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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中医人生—一个老中医的经方奇缘》有感并录原文!

 lvzhifeng 2013-03-22

[其他] 读《中医人生—一个老中医的经方奇缘》有感并录原文!

本帖最后由 盛雪仁 于 2012-8-7 21:28 编辑

自从我2011年毕业在这个小乡镇从事中医诊疗工作开始,便有了一种困惑,这种困惑是疗效不确定的困惑,我也知道这困惑的来源,那就是2010年前半年开始实习及2011年前半年因为毕业、工作的问题分心,不曾好好读书。同时大医院,哪怕就是中医院也是遍地西医之虎狼,实非我这等热血中医之人所能呆、所可呆的地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选择这样的小乡镇,因为私以为这样的地方中医应该是最有用武的地方,但是真正到了这样的地方工作一年,大改我以前的看法。这都是后话,接着说这困惑,因为这困惑于是对于一些秘方很是关注,岂知这样反而更增困惑。因别人所说的秘方,在他们用来都很有效,但是一到自己用,就疗效大打折扣,要说辩证而用,我也是辩证而用,可就是疗效不确定,反而有加重之趋势。前几日在网上书店购到《中医人生—一个老中医的经方奇缘》这本书,于是犹如见到饕餮大餐,一来冀希里面有秘方(这个里面是有的,呵呵,都是书里面记载的方子,原来找来找去,又找回老家了,呵呵),二来也是希望能学到点东西。到读到里面的《走到半部<伤寒论>》一节,里面谈到汪阿姨与父亲对于病有治与不治的争论,汪阿姨依据自己多年的自治、为亲友治病及父师的治病经历,总结出有些病是治不好的,医生有时要适可而止;而作者的父亲则坚持凡病没有不可以治疗的,只是医生的技术的问题。就这个问题作者的阿骅表兄发表了一番议论,这一番议论真是甚合我心,因为我也是在购到此书之前的数天刚刚悟到这困惑的来源而茅塞顿开,那就是虽然有些医师公布了自己多年用的得心应手的效方,但是关于运用这个方子的理论支持,可能大家的认识有所不同而已。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啊,所以看到很多人用了别人公布的秘方效方,有的用之有效,有的用之无效,而且埋怨发布者沽名钓誉,就是这个大家在理论上的一点差异所致,当然滥竽充数的除外。就好像是一个肝木的问题,同一个肝气郁滞,同一个辩证加减运用,有的有效有的无效,这是由于每个人的理论理解点及病情收集情况,可能会有不同,所以导致了虽然同是一个肝气郁滞,实际情况确实是两个或多个肝气郁滞,当然真的只有一个,但是不同的运用者,都坚持自己的是真的,所以源流纷杂,这也导致历史上出了很多流派和方剂。所以好的理论,就是不让别人产生误解并读懂的理论,说起来只有那么几本书了,无非内难伤寒了。其实后来民国以来很多中医师,或重内经,或重伤寒,无非是找到一个能让天下学中医的人都能学贯一心,没有分歧的理论,可是呢,就是这些过往的医师们尚不知,他们厚此薄彼,于古代厚彼薄此又有何分别呢?真正的大师都是内难伤寒并重的,哪怕如温病的叶氏、王氏又何尝轻视过内难伤寒呢!先说到这吧,我是由周慎斋、黄元御、张锡纯、彭子益四位导师领进门的,现在为魔所障,于读此书及《乐育堂语录》后,终得彻悟,最熟悉的就是最简单、最易理解明白的,我也要回归旧路了,莫忘来路去路斜,风凉尘暗满天霞。迷途知返,方得静心,也是时候用心读书了。下面摘录阿骅表兄的议论: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讲话的阿骅表兄突然插话,发表了他的见解。
“世界万物是无限可能性的存在,潜藏着无数不可测的力量,也派生出无数形形色色的概念。”阿骅表兄平平和和地说,他的讲话总是带有欧化的语法习惯,我一时听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一个缺陷影响了他与别人的交流。
阿骅表兄停顿了半天,见没人插话,就慢慢地把这个话题继续讲下去。
“表叔,你说的‘病’和汪阿姨说的‘病’,不是同一个概念。”阿骅表兄看着我父亲说,“你说的‘病’是有可能治愈的疑难病;汪阿姨说的‘病’是客观上预后不良的病。”
阿骅表兄说的有道理,一词多解,一词多义是汉语的特点。
“几个人在一起讨论问题,”阿骅表兄说,“怕只怕被讨论的那些观念,究竟具有什么样的涵义,人们在认识上还未统一。如果在交换彼此的意见之前,规定好了每一个概念的外延与内涵,就好了。不然的话,讨论争辩只能是关公战秦琼。”
阿骅表兄的讲话总是要花许多时间在主题之外迂回与铺垫,然而就是我这个急性子也认为这种迂回与铺垫是必要的。不然的话,许多貌似热烈的交谈,由于双方对于讨论主题理解不一样,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阿骅表兄在没人打扰的境况里,讲话的声调渐渐地变得抑扬顿挫起来。
“据我所知,”阿骅表兄说,“‘做一个医师首先要知道有的病是医治不好的’这个观点最早是陈修园提出来的,他是从临床实践与人的生老病死规律中归纳出来的,是客观存在的,当然是正确的。表叔赞同的‘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没本领的医师’这个观点也有他的存在价值。《内经》说过:‘非不治也,不得其法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治不好,不等于这个病无法治,可能是自己的水平不够,如果遇见诊治水平高于自己的人,也有治愈的可能。退一步说,即使当今的天下医师皆以无效告终,那也只是今天的事,明天后天是否如此还不能说。人对于疾病的治疗能力并不至于今天为止,但是明天后天的可治是建基于今天不治的基础上。假如医者在面对不治之症时,却不知所对的是不治之症,甚至病人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死的。这样的医师,这样的治疗能使不治转变为可治吗?所以两种观点是从不同的角度讨论同一个命题,他们是一个概念,各自表叙。一个概念,就是从医师的责任伦理出发讨论病人的疾病;前者强调现实的可能性,要对病人实话实说;后者强调病情变化的无限可能性,要求医师不断进取。所以这里不存在谁对谁错的问题。”
最后说一点近一年的基层乡镇中医诊疗工作,让我看到农村其实比城市更依赖西医,所以也就粗略的涉猎点西医的东西,我是那种非中既西的人,既然我选择中医,那么西医的东东自然也要被我变成中医的东东,不然不能统一,是会出问题的。近来看到低钾血症,发现似乎钾跟太阴有关,另外就是西医的肝很可能就是中医的脾,西医的脾很可能是中医的肝,只不过大家的叫法不一样,目前还在思辨当中。所以说理解万岁啊,不能理解就无法沟通,就好像之前我发了《医案摘奇》卷一的读后感,很多人感到不解,那是因为我没有用你们所熟知的知识体系来解读罢了,我用的是我所最熟悉的周慎斋、黄元御、彭子益的理论体系,所以说最熟悉的就是最简单明白易解的,而我的最根本的困惑在我一直困在周黄彭的理论里,却一直在用别家的理论体系实践出来的方子,又没有加之翻译处理,化为自己的所能理解的东西而去生硬的用,即便是辩证而用了,也是南辕北辙的啦,何谈有效呢!
 

看现在人的中医类书  大多感觉 废话连篇   就像唠家常   柴米油盐 锅碗瓢盆。  很少那种简洁 质朴的内容 ,也许就叫以词害文吧,看着厚厚一本书  挤掉无关水分  其实观点就那几句。古人惜墨如金  当今人却相反啊。   

申明  楼主讲的此书我没有拜读   不做评价,  只是讲下网络看到过的现代中医书籍中部分章节。
博观厚积,只为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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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 锦纹


    所以说很多大家感叹,书愈出而经愈废,就是这个原因,很多人都以为自己解决了别人没有解决的问题,而且都坚持自己是正确的,殊不知这在经文或早一点的人早就解决了,而后来者又用另一套说辞来一番演说,搞得大家莫衷一是,所以流派也多起来,吵来吵去也不能沟通,反而使真理淹没了。至于我这篇文章呢,也是有点感悟,不知言之有物否,发在哪里都不合适,毕竟也是对临床的一点感悟,就发在这里了,希望不要被扔板砖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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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一些西医知识是必要地,但是中医诊疗过程中,不要被西医思维所迷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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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盛雪仁 于 2012-8-8 20:12 编辑

自买来已经读到第六章,里面有几个亮点不错,第一那就是讲到了《伤寒杂病论》的脉理的问题,作者经过一位仲万春老先生的指点,得出了伤寒之脉,乃是全脉的结论,也就是不分寸关尺,总按的脉象,这个早在张锡纯就已经领悟到,并且在《医学衷中参西录》有说明;第二就是强分医经、经方、时方之派,不过书里面也说了经方派也罢,时方派也罢,其实都是依据经验的方证派,所以说其实是医经派和方证派,这样也不是说就不好,毕竟术业有专攻,从一个方面去着手,绝对是明智的,人有十指,尚且不全,面面俱到必定面面失败,但是把内难伤寒割裂却有其局限性。说到这,那就不得不说两个人了,一个是傅青主,一个是陈士铎,先不说两人是什么关系啦,但就两人的医学专著来看,尤其是陈士铎,那么就可发现,首先方证并不是日本人最先开始发现的,这两人绝对是清初的方证大师,这个可以从书籍里面得到验证,应该说是这两人的医学思想开启了日本的汉方派中的方证思想。但是呢陈士铎这个人却又撰写了一部外经,可以说陈士铎是医经与方证的融合体,所以说没必要强分什么方证、医经,关键个人的取舍,适合其一者,取其一,适合兼收并蓄的,则两者兼之。另外要科学规范的学习中医,除了方证之外,中医还有一个特别的途径,中医有一个特别的医学代数、物理公式,那就是运气学说,这也是一条不错的途径,而且从这一方面来看,他不仅解决了方证的知其然,而且解决了医经的所以然,在这一点上历来也不乏大师,尤其道教内部更是如此,所以说条条都是坦途,关键看个人的能力与毅力啦,那么这方面近代最著名的代表当然是李阳波啦!不过呢,此书给了一次洗礼,洗净心中的那份困惑和躁动,不经历风霜,怎见得彩虹,大概说的就是此书的作者娄绍昆老中医吧!最后我想说我之所以发这点小文的意思是,大家交流最重要能沟通,说话的人既要让人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又要注意自己是否听明白了别人的观点,不然你说你的,我理解我的,到最后还是什么也交流不了,最后临床相互验证的时候,又觉得对方虚浮、夸大,其实大家都没有错,是沟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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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人生一书我刚读完,书写的不错,使我对中医的理解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增加了日本汉方对伤寒的认识,有些知识点有画龙点睛的作用,和阿哲表哥的对话写的好,哲学理论读起来有些深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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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盛雪仁 于 2012-8-9 18:46 编辑

   

摘录娄绍昆老中医所记邱先生一儿科案例如下:

一个三岁男孩,受凉发热,扁桃体红肿,眼睑浮肿,整夜啼哭不止,白细胞20.0×109/L,体温39.5℃,开始几天用西药无效,西医怀疑为败血症,要求住院,但因家庭困难,就求诊于中医药治疗,看过两个中医师,也没有效果,就求诊于邱先生,因为是邻居,所以推辞不掉。

“这是一个治疗小儿扁桃体红肿而发烧的单方。”邱先生说,“我已经治好了十多个类似的患者,你服一帖有效的话就继续服用,如果无效,请你马上到医院去治疗。”

处方如下:

藿香三钱、寒水石三钱、青黛一钱、地骨皮三钱、紫草二钱、乳香一钱、僵蚕二钱。

服用一帖中药以后,症状明显减轻,连服三帖中药而痊愈。

邱先生的经验对我帮助很大,后来我知道这个所谓的单方出自北京儿科名医王润吉之手,他的孙子王鹏飞先生已经有一些论文公开发表。于是我就把王鹏飞先生的经验转化为方证辨证的模式应用于临床,渐渐地把握了它遣方用药的规律,成为我诊治疾病的常用治法。

上面斜体加线的一段,是我特别想要说明的一段,因这也是我刚刚参悟到的。尤其是“于是我就把王鹏飞先生的经验转化为方证辨证的模式应用于临床”这一句,真是闪烁着实践的真知,很多人在用了别人发的经验之后,大多数都是抱怨没有那么好的疗效,甚至没有疗效,我想大概是这个原因。虽然很多人或许也在辨证使用,但是依然无效。那就是每个人的知识结构不同,就好似娄老先生吧,他所熟知的是方证体系,而王鹏飞先生使用的是家传医学知识体系,于是就把家传知识转化为方证知识来加以掌握,这是聪明的学习方法,也是基本的学习方法。生硬的辩证,等于不辩证。王先生由于是父子传承,那就最大程度的避免了盲讲与盲学,这就是家学渊源的重要,师徒传承的重要。因为两个人思维需要磨合,父母之于子女,或者子女之于父母,尽管在思维上有巨大差距,但是因为情感的关系,反而使其最易感受与理解双方的想法,也最容易达成一致。所以这也是师徒关系不如亲子关系最重要的原因,因而有些徒弟老是抱怨同门亲子关系的师兄弟是师傅在开小灶,或者是师傅在留一手,诚然有时是有这样的例子存在,但大多数其实不然。因由于亲子的原因,一个师傅他说一个观点,自己的孩子可以很快明白其中的意思,而徒弟则不然。当然还有些熟能生巧的东西就是连亲子关系也无法突破的,那就是神的地步了。神是无法言传的,诚如书中所举的卖蟹的师傅,老是想把自己的外观蟹壳不用敲开,而知其蟹黄多寡肥瘦的神技传于儿子,而那儿子也十分想学老爹的这等神技,一个想说却说不出,一个想学却学不来。这个地步大概就是神乎其技的地步,是连亲子关系也无法突破的,只能靠自己的悟性了。所以说最佳的师徒关系,便是情如父子的关系。这大概便是历来很多有真本事的医师,要考察其传人或徒弟几年时间的原因。因在这几年观其德行固然重要,但最重要是两个人能建立起沟通的渠道,不然靠什么传呢?就算勉强传,那受学之人又能学到多少,即便能学又如何保证所学能尽量不偏离老师的本意呢!非其人不传大概是这样的意思吧!所以得其人不传是大罪,也应是由于此。以娄先生历经数师之经历尚且须“渐渐地把握了它遣方用药的规律”,我等就不要抱怨了吧,关键还是用心读书,尽量去弄懂别人的经验,并把它转化到自己所熟知的知识体系里,那样用起来岂非得心应手,还能无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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