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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灌河

 昵称12146969 2013-05-15

  上海有黄浦江,苏北有灌河口。浩瀚的灌河,与大海相接。是苏北人民的母亲河。她位于苏北沿海中北段,全长多公里,像一条巨龙横卧在苏北滨海平原,跃跃欲飞。

  

  世纪末,在灌河口只有十几户人家时,奶奶就带着三个孩子和锅碗瓢盆,从山东的槐树庄逃荒来到灌河口。那时候的灌河口无比荒凉,野草丛生,贼匪出没,十年九荒,盐碱茫茫。奶奶是位勤劳能干的女人,爷爷去世后,当时我父亲只有几岁,她用柔弱的肩膀和一双小脚承担起生活的重担,她靠拾草、打草鞋、维持生计,靠野菜、草种、小蟹充饥,把三个孩子拉扯大。

  

  解放后,我父亲由小伙计变成船老大,成为新中国第一代渔民,驾驭大船在海上扬帆远航。

  

  年代初我降生在灌河口。至今那里生活着与我有血缘关系的父老乡情。在喧闹的灌河口,使我度过了难忘的童年。

  

  春天,我喜欢看灌河上的日出。为了看日出,我常常早起。那时天还没有大亮,周围非常寂静,只有河水拍打船体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天空一片浅蓝,一会儿,东边出现一道红霞。红霞的范围慢慢地扩大,越来越大,我目不转睛望着河里。一轮红日羞答答地露出水面,天边那金黄的云彩瞬间变得五彩斑斓,宽阔的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美丽而壮观。

  

  夏天,灌河水上涨,河面变宽。我喜欢看灌河喘急的河水,碧浪浩渺,灌河每一个浪头都托起一个浪花,一团团,一族族,仿佛是欢迎的人群,挥舞花束。我喜欢聆听灌河放歌的声音,感受灌河的气势;看渔民集体出海捕鱼时红旗飘扬敲锣打鼓鞭炮连天的场景,我更欣赏渔民们矫键的步伐和那铿锵有力浑厚动听的号子声。那动人的场景,至今仍使我难以忘怀。

  

  河堤是迷人的世界,更是儿童的乐园。晴天我和小伙伴们一起到槐树下读书,在河堤上踢键子,滚铁环,跳八方格。阴雨天我们又一起到河滩草地里采蘑菇,捡拾大自然的馈赠,收获着城里儿童无法得到的快乐。百里长堤,长着一株株洋槐树,槐树到四五月份,树上缀满咕嘟花,芳香四溢,令人陶醉。那一棵棵,一丛丛,一片片,一串串,远远望去,似银涛拍岸又似梅雪争春,真是美丽极了,令我心旷神怡。

  

  灌河滩涂上的贝、小蟹特别地多,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漫步在银白色松软的海滩上,你瞧见那一只只小蟹在阳光下散步,尽情享受日光浴的温暖,远远望去像蓝宝石镶嵌在海滩上。一群群顽皮的孩子光着小脚丫,踏着潮水,有的挖贝,有的抓蟹,有的追逐嬉戏,其乐无穷。

  

  秋天的灌河是收获的季节,素有北大荒之称的堆沟,常有野鸡飞到房屋里,螃蟹爬到锅台上。一望无际的沼泽地,芦苇浩荡,盐蒿密布,杂草丛生,随风起伏,美不胜收。芦苇荡是丹顶鹤的第二故乡,每年立秋后相继来到这里还有白鹤、灰鹤、大雁、天鹅,数以万计,有很多我说不上名子的鸟,只要我大喊一声,群鸟纷飞,壮观极了。

  

  冬天的灌河另有一番景象。灌河水面宽,浪高流急,潮汐差大,由于受潮汐影响,上游两岸冰凌在潮水作用下,退潮时以排山倒海之势,浩浩荡荡顺流而下直奔大海。有的冰块奇大无比,满河的冰块相互碰撞,相互挤压,形成各种形状,有的像船,有的像楼,有的像车,形状各异,晶莹剔透,气势宏伟。

  

  灌河给当地的百姓带来快乐也带来悲伤。年月日,日本鬼子用飞机、汽车、军艇从灌河口登陆,小镇上不分老幼分散躲藏到芦苇荡,有家不能回。日军占领灌河两岸集镇后,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犯下滔天罪行。

  

  灌河两岸人民世代捕鱼,有收获的欢乐,也有辛酸的泪水。我的同族侄子和他岁的儿子,在一次台风中连人带船被风浪卷走,船毁人亡。

  

  改革开放后,省市县领导高瞻远瞩,把灌河作为经济走廊开发,要把灌河口建成亚洲的鹿特丹。灌河两岸人民在党的领导下,生活水平有了翻天覆地变化,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已不再是梦想。公路,网络四通八达,灌河处处风光旖旎。大桥如彩虹横跨灌河之上;以往受海水倒灌的盐碱地,草木不长,如今变成米粮川。我上中学最怕走的那条乡间小路,如今楼房一幢幢,电灯如白昼,新引进工厂一个个。连云港化工园区企业,像雨后春筝,拔地而起,地方经济,迅速崛起。公路上车水马龙,名牌轿车屡见不鲜。自然风光,名胜景观,现代化工业园区,把灌河装扮得更加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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