叶泼水救净寺"、"利济桥"、"棒打寿联"、"赭溪救童"、"修缘出家"等广为流传。而在杭嘉湖一带流传的故事内容更为广泛,这是因为那里是济公出家后的主要生活和活动场所。其中以"飞来峰"、"古井运木"、"戏弄秦相府"等故事最为脍炙人口。直至明末清初,出现了一部描写济公传奇事迹的《济公传》。 济公的一生富有传奇色彩,他既"颠"且"济",他的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彰善罚恶等种种美德,在人们的心目中留下了独特而美好的印象,人们怀念他、神化他。神化就从他的出世开始。《西域志》载:"天台山石梁桥古方广寺,五百罗汉之所住持,其灵异事迹往往称著。"而济公诞生时正好碰上国清寺罗汉堂里的第十七尊罗汉(即降龙罗汉)突然倾倒,于是人们便把济公说成是罗汉投胎。黎民盼望救星,社会呼唤英雄,当人民十分需要圣贤的时候,高僧就成了"活佛",凡人道济成为历代供奉祭祀的神灵,其成佛后的尊号长达28个字:"大慈大悲大仁大慧紫金罗汉阿那尊者神功广济先师三元赞化天尊",集佛道儒于一身,堪称神化之极致。这也就说明济公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成为人民心中的"活佛",反映出济公形象的广泛亲和力。 济公破帽破扇破鞋垢衲衣,貌似疯颠,实际上却是一位学问渊博,行善积德的得道高僧,被列为禅宗第五十祖,杨岐派第六祖。他懂医术,为百姓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他曾经带着自己撰写的《化缘疏》,外出募化,修复被火烧毁的寺院。他经常游方市井,拯危济困,救死扶弱,彰善惩恶。所以,在人们看来,"济颠"的"济"字也包含着扶危济困的意思。道济善走围棋,喜斗蟋蟀,更写得一手好诗文。他每写一篇疏状,临安满城争相哄传。他徜徉山水,自得其乐,游履所至,挥毫题墨,文词隽永。 济公性狂而疏、介而洁,不同凡响。有与他同时代的诗僧居简及其诗文选集《北涧集》为其作证。居简是济公的师侄,在游览赤城山时把山上的一块摩崖称作"书记岩".济公圆寂后,居简写了一篇《湖隐方圆叟舍利塔铭》,这"湖隐"、"方圆叟"都是济公的别号。济公身为禅宗高僧,撰有《镌峰语录》10卷,还有很多诗作。他跟唐代隐士寒山、丰干、拾得(即"三贤")一样,既受到佛教禅宗的熏染,也受到了道家隐逸之风的影响。不同的是,他还具有民间游侠的色彩,从而使他在众多的佛门弟子中独树一帜。这与他从小就在佛道双修的赤城山攻读,并受到"台州式硬气"的民风陶冶有关。 家族 永宁村在古城北门外,济公家就住在赭溪畔。济公李氏家族人丁不很旺盛,但因历世仕宦,家境富裕,也称得上是天台的望族了。赭溪西岸的一大片田地(现都已建成一片民居了),就属于这个家族所有,至今人们还称作"李家垟".发源于北山的赭溪是孩童时济公看水碓舂米、捕鱼游泳玩耍的好去处。石墙头边上有"陇西园",古时这里是济公李氏的私家庄园,抗战时在此处还设立过"忠烈祠 祖居 济公李府祖居随着岁月冲刷,沧桑变迁,最后湮没沦圮。历代故乡民众敬仰济公,感戴其德泽,屡于遗址修建济公佛院、济公亭、石墙桥等纪念之所,冀望重光"活佛"圣迹,显彰济公圣德,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今逢盛世,物阜民殷。天台县人民政府为挖掘地方历史文化资源,弘扬济公文化,让济公精神千秋永传,决定在石墙头复建济公故居,让云游四方的济公在故乡有一个真正的"老家".修复后的济公故居,向世人展现了充满南宋时代气息、蕴含浙东地方建筑风格和仕宦人家宅第格局的一轴画卷。 济公故居占地16亩,建筑面积6310平方米,景区由永宁村口双牌楼与观霞阁、济公李氏祖居和陇西园三大部分组成,宅第街坊与楼台亭阁水榭园林荟萃一体,内聚佛国之灵气,外撷仙山之精华。中国话剧院著名演员"活济公"游本昌先生在专程回天台"老家"探望故居时说:"济公故居修复得好! 圣训 一生都是修来的------求什么,他家富贵前生定------妒什么; 少年济公 少年济公成长在赭溪畔,读书于赤城山。由于受天台山"佛宗道源"和李府世代积善信佛家族文化的熏陶,潜移默化,萌生了方外之念。弱冠之年,皈依佛门,法号道济,先入国清寺,后至临安(今杭州)投奔灵隐寺瞎堂慧远,这位"佛海禅师"为济公授具足戒。济公出家后,一反常态。言行叵测,难耐坐禅,不喜念经,嗜好酒肉,衣衫褴褛,浮沉市井,常行救死扶弱之事;状类疯狂,人们称他为"济颠僧".在一般僧俗眼里,道济的言行出格,被认为不是正常的人。所以有的僧人向方丈告状,说道济违犯禅门戒规,应责打并逐出山门。谁知,方丈慧远一边口宣:"法律之设原为常人,岂可一概而施!"并在首座呈上的单纸上批了:"佛门广大,岂不容一颠僧"!此后无人再敢诟逐。瞎堂圆寂后,道济去净慈寺投德辉长老,后来做了书记僧。 人物特征 外俗内仁 济公破帽破扇破鞋垢衲衣,貌似疯颠,实际上却是一位学问渊博,行善积德的得道高僧,被列为禅宗第五十祖,杨岐派第六祖。他懂医术,为百姓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他曾经带着自己撰写的化缘疏,外出募化,修复被火烧毁的寺院。他经常游方市井,拯危济困,救死扶弱,彰善惩恶。所以,在人们看来,"济颠"的"济"字也包含着扶危济困的意思。道济善走围棋,喜斗蟋蟀,更写得一手好诗文。他徜徉山水,自得其乐,游履所至,挥毫题墨,文词隽永。是为:"一身破烂行天下,除恶惩奸辩是非。 道济天性好动,不喜念经,难耐打坐,经常和那些顽童斯混在一起,作呼洞猿、斗蟋蟀的游戏。甚至蘸大蒜吃狗肉, 僧众告到方丈室,慧远却说:"佛门之大,岂不容一颠僧!"于是他又被人们称作"颠僧".慧远圆寂,他失去庇护人,被迫转到净慈寺,先是替人念经兼作火化工,后来升了书记僧,却依然出入歌楼酒肆,游山逛水。他写诗自述:"削发披缁已有年,唯同诗酒是因缘。坐看弥勒空中戏,日向毗卢顶上眠。撒手须能欺十圣,低头端不让三贤。茫茫宇宙无人识,只道颠僧绕市廛。"活脱脱的一幅"游戏人间"的自画像。从外表看,这位号称"湖隐"、"方圆叟"的穷和尚,破帽破扇破鞋垢衲衣,似丐似氓,非僧非道,实际上却是禅宗杨岐派第六世得道高僧。他学识渊博,擅诗善文,出语谐谑,往往超诣。台湾著名学者南怀瑾对他的四首《西湖》绝句和临终偈语尤其赞赏,说"若以诗境而论诗格,他与宋代四大家的范成大、陆放翁相较,并无逊色"; 如以禅学的境界论诗,则已臻禅境之极诣。略举其一:"出岸桃花红 锦英,夹堤杨柳绿丝轻,遥看白鹭窥鱼处,冲破平湖一点青。"画面 色彩鲜明,动静谐合;情趣内蕴,用笔精细而又不失自然。末句尤有神韵。他每有疏状新出,临安城更是争相哄传,名闻遐迩。 名宦富室慕名,竞相订交。道济却轻易不入侯门。而用他精湛的医术为老僧、贫民悉心治疾,疑难杂症多得根治。时下风靡全国的香功,据说就是经他的传授而嘉惠后人的。净慈寺失火,他自撰榜文,前去严陵山一带募化,使之恢复旧观。他好打不平,息人之净,救人之命。于是人们又以他扶危济困而称之为"济颠",尊之为 "济公活佛 济公性狂而疏、介而洁,不同凡响。有与他同时代的诗僧居简及其诗文选集《北涧集》为其作证。居简是济公的师侄,在游览赤城山时把山上的一块摩崖称作"书记岩".济公圆寂后,居简写了一篇《湖隐方圆叟舍利塔铭》,这"湖隐"、"方圆叟"都是济公的别号。济公身为禅宗高僧,撰有《镌峰语录》10卷,还有很多诗作。他跟唐代隐士寒山、丰干、拾得(即"三贤")一样,既受到佛教禅宗的熏染,也受到了道家隐逸之风的影响。不同的是,他还具有民间游侠的色彩,从而使他在众多的佛门弟子中独树一帜。这与他从小就在佛道双修的赤城山攻读,并受到"台州式硬气"的民风陶冶有关。 乐善好施 济公自称"幼生宦室".济公的师侄居简《湖隐方圆叟舍利塔铭》说他是"天台临海都尉李文和远孙".李遵勖(988-1038),初名勖,因娶宋真宗赵恒妹万寿公主,而加"遵"字为"遵勖",字公武,逝世后谥号和文,为李崇矩孙,济公高祖。其世系为:李崇炬--李继昌--李遵勖--李端懿、李端愿、李端悫--李评--李涓--李茂春--李修元(修缘)。该家族有三个特点:一是世代仕宦,且为将门;二是为官清正,政绩卓著,名列《宋史》;三是历世积善信佛,家族中不少人是禅宗的著名居士。随着宋室南迁,李氏子孙流寓其高祖李遵勖封(食)邑浙东天台,隐居于赤城山南麓、天台城北的永宁村。济公之父李茂春,目击朝廷腐败,弃官隐居经商、念佛,为人淳朴厚重,乐善好施。 不拘一格 济公在一些文学作品中,给人们的印象是:不守戒律,嗜好酒肉,似乎完全不受佛教戒规的约束,使老百姓觉得他更亲切、更具有人情味。《济公传》中有一首四言诗,就说明了这点。 佛祖留下诗一首, 此诗表面上似乎是济公为自己的不修边幅辩护,其实,诗中更蕴涵了人生哲理:某些人口中吃斋念佛,而其心里却无意向善,背地里尽做出极不道德的事端 来。衡量、判断一个人是否真、善、美,仅仅从表面上观察是远远不够的,最重要的是要透过现象看其本质;而且,还必须经过长时期地、持续性的考察、磨练,才能真正说明他的实质与永恒。济公用自己的行动,最终证明了这一切。 有关诗词 临江仙 粥去饭来何日了?都缘皮袋难医。这般躯壳好无知,入喉才到腹,转眼又还饥。 酒怀 朝也吃,暮也吃。吃得喉咙滑似漆,吃得肚皮壁立直,吃得眼睛瞪做白,吃得鼻头糟成赤。有时汝阳三斗,有时淳于一石;有时鲸吞,有时龙吸;有时效篱下之陶,有时学瓮旁之毕。吃得快,有如月赶流星;吃得久,有如川流不息;吃得干,有如东海飞星;吃得满,有如黄河水溢。 其色美,珍珠琥珀;其味醇,琼浆玉液。问相如,曲糵最亲;论朋友,糟邱莫逆。一上唇,五脏欣随;未到口,涎流三尺。只思量他人请,解我之馋;并未曾我做主,还人之席。倒于街,卧于巷,似失僧规;醉了醒,醒了醉,全亏佛力。贵王侯,要我超度生灵,莫不筛出来,任我口腹贪饕;大和尚,要我开题缘簿,莫不沽将来,任我杯盘狼藉。醺醺然,酣酣然,果然醉了一生;昏昏然,沉沉然,何尝醒了半日。借此通笑骂之禅,赖斯混风颠之迹。 想一想,菩提心总是徒劳;算一算,观音力于人何益?任世间,只管胡缠;倒不如,早须圆寂。虽说是死不如生,到底是动虚静实。收拾起油嘴一张;放下了空拳两只。花落鸟啼,若不自知机;酒阑客散,必遭人面叱。谩说射洪春色,莫论其微;兰陵清酝,休夸无匹。纵美于打辣酥,即甜如波罗蜜,再若尝时,何异于曹溪一滴。 饮酒 何须林景胜潇湘,只愿西湖化为酒。 醉傲 醉傲风颠卒未休,杖头明月冠南州。 赠明颠 青箬笠前天地阔,碧蓑衣底水云宽。 临江仙·雪 凛冽彤云生远浦,长空碎玉珊珊,梨花满目泛波澜。水深鳌背冷,方丈老僧寒。 无题(四首) 几度西湖独上船,篙师识我不论钱。 湖上春光已破悭,湖边杨柳拂雕阑。 出岸桃花红锦英,夹堤杨柳绿丝轻。 五月西湖凉似秋,新荷叶蕊暗香浮。 湖山有感 山如骨,水如眼,日逞美人颜色;花如笑,鸟如歌,时展才子风流。虽有情牵绊人,而水绿山青,依然自在。即无意断送我,如鸟啼花落,去也难留。阅历过许多香车宝马,消磨了无数公子王孙。画舫笙歌,何异浮云过眼;红楼舞袖,无非水上浮鸥。他人久住,得趣已多;老僧暂来,兴复不浅。你既丢开,我又何须。立在此,只道身闲;看将去,早已眼倦。咦,非老僧爱山水。盖为看于见,不如看于不见。 游洞霄宫 平明发余杭,扁舟溯清流。 济公图像 坡翁昔赋诗,刻石纪旧游。 赠赵太守 亭亭百尺接天高,曾与山僧作故交。 赠冯太尉 削发披缁已有年,唯同诗酒是因缘。 语录 裂网掀翻出爱缠,金田得人效金仙。 下棋 无为堂上,敌手相逢。移来一座水晶盘,倾下两行碧玉子。聚三掣五,夺角争先。静悄悄向竹坞松轩,冷静静对茅亭菊槛。排成形势,黑丛丛万里干戈;摆定机关,白皎皎一天星象。休言国手,谩说神仙。遍九州夺利于蝇头,布三路图名于蜗角。纵横在我,敲磕由他。个中诀破着精神,要使英雄满天下。 雨伞 一竿翠竹,独力支撑。几幅油皮,四围遮盖。摩破时,条条有眼;联络处,节节皆穿。虽曰假合,不异生成。漫道打开有时,放下担当云雨。饶他瓮泻盆倾下,别造晴乾,借此权为不漏天。 嘲灵隐寺印铁牛 几百年来灵隐寺,如今却被铁牛闩。 神子赞 远看不是,近看不像,费尽许多功夫,画出这般模样。两只帚眉,但能扫愁;一张大口,只贪吃酒。不怕冷,常作赤脚;未曾老,渐渐白头。有色无心,有染无著。睡眠不管江海波,浑身褴褛害风魔。桃花柳叶无心恋,月白风清笑与歌。有一日倒骑驴子归天岭,钓月耕云自琢磨。 鹧鸪天·瘗促织 促织儿,王彦章,一根须短一根长。 把火文 这妖魔本是微物,只窝在石岩泥穴。当夜静更深,叫彻风清月白。直聒得天涯游子伤心,寡妇房中泪血。不住地只顾催人织,空费尽许多闲气力。又非是争夺田园,何故乃尽心抵敌?相见便怒尾张牙,扬须鼓翼。斗过数交,赶得紧急。赢者扇翅高声,输者走之不及。财物被人将去,只落得些儿食吃。纵有金玉雕笼,都是世情虚色。倏忽天降严霜,彦章也熬不得。今朝归化时临,毕竟有何奇特。仗此无明烈火,要判本来面目。 撒骨文 一夜青娥降晓霜,东篱菊蕊似金妆。昨宵稳贴庄周梦,不听虫吟到耳旁。大众万物有生皆有死,鸟雀昆虫亦如此。今朝促织已身亡,火内焚尸无些子。平生健斗势齐休,彻夜豪吟还且住。将来撒在五湖中,听取山僧吩咐汝:冤与孽,皆消灭。 与安抚 苏东坡说起道:笔花落地无声,抬头见管仲。管仲问鲍叔,如何不种竹?鲍叔曰:只须三两竿,清风自然足。 秦少游说道:雪花落地无声,抬头见白起。白起问廉颇,如何不养鹅?廉颇曰: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黄鲁直说道:蛀屑落地无声,抬头见孔子。孔子问颜回,如何不种梅?颜回曰: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佛印禅师后说道:天花落地无声,抬头见宝光。宝光问维摩,僧行近如何?维摩曰:遇客头如鳖,逢斋项似鹅。 化盐菜疏 伏以世人所急,最是饥寒,性命所关,无非衣食。有一丝挂体,尚可经年;无数粒充肠,难挨半日。若无施主慈悲,五脏庙便东坍西倒;倘乏檀那慷慨,方寸地必忍饿吞饥。持斋淡薄,但求些咸味尝尝;念佛饥肠,只望些酸韭嗒嗒。欲休难忍,要买无钱。用是敬持短疏,遍叩高门。不求施舍衣粮,但只化些盐菜。若肯随缘,虽黄折亦是菩提;倘能喜舍,纵苦水莫非甘露。莫道有限篱蔬,不成善果;要知无边海水,尽是福田。若念和尚苦恼子,早发宰官欢喜心。总算来,一日三十贯财,供人常住。远看去,终须有无量福,遍满十方。非是妄言,须当着力。谨疏。 净慈寺募疏 伏以佛日永辉,法轮常转。唯永辉虽中天者,有时而暂转。故比此者,无旧不重新。窃见南屏山净慈寺,承东土之禅宗,禀西湖之灵秀。从来殿阁轩昂,增巍峨气象;况是门墙高敞,见轮奂风光。近因藏殿倾颓,无处存寿山福海。是以空门寥落,全不见财主贵人。因思法轮不转,食轮怎得流通;倘能佛日生辉,僧日自然好度。弘慈愿力,仰仗慈悲,施恩须是大圣人,计工必得三千贯。舍得喜欢,人天踊跃;成之容易,今古仰瞻。有灵在上,感必能通;无漏随身,施还自受。莫道非诚,此心可信;休言是诳,我佛证盟。募缘化主书记僧道济谨疏。 重建净慈寺疏文 伏以大千世界,不闻尽变于沧桑;无量佛田,到底尚存于天地。虽祝融不道,肆一时之恶;风伯无知,助三味之威。扫法相,还太虚,毁金碧,成焦土。遂令东土凡愚,不知西来微妙。断绝皈依路,岂独减湖上之十方;不开方便门,实已缺域中之一教。 即人心有佛,不碍真修;而俗眼无珠,必须见像。是以重思积累,造宝塔于九层;再想修为,塑金身于丈六。况遗基尚在,非比开创之难;大众犹存,不费招寻之力。倘邀天之幸,自不日而成。然工兴土木,非布施金钱不可;力在布施,必如大檀越方成。 故今下求众姓,盖思感动人心;上叩九阍,直欲叫通天耳。希一人发心,冀万民效力。财聚如恒河之沙,功成如法轮之转。则钟磬复震于虚空,香火重光于先帝。自此亿万千年,庄严不朽,如金刚天人,神鬼功德,记于铁塔。谨榜。 致少林长老书 伏以焚修度日,终是凡情;开创补天,方称圣手。虽世事有成必毁,但天道无往不还。痛净慈不幸,净扫三千;悲德辉长辞,忽空四大。遂致菩提树下,法象侵凋;般若声中,宗风冷落。僧归月冷,往往来来,如惊栖之鸟;人出山空,零零落落,如吹断之云。鼓声已失,何以增我佛之辉;衣食渐难,大要出如来之丑。欲再成庄严胜地,须仰仗本色高人。 恭唯少林大和尚,行高六祖,德庇十方;施佛教之铃鎚,展僧人之鼻孔。是以不辞千里,通其大众之诚。敬致一函,求作禅林之主。若蒙允诺,瓦砾吐金碧之辉;倘发慈悲,荆棘现丛林之色。大小皆面皮,休负诸山之望;近远悉舟车,休辞一水之劳。慧日峰前,识破山佥崖之句;南屏山畔,愿金灵隐之光。伫望现身,无劳牵鼻。 寄少林和尚 愚徒道济稽首焚香致书于少林大和尚法坐下: 窃以水流云散,容易别离;路远途遥,急难会面。嗟世事之无常,痛人生之莫定。然大地尚全,寸心不隔。目今桂子香浓,黄花色胜;城中车马平安,湖上风光无恙。我师忙里担当,闲中消受。无量无边,常清常净。拜致殷勤,伏惟保重。 济不慧,钻开地孔,推倒铁门;针尖眼里走得出来,芥菜子中寻条路去。幸我师慈悲,不嗔不怪。烦老天宽大,容逋容逃。故折了锡仗,不怕上高平低;被却草鞋,管甚拖泥带水。光着头,风不吹、雨不洒,何须竹笠;赤着体,寒不犯、暑不侵,要甚衣包?不募化,为无饥渴;懒庄严,因乏皮毛。万重寻声救苦,当行则行;一时懒动雀剿,要住即住。塞旁明,久非左道;由正路,已到西天。一脚踢倒朱山,全无挂碍;双手劈开金锁,殊觉逍遥。 便寄月一之书,少达再生之好。虽成新梦,犹是故人。长啸三声,万山黄叶落;回头一望,千派碧泉流。尚有欲言,不能违反。乞传与南北两山,常叫花红柳绿;为我报东西诸寺,急须鼓打钟敲。情长难尽,枯短不宣。 自撰联 小变沙门戒律,大展佛法宏图。 西归口颂 健,健,健,何足羡?止不过要在人前扯门面。吾闻水要流干,山要崩陷,岂有血肉之躯,支撑六十年而不变?棱棱的瘦骨几根,瘪瘪的精皮一片,既不能坐高堂,享美燕,使他安闲。又何苦忍饥寒,奔道路,将他作贱?见真不真、假不假,世法难有;且酸的酸,咸的咸,人情已厌。梦醒了,虽一刻也难留;看破了,纵百年亦有限。倒不如瞒着人,悄悄去静里自寻欢;索强似活现世,哄哄的动中讨埋怨。灵光既欲随阴阳,在天地间虚行;则精神自不肯随尘凡,为皮囊作楦。急思归去,非大限之相催;欲返本来,实自家之情愿。咦,大雪来,烈日去,冷与暖,弟子已知。瓶干矣,瓮竭矣!醉与醒,请老师勿劝。 颂付沈万法道 看不着,错认竹篱为木杓。不料三更月正西,麒麟撼断黄金索。幼年曾到雁门关,老夫重睁醉眼看。记得面门当一箭,至今犹自骨皮寒。只因面目无人识,又到天台走一番。 辞世偈言 六十年来狼藉,东壁打倒西壁。 自述 南屏山净慈寺书记僧道济,幼生宦室,长入空门,宿慧神通三昧,今修语具辨才。理参无上,妙用不穷。云居罗汉,唯有点头;秦州石佛,自难夸口。卖响卜也吃得饭,打口鼓侭觅得钱。倔强赛过德州人,跷蹊压倒天下汉。尼姑寺里讲禅机,人俱笑我颠倒;娼妓家中说因果,我却自认风狂。唱小词,声声般若;饮美酒,碗碗曹溪。坐不过,禅床上翻筋斗;戒难持,钵盂内供养屠儿。袈裟当于卢妇,尽知好酒颠僧;禅仗打倒庞婆,共道风流和尚。醉昏昏,偏有清头;忙碌碌,的无拘束。欲加其罪,和尚易欺;但不犯法,宣威难逞。请看佛面,稍动慈悲;拿出人心,从宽发落。今蒙取供,所供是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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