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云台二十八将之十七马成

18云台二十八将之十七马成

马成生平

马成(？～56年)字君迁。南阳郡棘阳(今新野县东北)人。东汉开国功臣，东汉大将,“云台二十八将”之一。他少为县吏，刘秀入颖川时归刘秀，初任安集掾，又调任郏县令。刘秀征讨河北，他弃官步行，追到满阳方赶上刘秀，刘秀任他以期门职跟随征战。刘秀即位，迁升他为护军都尉。建武四年(公元28年)，再迁扬武将军，率诛虏将军刘隆、振威将军宋登、射声校尉王赏，征调会稽、丹阳、九江、六安四郡之兵进击李宪。他采取深沟高垒、围而不战的战术，使城中粮尽，迫不战而败，斩杀李宪，平定江淮。

　　建武七年(公元31年)，马成被封为平舒侯。建武八年(公元32年)，跟随刘秀进击隗嚣。大败隗嚣后，奉命任天水太守。是年冬，还师京都。建武九年(公元33年)，代来歙为中郎将，率武威将军刘尚等将破河池，平定武都。建武十年(公元34年)，行大司空事。未几，复任扬武将军。

　　建武十四年(公元38年)，奉命在常山、中山屯田，镇守北边。又代骠骑大将军杜茂整治边防，自西河至渭桥，由河上至安邑，从太原到井陉，从中山到邺郡，皆建造坚固工事，修筑烽火台，并十里设一守望，视事六年，刘秀以为他勤劳功高，征还京师。因边民上书请示马成回防地，他奉命复回屯田。直到北方无事，才调任中山太守。

建武二十七年(公元51年)，定封全椒侯，回居封地。建武三十二年(公元56年)去世。永平中，汉明帝感念前世开国功臣，诏画师绘马成像于南宫云台，为二十八宿之一。(《后汉书卷二二有传》)

关键时刻，选择正确：宁为期门，不为县令。进击刘永父子的“淮海战役”，有头无尾；进击李宪的“江淮战役“，有头有尾；进击隗嚣父子的“陇西战役”，无头有尾。打击先零羌有功；防备北匈奴有为；镇压武陵蛮无功无趣。他就是全椒侯马成。

马成（公元？—58年）两汉之际人，字君迁，南阳郡棘阳（今河南南阳南）人，少为县吏。

更始元年（公元23年）二月，刘玄称更使帝，任命了一大批三老、上公、三公、九卿之类官员，改元为更始。三月，由成国上公王凤、太常偏将军刘秀、廷尉大将军王常、五威将军李轶等率领北进颍川郡。马成则担任刘秀的安集掾，是一个负责治理军纪事务的下层属员。当刘秀等经过几个月的努力，连续攻占颍川郡的许多县城之后，马成的职务也高升了，任郏县（今河南郏县）县令，成了更始政权的基层官员。

九月，王莽在长安被斩，首级传到南阳宛城，极大地鼓舞了更始政权的上上下下，北上都于洛阳势在必行。刘秀被任命为司隶校尉，先打前站，到洛阳“整修宫室”。待到刘玄来到洛阳后，刘秀又荣升破虏将军，行大司马事。接着通过活动，终于于十月，刘秀“持节北度（黄）河，镇慰（河北）州郡”，开始了自己独立经营的新时期。消息传来，马成坐不住了。出于自己的判断，觉得与其呆在郏县作县官，还不如跟着刘秀闯荡天下比较好，于是“（立）即弃官步负”，去追赶刘秀。《东观汉记校注》记载的是：“羸（痩）衣步担，渡河诣上（刘秀）”。合起来是三层意思：一是“弃官”，不当县官了；二是步行，不是骑马；三是辛苦，又是“负”，又是“担”，且“羸衣”，人都瘦了。好不容易在蒲阳（冀州中山国右北平，今河北满城西）才追赶上刘秀。当时已是更始二年（公元24年）的六月前后，刘秀已经胜利地结束了消灭铜马义军的第三次战役—蒲阳战役。马成费时七八个月，辗转千里，让刘秀格外感动，立即任他为期门，留在自己身边，东征西伐（《后汉书。马成传》）。建武元年（公元25年）的六月，刘秀称帝，是为汉光武帝，马成升迁为护军都尉。马成在关键时刻，作出了重要选择。事后证明他是对的。倘若他继续作更始政权的郏县令，到刘秀称帝后，假若又不投降，就可能被消灭掉，成为更使帝的殉葬品。偃王刘尹后来被刘秀消灭的下场，就是例证。

建武二年（公元26年）四月，刚刚平定敖仓、酸枣、封丘的虎牙大将军盖延奉命“率四将军伐刘永”。这四位将军分别是驸马都尉马武、骑都尉刘隆、护军都尉马成、偏将军王霸。原来被更始政权绍封的粱王刘永在去年的十一月“自称天子”，公然向刚刚建立东汉王朝、十月才定都洛阳的刘秀挑战。他们先攻破襄邑（今河南睢县）、进取麻郷(今江苏砀山)，将刘永包围在睢阳（今河南商丘），拉开了长达四年的“淮海战役”。马成的身影开始闪了一下，史料又无下落了，具体细节不清。只能从后来的平定李宪的江淮战役判断，马成是从淮海战役中途退出，就近转到江淮战场去平定李宪去了。

建武四年（公元28年），秋八月，刘秀视察九江郡的寿春（今安徽寿县），对去年冬十月“自称天子”的李宪如何解决做了安排：先是委任马成为扬武将军，然后“遣扬武将军马成率三将军伐李宪”。李宪先在王莽时任庐江郡的属吏，后来在镇压王州公义军的过程中连连提拔，当上王莽的偏将军、庐江连率（太守）。王莽失败后，李宪乘机“据郡自守”。更始元年（公元23年）“自称淮南王”。建武三年（公元27年）干脆“自立为天子”，置公卿百官、拥九城、众十余万。就凭这点资本，就想与刘秀的中央政权较量，实在是自不量力。事态的发展，果真如此。马成“拜（担任）扬武将军”后，督诛虏将军刘隆、振威将军宋登、射声校尉王赏，调发扬州五郡中的会稽、丹阳、九江、六安四郡之兵，重点进攻庐江郡郡治舒城（今安徽舒城、桐城一带）。他们采取了“深（挖）沟、高垒（墙）”的策略 ，面对“（李）宪数挑战，（马）成坚壁不出”。看谁能撑住？结果，李宪“守之岁余，至（建武）六年（公元30年）春正月，城中食尽”，实在撑不住了！那好，我马成就不客气了，攻城！马成“乃攻之，遂屠（攻破）城，斩李宪，追击其党与，尽平江淮地”。旨在维护中国统一的江淮战役，经过一年另五个月的较量，马成等获得胜利，刘秀获得胜利。第二年夏，马成被封平舒侯（不是纪念平定舒城的意思，平舒是并州代郡的平舒县，今山西的广灵、蔚县一带）。

参加平定隗嚣的陇西战役，也是马成人生活动的重要内容。陇西战役缘由隗嚣破坏刘秀借道陇右讨伐蜀地公孙述而起。它是从建武六年（公元30年）四月开始，到建武十年（公元34年）十月结束的。先后分作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从刘秀于建武六年（公元30年）四月，“遣虎牙大将军盖延等七将军从陇道伐公孙述”开始，但到五月，“隗嚣反，盖延等因与（隗）嚣战于陇坻（山脉），诸将败绩”结束。

第二阶段从建武八年（公元32年）春正月，“中郎将来歙袭（击）略阳，杀隗嚣守将而据其城”开始，到同年的冬十月，“公孙述遣兵救隗嚣，吴汉、盖延等还军长安。天水、陇西复反归（隗）嚣”结束。

第三阶段从建武九年（公元33年）秋八月，“遣中郎将来歙监征西大将军冯异等五将，讨隗纯（隗嚣于正月已病死，其子隗纯为王）于天水”开始，到建武十年（公元34年）冬十月，“中郎将来歙等大破（隗）纯于落门，其将王元奔蜀，隗纯与周宗降，陇右平（定）”结束。

如果说，平定刘永父子的“淮海战役”，马成是有头无尾；那么，平定隗嚣父子的“陇西战役”，马成是无头有尾。“陇西战役”的第二、第三阶段，马成积极参加了。

《后汉书。马成传》记载：“（建武）八年，（马成）从征破隗嚣，（刘秀）以（马成）为天水（太）守，（扬武）将军如故”。这一记载，说的就是陇西战役第二阶段的事。建武八年，春正月，来歙与祭遵偷袭略阳成功后，遇到隗嚣的拼死反扑，“自春至秋，其士卒疲弊”。刘秀为了巩固成果，于四月“乃大发关东兵，（亲）自将上陇”“陇右溃，隗嚣奔西城，遣大司马吴汉、征南大将军岑彭围之；（刘秀）进幸上邽，（隗嚣兵）不降，命虎牙大将军盖延、建威大将军耿弇攻之”。汉军还夺得安定、北地、天水、陇西等地。马成以扬武将军身份，跟随刘秀来到陇右，后来还担任天水郡太守。但是，刘秀八月返回洛阳后，吴汉急于求成，用兵数量太多，粮食供应缺乏，再加上公孙述派兵救助隗嚣，使之成功逃离西城。冬十一月，“吴汉、盖延等（只好）还军长安。天水、陇西复反归（隗）嚣”。第二阶段以失利告终，马成则“征还京师（洛阳）。”

“陇西战役”的第三阶段从建武九年（公元33年）秋八月开始。事前，刘秀接受来歙的建议，“大转粮运”，加强后勤保证。刘秀“诏（来）歙率征西大将军冯异、建威大将军耿弇、虎牙大将军盖延、扬武将军马成、武威将军刘尙入天水，击破公孙述将田弇、赵匡。”不到一年时间，赵匡、田弇先后被斩，占据高平第一的隗纯将领高峻投降。建武十年（公元34年）冬十月，来歙与诸将攻破落门，周宗、行巡、苟宇、赵恢率隗纯投降，王元奔蜀公孙述处暂且苟活。到此，为时四年半的陇西战役以汉军的胜利而告终。这次战役的胜利，不仅平定了陇东地区的四郡、消除了隗嚣父子的割据势力，而且为下一步平定金城郡、打通整个凉州的流通奠定了基础。还为从北部进攻巴蜀公孙述，扫清了障碍。马成参加了这次战役，并建功立业，这就使自己的英名永远留在史册上。

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刘秀的最大动作，是通过“成都之役，解决蜀地公孙述的割据问题。他打算从北路和东路夹击蜀地，赢得“成都战役”的胜利。先是于闰四月，刘秀下令已有长期准备的征南大将军岑彭率刘隆、臧宫、刘歆三将军西进，夺得夷陵荆门山（今湖北宜昌）之战、活捉任满的胜利，又将田戎包围在江州（今重庆）。随后，岑彭率领舟师沿江而上，平定巴郡，拉开“成都战役”的帷幕。与此同时，刘秀于六月派出中郎将来歙与盖延率扬武将军马成趁隗嚣父子已被平定、金城郡和陇西郡的先零羌人被汉军在襄武（今甘肃陇西）击破的有利时机，南下挺进益州。来歙、盖延、马成攻势凌厉，先后在益州武都郡的河池（今甘肃徽县）、下辨（今甘肃成县），分别打击公孙述的将领王元、环安，并“乘胜遂进”（《后汉书。来歙传》。汉军的强有力的攻击，引起公孙述极大的恐惧，于是就派出刺客刺杀来歙。来歙临终前，“故呼巨卿（盖延），相属以军事”，又给刘秀上书一封，然后“投笔抽刃而绝”，一副大丈夫的英雄气概。刘秀闻讯后，“大惊，省书揽涕”，十分难过，并“以扬武将军马成守中郎将代之”，委马成以重任。马成立即率武威将军刘尙攻克河池，从而平定了武都郡。（《后汉书。马成传》）、（《资治通鉴。卷四十二。汉纪三十四》）接着，秋七月，刘秀视察长安，可能考虑到岑彭进军比较顺利的情况，于是撤销了两路同时入蜀的计划，决定停止北路入蜀的安排。这种调整是符合实际的，有利于进一步安定西北的局势。

同年冬十月，马成和陇西太守马援联合对先零羌作战。先零羌于王莽末年，不断进入内塞，“金城郡属县多为虏有”。该年夏天，陇西太守马援曾经率步骑三千在临洮击破先零羌，获得斩首数百级、八千余人投降的战绩。现在先零羌尚有数万，“屯聚寇钞，拒浩舋隘（今青海民和、乐都一带）”，马成与马援“潜行间道，掩赴其营”、“绕袭其后，乘夜放火，击鼓叫噪，虏遂大溃”，斩首千余级，降者则迁徙到天水、陇西、扶风安置。对金城郡破羌县以西的羌人积聚地，怎么办？马援建议不放弃：“为置长吏”，“劝以耕牧’，结果使“郡中乐业”。既然达到了预期目的，马成于是“罢军”休兵，脱离军职，返回洛阳。（《后汉书。马援传》）

建武十二年（公元36年）七月，刘秀对大司空李通“欲避（自己）权势（过重而招祸）”、两年前就已经提出的“乞骸骨（退休）”，表示同意。十二月，扬武将军马成行大司空事，说是代理，其实“居府（衙门）如真”，和正式的大司空无大的差别。建武十三年（公元37年）三月，马成又恢复扬武将军军职。建武十四年（公元38年）马成屯军于冀州常山郡、中山郡，“以备北边（匈奴）”，“并领建义大将军朱祐营”（早在建武九年，朱祐已经开始在中山国的南行唐屯军拒匈奴）。建武十五年（公元39年）二月，刘秀遣吴汉“复率扬武将军马成、捕虏将军马武北击匈奴，（迁）徙雁门、代郡、上谷吏人六万余口，（安）置居庸、常山关以东”。

建武十五年(公元39年)十一月骠骑大将军杜茂因下属犯罪必须承担领导责任，被免去军职，削减封邑户数。骠骑大将军杜茂从建武七年（公元31年）开始，就在并州的太原郡、雁门郡屯军，与割据者卢芳及其将贾览对恃。这当中曾经“发边卒筑亭候、修烽火（台）”,收到一定效果。杜茂罢官后，马成“又代骠骑大将军杜茂，缮治障塞”，搞了一大项防御工程。这一工程共分四段：

第一段，“自西河（今陕西河曲）至渭（河）桥（今咸阳东）”；

第二段，“河上(左冯翊，今高陵)至安邑（河东郡的安邑，今山西夏县）”；

第三段，“太原至井陉（今石家庄西井陉的西北）”；

第四段，“中山（卢奴，今河北定县）至邺（今河北磁县）”。

如此漫长的线路，分别纵横于山西、陕西、河北，穿越黄河、太行山，“皆（建）筑保壁，起烽燧（火），十里一候（与亭相当的行政单位）”。这项工程，集高墙防御、信息传递、兵力机动调、军队与地方合作等四项于一体，应当说功用是全面的，规模也是十分浩大的，是一条“千里长城”。它的出现，是东汉初年抗击匈奴的一个奇迹。

马成“在事五六年，”刘秀“以（马）成勤劳，征还京师”。但是，“边上（边疆）多上书求请（马成返还）者，（刘秀）复遣（马）成还屯”，马成于是继续留在北方守边。这时一直与匈奴勾结的卢芳经过反反复复的考虑，还是出走匈奴，十年后并死在那里。匈奴虽然在建武二十年（公元44年）连续于五月、十二月两次侵入上党、天水、扶风寇扰，建武二十一年冬还寇扰上谷、中山，但是匈奴迫于与乌桓作战的压力、内部继承王位矛盾斗争、自然灾害造成的连年旱蝗赤地千里人畜死耗过半的情况，只好“遣使诣渔阳求和亲”，刘秀于建武二十二年遣使与之面谈。乌桓“乘匈奴之弱，击破之，匈奴北徙数千里，幕南地空”。刘秀一度下诏“罢诸边郡亭候、吏卒，以币帛招降乌桓”（《资治通鉴。卷四十三。汉纪三十五》）。建武二十四年（公元48年）冬十月，匈奴分裂为南、北两部。第二年的正月，南匈奴单于向东汉称臣，又遣左贤王向北击破北匈奴，“却地千余里”。（《后汉书。光武帝纪》）上述情况归结起来，就如同《后汉书。马成传》记载的那样：“及南匈奴于保塞，北方无事”。尽管马成一度担任中山太守，上缴了扬武将军印绶，但“领屯兵如故”，该负的军事责任仍然要负。马成守备北疆长达十年，“北方无事”的功绩，马成还是有份的。

建武二十三年（公元４７年）的十二月，荆州武陵郡蛮人反叛，“寇掠郡县”。刘秀“遣刘尙讨之，战于沅水”，结果，“（刘）尙军败殁”。（《后汉书。光武帝纪》）。建武二十四年（公元４８年）的秋七月武陵蛮人寇临沅（今湖南常德），刘秀“遣谒者李嵩、中山太守马成讨蛮，不克”。历史跟马成开了个玩笑，平叛蛮人竟打了一个败仗，弄得马成自觉无趣，“无功，上（缴）太守印绶”，来个军地两职全无。后来，时年六十二岁的伏波将军马援“因复请行”，“帝（刘秀）领试之”，于是遣马援率四将（马武、刘匡、耿舒、孙永）讨之。结果，第二年三月破武陵蛮于临沅，十月“叛蛮悉降”，大胜而归，这是后话。建武二十七年（公元51年）马成由平舒侯改为全椒侯。这样的日子，一直到建武三十二年（公元56年）去世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