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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言志,歌永言

 风雨如歌 2013-05-13

诗言志,歌永言

——《文心雕龙》笔记(5

 

    《明诗篇》开头就说“大舜云:‘诗言志,歌永言’圣谟所析,义以明矣。’”(永,在这里是延长的意思。这句话出自《尚书·尧典》),接下来刘勰又说道:“是以‘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虞舜曾说过,“诗是思想情感的表达,歌则是引申发挥这种思想情感”;有了圣人在经典上所分析的,诗歌的含义就已经明确了,所以,在作者内心时是情志,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是诗了。

    我赞成这个观点,如果诗歌不是作者内心情感的真实反映,无异于哗众取宠和无病呻吟,那是没有任何价值的。“诗之基,其人之胸襟也”,“诗不可无为而作”就是这个意思。王国维在谈到词的创作时曾说:“言气质,言格律,言神韵,不如言境界。境界,本也。气质、格律、神韵,末也。有境界,三者随之矣。”境界是什么?境界就是思想所能达到的高度,极目而天舒,登高而望远,诗词亦同理。

    长于笔者,文章即如语言;长于舌者,语言即成文章。虽说的是语言和文章的关系,但二者发自内心,都是思想的结果,即所谓的“在心为志”。“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第一等襟抱,第一等学识,斯有第一等真诗”,“志足而言文,情语而辞巧”,也说的是这个意思。

    且不说文章论述诗的起源和先秦诗歌的概况,汉代诗歌发展及五言诗的起源,晋宋以来诗歌创作的新变化,单就建安和三国时期的诗歌创作情况。原文是这样的:

    “暨建安之初,五言腾踊。文帝、陈思,纵辔以骋节;王、徐、应、刘,望路而争驱。并怜风月,狎池苑,述恩荣,叙酣宴;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造怀指事,不求纤密之巧,驱辞逐貌,唯取韶晰之能。此其所同也。”

    意思是说,到了建安初年,五言诗的创作空前活跃。曹丕(文帝)、曹植(陈王思)在文坛上大显身手;王粲、徐干、应瑒、刘桢(“建安七子”之一)等人,也争先恐后地驱驰于文坛。他们都爱好风月美景,遨游于清池幽苑,在诗歌中叙述恩宠荣耀的遭遇,描绘着宴集畅饮的盛况;激昂慷慨地抒发他们的志气,光明磊落地施展他们的才情。他们在述怀叙事上,绝不追求细密的技巧;在遣词写景上,只以清楚明白为要。

    当然,在帝王将相身旁与美人堆里,在欢宴畅饮和风月环境下,他们的诗歌并没有多大进步意义。但历史就是这样,它是由统治阶级书写的,能够流传下来的也只能是这些御用文人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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