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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我亲爱的亲戚

 昵称12146969 2013-05-01

人,都有亲戚, 不管距离远近, 或者关系亲疏。我们不是孤零零又神通广大的孙悟空,亲戚是我们在这个盘根错节人世间生存的基础。在我们无力无助的时候是最有希望、最有可能帮助到我们,在他们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最希望得到我们帮助的那群人,就是亲戚。

虽说“远亲不如近邻”,虽然也会见面寒暄,栖居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里,也许多少年我们都不曾踏入最近的那家邻居家门一步,但亲戚不管交通如何不便,逢年过节总要走动一下。即便是最轻省的一句电话问候,一个短信拜年,也代表着亲戚任何时候不能忘记。当然也许因为远隔千山万水,即便是至亲,也可能多年不见,但只要想起远方有这么一门亲戚,对那个陌生的地方也会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冬至比起春节中秋来说,算不上大节大日。但如果真有时间,多数人还是愿意和家人团聚在一起,吃一顿热气腾腾的饺 子。如果身处异地他乡,连饺子也吃不上,这聊胜于无的节日倒真的感觉有些缺憾。因此,冬至那天下午我早早结束了工作,带着一身的寒意,回到了暖融融的家。

“当当当!”有人敲门。妻子还没有下班回来,听敲击声比较重,我以为是收取物业费、暖气费的工作人员,问道,“谁啊!”外面有一位老者唤我的名字,我忙起身喊着“姨夫”打开门。果然是他,用手托着一锅苤子手工做好的饺子。

 

姨夫说:“过冬至了,多做了一些饺子,给你们送来尝尝吧。”

把姨夫让进家里,我把饺子一个个放进盘子里,足足装了三盘子,内心也涌动着感动和感恩。其实这位姨夫,是妻子的三姨夫,而三姨和岳母还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上辈老人之间,还有些纠缠不清的爱恨情仇,所以在情感上有一些或多或少的隔阂。

去年,妻子的表弟搬到和我们一个小区居住。为了照看孙子,三姨和姨夫也从农村老家过来。路上偶尔见到,亲热地打声招呼。逢年过节,我和妻子也去家里走动走动。以前三姨还送来过包子和油条,都是自家做的。礼轻情意重,在钢筋水泥建造的城市住久了,遇到这样有情有义的亲戚,不能不感到幸运和珍贵。

冒着瑟瑟寒风,穿越座座高楼,花甲之年的姨夫,一只手举着锅苤子,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扶着,锅苤子上的饺子个个饱满喜人,排列得整整齐齐。见到这样的情景,看到的人内心少不了许多的羡慕吧。晚饭一家人吃着这些香喷喷的饺子,我们不住地感念亲戚的好。这些饺子带着亲情和老家的味道,让这个平淡的冬至,多了很多很多的温暖。                   

年前时候,表哥打来电话,“找人杀了一头猪,你是要猪腿啊,还是要屁股?”之前表哥已经打过招呼,说让亲戚给养了一头肥猪,过年时候杀了一起吃肉。后来,表哥给了一大块猪肉,足够妻子剁饺子馅和灌香肠。因为是自己杀的猪,所以不用担心吃了注水猪肉或者是加了瘦肉精。想起刚结婚时候一次过年,我和妻子在菜市场上左挑右捡,结果买回来的却是怎么也煮不烂的母猪肉,现在的幸福和感动就会油然而生。

表哥,是我唯一的舅舅的儿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舅舅,因为在我出生之前,他已经因病去世。同样的,表哥很早就失去了父亲。舅舅离世不久,舅妈改嫁他人,远走他乡,年幼的表哥,就跟着外婆一起生活。在六七十年代,舅舅考上了大学,然后分配工作到北京,本来他要拥有一个辉煌的人生,表哥要拥有一个飞黄腾达的父亲。然而,一切刚开始就结束了,表哥的生活从此改变了轨迹。

表哥有四个姑姑,我的母亲是他最小的姑姑。大姨家远在山东,隔着一条黄河,多少年不曾来往。其他三位姑姑,就成了除外婆之外,表哥最近的亲人。母亲说,小时候做布鞋,都是给大哥做一双,然后再同样给表哥做一双。因为,大哥和表哥年龄相仿,母亲就当成了自己孩子。兄长已经离世,对他遗留的孩子,母亲不由得多了一份关心和呵护。

小时候表哥经常来我家住,因为长我六七岁,却并不和我们嬉闹。记得邻村放电影时候,好像是《少林寺》之类的影片吧,表哥总是牵着我的手,和村里的一帮孩子,踩着月色行进在田野里的羊肠小道上。当我走累了,表哥还让我骑在他的肩头,继续前进。已经记不清他当时的模样,有多高多壮,一路上都说了什么,全然不记得。

一晃数十年过去,我们都成家立业。表哥也是来来去去几经折腾,在我工作的这个油田矿区,表哥也站住了脚跟,从事着公交行业。虽然距离老家不算远,但在这里,他是我最近的亲人。表哥勤快刻苦,除了跑运输,老家的责任田也没有放弃,因此每次见到总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这就是我的表哥,想起他就想起曾经背着我前进的肩头,想起他就想起他不修边幅的衣着,想起他就想起他送来的带着泥土芳香的红薯、玉米还有毛豆,以及那些新鲜的羊肉、猪肉。在这个曾经陌生的油田矿区,表哥是我心里一个坚实的依靠。

当然,亲戚并非都是重情重义,有时候你付出真情,未必能换取真义。亲戚之间的交往也讲究“礼尚往来”,虽然存在“水往低处流”的情形,但如果一方一味地索取,估计这样的关系也持续不了太久。面对亲戚的难处,我也愿意力所能及地给予帮助。亲戚之间不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关系,但一样需要为维持它,付出自己的一份努力。

我们需要亲情、友情和爱情,行走在苍茫人世间,我们要经历太多的坎坷和磨难。在我们幸福时,他们一样发自内心的微笑;在我们痛苦时,他们一样揪心牵挂,甚至在无人的背后,偷偷抹着眼泪。因为有了他们,我们才不会感到孤苦无依,无论多大的风、多大的雨,请好好珍惜我们的亲戚,把他们放在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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