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以自然之心,为研究对象 当我们想到修行时,应牢记这点。若自认为修行不见了,便会决定离开它去研究,希望有好的结果。但无论你研究多少「法」,永远都无法了解,因为你并非如实觉知。若确实了解「法」的真实本质,就应能放下。此即舍离——去除贪爱,不再执着。若仍有执着,它也会变得愈来愈少。
当谈到研究时,可以如此了解它:我们的眼睛是个研究的主题,耳朵是另一个研究的主题——每样东西都是研究的主题。我们可能知道色是像这样或像那样,之后却变得贪爱色,且不知如何出离;我们能辨别声音,之后却贪着它们。色、声、香、味、触、法犹如陷阱,会让众生陷入其中。 观察这些事物,是我们修行佛法的方式。当某个感觉生起时,我们便以自己的了解去认识它。若熟悉理论,便立即转向它,看一件事情如何像这样发生,然后再变成那样等等。若我们并未如此学习过理论,便观察心的自然状态,这就是我们的「法」。
若我们有智慧,就能检视这自然之心,并且以它作为研究的对象。那是同一回事,我们的自然之心即是理论。佛陀说,提起任何生起的思想与感觉,并观察它们。使用自然之心的实相作为理论,我们依靠这个实相。
若你有信心,则无论是否研究理论都没有关系。若信仰之心带领我们增长修行,不断地增长精进与忍辱,则是否有研究都无关紧要。我们以正念作为修行的基础,对于身体行、住、坐、卧的所有姿势,都保持正念。若有正念,就会有正知伴随生起,两者将会一起生起,不过,他们生起的速度很快,以至可能无法区别它们。但只要有正念,就会有正知。
2.生起的只是一种感觉,它没有自我
当心稳固与安定时,正念将快速与轻易地生起,这也是智慧之所在。不过,有时智慧会不足,或未在正确地时间生起,那时或许有正念、正知,但单靠它们还不足以解决问题。通常,若正念与正知是心的基础,就会有智慧在场协助。
不 过,我们必须不断透过观禅的修行来增长智慧。这是指无论心中生起什么,都能成为正念与正知的所缘,但必须根据无常、苦与无我去看。
「无常」是基础,「苦」是指不满足的性质,「无我」则是说一切的所缘并非独立的实体。我们了解所生起的只是一种感觉,它没有自我,也不是个实体,它会自行消失,如此而已!有些愚痴或无智慧的人,会错过这个机会,而无法从中获得任何利益。
若智慧存在,则正念与正知都将与它同在。不过,在这个最初阶段,智慧可能不是非常清楚,因此,正念与正知无法捕捉到每个所缘,但是智慧会前来帮忙。它能看见有什么正念的特质,以及生起了何种感觉。或以最广义的角度来看,无论有什么正念或感觉,那都是「法」。
佛陀以观禅的修习为基础,他看见正念与正知两者都是不确定与不稳定的。任何不稳定而我们却想让它稳定的事,都会造成痛苦。我们想要事情符合欲望,但因为事与愿违,所以会痛苦。这是染污心的影响,是缺乏智慧之心的影响。
3.身、心只是如实呈现自己的样子
修行时,我们很容易落入希望它简单,与希望它如己所愿的陷阱中。我们无须多深入,就能了解这种态度。只要看这个身体,它真的曾如我们所愿吗?前一刻希望它变成一个样子,后一刻又希望它变成另一个样子,我们真的曾有过喜欢的样子吗?我们身与心的本质完全相同,它只是如实地曾现它自己的样子。
在修行中,这个要点很容易被遗忘。通常,我们只要感觉到不合意的事,就避之唯恐不及;凡是讨厌的事,就甩掉它。我们不曾停下来想过,喜欢与讨厌事物的方式是否正确,只是认为不合意的事一定是错的,而合意的事则一定是对的。
这正是渴爱的根源。当我们接收到眼、耳、鼻、舌、身、意传来的刺激时,一种喜欢或讨厌的感觉就会生起,这显示出心是充满执着的。因此,佛陀教导无常,他给我们一个思惟事物的方式,若执着某些不是恒常的事物,就会感受到痛苦。
这些事物没有理由符合我们的好恶,要让事物都变成自己所想的那样,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有那种权力或力量。无论我们想要事情变成怎样,每件事都有它自己的样子。象这样的欲求,并非离苦之道。
在此可以看见,染污心了解的是一个方式,清净心了解的则是另一个方式。例如,当具有智慧之心接收到某些感觉时,不会将它看成是可以执着或认同的对象,这就是智慧之道。若缺乏智慧,我们就只能跟随着愚痴,愚痴就是不了解无常、苦与无我。对于喜欢的东西,就认为是好的、对的;对于不喜欢的东西,就认为是不好的。如此,我们不可能达到「法」——智慧不可能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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