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名医不挂号》第四章 隐疾悄悄话 现在到处都是治疗前列腺炎的广告，给人一种印象，前列腺出了问题就是男性健康中特别严重的问题。我首先想说是前列腺炎被人“妖魔化”了，其实没那么严重。 前列腺炎其实没那么严重（1）
名医张凯
医学博士。北京大学第一医院泌尿外科副主任医师，专长为前列腺疾病的外科治疗、男性性功能障碍的诊断治疗。兼任中华医学会泌尿外科学分会工作秘书、男科学组委员；中国性学会性医学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北京市男科学会青年委员；《中华男科学杂志》编委、中华医学会泌尿外科学分会《前列腺炎诊断诊疗指南》主编、中华医学会男科学分会《勃起功能障碍诊断诊疗指南》编委。
一、治前列腺炎不能只看化验单
现在到处都是治疗前列腺炎的广告，给人一种印象，前列腺出了问题就是男性健康中特别严重的问题。我首先想说是前列腺炎被人“妖魔化”了，其实没那么严重。
首先，慢性前列腺炎不像前列腺癌和前列腺增生，前列腺癌和前列腺增生的诊断是建立在病理诊断基础上，比如说增生，能看到增生细胞；前列腺癌会看到癌细胞。慢性前列腺炎是一种症状诊断，指的是有骨盆区域疼痛、排尿困难或者是排尿不适的一组症状，是病人的一种感受，这种感受可能是来自于前列腺里边真正所谓的炎症，可能有些人根本就没有炎症，即便有，这种炎症也跟我们说的“发炎”和用药消炎的“炎”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慢性前列腺炎是以症状为特征的一组病，而不是一个病。所以症状是判断痊愈与否的重要指标。很多病人很关心前列腺液里白细胞的多少？一般我们说，白细胞应该小于10个。有些病人就来问我：我上个礼拜来的时候白细胞是15个，吃过您要的药以后现在变成了25个。我会反问他：你的症状缓解了吗？他却说好多了。
美国人做了一个研究，把400多个病人的前列腺液取了，再把他的症状进行评分，发现前列腺液里的白细胞和症状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们说，拿前列腺液里面的白细胞做疗效评价的唯一标准是错误的。
规范地说，前列腺炎病人治疗的目标有两个：一是缓解疼痛，二是改善排尿。如果这两个目的达到了，即使白细胞还有一些，问题也不严重，因为白细胞的多少不能说明你前列腺炎的轻重，二者之间没有任何必然的关系。所以，不是所有的前列腺炎病人都需要治疗，偶尔喝酒、吃辣椒就会犯，这个时候注意一下，多喝点水，不用吃药可能也就好了。
目前，国外的医生写关于前列腺炎治疗的论文，已经不把化验指标当成唯一的重要数据，治疗目标就是改善疼痛，改善排尿，提高生活质量，前列腺炎这个病是个小毛病。
我们在《中国前列腺诊疗指南》里写到：前列腺炎是一种不威胁生命、不影响重要器官功能而且是一个进展性不明确的疾病。
所谓进展性，前列腺癌不治疗进展之后就癌症转移了；前列腺增生不治疗进展以后排不出尿来了，而前列腺炎的进展没有明确的恶性结果。 前列腺炎其实没那么严重（2）
二、体检时发现前列腺有钙化是什么意思？
有的病人问我，体检时发现前列腺有钙化点，医生让他去做穿刺治疗，是不是需要。首先我得说，这个穿刺没有必要。前列腺里有钙化点这个是很常见的，前列腺本身发生过炎症的反应，如果没有症状的话，可以完全不管。
前列腺穿刺针对的是前列腺癌，而前列腺癌是老年人的疾病，50岁以后这种病人很常见，50岁以前都很少。如果这个人还是个年轻人，出于诊断目的来做穿刺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三、治不好的前列腺炎还是前列腺炎么？
慢性前列腺炎的症状主要是疼痛，比如有尿道疼，阴茎睾丸疼，会阴疼，肚子疼，疼痛很顽固也很剧烈。这个时候需要排除几个问题。第一，不是前列腺炎？第二，有没有可能是一种神经症？
心理科医师针对这个问题有过研究：很多前列腺炎的病人有固定的思维模式：“我有前列腺炎，我疼，我疼，我是前列腺炎……”所以有时候靠普通内科外科医治疗改善不了症状，必须得有心理科的医师参与。
西方白人里有一种病，叫“间质性膀胱炎”，这种病跟前列腺炎症状差不多，现在发现慢性前列腺炎的男性里面，比如在美国，“间质性膀胱炎”中的60%都是按照前列腺炎治的，被误诊了。
“间质性膀胱炎”的疼痛跟慢性前列腺炎有一点区别的，膀胱炎主要是憋尿疼，排尿的时候也会有疼痛。如果怀疑是膀胱炎，可以进行“诊断性治疗”。
具体的办法是把膀胱麻醉了看病人还疼不疼？这种麻醉没有任何刺激和危害，就是给膀胱灌麻药，如果灌了以后这个人的疼痛好了，诊断也因此明确，他的疼痛是来自膀胱的，肯定不是前列腺炎。
我还见过一个不到60岁的男性，2005年在一家医院做一个“疝修补”，做完手术当天尿了点血，输了抗生素以后就好了。到第二年初开始疼痛，很像前列腺炎那种疼，小肚子疼，憋尿的时候疼，撒尿、尿完以后也疼，到哪家医院都说是前列腺炎，各种抗生素都用了，不管用。
这期间他偶尔查了几次尿常规，发现有几次里面有红细胞，但是没有引起医生足够重视，到我们医院做B超看的，发现膀胱的一侧壁有点儿厚，再做膀胱镜，结果发现膀胱里有一根线，原来是做“疝修补”时把手术用的线挂在膀胱上了，他的疼痛、尿血原因在这！按照前列腺炎治肯定治不好。这些例子提示，前列腺炎并不严重也不难治，如果总治不好的话要想想有没有别的可能。 前列腺炎其实没那么严重（3）
四、什么情况下前列腺炎容易被诱发？
最常见的诱因就是久坐。举一个例子，前列腺炎是司机典型的职业病。第一，白天坐一天，属于久坐；第二；不敢喝水；第三，老憋尿，因为找不到厕所；第四；晚上下了班回去放松放松，喝点儿白酒，然后打一宿麻将又坐一宿。这些原因促使前列腺炎的发生。预防也能做到：把座位弄得软一点儿，厚一点儿；经常起来活动活动；定时排尿，少喝酒。
五、前列腺炎很容易复发？
可以把前列腺炎看成是感冒一样的疾病，任何一个人感冒不可能说今天感冒之后明天又感冒了，就跟大夫说我的感冒复发了。其实前列腺炎也是，没有什么复发之说。
六、前列腺炎影响生殖能力么？
前列腺炎之所以让人紧张，就是病人担心自己会因此影响到生育。在炎症发作期间，精液的质量肯定是受到影响的，但是这种影响并不持续存在，因为一对夫妇不必非得在发作前列腺炎的时候要孩子呀！反过来如果有人问，在我前列腺炎时妻子怀的孕，孩子是不是质量不好？我的回答是：不会的！
不育的人里头有多少是前列腺炎的？这种调查统计工作没有人做，为什么？因为前列腺炎就像感冒一样，今天得了，明天可能就好了。不像一个肾癌病人或者一个前列腺增生、前列腺癌的病人，这个病老在他身上，你可以随访。一个前列腺炎病人今天是，明天就好了。所以现在没法随访，所以现在没有理由认为前列腺炎影响生育，但是，慢性前列腺炎的病人的精液质量的确会受到影响，但当前列腺炎好了之后还可以正常地生育。
至于是否影响性功能也是一样，前列腺炎时很疼痛，很紧张，性功能自然就会受到影响，这不奇怪，得了感冒不也一样影响么？但等好了以后就没事儿了，最多会有一些心理负担，也可以通过用药帮助恢复。
七、经常有血精是前列腺问题么？
95%的血精都是炎症造成的，主要是生殖道的炎症。而且绝大多数病人都是可以自愈的。但如果是老年人有血精的话就得警惕，有可能是前列腺癌。可以用点儿消炎药、抗生素，如果不用，慢慢地自己也会消失的。
有些病人不相信，说我上次是鲜红的血精，这次变黑色的了，可见没有消失。这是正常的，因为血液出来以后，储存在精管里，不可能一次都排下去，一开始是红色的，慢慢就变成黑色的，再变成棕色，慢慢地就没有了。一旦有一个什么刺激，可能又出一次。这种刺激最常见的就是喝白酒。 前列腺炎其实没那么严重（4）
我们有几十例顽固的血精病例，常年治不好的，发现这些病人都有一些特点，首先是耐药细菌感染，大概占了1/3，这种耐药细菌感染比较难治。还有一种就是先天性的异常，比如前列腺里有囊肿，或者是射精管有囊肿，精囊里的液体因此排不出来，也不容易消散。还有就是精囊壁增厚，可能是长期炎症造成的后果，最后会造成精囊的病变，造成排出的不流畅，发生炎症以后就很难消散。
这些都是极少数的病人，大多数病人都不用治疗，回去休息休息，不喝酒，不吃辣椒，避免所谓的能“上火”的因素，其实药物并不是唯一有效的。
八、治前列腺炎一般花多少钱？
治疗的效果因人而异。一般来讲，多数病人一个月左右都能治好，按照我们制定的规范指南来做的话，一般一个月花一两千块钱就足够了。
还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在我们接诊的前列腺炎病人里没有医生，不是医生不得前列腺炎，而是他知道那不是什么大毛病，稍微注意一点儿，过几天自己就好了，这个倒有可能越治就越麻烦，因为很多治疗是错误的。
前两天我看了一个病人，前列腺炎本来不重，但是他去的那家医院给他做了前列腺炎局部注射。前列腺是分泌前列腺液的，前列腺发炎症后前列腺液的排出就不通畅。局部注射的药物一般都是激素、麻药、抗生素，就像给前列腺打“封闭”一样，打了肯定不疼了，但时间长了可能造成危害，因为很可能把前列腺导管堵上了，里面的东西更排不出来，症状就更多，这个病人就是，打“封闭”的次数太多了，前列腺都打硬了。所以我说，不是前列腺炎影响生育，而是治疗不合适影响了他的生育或者是加重了他的症状。
治疗前列腺炎最常用的药有三类：一个是抗生素，一个是叫阿尔法受体阻断剂，这是很少用来治疗前列腺增生的一种药，但是能松弛尿道、缓解疼痛，第三种叫非甾体类抗炎药。
我有一个病人，前列腺炎四年，大概是一两个月发作一次，在很多医院都治过，每次都是吃点儿药，不彻底。我和专门搞抗感染的医生一块儿给他治，首先是规范化诊断，得查清他是不是细菌感染，这个细菌来自于哪。最后发现，他的确有来自前列腺的细菌，这种细菌还有耐药性，我们根据细菌培养的结果选了两种抗生素，吃了六个星期治愈。我们在《指南》上面写得很清楚：一定要吃六个星期的药，而且要口服。
这个病人疗效特别好，每两个礼拜做一次前列腺按摩，他没结婚，平常射精可能也比较少，按摩等于人为地帮他把前列腺液挤出去，现在效果非常好。
抗生素的问题我想重点说一说，用抗生素一定要规范，慢性前列腺炎可以用抗生素，必要时可以根据细菌培养的结果来选择。第二，虽然没有细菌，但是前列腺里白细胞的病人也可以试用抗生素，但试用的时间不能长。我们《指南》里很强调一点，没有必要输液！口服抗生素一个月几百块钱，大输液一天就得上百，没有必要花那么多钱。另外，没有人敢保证输六个星期的抗生素会有什么问题，但六个星期口服的抗生素，一般不会有什么新的问题，是安全的。 结婚久了都会“性冷淡”？（1）
名医白文佩
医学博士，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妇产科副主任医师、副教授，硕士生导师。199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医学部医疗系，从事临床工作12年，是卫生部新药审批基地的主要成员之一，多次组织并参与临床和基础科学研究。专长于妇科，熟练掌握宫腔镜、腹腔镜技术，擅长妇科内分泌疾病的治疗。
一、什么情况才算性冷淡？
性冷淡是民间的一个俗称，从学术角度，规范地说应该是“性欲低下”。
女性性功能障碍包括很多方面，比如性欲低下、性兴奋障碍、性高潮障碍等等。性欲低下在女性性功能障碍当中，确实是“龙头老大”，是女性最普遍、最集中发生的问题。它发生以后，会有一系列问题相继发生，诸如性兴奋障碍、性高潮障碍等等，都容易伴发了，所以性欲低下，或者说性冷淡，是个值得注意的核心问题。
先来看看性欲是怎么回事？
性欲是指在刺激下发生想要进行性生活的冲动。刺激以后发生的性生活冲动，是人自然、本能的行为，一旦它出现病态，比如说性欲低下发生了，而且是反复地、持续地没有性冲动，没有欲望，或者说这种冲动程度很低，这就是病态了，我们就可以诊断为“性欲低下”和“性冷淡”了，这种问题女性比男性更多见。
有人会问，这个病有客观指标吗？怎么知道自己是性冷淡了？如果是糖尿病，病人自己会经常感到口渴、消瘦，去医院一查可以发现指标异常，但是性冷淡这个有指标吗？
确切的指标还真没有，我们要诊断这个疾病，主要是根据病人的主观感受和体验。
二、哪种人容易得性冷淡？
对女性性冷淡的调查数据显示，全世界范围内女性的平均发生率是10%～50%，显然是个很普遍的问题了，40岁以上的人就更容易出现。
大家会关心，受教育程度会不会影响到性欲呢？目前也没有具体的数据可以证实，但是从临床工作当中我们发现，随着知识层次的增高，可能会发生一些两极分化的现象：有一部分人性欲就低下了，可能受到很多方面的影响；而有的人却更能享受性生活了。总之，很多方面的因素都在影响着女性的性欲，很难说单一的因素。
家庭的背景和受教育的背景很有影响，比如说，她认为性行为是不干净的，心里有一种抵触，好像不正经的人才干这种事，情绪上、精神上、身体上有这样禁锢的话还是会受到影响。
三、结婚长了之后必然出现性冷淡么？ 结婚久了都会“性冷淡”？（2）
有研究表明，性关系时间长就会影响性欲和性满意度，但性关系时间长并没有什么错误，关键是怎样给性关系注入活力，这很重要。如果男女双方都渴望改善相互的关系，就可以想出各种各样的方法，去改进这件事情，让伴侣双方都觉得这件事情非常享受。
有文章说，影响女性的性欲、性满意度主要来自几个方面：第一个是自我评价高不高。如果一个人自我评价就很低，平时就非常自卑，性欲就会低下；第二是健康的状况，我们提到一些疾病会影响到性欲，身体状况好，身强力壮的自然性欲正常。
同时要看他们是否渴望改善伴侣的关系，如果有这种愿望，就可以改善性欲。还有一个，既往的性经历好不好，如果有良好的性经历，对性欲有促进的作用，反之就会影响她的性欲望。
性伴侣的表现也很重要，这个表现其实也是两方面：一个是她对伴侣的评价怎么样，她觉得他表现好或表现不好是她说的算，如果对他的表现不满意，这事就不好了。如果对方真的表现不好，也是影响性欲的因素。所以，主要来说可能还是心的作用比身体的作用更大。
四、性冷淡与激素多少有关系么？
性冷淡的发生与体内激素确实有一定的关系，但关系最密切的应该是雄激素。女性的雄激素在30岁到40岁之间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这种情况下，确实会影响到性欲。
雄激素对于人的情绪、动力来说，有一个让你显出干劲、动力、活力的作用，虽然是男性身体中的激素，但女性体内也有，在女人的生理过程当中，扮演着使人激情洋溢的角色。
雌激素在整个性欲产生的过程中，并不特别重要。但是卵巢早衰、更年期女性，也许会出现性欲问题。比如说卵巢早衰的妇女，夜里睡不好觉，总会起急，她怎么会有好的性欲呢？但那不是直接的影响，是激素的变化先影响到了身体状态，状态差了再影响到性欲。
五、哪些疾病、哪些药物会影响性欲？
糖尿病、肾功能衰竭，神经系统的多发性硬化症，当然还有卵巢衰退，包括卵巢早衰，还有更年期、高血压也会间接影响到性欲问题。
但是，有的人得一种病没影响，有的人就会有影响，这就是个体差异。有影响的那个人可能认为，这个病给她带来非常大的影响，早早就在心里有了阴影，担心会发生意外的事情，这就使大脑皮层受到抑制，行动变得拘泥、抑制，性欲也自然减弱了。
一些抗抑郁药、镇定剂、避孕药，也都有可能影响到体内的神经递质，影响情绪的反应，继而影响到性欲。
特别需要提示的是，很多人一听是肾虚就吃“六味地黄丸”，但“六味地黄丸”是补肾阴的，不是补肾阳的，很多性欲亢进的人因为是阴虚火旺，所以才用“六味地黄丸”加知母、黄柏而成的“知柏地黄丸”治疗的，和治疗性冷淡的药物性质正好相反。
六、子宫全切、卵巢摘除手术会影响性生活吗？ 结婚久了都会“性冷淡”？（3）
子宫全切是女性很普遍的一个手术。对做过子宫手术的女性的性功能做过调查，大多数的数据显示是没有影响的，但落实到每个个体时，好像影响还挺大。我想主要是心理问题，因为子宫是没有分泌功能的，切除它不会影响女性的内分泌，而且，即便是和内分泌有关的卵巢，切除了也应该对性欲没太大影响。
前面说过，女性体内的雄激素在女性的性欲当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它从哪儿来呢？一个是从肾脏上面有一个三角形的器官，叫肾上腺；还有就是卵巢，都能分泌雄激素。肾上腺分泌的雄激素大致占到总体雄激素的75%，卵巢分泌的雄激素只占25%，所以是次要的，即便把卵巢切除了也没有多大关系。
顺便介绍一下，并不是说分泌多少雄激素就能起多大的作用，有超过95%的雄激素是被结合的，被结合以后就变得很“懒惰”，需要的时候放出来一点，只有游离的雄激素才能够对性欲起作用。去医院检查时查的雄激素，就是总体的雄激素，并非游离出来的那部分。
七、女性冷冷淡有药可治么？
到目前为止，美国的药品食品管理局和中国的药品食品管理局都没有批准任何一个药物能治疗女性的性功能障碍。文献上我们只见到这样的报道：治疗男性性功能障碍的药物，对于女性性功能障碍也是有一定作用的。
刚才说到雄激素的问题，有的人也试着用雄激素治疗女性的性功能障碍，雄激素对于女性而言应该是一个比例比较低的性激素，到底用多大的剂量合适，什么途径合适，现在都在探索阶段，理论上说，雄激素对于雄激素低下导致的性功能障碍，还是有效的。
八、没有性生活可致性器官萎废？
生物界有这样的规则，“用尽废退”。不用就退，就萎缩了。持续没有性生活的话，狭义来说会影响到生殖器官，尤其是外生殖器官的萎缩。我们在临床上也见过这样的病人，其实才40多岁，就是因为数年都没有性生活，检查阴道时发现弹性很差，分泌物也很少，检查起来也非常疼，有这样情况的人你问她，她肯定会说很多年没有性生活了，“不用”自然会导致器官的萎缩。
从大的方面看，缺少性生活会影响到情绪。因为在性生活当中，整个人会被调动起来了，大脑皮层会兴奋起来、活跃起来，像脑啡肽、内啡肽，让人很舒服、很高兴的、很愉悦的神经递质分泌都旺盛了，整个人的活力就会焕发出来，所以，保持适当的性生活会让人显得容光焕发。
即便有年龄带来的身体的衰退，但保持规律的性生活，仍可一定程度地减缓激素低落带来的器官萎缩。 结婚久了都会“性冷淡”？（4）
九、年轻漂亮的女性，为何也性冷淡？
这和年轻漂亮女性的自我评价过高有关。如果她自我感觉总是很好，对对方也会造成压力，对方表现的好她也视为不好。
有这样的理论认为：过度的自信和清高会影响性欲。因为她觉得谁都攀不上她，她也自然不会渴望去改善双方的这种关系。
表面上看，这样的人可能非常自信和孤傲，其实内心是反的，那是她很自卑的另一种表现。
十、如何使生育松弛的肌肉复原？
阴道分娩以后，盆体的结构会发生一定变化，打个比喻，吹气球吹得膨胀起来之后把气撒了以后，这个气球就囊了。生完孩子也有这样的道理，盆腔的结构仍旧是完整的，但是松软了，没有以前那么有劲儿了。即便是剖腹产，随着年龄的增长，激素水平的低落，一样会松弛。
很多妇女在产后可能也没有特别注意做锻炼，以恢复肌肉张力，所以就难以感受性交带来的快感了，最严重的还有尿失禁的问题。
还有是产后哺乳，会引起体内激素水平的变化。比如说哺乳的时候雌激素很低，性交的时候会感觉疼痛。这种疼痛会有一些恶性的刺激，她会觉得性交怎么跟原来感觉都不一样了。这种不良性交的感受会影响到以后的发挥。
大概在半个世纪以前就提出来了一种特殊的锻炼方法，可以锻炼盆腔肌肉，使之恢复到以前状态。
刚开始做这种训练的时候，可以站起来，把手放在下腹部，用手感受下腹部的软硬度，然后保持这种软硬度，去收缩你的肛门、尿道那个地方的肌肉。要把全身肌肉放松，有意识地去收缩那部分的肌肉，就是像平时憋屎憋尿的那种感觉。
注意！憋的时候一定要想着把腹肌放松，大腿的肌肉都别跟着一块紧张，这点特别重要。
有意识地收缩半分钟，放松半分钟；早上做10次，晚上做10次。锻炼是必定会让肌肉发达起来的，大家健身一般都是举举哑铃、跑跑步，这种肌肉很少得到锻炼的机会，生育之后的妇女应该对自己的这部分肌肉有所侧重地关照一下。
需要杜绝一些不正确的锻炼方法，有人会一提肛就收腹，收腹就会让腹腔的压力更大，反倒会让应该锻炼的肌肉更松弛了。有的人说她练得肚子都疼了，怎么还没有效果啊？这就说明她练的方法不对，不是练腹肌，所以不该肚子疼的。
有意识地这样锻炼一段时间，等到能够很自主去控制特定区域时，就不需要把手再放在下腹部了。 结婚久了都会“性冷淡”？（5）
看电视时、做饭时，或者在办公室坐着时，都可以锻炼，记住要保持其他肌肉全部放松，只收缩盆体的肌肉就可以。
这种锻炼百益无一害。一般练一个月，70%的人，如果是轻度的尿失禁，轻度的盆腔脱垂，症状就可以完全消失。
需要注意的是，症状消失以后，不能就放松了，不练了，如果不练，过两天症状会又出来了。因为毕竟随着增龄，肌肉还是趋向一个越来越松弛的状态，所以这种锻炼应该坚持，养成习惯，对性生活来说会非常有益处。
十一、性交疼痛是病态么？
一般来说，导致性交疼痛有两方面因素，一个可能是精神方面的因素，一个是躯体方面的因素。躯体方面的因素可能占到更大的比例，首先说一些炎症，最常见的阴道炎症，像霉菌性的阴道炎，有的人在一辈子当中反复发生。
如果患了霉菌性阴道炎，性交时肯定会感到火辣辣的阴道疼痛，因为霉菌把阴道上皮破坏掉了，所以性交的时候会感到非常疼而且干涩。一些萎缩性阴道炎的病人，是因为岁数大了，这部分器官萎缩、弹性下降，分泌物减少，自然也会造成性交疼痛。
还有一些盆腔器官的疾病，比如说子宫内膜异位症，腺肌病，都是育龄女性非常常见的疾病。一些盆腔的炎症都可能造成疼痛。你想想看，肚子里有一个血包，它不会孤零零地待着，肯定要粘黏它周围的组织，它里面也出血，所以动一动就会疼。包括去医院做妇科检查时，如果盆腔有炎症，一碰也会疼。还有一些少见的情况，比如说阴道的畸形，也会引起性交痛，所以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种病和两个日常环节有关：一个是裤子的裤裆过瘦过短，布质是化纤的，透气不良，局部总是处于温热、潮湿的状态，霉菌在这种环境下最容易生长；另一个是自己或者家人有足癣、灰指甲，它们也是霉菌感染引起的，如果用同一个盆来洗袜子和内裤，就相当危险了，有可能造成霉菌的交叉感染。
十二、性生活时阴道分泌物少怎么办？
分泌物少主要是性刺激不够。性刺激是特别特别重要的，充分调动起来分泌物就充足。遇到这种病人，我们有时候也开一些处方，比如说石蜡油，增加润滑，但那是辅助性的，更重要的还是爱人之间的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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