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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长打油诗

 冰海明月 2013-03-30

作者:爱君无道

妈这名词多伟大,帝王将相都敬她,

世上只有妈妈好,嘹亮歌声响天涯,

从小要听妈的话,时刻不忘咱的妈,

是妈给了我生命,是妈给了我的家,

不管工作走多远,不管官职有多大,

不管经济再贫乏,不管条件再几差,

不管风吹和雨打,不管有啥没有啥,

无论任何环境下,千方百计图报答。

寒冬哭笋是孟良,卧冰求鱼乃王祥,

夏扇冬温小黄香,安安送米喂妈娘,

古人树立好榜样,千秋万代把名扬,

孝顺应在生前做,何必殁后再烧香,

天下父母千千万,父母恩德若海渊,

深恩仅报于万一,粉身碎骨难报完,

今逢母亲八十寿,一般可谓算高年,

杖朝佳节将妈赞,谨以俚词说根源。

儿母籍贯奉节县,生于一九三四年,

二月初二母寿诞,合营茶坪把身安,

过去社会多封建,外公家庭也贫寒,

只有男州无女县,重男轻女成自然,

妈没入学把书念,从小陪伴娘身边,

七八九岁学纺线,挑花刺绣样样全,

学喂猪来学煮饭,勤俭二字外婆传,

美好盛名颂得远,始与儿父缔良缘。

公元一九四九年,九月十九这一天,

儿母不到十六岁,走过异头这个关,

儿父虽然大一点,还在私塾读诗篇,

真是一对小侣伴,不知是苦还是甜。

到了一九五二年,大哥降生妈面前,

大哥出世见了面,全家老幼无量欢,

摆席桌,设酒宴,又吃醪糟和汤圆,

虽然莫得好款待,欢天喜地笑开颜,

喜是喜来欢是欢,千斤重担压上肩,

又要干活和煮饭,外加要把娃娃盘,

带个娃娃实在难,随时随地在心间,

热天生怕蚊虫咬,冬天又怕染风寒,

如今科学大发展,条件一天好一天,

现在兴有尿不湿,过去只有尿不干,

不管白天或夜晚,不管夏天或冬天,

要是铺上拉了便,被盖打湿小半边,

左边干处让儿睡,右边湿处母身眠,

若是两边都湿透,把儿托在胸面前,

一周两岁三岁满,担心水边和火边,

双手扶着教走路,口中教数一二三,

一天过了又一天,一年过了又一年,

难得盼到四岁满,五岁六岁惹人嫌,

七岁入学把书念,样样替儿把心担,

又怕年小受人骗,又怕老师不耐烦,

又怕在校光偷懒,又怕上课心不专,

又怕雨天没斗笠,又怕过河被水淹,

又怕去时去得晏,又怕放学路上玩,

又怕衣裳无比烂,又怕没得鞋儿穿,

是回家时回家转,妈的心里自然宽,

归时未归依门看,盼呀望呀等儿还。

光阴真的快似箭,转眼就是五六年,

大姑成人把嫁遣,要给大姑制妆奁,

虽然妈有公婆在,老的掌舵妈划船,

嫁奁虽然不体面,样样也要办周全。

到了一九五八年,人人说起心也寒,

大办钢铁刮共产,公社成立伙食团,

伙食团时人遭难,不准私人冒炊烟,

粮食集中大锅饭,人们敢怒不敢言,

借言天旱减了产,唯一只有整社员,

一扣粮食二扣饭,白泥野菜当饭餐,

没有油,没有盐,几乎把人饿死完,

浮夸风,乱调遣,一级一级官哄官,

幸好中央已发现,急忙放下伙食团,

修养生息再生产,百姓渐渐才复原。

到了一九六二年,二哥生于十月间,

现在生育有医院,那时生育好惨然,

全家都把农活抓,独自在家生娃娃,

娃娃下地无人捡,滚着一身灰泥巴,

咱家隔壁二爷坐,正好二奶没上坡,

二奶从妈窗前过,闻呻便问为什么,

妈妈闻听是二奶,微声喊奶快点来,

帮我烧点温热水,帮我洗下小崽崽,

二奶的确来得快,洗掉灰泥再入怀,

忍着疼痛抱在手,一声哎哟一声乖,

提起过去母坐月,妈妈说得真造孽,

现在设备样样有,那时一样都没得,

产后要流几天血,布袋装灰垫坐接,

血在灰中结硬块,弃灰留袋再坐月,

说来大家难置信,妈妈说的全是真,

养儿不知娘辛苦,养女才知父母恩,

现在有些年轻人,不知过去的苦情,

生长红旗大树下,稀里糊涂过光阴,

社会不断在前进,生活逐渐向上升,

翻身第一莫忘本,先报父母养育恩。

六五年,三哥诞,幺姑遣嫁六六年,

六八年,生我姐,我又生于七二年,

说到此处把气叹,家中人口渐渐添,

三个哥哥一个姐,这就叫拉娃娃滩,

小的哭来大的喊,真是闹得心也烦,

还得上坡把活干,整天歇息两三遍,

不管离屋有多远,歇时快步往家赶,

回家把儿喂一遍,去来累得汗不干,

往返途中莫延缓,集体工分卡得严,

全凭劳动来吃饭,没得工分没得钱,

写点经过倒简单,实际走来确实难,

娃娃天天向上长,繁琐事务够周旋,

要穿衣,要吃饭,大小事情在心间,

上有老,下有小,人超十口也难盘,

爸是独生男子汉,无兄无弟来相援,

不是全靠妈能干,小船未必不下滩。

大哥大我十九岁,男大当婚订姻缘,

东西南北到处寻,婚配定期九月间,

办喜事,多欢乐,人客一坐几十桌,

事事从妈手中过,随时在妈心底磋,

区区家事真难说,上当媳妇下当婆,

妈在中间推腰磨,够受多少苦折磨。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

喜事擦身而过,悲哀继踵入门。

七二年初奶奶病,急忙到处请医生,

又吃药来又打针,反正病情不减轻,

医穷歧黄也无术,药尽仙丹也不灵,

抛别丈夫儿和孙,长长一梦上天庭,

奶奶一走妈伤心,身上皮肉掉几斤,

初离婆婆心无主,真真好像掉了魂,

奶奶是个能干人,妈虽文盲也聪明,

远房姑侄变婆媳,互相看待胜亲生,

奶奶细声细语教,妈妈专心专意听,

相处二十三年整,没有半句来相争,

姑侄婆媳有感情,和睦家庭远近闻,

忽然阴阳两分离,怎叫妈妈不伤心。

日出月没是一天,冬去春来又一年,

七三夏季生我妹,虽说是女未曾嫌,

家中人口真浩繁,两个女儿四个男,

打起夜工忙针线,要给儿女做鞋穿,

过去农村没有电,桐油点灯不愿燃,

后来改进点煤油,比起桐油稍好点,

外婆家,隔得远,回趟娘家确实难,

那时又没修公路,步行要走大半天,

背起娃娃腿脚软,翻过一山又一山,

肩背痛来腰背酸,一连几天难复原。

计划生育未实行,育龄妇女任你生,

那时妈才三十几,生育儿女一大群,

高矮形成梯子磴,老少多大一家人,

别人看来是命好,其实饱受艰与辛,

人人都是父母养,皇帝也是妈妈生,

下地最多十五寸,慢慢慢慢养成人,

树大分丫是一定,儿大分家是常情,

人多不好来照应,分后各自奔前程,

分家之时很平等,心中想的要公平,

手掌手背都是肉,没得哪个愿偏心,

粮食家具和器皿,派成四股分均匀,

写成纸团来过硬,捻到哪份得哪份,

大哥分后另立门,其余依然随母亲,

明的担子减轻了,暗下还是仍担心。

人生道路不平坦,喜怒哀乐甚频繁,

婚丧嫁娶常不断,高祖死于七五年,

高祖寿高八十三,孙见孙面于阶前,

死后理当行祭奠,热热闹闹送上山,

那时我才三岁半,姐姐七岁多点点,

三哥刚有上十岁,二哥才有一十三,

一家大小要吃饭,按劳分配政策严,

缺乏劳力工分少,年年都差口粮钱,

只有二哥大一点,辍学在家来种田,

工分虽少耐心干,半分一分往上添。

二哥干活也展劲,工分逐渐往上升,

一晃又是十九岁,要给二哥定婚姻,

说起婚姻就焦人,没得钱财不得行,

爸妈私下来商定,就派二哥去上门,

男到女方去落户,哪个愿得这么做,

没得办法的办法,爸妈心痛一大路,

本来相隔也不远,田边地界都相连,

随时都能看得见,因此也不把心担。

八二年的六月间,倾盆大雨下几天,

遍山遍地水泛滥,山崩地裂看不完,

当时情景真凄惨,好多庄稼被水淹,

房屋倒塌更危险,逼着才往别处搬,

家中财产都不管,只图人走保安全,

借居别家屋檐坎,至今想起心也寒,

旧屋垮了要重建,代家包上建家园。

说起建房够麻烦,忙得昼夜不曾眠,

爸爸负责把工喊,调工遣将他上前,

帮忙人员天天换,今天过了喊明天,

脚板跑得像锅铲,走过这湾到那湾,

上下一身黑皮面,好像老了几十年,

妈妈负责来煮饭,管理粮食和油盐,

心中随时在盘算,如何安排才新鲜,

那时喊工不给钱,一天就供几顿饭,

不把生活办好点,又怕别人不愿干,

办好要有材料办,菜不放盐不得咸,

左也难来右也难,妈妈一人受熬煎。

八三秋季正征兵,三哥踊跃报了名,   

自卫还击赴云南,老山前线去扎营,                 

那时联系凭写信,见信犹如见了人,

望断云山把信等,等信不来泪长倾,

三哥当兵没复原,姐姐出嫁八六年,

尽管办得不如意,一费精神二费钱,

三哥三年义务满,回家探亲定姻缘,

订婚过后回部队,结婚过后才复原,

喜事连年都在办,人来客往够周旋,

哪怕任劳又任怨,三哥分家八八年,

各立门户各分爨,有的甜来有的酸,

什么儿多老来便,燕子衔泥也枉然,

喜的喜来悲的悲,大难来时各自飞,

接来一个走一双,仍和小的在一堆,

小的只有我和妹,在校读书是累赘,

家再困难亦不悔,情愿受苦和受累,

说起我们去读书,忆起往事就想哭,

贫困家境多朴素,没穿一件好衣服,

寄居学校在异处,暑寒二假才回屋,

当然比起妈的苦,亦若似有亦若无。

到了一九九零年,家中喜讯频频传,

我考音师到开县,妹考奉师九一年,

兄妹有了铁饭碗,妈虽再苦心也甜,

丢下愁颜变笑脸,只是心焦学费钱,

哪怕那时读师范,不及现在学前班,

家中没有啥储办,就卖鸡蛋和李干,

音师毕业我留校,妹妹毕业高丫教,

兄妹二人都工作,爸妈骄傲和自豪,

抬起头来挺直腰,天不焦来地不焦,

真是做梦没想到,她们还会有今朝。

移风易俗大转变,自由恋爱自己谈,

不要父母来包办,妹妹结婚九五年,

新式婚姻须从简,爸妈有言说在先,

嫁时只给一个碗,无奈只有遵诺言。

人生世事不断线,喜事忧事紧相连,

大哥多年把病染,患的严重气管炎,

吃药无效人心乱,求神神也不灵验,

两千年的六月间,大哥一梦丧黄泉,

大哥生前对人叹,上面还有两层天,

只怪阎王不睁眼,世人没掌生死权,

大哥一死安天庭,可怜我娘最伤情,

人间何事最痛心,白发葬送黑发人,

古时称之为丧明,实为哭得瞎眼睛,

人人都怕丢儿女,何事比这更要命!

忧事过了喜事临,我在开县结了婚,

自由婚姻自己订,新式婚姻新章程,

开县设宴把客请,双双给妈把酒斟,

儿媳对妈很孝顺,当作自己亲母亲,

那时妈妈多高兴,欢天喜地笑盈盈,

算没为我操啥心,把我婚事也完成,

儿女婚事虽完毕,喜事忧事未停息,

家中还有老爷爷,享有高年八十七,

年老体弱无力气,卧床不起甚焦急,

寒热虚实和表里,扁鹊再生无药医,

人老善终归西去,难禁儿孙的悲泣,

一生苦劳实难叙,留下丰功和伟绩。

对上养老送归山,对下送读订姻缘,

上下义务都完善,正好安心度晚年,

昔日无吃常吝吃,昔日无穿常吝穿,

今日有吃任吝吃,今日有穿任吝穿,

一生不离勤和俭,真是习惯成自然,

牢记过去苦和难,誓不让妈受饥寒。

改革开放甚英明,万众踊跃热欢腾,

束装南下来深圳,治穷致富梦成真,

我也可谓走好运,先到布吉南下村,

该村小学正招聘,我和爱妻报了名,

初到新校多荣幸,我教音乐她语文,

工作虽忙负责任,曾蒙师生的好评,

零二年的六六顺,我们爱情得结晶,

新生一个小宝宝,欢天喜地乐不停。

环境逐渐变换快,随机应变作安排,

工作繁忙实无奈,想把二老接过来,

一来城市开眼界,二来顺便带小孩,

两全其美何不可,不知愿来不愿来,

回家面对父母说,父母高兴满凑合,

来到布吉一起住,五口一家无限乐。

本想接妈来享福,结果反而惹了祸,

正是关门家中坐,谁知祸从天上落,

妈去买菜街前过,路滑一跤股骨脱,

晴天霹雳震惊我,心中胜似利刀割,

虽然我有几个哥,这话叫我怎么说,

千错万错只怪我,重大责任我担着,

求医无钱找人借,无人照看就请姐,

安排短车长途车,急急忙忙回奉节,

到了奉节真正忙,姐姐打工在浙江,

丢弃工作日夜赶,返回奉节服侍娘,

手术时,多紧张,不许亲人观现场,

儿愿为妈挨几刀,只恨病痛不能帮,

想着刀在妈身上,恰似割了我心肠,

当时情景难想象,无声抽泣泪盈眶,

姐在那里坐不住,假借客观即外出,

明说出外走两步,实是外面躲着哭,

姐哭不让弟伤怀,其实我心早明白,

我哭也是背着姐,姐弟娘母是一脉,

三个钟头做手术,取出断骨换新骨,

手术成功妈受苦,卧床起居需搀扶,

好几天,病床困,自己无力翻动身,

要是解便有了粪,还在担心臭后人,

回想昔日养我们,粪便经常污娘身,

历来都是妈妈洗,从没听说有怨心,

为何今日得了病,儿女来洗就不行,

不讲什么孝与敬,略略报点养育恩,

妈的手术已做定,我要离别奉节城,

急忙找车回深圳,硬起心肠别母亲,

回想临行别时景,妈在病床把手伸,

心想和儿握个手,我不忍心靠近身,

转身痛哭出了门,泪如雨下湿衣襟,

适值工作扣得紧,忠孝难全才是真!

回想当时太愚笨,被迫无奈下狠心,

若是万一成永别,岂不后悔痛终生。  返途车辆未曾停,日夜平安向前行, 一天两夜回到深,歌咏比赛布吉镇, 那时母难压在心,耳边时闻妈呻吟, 妈的形象脑中闪,真像看到妈本人, 一曲儿行千里唱,获得金奖第一名, 并非技巧与嗓门,真情实感动了人。  人说吉人有天相,试问这天在何方, 妈本温良恭俭让,家禽家畜亲我娘, 你去邻舍访一访,没有一点是夸张, 毕生与人常来往,没和哪个说短长, 扶老携幼好榜样,婆媳子女不参商, 然何老残不离杖,尽管足残不停忙, 事事情愿自己上,不叫别人来相帮, 清清静静坐不住,似乎闲着心发慌, 时常独自暗时想,幸蒙老天赐吉祥, 多亏外婆好教养,给我这么好的娘。 妈虽认为福享满,儿心内疚不堪言, 暗在神前许个愿,祈求给妈把寿添, 惟愿娘寿再百岁,儿愿报恩一百年, 可惜不能由儿愿,结草衔环难报完, 妈的功高若泰山,江水为墨写不完, 只怪儿辈文凭浅,文不达意难周全, 一望恕儿非怠慢,二望妈妈多海涵, 惟有虔诚默祝愿,庇佑我娘永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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