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炳贵在我最最困境时是我唯一的亲妹妹体谅了我，自己的钱和在别处借的钱给了我，我才先把高利贷还上。拿着妹妹东跑西借给我的钱我再次落下感激的泪：在我有钱时，有的人一张嘴我念起亲情友情毫不犹豫地要多少给他多少，因为他们没钱，我能过得去。在我没钱时他们还是没钱，别说主动给我借钱，就是说说也害怕呀，怕我还不起，怕我再无出头之日！当时我也望天长叹，别怨世态炎凉，莫说人情冷暖，自古以来不都是“穷站街头无人问，富住深山有远亲”吗？！我想想这，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东山再起，我一定让那些看不起我的，落井下石的人们看看，虽然我穷的一无所有，负债累累，但我坚信，只要我不死，一定会账还完再有钱的！“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我把这副对联记在心里，带上妹妹给找的路费，踏上北去的列车，直奔北京而去路边的小草纵使你再践踏逢春照样发芽，睡狮一旦觉醒依然雄赳赳，斗志昂扬。我告别了父母，谢谢了我的妹妹，头也不回地随着列车来到了我长几十几还没到过的北京！走出北京站，我无心欣赏长安街的车水马龙，也来不及看看天安门的雄伟高大，更无暇游览北京的各大名胜古迹，赶紧坐公交车直奔小姨卖菜之地——北京门头沟。穿过北京城，走过八宝山，汽车开进山里的时候，我才知道，门头沟离北京城还有好几十里，在深山沟里呢！这里矿多，所以下车感觉人挺多，车不少，热闹非凡！七拐八拐终于找到小姨的住处：半山坡一所院子里面一间很小的房子，进屋一步之遥就是床。姨夫去北京南新发地进菜还没回来，小姨刚刚起床。小姨认出我时大呼“想不到几年不见你老了十岁！”我说，何止老了十岁，生活使我老了二十岁，也使我早死十年！小姨说“过去就算过去了，你打算来这干啥？”我说“听说你们在这卖菜发财，我来跟着你们卖菜行不？”小姨说“中是中，就是市场上没有可站固定摊位了，你没有摊位咋卖呢？”原来我小姨和姨夫来这里卖菜是她们村一个人先来这里卖菜，后来村里的，亲戚的朋友们听说在这卖菜中，一下子来了几十家！门头沟区菜市场本来不大，这么多卖菜的来，一下子显得更拥挤了，早晨去看看，真的摊挨摊，车连车，能让摆的，放车的地方真的没有，挤的严严的，一家挨着一家。小姨和姨夫他们来时，一看光摆摊零卖不行，赚钱少。姨夫是个聪明透钻人，回家买个大机动三轮，早上起五更跑到北京南新发地最大蔬菜批发市场拉车菜来门头沟菜市场批发带零售，这一下来钱就快了，一天500元净赚是把握的，现在人眼尖，好跟风，他们一看我姨夫他们买车拉菜批发零售更赚钱，于是都买了车，几十个老乡都搞起了批发。市场更紧张了，真的连一个两米多能放下车的位置都没有了。姨夫回来后，热情地请我在饭店吃了饭就到菜市场转悠着给我介绍着。“你要想在这干，得等等，看看谁不干了，腾出摊位你就在这也买个车搞批发。”姨夫说。我谢谢你我的好姨夫，在我最困难时依然帮助我。既来之则安之啊虽然没摊位，就是有摊位我目前也没钱买车搞批发啊。“姨夫，谢谢你，既然我来了，全靠你了，没摊位我可以等，以我现在的条件我还从小做起，先批发点零卖吧？”我感激姨夫。“看你说的，咱这亲戚，还用说客套话？你先住下，等有了摊位我马上给你抢过来，没钱我帮你买车。目前你先用我的人力三轮车先卖着。我拉回来菜了，给你一点，你骑着车到别市场去卖，弄好了，一天百把十块能赚！”我这小姨是我小舅家小妗子的妹妹，所以也得喊小姨，按年龄还没我大。我再次谢谢小姨和姨夫。异乡他地，落难之人，小姨和姨夫热情相帮我感激不尽，北京一别二十多年了再无相见，听说现在他们早已把房子买到那里安家了，依然做着批发零售菜的生意，我今天写成这篇文章再次感谢当年曾帮助我的小姨和姨夫！祝愿你们身体健康，合家幸福。早晚你们回老家了，我一定请客答谢。就这样，我在北京门头沟租房住下来，第二天等姨夫拉回菜后我骑着车到菜市场，把姨夫的菜批发了满满一车子，我再骑着到另外一个菜市场去卖。当时去时是大冬天，天寒地冻，水管都冻死了，地上结冰多厚，北风呼呼刮着，我从没骑过三轮车。特别是北京的三轮车是在前面骑后面是车阧。空车都不好掌握，总往一面拐，我开始不敢骑，推着上坡下坡，，天冷风大，手冻裂了，脸冻烂了，脚肿的穿不上鞋，穿上鞋脱不下来。我喘着粗气，咬着牙在坚持，我心里有个信念：不吃苦中苦那得人上人，或许这是上天在磨练我，所以我黄楝树下弹琴苦中作乐，每天早早天不亮就起来，拉着菜推着赶到有五六里地远的另一个蔬菜市场卖，还行，每天五十到一百块钱能赚。干啥说啥，干啥琢磨啥，别人豆角两元一斤，我卖五元三斤，一会疯抢完，葱一元一斤我把一斤葱分成三把，说五毛一把，很快卖完，听我姨夫说芫荽要涨价，我五元进的多批发点，两天后四十元卖出。冬瓜人家轮斤我把他切成小块论块卖！就这样每天六点半到地方，八九点就卖完了，回去在批点在近处卖。虽然苦但每天都有钱赚，我也学会了骑三轮车了，骑着三轮有时还哼小曲呢。在门头沟区卖菜大慨有一个多月的时候，我差点把命丢了。那天，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地冻河结冰。当我拼命把满满一车菜拉到上坡，累得我精疲力尽了，天冷风大，我来不及多歇，沿着河堤路奋力猛蹬，不知咋地，好像车老歪，我扶不着车把，腿赶紧着地想脚刹车，但风太大，没刹住，我一恍惚连人带车掉进路边河里 。路边这河两边已结冰，只有中间还能看见水在流动。河面离路上有两米多高。当我连人带车摔下去时，路上几乎无人，天冷没人起来，我摔下去后满满一车菜也掉进河里，幸亏河边结冰，没有彻底掉水里，我摔在冰上，但俩腿一只被车压着，一只踩空掉进冰窟窿里，疼痛难忍，拔又拔不出来，我只好大喊救命！一会从河中水流那里跑来一个穿着泳衣女子，快步跑到我面前，一把推开车子，双手从后面抱着我奋力拉我起来，我终于从窟窿里把腿拔出来，转身细看，我癔症了，这个穿着泳衣的女子也癔症了——原来是她！“贵哥，咋是你？！”女子惊讶，“王琴，咋是你？！”我更惊呆了！瞬间俺俩不约而同的都伸开双臂紧紧地搂在一起。她是我六年前救过的又替她指出一条明路的泌阳沙河店女子王琴。俺俩拥抱片刻后，王琴说“贵哥，现在来不及细说，我赶紧穿上衣服去喊人，你先活动活动身子看看伤着没有。”说着她快步走到河岸上穿上衣服喊人去了，看起来她好像刚刚在河里游泳，这么冷的天她真是在冬泳？“是的贵哥。我正在河里冬泳，听见喊声跑过去，我就想着救人，没成想救的是我恩人贵哥！”喊来人把我车子抬上岸后，王琴把我领到她家里，给我换上干衣服后递上热疼疼的茶笑着说。我又一次大难不死，我都没从惊恐中醒过神来。“哈哈，贵哥看来你得好好休息一下，这样吧，你睡我床上先睡一觉，等你醒来我慢慢给你说”王琴连拉带扯把我按到床上，蒙上被子，我睡在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床上说啥也合不上眼，六年前那一幕幕又浮现在我眼前………未完待续。写于2019.0404于苗店。作者简介： 黄炳贵，生于1961年8月，微信名彼得，快手号“红尘聊哥”，籍贯河南省社旗县郝寨镇大石桥村，现在苗店街经营手机店。年少轻狂，行走江湖偿尽甜酸苦辣；暮年叶落归根回故乡，爱寻踪访古写传奇，闲云野鹤，自得其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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