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衣裳的几句

闲云孤鹤      刘星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粗布花朵衣服，短发，如初读你的文字，菜园子，老屋清溪。

时隔两年，再次见你，长发正装。这正装，我是指语言。

原来，正装也有正装的端庄。

尽管，拒绝正装很多年。可是，不得不说，正装之美，美得肃然。

 

其实，也喜欢肃然。尤其是坐在教室里，专心致志的那一番沉醉。

老师讲的好与差在次，那份专注已是净化。

相较于打坐冥思，我更喜欢在课堂上，接受另一种洗礼。

从前，你是朋友，这一回，当你是老师。

 

从前我爱棉麻素净宽松，长风都在衣褶间浩荡，硬骨就在宽袍广袖间，披起来就走进《世说新语》看清露晨流去。

后来，我爱手绣布衣婉约家常，花鸟都在襟上偎暖，春天怎么会一去再去，穿着它们，雨是深巷雨，花是折枝花，月是楼头月，唐诗宋词哪句幽美就拿来薰薰衣裳。

再后来又爱上过雪纺绢丝的飘逸，一只脚抬起来与落下去间的那一段，翩跹流转，一只手与另一只手的分和聚之间足够容一首短诗，那之间或有音乐或没有音乐，那样的衣裳那样的动作疾徐，独自一个舞蹈又何妨。

 

你说“语言，不过是衣服，心还是我的。”

舍予推荐的那个小店里，有一句“在物质的世界里寻找精神的美。”

懂衣服的人。

 

这些各样各式的绣花图，也是各样各式的衣服和生活。

此生，不会穿遍所有的衣服，也不会试用所有的语言，它们美到绵绵无期，无尽无绝，我与它们的相遇和相生，只此一生一次，我当珍惜。

我惯于穿着寻常的布衣，偶尔会穿着戏服般的锦衣华服，锦衣的我，也还是我。

正装，大概再也穿不回去了。

 

可是我喜欢，看见不绝不尽的衣服，或锦或素，看见不同的语言，或庄或谐或唯美，也喜欢，看见不同的你，不同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