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窈窕图》后并序 予观宋玉、曹子建诸赋,其词若近于嫚亵,而世咸以为诚有是事,殆不然也。自《国风》《雅》《颂》之亡也,一变而为《离骚》,然其比兴之法则未尝亡。盖《诗》之善善恶恶也,其美是人,则形容其德之盛,如“曷不肃雍,王姬之车”之类是也;其讥刺是人,则夸张其服饰之美、颜色之丽,如“胡然而天,胡然而帝”之类是也。夫其所以爱恶之意,固以跃然于言外。如屈原之湘君夫人、宋玉之美人、曹子建之洛神,亦皆为之假设之词,以是发泄其忧怨悲愤之情,盖比兴之遗音也。今观刘君宏度所貌《窈窕图》,又读其所为歌诗而识其意,明屈、宋之作为庶几正大之情,而非徒为是淫乱之辞。其言忠厚,合于予心,故歌以系之。其辞曰: 神晔晔兮来下,翘翠旌兮翩其如舞。 嗟夫君兮怀女,风凄凄兮无憾我户。 神将举兮委蛇,扪予心兮啸歌。 不我与兮奈何,循吾里兮靡他。 行无留兮媞媞,巫维子之宫兮安女栖。 胡独受命兮不齐,吁嗟螮蝀兮朝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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