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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续2）
离开容县侨乡，我被调到人杰地灵的玉林地区。那时的玉林，是玉林专区所在地，人不多，城市也不大，火车站距市区还有10里路，一派乡村景色。当然我们不是住在城里，也是住在一个村庄——石南葵阳。这次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学校，学校靠近公路边，学生不多，也就100来人吧，分有几个年级，学校是一个方形的院落。学校的校长就住在学校，他的房间在一楼，我们就住在他的楼上。楼房是砖柱木板楼，楼板的缝隙很大，我们可以通过缝隙看到校长房间内的物品，比较简单，一个床，一张办公桌，一个洗脸盆架。校长是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人，个不高，话不多。我们住进去时正好是放暑假，学校没有学生，院子空荡荡的。尽管是没有学生，可是我们一组人住进去，也是热闹了一番。住在这里不用去挑水了，楼下院子外就有一口水井，地下水冰凉冰凉。炎热的夏天，有这么一眼透心凉的井水，倍爽。住在学校也没有感觉到学生吵嚷，一般我们外出上班了，学生还没到校，我们回来了，学生已经放学回家，星期天休息，学生也休假了，那时还只是休息一天，基本上是很少见到学生，只是与校长碰面的机会多些。学校开学不久，一天晚上我们住在楼上，听到校长的房间有响声，但不大，因为校长睡得也比较晚，我们也没太留意，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外出上班了，下午回来见到校长的房间挤了很多人，我们都觉得奇怪，今天学生怎么都没回家？再一听才知道原来校长昨晚因心脏病发作已去世了。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知道死人了，而且还是在我们住的楼下，吓倒我们四个人了，有两个第二天就请假回家探亲了，剩下来的我们非常害怕，但也没办法，只好硬撑着。上下楼经过校长的房门口，我们都是跳着冲上冲下。现在回想都不知道，当年我们为何那么害怕。转眼到了春节，我们的工作也进入到室内整理阶段，这玉林的冬天也是很冷，但那时心却更冷。这一年是1977年了。 葵阳，给人的感觉是向日葵向阳，这应该是多么富有思情画意的地方，但却令我不那么愉快。葵阳离石南镇不远，工余时间我们经常三五成群地到镇上玩，看电影，一溜的单车出去好不威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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