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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旦河西岸 犹太人的理想家园?

 蕙籣留香 2013-06-08
约旦河西岸:定居者的理想家园? 译者:sunset123原文作者:Kiera Feldman 2013-06-04 13:49:26查看译者版本
约旦河(Jordan river,希伯来语:??? ????? / nehar hayarden?;阿拉伯语:??? ?????? / nahr al-urdun?)释义是西亚的河流。约旦河谷地实际上是西亚、东非大裂谷的一个组成部分,东非大裂谷平均宽约10公里,最窄处在加利利海(深度为209米)两端,最宽处在杰里科(Jericho)一带,宽约24公里。源于叙利亚境内的赫尔蒙(Hermon)山,向南流经以色列,在约旦境内注入死海,全长360多公里,它是世界上海拔最低的河。
以色列在约旦河西岸建立的定居点

在许多人的想象中,犹太定居者应该是长着大胡子,挂着M16步枪的原教旨主义者。他们居住在山顶上的拖车里,光着脚的女人和孩子在车厢里进进出出。有时现实确实是这样,但也并非总是如此。

2010年,有269位犹太人从美国移居到了约旦河西岸的定居点。有许多定居点在市场上以“卧室社区”的名义向在美国的白领阶层和专业人士推销。这种移民被称为“做阿利亚”,这是从希伯来语翻译过来的,意思为“向上迁移”。以色列不在乎这样做违反了日内瓦的有关条约,作为占领该地的强权以色列在西岸大张旗鼓地安置平民。据奥斯陆协议,这个地区有五分之一属巴勒斯坦当局管辖。

为了鼓励犹太人到约旦河西岸非法定居,以色列政府资助定居者购房,还提供土地出让金的折扣优惠。除此之外所有以色列新公民还能获得免费医疗和减免90%物业税的优惠待遇。要进一步深造的人可以免除学费,对于一个五口之家政府还给予14000美元的安居补贴。定居者购房的第一笔分期付款可以在到达特拉维夫本.古里安国际机场时用现金支付。

有移居打算的人可以在由政府资助的各种名目繁多的房产推销活动中购买房产,如最近在纽约举办的以色列房地产展览会,或者我本人几年前参加过的在时代广场万豪酒店举办的“阿利亚展览会”。布鲁克林不动产公司的苏穆尔.阿隆把胡子修剪得很整齐,他头戴一顶针织的犹太人小帽坐在一面胶合板墙前,墙上贴着哈尔霍马城新房子的漂亮照片。这个地方被称为是以色列的城镇,但事实上是在伯利恒附近巴勒斯坦领土上的一个定居点。简而言之,以色列政府蚕食了约旦河西岸的土地,在巴勒斯坦领土上建起了非法的定居点,并把这些地方说成是以色列领土,然后邀请犹太人移居过来。展棚里有各种向买家提供的信息如房屋平面图等,还有政府对阿利亚移居资助的情况介绍。在看了展览后我看到一碗幸运饼干,我捡到的幸运饼干写道,“以色列是为硬汉准备的地方。”

以色列鼓励来自世界各地的犹太人移居到圣地的任何地方,巴勒斯坦人就没有这样幸运了。在1948年的战争中以色列宣布建国,犹太复国主义者从现在已经成为以色列领土的土地上强制迁离了70万巴勒斯坦人。对于以色列人这是一场争取独立的战争,而对巴拉斯坦人这场战争却是一场灾难。直到今天以色列政府阻止那些被迁离的巴勒斯坦人和他们的后代回到他们的家乡来。

1949年在战后停战协议中划定的边界是国际社会承认的以色列边界,这就是声名狼藉的绿线,绿线把约旦河西岸与以色列领土区分开来。以色列在巴勒斯坦领土上建立定居点开始于1967年,当时在六日战争中以色列占领了西岸。从一开始定居点工程的目标就是建立一种“土地上的既成事实”,以达到擦掉绿线的目的。现在在西岸已经居住着50万定居者,他们的行为违反了国际法。偶尔有以色列定居者伤亡的情况发生,如在2011年5月有人潜入以色列定居点伊塔马尔用刀对一个家庭的全部成员发起攻击,结果有三个孩子在这一事件中丧身。

1967年是以色列在西岸建立定居点的开始之年。到了1980年政府推出了一个方案,通过向以色列人推销大城市“郊区”的房产来加快定居点建设,如耶路撒冷和特拉维夫等。政府对于财政补助的慷慨允诺从以色列本土和世界各地吸引了大批喜爱居住在郊区的人群。人们越过绿线进入到西岸并非完全是为了意识形态方面的原因,更多的是觉得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以色列政府夺取了越来越多的巴勒斯坦土地修建了只有定居者才能使用的公路,把定居点与在绿线另外一边的以色列城市连接起来。

“政府资助的郊区理念真正改变了西岸的人口统计数字,”《以色列占领》一书的作者奈维·戈登告诉我。在过去的30年里,在西岸的以色列定居者人数增加了1600%。这种观念认为有越多的以色列人越过绿线,以色列对西岸的占领就越稳固。在夺取领土和控制权的游戏中,定居者被当作了一种工具。

举例来说,2012年11月30日,在联合国投票决定把巴拉斯坦在联合国的地位从“观察员国”提升到“非成员国”的一天之后,以色列政府宣布将在西岸新建3000套定居点房屋。假如在过去的四十年里他们在夺取土地的过程中还没有明确表态,那么这次以色列政府确定无疑地表明他们不想把西岸太多的土地留给巴勒斯坦国。

不久以前,摄影师吉莉安·劳布访问了哈许莫乃姆定居点,这个定居点在耶路撒冷西北方向有40分钟车程的地方。哈许莫乃姆的居民们享有修剪平整的草地,一流的学校和俯瞰四周群山的全景式景观。在进口处过了岗亭的地方甚至还有一个棒球场。

在哈许莫乃姆的2600名定居者中,差不多有一半来自纽约地区。这里到本·古里安国际机场只有22分钟的车程。事实上有许多居民还保留着他们在美国的那份白领工作,他们远距离工作,在有必要的时候回纽约去一趟。未来的定居者们收到一份介绍情况的问答,有一个问题问道“这个地区越过绿线了吗?”回答是,“从地理和税收方面来说,是的。但从安全和政治方面来说,没有。”换句话说就是:是的,这个定居点从技术上来说是违法国际法的,但因为它有武装人员全天候的守卫,有以色列政府对于定居点的支持,所以哈许莫乃姆不会给人违法的感觉。

哈许莫乃姆的定居者在宗教上是犹太复国主义者,这意味着他们把他们屋子下面的土地看作是上帝的馈赠。这样一种领土主张遭到了邻近巴勒斯坦村庄尼林的激烈反对,这个村庄是两块用带刺铁丝网隔开的飞地。

但事情也并非一直是这样的。1967年以色列在六日战争中打败了埃及、叙利亚和约旦之后开始占领加沙地带、格兰高地和西岸,尼林也包括在其中。到了1985年以色列侵占了尼林234英亩土地以建造哈许莫乃姆定居点。然后到了2002年,以色列开始建造隔离墙——这是一堵长达273英里的墙,而且长度还在增加中。今天穿过尼林的隔离墙是一道围篱,把巴勒斯坦人与哈许莫乃姆定居点隔离开来(在其它地方的隔离墙中有高达25英尺的混凝土墙)。除了提供安全保障外,隔离墙实际上是以色列夺取土地的另外一种策略:隔离墙的走向深入到巴勒斯坦领土上,把尼林村居民的农田连同定居点一起划入到以色列一边来。这样尼林村的居民与自己的土地隔离了开来,他们实际居住在巴勒斯坦那一边。以色列控制着被围篱围起来的地方,并且利用隔离墙的建造来夺取更多的土地。这是一种行之有效的策略:今天在哈许莫乃姆定居点有89%的土地曾经属于尼林村。假如一切按计划进行,当以色列完成隔离墙的建造后,尼林村将失去另外625英亩的土地(占尼林村剩余土地的20%)。这种受隔离墙影响的情况在许多巴勒斯坦村庄都有发生,以色列因此并吞了西岸全部土地的10%。

像在许多被占领的巴勒斯坦土地上一样,尼林村居民在每个星期五都要举行示威活动抗议建造隔离墙和定居点。以色列定居者是受到以色列民法管辖的公民,而巴勒斯坦抗议者由于在被占领区而受到军法的管辖。根据许多人权组织如B’tselem、大赦国际和保护儿童国际的报告,巴拉斯坦人——包括孩子——常常在夜间被包围起来,他们被询问而无法得到律师的帮助,他们被殴打甚至毒刑拷打。以色列人强迫巴勒斯坦儿童为他们提供抗议活动组织者和参加者的情报。(在尼林村上方的比林村,有一位巴勒斯坦教师兼抗议活动领导人阿卜杜拉·阿布·拉玛最近被指控“煽动和组织非法示威活动”而被判刑16个月)从2005年至今,以色列国防军已经枪杀了5名尼林村的示威者,而至少有23名巴勒斯坦人——其中包括12名儿童——在抗议建造隔离墙的示威活动中丧身。

在一个下雨的星期五我探访了尼林村,和穆罕穆德·阿米拉一起在村子周围种有橄榄树的农田里行走。阿米拉是比尔泽特大学的毕业生,他经常参加村里每周一次的抗议活动。我们在从村子到以色列定居点哈许莫乃姆半路上的一堵低矮的石墙前停下脚步。穆罕默德指着隔离墙那一边哈许莫乃姆定居点的红色屋顶:“那些拐角上的屋子是建在我的土地上的,”他语气平平地说。像这样的房产被当作“平房”或“别墅”售卖给定居者,价格在100万美元以上。

不难看出定居点的增加已经成为本地区局势紧张的原因之一。“假如有人跑到你家里来占据了你的两个楼面,而把你赶到了地下室里,你的感觉会怎样?”比尔泽特大学教授马辛·库姆希亚说,他是一位著名的社会活动家,积极参与反对格西·艾其昂定居点的活动。这个时髦新潮的定居点在哈许莫乃姆东南方向大约有一小时车程的地方,里住满了美国人。

2009年11月,一份支持定居点的报纸“阿鲁兹·西瓦”做的民调给出了回答——问卷要求被调查者想出解决以巴冲突的理想方法,有超过一半的人回答:“让巴勒斯坦人搬到其它阿拉伯国家去。”

 

艾莉森·莱文和巴鲁克·斯派塞

艾莉森·莱文和巴鲁克·斯派塞在2008年11月的大选中都投了奥巴马的票。次年8月他们带着自己的三个孩子从新泽西州的高地公园搬到了西岸定居点米兹皮·亚利柯。他们三个孩子中的两个是通过新泽西州领养机构领养的。“我们原本不是一家人,”艾莉森解释说,她以前曾做过环境保护非政府组织的工作人员和学校教师。米兹皮·亚利柯定居点的居民当中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犹太人,这对艾莉森和巴鲁克有很大的吸引力。“我们希望能居住在一个地方,在那里孩子看上去就像是我的孩子,家庭看上去就像是我的家庭,”艾莉森说。

软件工程师巴鲁克对于搬迁到定居点有很实际的理由:这里的价格比较便宜,而且比较容易找到合适的郊区环境——“有乡村环境却不是在乡下”。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艾莉森是一位“共好”(某种活动的积极参与者),她坚持他们的家只搬到西岸,而不是以色列本土的任何地方。他们两人都是宗教意义上的犹太复国主义者,但艾莉森更愿意如她所说的“表明立场”。“我妻子有着自由的精神,”巴鲁克说,他对于艾莉森住在拖车里的想法付之一笑,“她有着开拓这片土地的浪漫想法。”去年六月是六日战争45周年的纪念日,“他们输了,我们赢了,我们得到了土地。”艾莉森说,她那带有新泽西州中部口音的语调上扬了。

 

乔和艾薇瓦·奥芬巴切

乔和艾薇瓦·奥芬巴切的亲戚一个接一个移居到了以色列,直到他们成了家庭中唯一留在新泽西州提内克这个现代东正教城镇里的人。他们面对的选择是要么搬迁到乔父母留下的在曼哈顿上西区空着的公寓里去,或者就如乔所说的“搬到更加东面的地方去”。2004年他们出售了在16街的信息服务公司,搬到了乔姐姐的家庭居住的哈许莫乃姆。乔得到了以色列政府的创业帮助,他开始在这块希望之地做起了进口和销售思乐冰冷饮设备的生意,在这里由于品牌原因思乐冰饮料改变为“弗利兹”品牌出售。乔现在与当地警察一起参加在定居点的巡逻。“很可怕,”艾薇瓦说起在隔离墙那一边尼林村每周举行的抗议游行,“我看见巴勒斯坦旗帜在我的后院里挥舞。”

当艾薇瓦和艾萨克·纳格尔在八年前生下他们第一个女儿时,他们给她起了阿利亚的名字。这是他们两人之间开的小小玩笑,他们总是希望去“做阿利亚”,即移民到以色列去,他们给女儿起了这个名字可以经常提醒自己。作为信奉犹太复国主义现代东正教的犹太人在以色列生活将充满机会,如艾萨克所说,这是“一个民族把上帝带到大地上来的特殊使命。”2010年8月他们离开了在新泽西州西奥林杰的家,搬迁到了西岸定居点阿里尔。据在特拉维夫的非政府组织“现在和平”的统计,这个居住着18000人的城镇有31%的面积是巴勒斯坦人的私有土地。艾薇瓦和艾萨克把阿里尔与在以色列本土的其它城镇相比,觉得这里有以色列政府用于鼓励定居者的财政资助,这样他们可以买得起一幢带大院子的房屋。

 

艾薇瓦

艾萨克是一名心理医生,他通过视频会议与病人见面。他每天下午6时到凌晨2时(美国中部时间上午9点至下午5点)与在密尔沃基的一个办公室进行远程通讯,他本人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城市。孩子们白天去上学了,艾薇瓦和艾萨克在咖啡馆或阿里尔的乡村俱乐部里度过白天的时光,这个俱乐部是美国犹太人捐赠的。

艾薇瓦是为了财务原因在西岸定居的,但是她支持意识形态方面的考虑。“假如山顶上住满了阿拉伯人,那就没有犹太人的地方了。”艾薇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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