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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自行车（之一） 【原创】孙守智
在沈阳 我还不会骑自行车时，夜里经常作梦自己骑着自行车飞奔。真想自己能试上一试，可总没机会。 上大学时，有一次学院组织军训，内容是实弹打靶。我们打靶时只有五个靶位，五十来人要分批进行。同学班振声是当地人，他那天从家里骑来一辆自行车。没轮到打靶的同学纷纷上车表演，我心中很是羡慕。班振声主动让我试试，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由于个子高，跨到车上就蹬，把不稳车把。吱扭吱扭左摇右摆，我就走出去了。歪下来两脚先触地也摔不到；靶场上很宽扩，没有障碍物。第一次骑车就找到了感觉，没用人扶就骑了几圈。 星期日我到姨家去，我说我会骑车了，要借姨夫的自行车骑。他用不信认的口吻询问我，当我给他肯定的答复后，他才让我把车骑出去，还嘱咐我不要大街上，以免让汽车撞到。我答应着，心中充满了喜悦。 我知道姨夫特别爱护他的车，他每天下班，要摆弄好长时间，把车总是擦得铮亮。我怕他看到我碰着他的车子心疼，不敢在他家门口练，就到远处马路上骑。我能一脚站在地上跨上车就骑，但不会单脚踩车蹬子上车；也不知捏车闸。 在大街上骑车和在操场上骑车感觉不一样，第一次在大街上骑，看到对面来个人或车就发慌。越是害怕越出事，对面又来了一个骑自行车的，他没减速。我慌神儿了，不知刹车，车靠惯性还往前冲。那人偏把一躲，我的车前轮就撞到人家车的中轴上。那人跳下车对我吼：“你会不会骑车？”我说：“我的确不会骑，这是第一次来学骑车。”那人火没消：“不会骑，上大街上练什么？”我只是道欠。他检查车子没毛病，就厉声地说：“走吧！”我如释负重，边忙推车走开。 不敢再在大街上骑了，拐回姨家门口的街上骑。祸不单行，又出事故了。我正骑着，对面又来了一辆自行车。我怕重蹈覆辙，赶紧自己先让路吧，车子冲上马路牙子。我不知所措，任凭车子自行前冲。车子撞到一棵大树上，我被摔下来。我不顾得身上疼，先检查自行车，坏了！自行车车闸操纵连杆被撞脱了。怎么向姨夫交待？回到姨家，说车让我撞坏了，姨夫板着脸没有吭声；检查一下拿出工具，动手修起车来。从此我再也没敢向姨夫借车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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