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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尝闻洋之西岸有女，仪态姣好，天然美质，亦心生所向，惶惶不安。不欲以我心换明月，但求捧得伊人来，终日思虑，忧愤所加，忽得见一具神韵小女者，有丧马踏飞雁之奇思，无饵上钩者之呆讷。 万物之所生，必有其理也。而此亦天意之于吾。虽命途多舛，尽日于芳菲面目之间，思其则神色扬扬，念之则千肠百回。未有此心者曰：“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误人子弟，断不可采。”亦有加赞之人于同路风尘，虽意趣各殊，仍得互勉共通于赤子之心。夫畏人言者耻于好色，却非通达之大家也。 其娉袅之姿萦绕不绝，凝脂若玉，皓齿如雪，眉聚情思，面带霁月，目所及则杨柳含情，情思摇曳，肉白骨，活死人。上警天听，矜德远至广寒宫之桂；下慰五魂，香风深入黄泉路之滨。吾必得此温柔情乡，捻其发，怀其体，行男女交合之事，思千里之外良禽走马，蕙沚汀兰，如不得之，天暝地暗，胸中浑浊之气难舒，郁结累日，形神销蚀。可叹那凉风秋意马，机槿木无花。更不可见虎狼之徒窃而取之，噬粉肌，灼香骨，肠穿肚烂、七窍流血亦难顺遂，怎奈得头抢地，刀刎颈？敢以热血溅苍天。 愚人不敢露情，却自纵于声色犬马、南柯旧梦，自诩风流才子、俏面郎君。红纱帐下行苟且之事，利禄场上窃圣人之言。饶分贵贱，近墨即黑，哪比的三尺白绫一场梦，好色子一声长叹！ 人道情深难自脱，不想反被世俗羁。人情浇薄，难以察恤。顺昌逆亡，人走茶凉空余叹惋。适时又过境又迁，自以有得于心，隐隐乎于己，淡漠人情，自意超脱不近人，实与鸟兽无异。 时人我之谓好色之徒，钟情于人，欲得于己，想入非非，为人不齿，不得之则焦灼满路，态化双眉之愁；得之而喜形于色，笑开两靥之花。不与人党，不与人非。怜我佳人，忧我时远。不屈于天理，不从他人之欲。我与天地久不语，非自溺于忘川饮无恨水，乃心游万仞无极无疆。 吾之神女尚远矣，托于幼女始复窥其面目。想其仪态之好，如中秋之月，春晓之花。既神似，故曰紫月。明月之夜已过，又须由苦到甜从缺到满苦等良宵。人云我色欲蒙心，背宗族之训，乱伦理之常。我笑其不得见那一方天清月明地正方圆。 吾之西洋女久不遇，不语能通其道，不见有雪心藏。吾以好色笑世人，故作此赋。人生百态，或喜或悲，万事随缘，有得于己，有得于人。卧看天河六百星，笑对红尘二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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