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此时,我们在丽江;今年此时,我们内陆青城游、 因为种种原因,各种外出旅游计划全部泡汤。 青城前山,青城人家大观园村。一周之内,我居然在青城山两进两出,一次是和家人,一次是与学生。 带家人外出走走,散散心,开开眼,一直是我每年暑期的想法,雨儿每年七月份是最繁忙的一个月,各种考级压下来,每天都有很多排练,直到月底,然后就是我带她去参加各种考级:舞蹈、钢琴。今年这两门双双过了八级,能够考过钢琴八级,这让我很是欣慰,八级的谱子已经很难了,七月初才开始教,20号左右才教完要考的两首曲子,离考试只有一周,好在雨儿记忆超好,于是,就只剩下重点攻克弹琴的熟练度和指法,每天坚持如此,一个月下来比平时三个月弹的琴还要多。上天有眼,考试顺利通过,雨儿很快从考场出来,兴奋地告诉我每首曲子都弹了很短老师就叫停,两首曲子弹完只出了一处错。 我骨子里并不赞同中国的儿童有如此多的压力,但有时又发觉,买票上车后,不到终点就下车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这勇气,我承认我没有。 和家人住在了青城山脚,夜里下了一场大雨,间或雷声轰鸣。第二天爬上便有多处山道上的大树被狂风肆虐后,横亘在石阶上,不得前行。最后一家人在距离天师洞一百米的地方望而却步,我没有太多的犹豫,带着老老少少和小梅一家人原路返回。走在归途中,我对路边的卵石产生了兴趣,边走边看,边看边拣。不一会儿,他们也加入进来,分头挑选自己觉得最有型、最特别的卵石,还不时拿出自己的战利品和别人做比较。此次爬山虽没有看到太多的景点,但一路走来仍然乐趣多多。尤其是在闲散的状态下爬山、吃饭、打牌、逛街也蛮开心、快乐。生活的节奏自是放慢了不少。 青城回来,调整一天,背着行囊再次出发前往故地重游。这次是和10级2班的学生,我们一行共九人:赵炳皓、刘家曦、何其佳、于晶、张啸迟、胡晓、杨然、李廷蔚和我。 三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了。我轻车熟路地把他们带到青城人家望鹤楼客栈,一放下包,三楼观景台就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洗牌声,这种积极主动的精神堪比高三毕业前夕。一桌不够,迅速拆分成两桌,张啸迟对麻将一无所知,还是被热情地邀请进来,于是,我挑起了名师传高徒的重担,耐心的告诉他:什么是连牌,什么是将牌,怎么下教,如何看牌。每在实战演练中教到一种技巧,问他是否明白,原本很清楚的东西,但看见他还是睁着一双困惑的眼睛茫然地看着我,然后很内疚很无辜地摇头,我只好继续耐心地指导,到第二天临走前,他已经可以很缓慢地独自操作了,但条件是三个参与者耐心要足够好。 麻将从上午延续到下午,从下午奋战到子夜,为了避免参战者的不作为,我们建立健全了机制,输一张牌发一个下蹲,一天下来,赵炳皓做了三十个下蹲,既锻炼了身体,又明确了下一阶段的奋斗目标。而我也总算保住了名节,完胜! 再次爬山也是在微雨中,好在我们一行运气比较好,没有再像上次那样中途折返。人手一瓶矿泉水,匀速前行,没做过多的停留,连续观赏了全真观、天师洞两个景点,总算把那天的遗憾作了弥补。 回想起来,那天的路途也不算艰险,但一路还是比较辛苦,背着行囊爬山,负重前行,总是期望能快快走到目的地。走到最远的景点天师洞(因泥石流的缘故,很多的景点不能通行,天师洞就是当时最远的一处景点),浑身已经汗涔涔,湿漉漉的汗滴沿着脸颊、背心滑落成一根根弯弯曲曲的线条,黏在身上,很不舒坦。一不小心碰到何其佳,惊奇地发现他的衣裳已是冰冷地贴在后背,稍一用力,几乎可以拧出水来。最夸张的是刘家曦,穿着两件衣服、背着三瓶水爬上,我们一直认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此行的目的不是来爬山,而是来蒸桑拿,快到目的地了,他终于只穿了一件,不过是一件厚厚的卫衣,当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卫衣的后背因出汗过多,太多已经深浅不一。 看风景也好,锻炼瘦身也罢,我们这次总算也是各自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在青城山一共吃了五顿饭,每次每人点一份自己最喜欢的菜,点菜时既要看菜品又要看价目。虽然每餐都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每餐吃下来都是杯盘狼藉,饭总是要老板端上来两次,好几次,菜几乎都没了,赵炳皓、于晶、张啸迟还盛了第三碗,每次我提议再点一两个菜,他们都一口回绝,看来这帮学生还不算娇气,独立性还比较强。 虽然饭菜不算好,但显然我们还是乐在其中,最好的例子就是预警在菜品中品出了哈密瓜的味道,并赞不绝口,于是,随后的每餐我们都必点一盘“哈密瓜”,;连早餐都不例外,最苦莫过杨然,在一起才知道她不吃猪肉、鸡肉,除了牛肉,于是,本来饭量就不多的她,也就吃得更少了。 最后一顿他们建议回成都吃火锅,坐快铁到成都6点过,正赶上饭点,在我的提议下,我们分坐两个出租车,来到了锦里旁的“靓家”,这家火锅人不多,味道正,最大的特色就是自己放调料,九个人自己动手,一阵叮当勺响,各取所需。赵炳皓一不留神,装了个钵满盆满,我们一边笑一边打趣,问他夹起来的菜准备放哪儿,结果他依然吃得很欢,中途又添加了两次调料,还和何其佳分享了一杯饮料(何其佳中途折返成都,错过一次晚宴,因此我们特许他吃火锅时可以单独点一份能够续杯的饮料)。 靓家最大的不足是:菜的分量少。每一次菜下锅,煮好后,大家一齐下手,不多时就只有拎着筷子在锅里来回打捞的份儿,其中有两次,何其佳和刘家曦分别为自己捞上来一个鹌鹑蛋和一小根千层肚而喜不自禁,春风满面。我戏称这种吃饭犹如“轰炸”,这种“轰炸”一共进行了三次,最后以何其佳光荣地抠出五块钱圆满收场,看来他运气、人品果然名不虚传。 一天半的行程很快就结束了,靓家门口,灯火阑珊处,我和他们一一挥手作别。 这是我和10级同学唯一的一次结伴外出旅行,尽管路途很短,但很开心,很满足。或许这也是我和10级学生的最后一次旅行,下次再聚,不知何时,亦不知又将是怎样的情形和心境。 或许有感于此,回城的快铁上,我试图抓拍他们的照片,杨然一直低着头,李廷蔚始终用手遮住脸,胡晓也总是左躲右闪,完全没了打麻将的积极主动,只有幸抓拍到男生或坐或睡的瞬间。 唯一的两次合影是在印有“和谐号”字样的车头和青城山山门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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