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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悲伤,无人能懂

 昵称12491470 2013-05-25

  (一)

  在大家林立的导演群里,我最喜欢王家卫,同理,在万千星辉中,我独钟情于张国荣和梁朝伟。这三人,都是可以将孤独和漂泊表现的无出其右。

  我记不清我已经是第几次重复看王家卫的电影,虽然只有五部,却永远都看不够。哥哥过世后,有人说他像极了旭仔,充满了情感疏离、孤独感、忘记、拒绝以及对被拒绝的恐惧。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去做演员,一定会挑一个一生都不会得到所爱,在孤独的小角落里死去的那个,一脸沧桑,一生漂泊。

  《一代宗师》被拍板砖无数。若是论起磨洋工,也许只有姜文可以相比,不过,姜文的文艺范随着子弹飞了很远了,而王家卫,依然乐此不疲。开场的雨中打斗会让人恍惚间觉得这是袁和平的电影,可随后大段的独白和跳跃的时间宣告了,这里没有宗师,没有叶问,只有王家卫。他从来不讲故事,只有情绪。

  千古无同局,叶底是否能够藏花,有机会我们再印证。你来,我等着。

  最好的年华,我们错过。我们相遇,却无法相爱。或去或留,我选择了留在我的年月,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宫二和叶问,不管他们叫什么,爱因为缺憾而变得痛苦。

  章子怡是我见过的容貌和智慧一等一的大美女。经她口说,叶先生,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瞬间热泪盈眶。

  

  二

  爱上一个人和忘记一个人同样是悲伤的

  我对每一个能毫不留情揭示出爱情和生活本质的人迷恋不已,他们的叙述绝望、无奈却又强大,譬如杜拉斯、安妮宝贝或者七堇年。我骨子里的倔强、背叛、软弱,在看似张扬、幼稚、无所谓甚癫疯的状态中被很好地遮掩了过去。我常常在想,生命本是一场虚妄,意义在于如何去定义,这是萨特的核心。

  喜欢哲学的孩子要么很豁达,透彻,要么很偏执,悲观。我属于后者。

  我不相信永恒的东西,因为任何东西都会有保质期。我能做的只是让这个保质期尽量长一点。樱花只开一季,真爱只有一次。如果只是寂寞,请不要爱我。所以,当我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告诉自己,爱上一个人是多么的难得,倾尽全力,珍惜每一次相聚。朋友也是,世事无常,每一次离开都是诀别。我从不把希望寄托在下一次的重逢,所以,每一次,我都会说尽我想说的,做完我所做的。

  爱上你的时候,我决定毫无保留。可你没有跟进,我只好在一边,看着你,等着你,难过的时候,我会笑,会说,没事。

  这个世界与我何干,唯有你。

  

  (三)

  我已经记不起上次高谈阔论德里达、叔本华是什么时候了,我最好的年华绽放在不懂得珍惜的流年。艺术离我渐行渐远了,我努力回望、眺望,过去和未来同样模糊不清。我已经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世俗的幸福虽然曾经在我这里不值一文,如今,我身处一盘注定输掉的棋局。多少次,我告诉自己,你应该坚持最本真的你。

  可我发现,回头没岸。在人生的棋局里,我是越河的兵卒,不能后退,一直走到尽头。我无法改变世界,我只能试着改变自己,像别人一样追求世俗的幸福、世俗的爱情。

  我很喜欢柴静,因为她的坚持,因为她的独立。网上有她的照片,不多,眼眸清亮。极爱系围巾,红的,蓝的,黑的。依然一个人,背着大包穿着平底鞋跑现场。依然安静寂寞,读书,多年不改对文字的热爱。一次访谈中,她以莱蒙托夫的一首诗表达当前的状态:一只船孤独地航行在海上,它既不寻求幸福,也不逃避幸福。它只是向前航行,底下是沉静碧蓝的大海,而头顶是金色的太阳。

  很多年前,我给自己起了一个笔名:逸文,意为先飘逸而后文。在传统国学中,我独尊老庄,扶摇直上九万里,自由自在。释家虽古井不波却难免虚无,儒家虽敢为天下先却难免涉世太深,唯有道家,既心怀慈悲,又能保持本真。

  我终生追求者不过如此,自由二字,随心所欲,  

  

  (四)

  我曾对四份情感唏嘘不已,奶茶之于陈升、梅艳芳之于刘德华、林徽因之于徐志摩、赫本之于派克。

  有人说,最美好的感情都是残缺的。极少流泪的世界绅士派克在赫本遗物拍卖会上,紧紧握住那枚蝴蝶别针,老泪纵横。徐志摩失事后,林徽因把一块飞机残骸挂在卧室,终生陪伴。梅艳芳病逝后,华仔在访谈节目中,喊着热泪说:梅姑,你在那边可好?

  至于奶茶,世界上最美好莫过于不太腻又不太淡的女子,安静地爱。陈升是幸运的,可以拥有一份如此坚定炙热的爱。

  我曾经认识过一个教美术的老师,刚走出校园,涉世未深。她痴迷艺术,喜欢梵高。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是喜欢在餐巾纸上涂鸦。我们谈论梵高,印象派,天才和疯子。

  本是相见甚欢,她却说,你只会写文章,别的什么都不会。

  在很多人眼里,这世上最无用的就是写文章。百度上随便裁剪便可完成。可她永不会明白,写文章跟画画一样,它不仅仅是一种爱好,更是认识这个世界的逻辑。

  用写文章的逻辑思考世界,是观察的、分析的、人文的。

  我一度坚信,我的另一半必定可以与我心意相通,诗酒合唱。后来,我发现太难了。于是,我只好希望,她至少能尊重我的才情,偶尔空闲的时候,能有耐心听我讲给她华兹华斯在昆布兰湖的故事,或者博尔赫斯的《小径分岔的花园》,又或者纳兰的渌水亭。 

  

  (五)

  晚上九点的大街寒意渐深,我喜欢静静地走走,看看四周闪烁的灯光,试着找回家的路。何处可栖?

  我若悲伤,无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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