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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紫砂壶,泡养了两天。两壶在案姿容如玉、纤尘不染,灵动的线条波光盈盈。
一时兴致给上面的起名为“盈盈”,下面为“脉脉”,取自: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周作人说:“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之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尘梦。”
午后独饮。紫砂流光,像阳光下筛落的一帘幽梦,幻化出一位江南女子对面而坐。
那是烟水浩渺、蒹葭苍苍的时代;杨柳青青江水平的季节;二十四桥明月刚刚升起的夜晚?
也是在这样的午后吧,桥下碧水盈盈,潋滟波光映着她白衣胜雪,翩然若醉,宛若天人。
在剪烛夜话的西窗,她用湿漉漉的长发临摹江南的烟雨。
在山色空蒙雨亦奇的湖畔,她用柔软的腰肢演绎杨柳岸边、凌波微步。
在轻解罗裳,独上兰舟的荷塘,她收起丝绸的轻衣却挥洒着无处不在的温婉旖旎。
我从未到过江南,从未邂逅江南女子,一定是在梦中见过她了。
平淡冬日,怀念“眉黛敛秋波,尽湖南、山明水秀”。
借这一片温润的古意,那些过往美景,旧时月色,梦中见到的人就这么缓缓而来。
在脉脉的茶香中,与我盈盈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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