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宝战役,7军军长李本一只身逃脱,跑回广西,开头躲在全州乡下,不敢去桂林见白崇禧。因为撤退时白崇禧让他走大路,他认为桂军擅长山地战,应该走小路,走捷径。“钢7军”军长是扮作商人逃回广西的,这回又故伎重演。像这种人,无论多惊恐、狼狈,蓬头垢面,那面相、面色,还有那双手,都是混不进到处都是体力劳动者的人堆的,扮个商人最合适了。
离休前为广州军区代司令的刘存智老人说:李本一被俘后,提出三点要求。一是有马骑,刘存智说这个可以。二是吃米,不吃面,刘存智说这个没问题。三是不要照相,刘存智说这个不行。
第7军的历史应该是国民党部队中比较长的一支,它是新桂系的起家资本,也是李宗仁、白崇禧等人赖以在政、军两界发展的依仗。在北伐战争时期,第7军的赫赫战功被赋予了“钢军”的名号,足以表明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了。编遣会议后,李、白始终蠢蠢欲动地反蒋,并且在1929年4月反蒋失败后,仍在广西维持了长达九年的割据局面。不过,在这一时期内,第7军作战机会不多,其实力也得以保存。但在抗战爆发时,第7军的精锐在上海损失殆尽,此后长期在大别山和日军打游击。经过六年的游击战,第7军发展出一套特有的山地战术,可算是开创了中国山地兵的先河。为此,胡宗南还邀请第7军的基层干部去中央军校七分校教授山地战术。内战爆发时,第7军的表现机会不多,主要集中在头两年的攻势、追击作战中,这一方面是该军所处的战略位置所致,另一方面也是白崇禧对该部的特别关爱。其程度和胡宗南爱护第1军一样,其结果就是要么不大打,一打就在衡宝战役中遭到了重创。
李本一是广西容县人,原名李善宽,生于1902年。李本一出身穷苦人家,小时候读不起书,靠给别人打工艰难度日。这使他在从军后十分注重知识的汲取,并且练就了一手好书法,据说用脚也能挥洒自如,十分不易。李本一18岁入伍当兵,靠着战功逐级提拔,由于他打仗过于勇猛,右手的中指、无名指、小指均被打断,身上也是弹痕遍体,因此在军中得了一个“死打烂打”的名声。也正因为如此,李本一作为新桂系中的后起之秀,得到了白崇禧的赏识,并被其保送到南宁军校深造。
抗日战争爆发时,身为第171师513旅1026团上校团长的李本一随部参加了淞沪会战。一开始李团是幸运的,因为他不是先头部队,先到战场的那几个团几乎都被日军打残了。等到李团赶到战场时,已经接近了会战的尾声。于是,第7军乃至于第21集团军主力是否能安全撤出战场的使命,落到了李本一的肩上。为了保障主力的安全转移,李团坚守嘉兴不退,全团无一退却,在战至仅剩200余人的情况下终于接到了撤退的命令。几十年后,曾经做过李本一上级的徐启明在接受台湾中研院的采访时,仍对李在当年的表现赞不绝口。
第7军奉命转移到大别山打游击后,李本一先后担任过安徽省第5行政区督察专员、皖东游击司令、第5战区第10游击纵队司令、第138师师长、第176师师长、第7军副军长兼第171师师长等职。在六年的大别山作战中,李本一打日军是十分积极的,但是在皖南事变后和新四军也没少打。甚至到了抗战胜利之后,内战爆发之前,仍没有停过火。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位“反共干将”在被解放军俘虏后,没能躲过他的厄运。
抗日战争胜利时,军事委员会对收复首都进行了一番颇费工夫的筹措,比如由哪支部队进驻,该怎么进去,进去后要有什么表现,承担什么责任,等等。但是等这帮纸上谈兵的人终于制订出了一份计划时,却意外地得知,李本一带着他的171师早就开进南京受降去了。前面说过,李、白有过割据广西的历史,与老蒋始终是面和心不和的。这次的“李本一事件”,自然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李本一进入了南京,打出了受降大员的招牌,不仅给伪政府要员封官许愿,还收受了大量的房产金钱。这样一来,国府当局颜面何存?当即由陆军总司令部下令,严令李本一退出首都,等候授过权的受降部队前来接受。李本一在南京潇洒一番后便也知趣地撤离了南京,前往真正的受降地——蚌埠去了。但是李本一的行为成了中央军嫡系将领的攻击目标,诸将领纷纷要求惩办,不过都被白崇禧一一压下,李本一仍旧当他的第7军中将副军长兼第171师师长。
内战爆发时,李本一随部与解放军在安徽交锋,并在灵璧、泗县等地取得“捷报”。当国民党军队对山东实施重点进攻时,第7军也随之调到山东。此后整编第74师被围,离该师最近的第7军、整25师和整83师成了解围的主力。可惜三个部队各怀鬼胎,都是出兵不出力,坐看整74师覆没,张灵甫等将领阵亡。事后国防部追究责任,对整25师和整83师的指挥官做出了处罚,但是对于新桂系的第7军不好下手,毕竟白崇禧位高权重,动第7军,容易落的个打压杂牌的名声。有人就出了主意,拿李本一开刀,重谈李当年在南京的作为。白崇禧要保第7军整体,就不便顾及个体,于是在白对李的再三保证之下,李本一“归案”了。1947年7月25日,国民政府明令公布“陆军少将李本一着即免官,并剥夺原授该员之忠勤勋章及陆海空军甲种一等奖章、干城甲种一等奖章、华胄荣誉奖章”,此外军事法庭判处他三年有期徒刑。不过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做做样子,李本一在监狱里“坐”了三个月,就在白崇禧先前的保证下重回第7军当副军长了。好么,三年变成三月了……
1948年3月,李本一接掌第7军(时称整编第7师),当时他不会想到,踌躇满志的他会成为第7军的末代军长。当时的第7军未被赋予作战任务,李本一就带着部队先后在信阳和孝感整训。在1949年3月与解放军江汉军区的交锋中,第172师损失一部,李本一没有想到,他所率领的精锐竟然会被“共匪”的地方团队击败,但这次战斗没有引起李本一的重视,他过高地估计了自己部队的战斗力,而且也忽视了当时部队的士气。
解放军发起渡江战役后,江防沿线的国民党军队有如飞毛腿一般地往南转进。1949年8月,位于湖南的中央军竟然宣布了起义,而始终贯彻反共反蒋思路的新桂系为了获得美国支持,竟然坚持抵抗,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这首当其冲的,就是李本一的第7军,根据“小诸葛”白崇禧的部署,要李本一在青树坪伏击解放军,李倒也不负众望,给了解放军的追击部队一个措手不及。但回过神来的解放军立即集中兵力围攻第7军,这回轮到李本一措手不及了,这原本是进攻的部队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被解放军击溃,7军的副军长凌云上、参谋长邓达之、第171师师长张瑞生和第172师师长刘月鉴全部被俘,只剩下个光杆军长李本一冲出包围圈回广西复命去了。
这一结局,使“小诸葛”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不过他没有处罚李本一,要和“共匪”干仗,还是需要李本一这样的猛将的。白一面重新调整广西防务,一面升李本一为第3兵团副司令官,并要其重建第7军。经过东拉西拼的,终于以广西的几个地方保安团,搭建起了171师和172师的架子,再加上在衡宝战役中未受损伤的224师,李本一似乎又有了些底气。但他没想到,解放军攻入广西后,他的224师首先在梧州覆没,师长刘昆阳被俘,紧接着第172师又由师长刘维楷率领在百寿起义了。李本一只得带着171师向3兵团张淦的司令部靠拢,但又没想到,最后赖以坚持的171师师长杨受才却抛下张司令官和他李军长跑了。11月30日,第7军残部在博白覆灭,李本一化装脱逃,但仍不免于12月16日在平南被俘。此后李本一相继被关押在汉口、合肥。1951年8月24日,李本一经过公审,被安徽省皖北人民法院以在抗日战争时期“残杀三万群众”等罪名判处死刑,并于当天执行枪决。
抗战开始后,任第七军上校团长。曾驻浙江嘉江嘉兴掩护杭州,得到时任浙省主席黄绍竑的赞扬,白崇禧特赏皮大衣一袭,宠信有加,李本一之名,是为他有功名后由李一改成的,据说是取“人之初,性本善”之义。
民间相传他原名亚一,一次长官问他是谁,他说“本人李亚一”。后改名李本一。另一传说,是他有一次打了败仗,白崇禧十分恼火,骂他“一点本事都没有!”他为了记住白崇禧的批评,重打胜仗,便改名“李本一”。1948年李本一任陆军整编第七师师长。1939年1月调任第四十八军一三八师师长,参加随枣战役。抗战胜利后,因私自进驻南京,受到蒋系统处罚,被处监禁,后被重新起用,1948年李本一任陆军整编第七师师长。李本一少年失学,故十分重视自学文化,任师长后专请一俄国教授教他英语。他的书法颇佳,可用脚写字。
新四军张云逸复皖东专员李本一信
(1940年2月23日)
善宽兄专员助鉴:
许久未晤,正深驰念,忽奉惠言,聆悉衷切,吾兄于月前赴立,晋谒鹤公主席,报告年来军政,时当旧腊,风雪载道,吾兄朔风凛冽中跋涉千里,此种为国家民族艰苦奋斗精神,弥深感佩。回署后,关于皖东军政设施,想今后定有新的开展也。赐书以敝军将奉命开调江南见询,并欲派员慰劳,口承春注,心感无似,但敌军上峰并无南调之命,当此抗战相持阶段,敌后战争,实为胜负关健。皖东地处冲要,敝军奉命坚持此间游击,历时甚久,自不能南调,且津浦滁全等地之敌,时思进犯,来日大难,正须全力坚持,以保皖东口土,以免人民为敌蹂躏,恐上峰当不致有令敌军南调之议也。况江南本军所在地区狭小,现有3个支队活动,兵力已够担负游击之任务,而况大江为敌所驻,交通阻隔,纵有明令,敝军也不能南渡,此中情景,吾兄当能洞察也。
关于据报敝军有向民间筹派食米情事,敝军经费困难,人所周知,前承廖故主席(3)体念,慨予辅助,全体将士感激无涯。但近来法币大跌,一元之数,仅合现币四角多,而敝军经费,从未增加,故极感拮据。加以去年灾歉甚重,奸人运粮资敌,致通来米价上腾不已,如凤阳、来安等地,国币一元,只能购米二三升。因之敝军粮食,极感困难。中央所给敝军经费,原极有限,全军总计每月不过13万元,以全军6个支队,再加鄂境之挺进纵队,在无为活动之江北游击纵队,及军部直属队等,分配每个支队仅万余元,若合实币,则3000余元而已。即全数以之购粮,尚不够一团人员之粮食,而况一切装备器材、医药等费,均在此数之内,其拮据情形,当可想见。况敝军年来为更多打击敌人,发展抗战力量,以应抗战之需要,部队稍有扩充,因之经费愈感不足,以致敝军官兵,时常枵腹作战。皖东民众亲见敝军此种在敌后艰苦奋斗之精神,多为感动,绅士富室,也复深明大义,愿以藏粮若干捐助敝军。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中央早有明令,人民自愿捐输,保障抗战国军给养,义举仁风,正待发扬之不暇,而敝军得此也可稍舒困难,想吾兄也不致反对也。但有不明大义,胸怀成见之徒,唯恐敝军与民众关系加强,给敌寇**以更多之打击,故造作谣言,百端破坏,谓敝军勒派粮款,向上峰诬告。
查敝军敝党,历来反对罔民众强征勒索,不论动员民众服军役及为国输将,均主以自愿为原则,故敝军绝无勒派粮款情事,纵或有一二人员,不明事理,犯有强迫民众之错误,也绝不为我等所容许。明达如兄,当不致为无稽谣传所蒙蔽也。
敝军驻防各地,向来尊重地方行政系统,即以弟之所知,自口以来,所有军队驻防区域,无不派委或荐委行政人员,即抗战以来,中央也有军政统一指挥原则之规定,故各战区之军事长官多兼行政长官。然而敝军同属国军,自担任皖东防务2年以来,即一乡保长,也未曾派委或荐委,此种尊重行政系统之精神,乃开历史上未有之先例。
又,敝军组织游击队,配合军队作战,乃系中央抗战国策,号召沦陷区民众向敌游击,保卫国士家乡,坚持敌后抗战,粉碎日寇以战养战之阴谋。委座前于去岁“七七”抗战两周年纪念日发表告沦陷区同胞书,也有号召民众自动组织发展游击战争,坚持抗战之训示,又有“地无分南北东西,人无分男女老幼,均有武装抗日之责任”的指示。是则敝军在防区内组织游击队,正为具体实施最高统帅之意旨,丝毫未违触法令。至于地方政府,组织后预备队,弟也甚赞成,也愿尽力帮助,绝无阻碍破坏情事。敝军参加抗战,两年以来,伤亡巨大,必须补充,以求继续抗战。所赖敝军纪律严明,影响良好,各地民众多自动要求加入敝军。在敝军服务,也系为国家服兵役。明达如兄想不致以壮丁参加敝军服务,为非服兵役也。所示阻碍征兵一节,自无此事。
敝军担任皖东防务,大小数百战,伤亡巨大,保障皖东国土,发动皖东民众,给敌寇以有力打击,对国家民族可谓无负矣,对毁谤之事,破坏与危害敝军之事,乃层见迭出,弟也有不得不为兄告者。
民众参加敝军服务,正为正当,其家属至堪优待也。然有不少行政党务人员,恐吓敝军官兵家属,令民众不要参加新四军,参加者没收财产,烧房子,杀头。敝军官兵家属,在皖东者已有不少蹂躏,其在鄂东豫南者,更有数百人被杀,数十栋房子被烧,数十家财产被抄。即我八团周团长骏鸣之家属也在确山被抄没,我竹沟、经扶两留守处人员均被当地政府惨杀。我军家属何辜,遭此茶毒,向未闻政府有以制止也。敝军在前线抗战,不能没有后方,各部之间不能没有交通联络。然敝军人员,来往各地,失踪者有之,被暗杀者有之,被逮捕拷打留难劫掠者更有之。且于去年秋,到处发现署名安徽省政府之密令,谓对新四军少数来往人员,可逮捕枪决,不以上闻,以不了了之云云。此种密令流传颇广,证以敝军人员之经常被残害,想也不为无因,但未闻有以彻查禁止也。敝军所到之处,协助组织民众,武装民众,召开大会,动员民众配合行动,至正当至必要也。然有不少行政党务人员,声言反对,强迫民众,不许到新四军所召集之会议,不许民众参加有新四军人员协助之组织,抗战积极之人民因而被蹂躏者不知凡几?人民何辜?因与敝军共同抗战而遭此茶毒,尚未闻政府有以制止也。
如禁止敝军印发之书报,因阅读敝军及共产党书报而遭蹂躏者不知凡几?禁止青年投奔敝军,客地优秀者有为之青年,因投敝军而受阻拦、逮捕、失踪、暗杀者,不知凡几?禁止人民与敝军接近谈话,因与敝军接近谈话,而受阻、逮捕、失踪、暗杀者,不知凡几?禁止人民为敝军抬伤兵及运输,禁止售卖粮食、器材给敝军,禁止敝军退伍及残废官兵在家乡居住,造作千百件谣言,到处污蔑敝军,说敝军敝党为“伪军伪党”,扬言取消敝军敝党,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均未闻政府有以制止也。
因此,不得不上渎聪听。吾兄秉政皖东,公忠为国,对此类无法无天之行政党务人员,尚祈予以严重彻查,绳以国法,并祈愿报上举,与以明令制止,则敝军幸甚!民族国家幸甚!
现抗战已入相持阶段,已接近**胜利阶段。凡属忠于国家民族,不畏损害一已私利之黄帝子孙,均于此时奋发有为,坚持抗战并坚持团结,坚持进步,反对投降**与倒退。彼想尽一切方法危害破坏孤立敝军之行政党务人员,如以倒行逆施,彼尽情挑拨敝军敝党与友军友党之关系者,实欲投降敌寇,响应汪贼,以出卖祖国也。彼等也明知,国共**,抗战即不可能,不力求进步,抗战即无胜利希望。然而,必欲集中反对敝军敝党,反对进步,坚持倒退**国共合作者,即被等投降敌寇之准备步骤也。明达如兄,当能洞察彼等奸谋,而不为其骗诱,故敢尽肺腑之忠言,以明是非及前途之得失利害。抗战以来,我广西健儿,对民族国家多所建树,声誉全球。抗战、团结、进步三者,也素所主张。唯望继续发扬光大,并给彼企图投降,反对进步,坚持倒退**者,以彻底之肃清,则对民族国家之殊勋伟绩,当更永垂不朽。区区赤忱,尚希明教,至所盼祷!
专此市复。
并颂政祺!
弟张云逸叩
新四军张云逸再致李本一函
(1940年5月)
善宽专员仁兄勋鉴:
前覆一函,谅邀清览,不幸滁县冲突事件发生以后,虽然戴司令亲赴前方处理,至今未得谅解,实深系念。闻兄已调集部队及常后备队,事态似有扩大之势;又本军近日所购被服材料百余匹,据报在管家坝又为贵部收去,并捉去4人,枪4支;又十二纵队支队长胡载之,在杨厂集缴去我游击队枪20余支,捉去20余人,并捕去本军家属20余人。长此下去,败固不论,胜亦不武,徒见笑于敌奸阴谋家而已。此不仅敝军不幸,亦五路军及中华民族之大不幸也。更有进者,近闻淮南路沿站敌人增兵黄山寺集敌千余,津浦南段敌亦增加。昨闻蚌埠又到敌兵4列车,似再有扫荡皖东之模样。
值此大敌当前,寇深祸亟之际,倘我等舍敌不顾,甘于同室操戈,自相鱼肉,则不惟皖东数百万人民反对,亦我全国主张抗战军队与人士所不能赞同也。若我等甘冒不韪,互相敌对,则领土之收复无期,苍生之糜烂无已。顾瞻前途,不寒而栗。从此弟为避免双方重生误会起见,拟将七团调离滁县地区,另派少数新部队接替七团任务,以便迅速解决此案。但仍望我兄本团结御侮精神,诰诚所部,精诚合作,共同抗战,保卫皖东,以副[符]人民渴望。
至于滁县事件,仍望交还俘去本军人员及枪支,惩办肇祸凶手,并保障以后本军之安全,则弟亦准备发还滁县常备队枪支,以便迅速和平了结此案,共同布置对敌人之反扫荡。弟意如此,未知尊意以为当否?如蒙采纳,则双方向部队极力诰诫,以免再发生不幸事态。至胡载之事,如所报不虚,仍望给以惩处。为此,特派赴古河晋谒,希赐接见,并赐教言。
张云逸
李本一,广西容县人,又名广,号善宽。
黄埔军校南宁分校第一期步兵科毕业。
历任军职如下:
国民革命军第7军排长、连长、营长;
国民革命军第171师团长、
国民革命军第138师师长、
5战区鄂东游击第10纵队司令、
安徽三河行政区专员、
国民革命军第176师师长、
国民革命军第7军军长、
国民革命军第3兵团副司令官兼7军军长。
1949年12月17日于广西博白(一说平南)被俘。
1951年镇反时被处决。
抗日战争参加多次会战,"抗战军兴,智勇冠侪辈。大小数十战,振臂一呼,当者披靡。"
但其在内战时亲自指挥进攻淮南根据地的一年多时间杀害新四军及地方武装3万多人,一九五○年冬,四野南下,打垮7军,最后俘虏国民革命军第3兵团副司令官兼7军军长李本一,当时,中央军委应华东军区及第三野战军司令员陈毅将军的要求(其三野在华东战场上吃尽李本一苦头,从四野手里将其索回,)处死泄愤. 李本一大约是内战中唯一被处死的被俘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