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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散记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杭州忆，最忆是西湖。离开杭州几年了，每每回忆起江南，回忆起杭州，心中总难忘的就是这人间仙景般的西子湖。二十年前到过一次杭州，那是刚从黄山下来，在西湖边小憩，由于黄山之故，对西湖的记忆早已淡忘了。二年前再次来到杭州，故地重游，虽已是初冬时节，但西湖依然是景色如画，天成的美景依然是那样使人陶醉。印象是如此得深刻，记忆是如此的清晰。梦牵魂绕之中记下自己当时所窥西湖的一斑，录下在杭州之所闻所见。 龙井品茗 龙井之茶天下闻名，龙井品茗也是一大乐事，更是一大享受。杭州之行的第一站就是西湖西南风篁岭上的龙井村，汽车驶过西湖，七转八拐出了杭城，一路浓树密荫、青绿依旧，只是道边山坡不时闪现的一丛丛明黄如金的树叶，一簇簇红艳似火的枫树，提醒着人们江南初冬已悄然来到了。 汽车一路上行，山高林密，但并不幽静，不时有车辆鸣笛赶超，不时地还要躲避迎面的车辆。司机是一个健谈得人，兼了我们的导游，一路为我们介绍了不少的龙井故事：龙井有泉，是西湖三大名泉之一，又名龙泓、龙湫。相传晋朝葛洪在此炼丹，泉水清冽甘澄，大旱不涸。人们传说此井与海相通，因海中有龙，故名“龙井”。龙井有村，景色优美，当年乾隆皇帝下江南到杭州就专此一游，曾亲题“龙井八景”，我们将要到的老龙井处的“龙泓涧”，就在龙井村边，是其中的八景之一。龙井有茶，“龙井茶”是我国十大名茶之一，其特点被誉为“四绝”：“色绿，香郁，形美，味甘”。相传乾隆皇帝游罢龙井村，来到龙井寺西南狮峰山下的胡公庙前品尝龙井茶，倍觉茶味甘美爽口，就金口一开，封庙前十八棵茶树为御茶。从此龙井茶被列为了贡品，名扬全国。现在这十八棵御茶树还在，并被开辟成旅游点。在司机的导讲中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半山坡上一处现代化的村舍，这就是龙井村了，道边村头有一眼古井，这就是龙井了。 一下车热情的村民茶农就围了上来，其中一位老乡更是热情把我们引到龙井井边，井圈青石铺就，一道道的磨痕记录了使用的岁月。老乡拿来一个水桶，让我们自己打上一桶清澈的龙井泉水，掏水洗手、洗面，要自然凉干。据说这是龙井村古老的接物待客的规矩，远方的客人来到龙井村，首先就是要洗手净面，洗掉一路风尘，涤去晦气、霉运。然后热情的茶农就邀请我们到其家里做客品茶。 离龙井不远，一座别墅式的小楼，瓷砖到顶，两进大院，一进小楼室内，这是一间集接待、茶展、茶艺为一室的多功能厅，室内四周摆放许多大大小小的茶桶。主人先为我们每人沏泡上一杯真正的龙井茶。开水冲入杯中，颗颗茶粒突然鲜活了起来，小叶嫩芽都慢慢舒展开来，随着茶水的加深，香气拌着水气袅袅升腾，弥漫在了整个室内，品茗一口，沁人心脾；咂茶一叶，清爽四溢。好茶，小饮两杯。 饮茶期间茶农老乡向我们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了龙井茶：西湖龙井茶产于西湖四周的群山之中，过去按其产地分为“狮、龙、云、虎、梅”五大类。“狮”字号即为龙井狮峰一带所产，“龙”字号即为龙井、翁家山一带所产，“云”字号即为云栖、五云山一带所产，“虎”字号即为虎跑泉一带所产，“梅”字号即为梅花坞一带所产。这里尤以狮峰所产的香味品质最佳。“狮峰龙井”那是贡品，一般人难以见到。我们龙井村一带所产的茶也都可称是上品，请看。接着茶农就向我们一一介绍桶中之茶，雨前茶、明前茶等等，桶筒都是真正龙井所产之茶。其价：四、五百元一斤有之，二、三百元一斤有之，一百元一斤有之。价格不等，任您选购。本人自来不好茶，再加之囊中羞涩，自然不会选购。同事之中有好茶者，也仅选其一、二百元一斤的几两购之。多个念想，留个说道。告别龙井村，再见龙井泉。 灵隐梵音 从龙井村下来，经梅花坞，直达杭州第一大寺——灵隐寺，先走天禄阁，过一线天，观天秀浮雕，钻青林洞，摸济公卧石床，小孤山处处有孔，洞洞相连，其状如放大的太湖石。上的飞来峰看一看石窟中的袒胸露腹弥勒佛造像，摸一摸溜光黝黑的肚脐以求笑口常开，好运常在。沿溪水行，过壑雷亭和冷泉亭就来到这清泉秀峰掩映、仙灵所隐的灵隐寺。 迎面黄色粉墙的照壁上书“咫尺西天”，这就是告诉我们西天佛国离我们只有一步之遥了。一步之跨去俗向佛，进入佛国世界。灵隐寺主体建筑有三进大殿：天王殿、大雄宝殿、药师殿。殿宇雄浑巍峨，殿堂宏伟壮观，不愧为华东第一大寺。 灵隐第一重殿—天王殿，殿前正门上悬二匾，上匾为康熙手书“云林禅寺”，下匾题“灵鹫飞来”。殿中一双龛正面供奉的是笑口常开大肚能容的弥勒菩萨化身坐像，后壁龛里供奉的是南宋香樟木雕遗存：手执降魔杵的韦驮立像。殿两边还供奉有四大天王像。 正殿—大雄宝殿，灵隐第二重殿，是座单层重檐三叠式建筑。大殿正中莲花台上结跏趺坐就是佛祖释迦牟尼。殿内东西两侧站立有二十诸天护法神像，殿后壁为大型雕塑“童子拜观音”。第三重药师殿供奉的是东方净琉璃世界的药师佛，又称大医王佛。 药师殿东侧有一道济禅师殿，供奉的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济公活佛”这是一尊右手拿破扇，左手持念珠，右脚蹬酒缸的济公像。大殿西侧有一座罗汉堂，堂内平面呈卍字型布局，卍字型上布置了五百座青铜罗汉坐像，罗汉个个千姿百态，铜像尊尊造型逼真。罗汉堂里的这些真人般大小的铜像、铜雕座座、件件都是精湛的工艺品。尤其是罗汉堂中央设置的四大佛教名山铜殿，更是一件匡世的艺术品，铜殿分北、西、南、东四个方向，供奉了五台山大智文殊菩萨、峨嵋山大行普贤菩萨、普陀山大悲观音菩萨、九华山大愿地藏菩萨。四大菩萨铸像，法相庄严、慈悲安详。 药师殿向后还有两重大殿，一处是藏经楼，里面深藏有灵隐重宝：古代贝叶真经，东魏镏金铜佛等等佛教文物珍品。一处是华严殿，这座新建的殿宇是灵隐寺最高建筑，上行途中一平台前，我被一副新近雕成的大型砖雕“如来讲法图”所吸引。景象、风物雕琢灵珑剔透，人物、动物镂刻栩栩如生。两边书有一联：“天女吹笙龙飞凤舞气冲霄，如来说法狮吼象鸣震天地”。离别砖雕，进入华严殿，殿内供奉的是“华严三圣”，即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佛。出的殿堂，站在殿前凭栏下观，五座大殿贯穿在一个中轴线上，殿脊宝刹，层层递进，给人以华严无穷法界之感。 走下高台之时，耳听咚咚鱼鼓响、当当钟磬鸣。下午十六时吉时正点，寺中的出家人要做功课了，赶到功课大殿，仪式已经开始了，几十名僧人分成两排在如来佛祖前布萨诵经，唵嘛呢叭咪吽，南无阿弥陀佛，梵音缭绕，不绝与耳。堂前两边，一僧不停地击打着木鱼鼓，鼓响咚咚；二僧间断地敲响着钟缸器，缸鸣当当。在这吟诵、钟鸣声中，一年轻的领班和尚，双手合十，缓步轻移，行至在大殿供案，口诵经文，步走四方。踱行之中，执三跪、六拜、九叩大礼，必敬佛祖，礼毕。再帅全体僧人在殿里、殿外转圈走四方步，再行跪、叩、拜之礼。众僧来回诵念着经文，录音机里反复播唱着梵乐。一时诵经之声大盛，缸、鼓之音更炽。佛声共鸣，经颂传响，梵音回荡。置身其中，倍受感染，精神上经受佛礼熏陶，心灵中感觉佛仪洗礼。 掠走九溪 清晨一早去九溪，坐上808路公交车一路西南行，沿途过涌金门、柳浪闻莺园，见于谦祠、雷峰塔，掠太子湾、净云寺，望苏堤，看六合，傍钱塘，观江桥，直达九溪村。 九溪烟树西湖新十景之一，走进九溪就会看到一个以“溪水”为主题，以青山绿树为依托组成的幽雅宁静的山涧美景图画。因来得不是季节，水量较小，来到九溪瀑布，只见一潭碧水，难以领略到一瀑高挂，九溪径流的景象。沿涓涓细水深入山涧，涧中点点泉水如丝如线，山谷峰回路转，谷底溪流潺潺长年不断，真是走山见溪水，过涧闻泉声，也多少能看出一些十八涧水汇九溪所形成的景观，只是溪水细了些，水量不充沛而已。越深入山间谷地就越能体会山野的清新，松涛阵阵，竹枝摇曳，泉水叮咚，溪流淙淙，此时此刻方才领会到一些九溪烟树的韵味。十八涧涧涧山高林密，松竹叠翠。漫山遍野的青松显得格外挺拔，涧边谷坡翠竹更是修身婆娑。漫步其间人跟溪走，山随人行，蔽日遮天树，曲径通幽山。正如清末学者俞樾游九溪诗云：“九溪十八涧，山中最胜处。昔久闻其名，今始穷其趣。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咚咚叮叮泉，高高下下树。”游涧其间，同行的同事介绍说，游九溪十八涧要在细雨蒙蒙的时候赏游最好，那时的山，会因细雨变的更加赏心悦目，更显清新，就犹如一幅淋漓泼墨而成的山水画。那时的溪流也会因雨而奔流起来，哗哗的轻流或平缓，或跌宕，或高亢，或低回。使人流连忘返。通过同事的描绘我仿佛看到了，远山青黛飘渺，近林蒸腾升烟，溪流蔟涌迭宕，瀑水飞挂涧川的景象。这是一幅令游人神驰的九溪竞流烟雨图。 因涧内无雨减了不少游兴，也因时间关系未能游完九溪十八涧。等待时日有机会能雨丝中再游西湖，再游九溪十八涧，看一看蒙蒙细雨中的九溪烟树。 虎跑看泉 一进虎跑公园大门，就遇上许多杭州的老头、老太太，偌大的年纪手提、肩背、腕挎大大小小的水壶、水瓶，进园，出园。甚觉奇怪，一问方知，皆为虎跑泉水而来，近者一日一次，远者一星期两次，沏茶煮饭具是上佳水源。足见虎跑泉水在杭人心中的魅力非同一般。园内林木茂盛，枝叶苍翠，脚下石径泛绿，径边溪流潺潺，朔溪而上，半山之间，果见一长列排队取水的队伍。 上石阶行至一小亭——含辉亭，亭柱一联：“松荫路转入清泉，石涧泉喧仍是静”。转过一坡，“天下第三泉”几个大字映入眼帘，进入泉区了，上撷翠亭观联：“灵泉涌地寒浸身，胜迹名高著虎跑”。登钟楼居高看山青碧丹，寻着“叮咚”的泉声，进入侧院，虎跑真泉尤在，探询泉踪由来：唐时一名叫寰中的高僧选居于此，后因居地无水，思迁，一夜忽梦神人言‘南岳有童子泉，当谴二虎搬至此’第二天，果见二虎刨地做穴，清澈泉水顷刻涌出，故有虎跑泉之名。现实之中一组栩栩如生的雕塑：滴翠崖下，两只斑斓猛虎正低头刨地，清泉仿佛就要喷涌而出。在主泉边的石龛内，寰中和尚正侧卧石床安睡，慈祥安静的神态，似乎仍沉浸在“梦泉”之中，颇如一联语：“梦熟五更天，几许钟声敲不破；神游三宝地，半空云影去无踪”。 虎跑泉原有三井，后合二池。池边建有茶座，茶座经营者颇具生意眼，用一碗盛满泉水，让人们轻轻放硬币与其中，钱币并不下沉，泉水在碗面抛伏凸出，高出2—3厘米，但不外溢，恰似晶莹的琥珀碗盖，使人称奇。原来此泉含有丰富的矿物质，表面张力极大，形成奇观。虎跑泉水龙井茶世人誉为：西湖双绝。游人们无不以能品尝到虎跑泉之水冲泡的西湖龙井茶为一大快事。虎跑看泉，品茗双绝，风雅自是非同。 “一泉二寺三和尚”，道出了虎跑景观的历史渊源，一泉就是虎跑泉，二寺指虎跑寺和济颠塔院，三和尚是：开山唐僧性空（寰中）、疯癫大师济公、佛学高僧李叔同。寻竹林小径，来到朱欄飞檐的济颠塔院，相传济公就是在此圆寂的。进入济公堂，拜谒扶危救困的济公像。雕像前有一赞联：“是真菩萨心肠浑然快活去俗尘；谁识如来面目不坏金身犹在世”。步入后堂济公墓，墓墙半圈立有浮雕像：济公画像、济公斗蟋蟀、古井运木、飞来峰传奇、疯僧扫秦府。五幅雕像演绎出了济公济世扶贫、匡扶正义的动人故事。墓前一座济公玩世不恭手持破扇的雕像，像头部有一墓偈，道出济公的传奇与神奇：“非俗、非僧、非凡、非仙，打开荆棘林，透过金刚圈，眉毛凝结，鼻孔撩天，烧了护身符，落绦如云烟。有时正经安坐充疯癫，有时长街闹市上酒家，恨之吞九州，囊无一钱节，到来俺如蜕涌，舍利八万四千，赞谁不尽，而说偈言”。虎跑中殿建有在此出家李叔同（弘一法师）的纪念馆。 虎跑之行，赏了名山，看了名泉，访了名寺，偈了名僧。此行不虚也。 步出园之时，过长队接取泉水处，见一颤颤微微的老太太，手提两大壶泉水，有些踉跄，心中不忍，上前帮忙，提出园门。小做善事，也算一件无量功德。 雷锋午照 雷峰塔闻名久已，从鲁迅笔下就已知，旧的雷峰塔在七十多年前就已经倒掉了。今天来到雷峰塔前，恰好是新塔建成开放一个月的时间。偌大的塔院广场，处处呈现着新的气象。重放异彩的新塔，金光奕奕的影墙，郁郁葱葱的碧树，青石铺就的广场。夕阳山上宝塔高耸，正午阳光下的塔映金辉。 随同如织的人流走上新塔，重建的雷峰塔塔高八十六米，是一座五层八面的，楼格式仿宋宝塔。新塔台基以下两层，台基周边装饰有汉白玉雕刻的栏杆。上几十级台阶进入南门，迎面是巨大的玻璃防护罩，覆盖着原雷峰塔的遗址。深红色的夯土，残破的砖体塔基，刹时把我们引入千年时间隧道，领略宝塔历经的沧桑风雨和吴越大匠的技艺风貌，遗址的精心保护，坦坦荡荡地成为游人观赏和深思的对象。低层大厅内的电视屏幕不断播放着开启地宫宝匣的画面，不断介绍新塔的构造组成：低层有电梯直通各层，塔上二层以上，都有外挑平座，周边围之栏杆，绕塔而成檐廊。游人登临，纵目远眺，可全方位地观赏湖光山色。各层屋面都覆盖有铜瓦，转角处设置铜质斗拱，飞檐翼角上，悬挂铜质风铎。 登五楼檐廊，是观赏西湖凤光的最佳之处。南边近处是著名景点“南屏晚钟”；玉皇山叠翠在后，郁郁葱葱。向西，苏堤杨柳堆烟，曲桥起伏如波；三潭印月如水上青螺，伸手可拾；远处南北高山，两山竟起，直插云霄。看西北，湖心亭如伶仃一叶，漂浮在湖面上，微风似可荡走。背后曲院风荷、灵隐哟、坟等景点，隐隐在望，正北保淑塔端庄娴静，亭亭玉立，似在于雷峰问答。东移，一桥如弓，分明“断桥残雪”；正东，吴山天风，楼阁重重，飞檐起舞，金碧辉煌。向南，一路柳浪问莺，又返回雷峰近侧矣。沿檐廊行走，百步之内能全览西湖景观。初冬时节登塔，更会感染西湖另一种美：绿树掩映杭城，琼楼比高争锋；湖岸群山青黛，湖面游弋船影。满湖水青碧，满目林尽染。紫红、火红，明黄、金黄，灰青、银青，蓝绿、翠绿，千树千变，万木芳容，塔湖共影，交相辉映。人入画中来，景随秋色换，染就了西湖初冬时节的秀美和瑰丽。 小游西湖 西湖三面环山一面临城，这一泓脉脉含情，盈盈基睇，明净如镜的丽水，就涵藏在这连绵起伏，婀娜多姿，或远或近，若隐若现的层峦叠嶂之中。湖中是鼎足而立的三岛—小赢洲、湖心亭、阮墩环碧。她们就象三颗绿色的宝石镶嵌在这碧玉般的镜面上，而苏堤、白堤，则像两条飘逸在这镜面上的缎带。水映山容，使山容益添秀媚；山衬水态，使水态更显柔情。前人有诗云：“岸上湖中各自奇，山觞水酌两相宜，只言游舫浑如画，身在画中原不知。”这山这水绝妙和谐的结合，每每使的我等如有身在画图中的感受。 由湖西边的岳湖上船，舟过跨虹桥，穿过苏堤，进入了真正的西湖。乘舟湖上，徜徉水面 ，第一次置身湖中，被碧水拥抱；第一次如此地亲近西湖，轻轻撩动湖水，真真切切触摸西子湖。湖上泛舟，胸襟舒畅，湖波粼粼 ，碧水荡漾。船行至湖心岛，上岛小游，在岛中有一通“虫二”碑，据说是喻西湖风月无边之意。环岛四望，湖光山色碧水亭台尽入眼底。 湖上的游船是公交形式的，乘坐另一班游船，离开湖心岛，向另外一岛——小赢洲进发，西湖三岛中小赢洲为最大一座。 上的岛来，欣游岛中湖，山堂水榭前有一楹联：“人在赢洲仙境红尘不到四围潭水一房山，天赐湖上名园绿野初开十亩荷花三径竹。”道出岛中湖岸景色。移步曲折回廊，步亭桥又有一联“三面湖水四圈山色，一帘松翠十里荷香。”翠枝隔断，曲径通幽，来到三潭印月处，湖面三座镇湖的石塔，仅留塔尖。斜阳西照，群山苍碧。道也紊合岛上廊亭楹联：“塔影清幽水月间，山光静茏烟波际”。太阳余辉之中，赢洲小岛之上，看湖光山色，远山飘渺，近山如黛，夕阳斜挂，波映金辉，雷峰夕照，船歌唱晚。 “湖上画船归欲尽，孤峰犹带夕阳红”。此时的西湖在夕阳之中显得更加娇媚。最后一批告别湖中小岛，船行波中，人动景移，再观薄暮之中的西子湖，朦胧如纱，远山虚无缥缈，近峰披雾墨黛。低垂的灰幕使西湖显得恬静安详。道别西湖，踏暮色登岸。 西湖之夜 此次来杭，在西湖流连了两天两夜。两个白昼里走进龙井村泉边品龙井，踏入灵隐院古寺看礼佛，登上雷峰塔居高观佳境，拜谒济公院虎跑看梦泉，九溪烟树里半游十八涧，西湖泛舟行夕阳起潋滟，三岛赏秀景湖光山色艳。两个暮夜中两游西湖。夜的西湖，自有夜的娇媚，自有夜的陶醉。 第一天晚饭后是集体出游，来赏西湖之夜。白天两见西湖仅仅是一闪而过，匆匆一瞥，现在来到湖边，贴近湖水，如此近距离接触西子湖，心中的激动是可想而知的。夜的西湖依然如白天一样热闹，湖边小径，柳堤岸边，人流如织。沿湖滨公园北行，一边是静寂的水、微暗的湖，一边是喧闹得人、明亮的街。环湖布置有灯光，灯映湖水波光粼粼，远近的古建筑灯影轮廓流光异彩，湖里一两只游船画舫灯火点点慢慢游动，湖中的岛屿密树隐隐绰绰仅显暗影。此时的西湖蒙着浓浓的面纱，难见其妩媚的风姿。几人边走边议杭州西湖三大怪：长桥不长，孤山不孤，断桥不断。每处都有每处美丽的传说，每处都有每处动人的故事。穿过人声嘈杂的“西湖天地”，来到了钱塘石坊处，坊前有一长联，略说西湖佳景丽色，上联：“三面云山飘渺数灯火万家重楼绣阁欣看天地六合神秀齐来。”下联：“一湖春水低回有长堤画舫烟柳断桥指点白苏二公遗泽斯在。” 湖边漫步，凉风吹扶，树阴岸影，使人倍感惬意。不知不觉之中走上了白堤，来到了断桥处，断桥不断，轻步垮过断桥，白堤之上游人极少，湖岸长柳婆娑，桃枝摇曳，是观湖休闲之佳地。面湖摆放有靠背长椅，择椅小憩。湖岸的杭州城灯火通明，湖中的西湖水微波不惊。城在慢慢地安静，水在轻轻地荡漾，一波一波，柔缓起伏，一圈一圈，泛着涟漪。舒缓的圈圈波纹牵动起柔美情思，感发出思古之幽情。身处白公堤，居易公那里？脚踏断桥地，白娘子何方？湖风轻吻，情舒气畅，柳枝柔拂，醉人心房。 第二日晚，与同事相约两人再游西湖。虽然白天刚游玩过西湖，但，仍想再亲近一下西湖。这次是由湖宾公园向南行，过涌金门，走湖边石径、石桥，湖岸清幽，灯影婆娑，明灯暗影里，条条长凳上，散坐着不少赏游夜西湖的人。喧扰一天的西湖，正在安静下来了。夜的柳浪闻莺公园林密花茂，条条曲径蜿蜒，道道花甬通幽，整个湖岸公园显得更加深幽宁静，徜徉其间倍感身心愉悦。一路走来，接近雷峰塔，面湖小憩。塔灯通体，光耀夺目，塔身倒影，一半岸上，一半水中，塔映湖水，湖映塔身，塔影幢幢，金波粼粼。塔美，湖秀，景无边。湖边盘桓两个多小时，不忍离去，连续两晚赏游西湖，仅环走了西湖的三分之一，苏堤始终没能走到，再次留下遗憾。明天就要离开了，惜别西湖，再见西湖。 西湖之晨 晨的西湖，是宁静、安详、恬适的西湖。在即将离开西湖的清晨，起了个大早，再次来到西湖边。“莫道君行早，还有早行人”，西湖边上早已是晨练人的天下了。沿湖滨行，仔细观赏沿湖景色，涌金门公园，山堂水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曲折回廊。柳浪闻莺公园，柔枝婀娜，绿柳翻浪，翠莺鸣晨，空湖传响。远远的苏、白二堤开始泛起淡淡的薄雾，给西湖湖岸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灰纱，慢慢地灰白色的纱幕漫挂了整个湖天，湖中小岛尚可见浓荫碧翠环抱，湖岸山色空蒙，湖面丽水如镜。人在湖边行，身处画中游，柳浪翠莺鸣，醒晨风送爽。 如果说西湖是一道永远也看不完、说不尽的景，那麽行杭州城就是一卷看不够、读不厌的书。离开湖边，来到距西湖仅一路之隔的杭州老城区，试图通过一些老街、老巷、老屋、老房，去寻找一些昔日三吴都会、繁华钱塘的印象，感觉一下老杭州在现代化气息中依然保留着的古朴典雅的韵味。徜徉在百年的老街，穿行在古老的深巷，青砖、灰瓦，古树、老墙，古色古香的庭园，古朴典雅的厅堂。体会着古老杭城的悠悠岁月的沧桑变幻。时间仓促，要告别杭城了。等待着下一个归杭日，等待着西湖再重游。 2004年9月依2002年11月旅行日记及有关资料撰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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