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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推荐】寒酸:日本的市长坐长途大巴

 王生不易 2013-09-10


骑车的日本女市长




总统夫人乘公交






者:房丽燕

  从我家到东京一般可以开车、坐电车、也可以坐长途大巴去。如果和家人一起,我们选择开车,这样比较经济实惠,又自由。如果是我独自“上京”的话,大巴则是最佳选择,因为不乏舒适,又可以在休息区下车,活动活动。最主要的是便宜,价钱几乎只有特快电车的一半。所以,若不是特别要赶时间、或者天气情况不佳的话,我一般不会选择坐特快电车。

  上星期我又去了东京,当然是坐大巴。在休息区活动完上车的时候,突然发现在我前排的座位上坐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只是我十分熟悉他,但他绝对不会熟悉我。因为他是公众人物------我所居住城市的市长。这一发现令我十分惊诧,惊诧市长居然平民到了坐这样一种最便宜的交通工具出行。而且不仅没有一个随行的公务人员,就连家人也没跟随其左右。知道日本的行政长官,尤其是这样一个小城市(6万人口)的首长不会像中国的官儿那么前呼后拥,但好歹也是个堂堂的市长啊,不论因公还是因私,怎么也得坐个“azisa”(特快电车名)吧!

  一时间,我真有上去搭讪他的冲动,问问他怎么也坐大巴?是不是因为便宜?但是我没有,毕竟缺乏大无畏的厚脸皮精神。市长独自一人坐在那儿,不苟言笑。我心说,这位也真够不平易近人的。您就不能趁着与市民百姓的近距离接触表现一下您的亲民,去问问寒问问暖?至少搭讪搭讪,给人民群众留个亲切的印象吧?!

  我这么想很不奇怪,咱中国的领导同志与人民群众在一起的事迹不总被我们广为传颂吗?常常看到领导同志下基层被高调报导,领导走进群众之中亲切地嘘寒问暖,多为自己树立光辉形象啊!人民群众也会对领导的亲民行为赞不绝口,感恩戴德的也很多见。

  但这些在这儿似乎不大行得通,不说市长愿不愿意亲民,就说那些民对市长也没表现出多少兴趣。相信我们这满满一车约4、50口子人应该大多数都是这一带的住民,即使不住在我们市,也住在附近。所以至少应有不少人(保守估计1/3的人)知道他。但是我看大家并没有对他表现出多少关注,一个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没看出一个除我以外想跟他搭葛的人。

  在中国人的眼中,带“长”字的人还是很被人看重的,何况还是市长。记得几年前,接待一个来自中国地方城市的中学生访日团,日方接待城市(人口10万)的市长也出席了欢迎仪式,并与中学生们同桌而餐。市长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头儿,没有半点儿架子,一直笑咪咪地坐在那儿。带队老师跟学生们说:看,人家市长能跟你们一桌吃饭,你们还不赶紧跟市长握握手、照照像,中国的市长你们上哪儿见去啊!

  这倒是实话,我以前生活的规模大些的城市就不用说了,就说那些地方小城市,即使是小县城,多半也不会为接待一个学校交流访问团,劳日理万机首长的大驾,陪学生吃饭吧?!

  我觉得日本的行政长官当得并不很风光,没人追捧你不说,干好了,老百姓认为是应该的,歌功颂德别想。再说几乎没有干得好的政府,在野党成天憋着劲找茬儿,记者、百姓也不是省油的灯,擦亮眼睛地挑刺儿。稍有失误,不仅保不住官位,还要做好被全民唾弃的准备。福岛核泄漏事故后,当时的首相菅直人到灾区慰问,不就被灾民指着鼻子训斥吗?

  眼前,不知这市长坐大巴去东京为公还是为私,若是公事,说明他为市政节约开支,不挥霍老百姓的税金;若是私事,说明他为家政节约开支,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至于说他不表示亲民,也许人家就没拿自己当个官儿。的确,大家都是人,普通的人,市长也好,清扫工也好,只是在不同的位置做着不同的工作,分工不同而已。

  所以,市长坐大巴,完全不足为奇。
日本政府机关食堂经济实惠,向全民开放
作者:房丽燕

    相当于中国的市、区人民政府、街道办事处的日本行政机构在大城市叫“区役所”,在小城市称“市役所”,村镇则为“役场”。再往上说,还有都厅(东京都)、府厅(大阪府)、县厅。无论是役所、役场,还是都厅、县厅都是向全民开放的地方。人们不仅在此可以办理日程生活中所需的户籍、婚姻、纳税等各种证明材料,还可以进行与自己生活、事业等相关事物的咨询,总之,生活在日本,就少不了与这些行政机构打交道。

  这些行政机构除了办公场所之外,还设有供居民小憩、闲聊、查询地区信息的场所。第一次去我家所属市役所办理外国人登记时,被那里为市民提供的舒适空间而感叹了很久。桌椅、电视就不用说了,还提供免费茶水、电子血压计。这样的地方即使没什么事可办也很想到里面去歇一歇、坐一坐。

  另外,这些行政部门的办公楼里一般设有职工食堂,价位比一般市面上的餐馆低。以面条为例,餐馆里最便宜的面一般也要600-700日元,但是在职工食堂只要400-500日元便可拿下。美味不敢说,却绝对实惠。这算是对职工的一种福利,但是这种福利不仅仅为在这里工作的公务员独享,而是对外开放的,任何一个到此办事者,或者并没有事可办,只为来吃顿饭者都可在此食之。即使乌泱乌泱地来上它一大帮,将公务员的午餐一扫而光,公务员同志们也没脾气。不能说没脾气吧,有点儿牢骚肯定会针对炊事班,没做够大家的饭菜。而绝不会将吃饭的人赶走。

  我因为工作的关系,是政府机关食堂的常客。不仅在我工作生活区域的周边,就是因事去了别的地区、别的城市,我也常会找个这样的地方果腹。很想什么时候再去新宿的时候,也在都厅的食堂里进一次餐。

  总之,日本行政机构的门槛儿挺低的,让人有事儿没事儿都爱往里进。这也很自然,老百姓的税金供起来的地方嘛,老百姓进出当然理直气壮!

  说到这儿,想起了那年回国。从海淀区人民政府大楼前走过,虽然门庭冷落,但仍被大楼的雄伟壮丽震撼,正在给那光辉形象拍纪念照,把门儿的保安却过来制止。还充满怀疑地问我的家人:“她是干什么的?”(指我),仿佛我是一个存心搞破坏的特务分子、阶级敌人。不知道国内的人民政府是不是都那么高高在上,让人敬而远之,反正海淀区人民政府一看就挺牛的,可以想见,在里面办公的人不牛都不行,即使你原本是一个善良、纯朴的孩子,人家把你供在那儿,日积月累,你的牛劲儿自然就会喷薄而出。

  难怪会有去政府机关食堂吃饭被铐起的事儿。那地方是你老百姓可以随意进的吗?你进了不说,还去享受人家公务员的福利?你享受了不说,还把人家份儿都给干了,不抓你抓谁?!(这一幕据说在某国某地上演过)。这样地方的政府机关为人民谋利益没法指望,践踏民权、民生倒是理直气壮!

  相比较之下,日本的政府机关还是很贴近民众的,至少让人感觉到他们是在用取之于民的税金为人民服务。


“人民”市役所

作者:蒋淡远

  赴日多年,和所在地市役所也打了多年交道,瞧瞧人家勤勉敬业、富有献身精神的“革命干劲”,心中真是感慨万千。

中国管市役所叫做“人民政府”,简而言之,是唯恐天下不知,一定要摆个谱,强调一下“为人民的政府”,实际上这有无必要,理论上还有探讨的余地。政府成立的前提当然是“为人民”,人民纳了税付了钱光养几个吃闲饭的,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差事?日本人好象很理解这层道理,市役所里的那批“人民公仆”,窜上跳下,低头哈腰,努力得比“贫下中农”还要辛苦。

笔者作为外国人,在日本这个保守闭塞的社会中遇到过种种不愉快的体验,但对市役所的印象,却是出奇的好。




市役所有公开的网页,市长大人大概要讨选民欢喜,弄了个电子信箱,欢迎大家踊跃投稿、多提宝贵意见。那市长大人挺年轻,大概也就40出头吧,日本人现在是否也搞革命化、知识化、年轻化,这个笔者不详,但当年竞选时,市长(当时是候补)在车站一个尽地宣扬他的主张。

天下着雨,选民同志们懒得理他,一个人孤零零唱起“空城计”。笔者想想在国内,要见市长比登天还难,如今这位候补市长冒雨演讲,喊得唇焦口燥,心中顿起测隐之心。

那一回,笔者陪了市长同志半小时,练了半小时的日语听力。临走之时,还跑过去“亲切”地拍拍市长大人的肩膀,那市长大人看我如此虔诚倾听,伴他度过寂寞时光,很是感动,一双小手紧紧握住我一双大手(市长大人大概从小没干过体力活,手臂发育不完全),象小鸡啄米般地向我低头哈腰,让我有一种阿Q般的精神满足感。

分手之际,市长大人递给我一张名片,口里一个劲地念叨着“今后请多多包涵”。为这笔者还受宠若惊。回祖国时特地带在身边,国内朋友们不懂,以为我在日本呼风唤雨,和市长称兄道弟。放在日本,“这名片挺个屁用,擦屁股还嫌太小”——这是日本友人对“市长名片”的评价。

在日本生活,房租太贵,笔者想动动市营住宅的脑筋,看看募集要项,只要在市里居住一年以上,合法登录,有家庭且收入低的人,均可申请。

犹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笔者心中大喜,赶忙和市役所的住宅管理课联系,但迎面却泼来一盆冰水。说是日本人配偶、永住者可以,外国人留学生不行。这算什么论理?兄弟马上想起那冒雨演讲的市长,修书一封,发往他的电子信箱。首先是大讲国际化的革命潮流,其次再讲支援留学的重大意义,第三指出市营住宅的条例从字面上看,并未排斥留学生,目前的做法有严重的排外歧视云云。

想不到这“人民来信”效果出奇的好,第二天,市役所内的担当者就奉市长之命,登门面谈,先是开门见山赔礼道歉,接着是问寒问暖了解疾苦,最后是表态将尽快和各有关部门协调,在市营住宅问题上向留学生敞开大门,在目前这个过渡期,希望笔者先申请县营住宅。县营住宅每年有四次申请机会,如今,那个担当者每到那个时节都会打电话提醒,让笔者不要错过机会。县营住宅抽选发表后,又会打个电话来询问结果,一听说“落选”,马上是一连串的“道歉”,是真情真意还是虚情假意,笔者不易判别,但把这当回事儿,兄弟吃点亏也就算了,毕竟还是找到了一点“人民主人公”的感觉。





妻子赴日第一天,尚未进家门,就出了事故,眼镜被包箱带击破,碎片划破角膜。由救护车送往医院急诊,第二天又转院动了手术。这下笔者傻了眼,一则是飞来横祸没有任何精神准备,二则是妻子刚到日本,倘未外国人登录,当然也没有加入国民健康保险,那这手术的巨额医疗费,该怎么办?走投无路,只能和主刀医生商量,无论如何,先要去市役所登录。主刀医生非常同情笔者的处境,他破例同意妻子出院3个小时办理登录手续,为保险起见,医生和市役所挂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我和妻子来到市役所,令笔者感动的是,市役所内四名女工作人员已整整齐齐排队等在门口,她们小心翼翼地将妻子扶上轮椅车,然后以最快速度办理有关手续。

在办理国民健康保险时,我向工作人员解释了情况,请求他们能否通融一下,将加入的时间定在到达日本的那一天,否则,我将全额负担手术的费用。工作人员马上跑步同顶头上司商量,那上司看了坐在轮椅车上的妻子,二话没说点头应允。

原先总以为日本人办事死板,很难通融,通过这件事,笔者发现日本官僚体制死板的背后,还是有那么点令人赞叹的人情味。那四名女工作人员,关心妻子的伤情,她们查阅有关资料,详细向我介绍市里包括周边地区的眼科医院,并就医疗费的报销等问题不厌其烦地作说明。临分别时,她们还给我留下电话号码,说有什么疑难问题随时联系,人在举目无亲落难之时,感受到“大姐般”的温暖,感谢之情难以言表。对照日本市役所的这种“通融”和“温情”,我们国内办事机构的有些“死板”,真是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步。

几年前笔者准备结婚,作为留学生回国结婚要在大使馆开未婚证明,而在大使馆开未婚证明之前,必须在国内公证处开出到出国那天为止的未婚公证。想来这事简单的很,兄弟严格遵守国家晚婚晚育的“革命”口号,赴日多年,洁身自好,如今熬到“王老五”出头,是天大的喜事,可谓势如破竹,谁可争锋?

突然间,国内的委托代理人来急电,曰这未婚公证有点玄,可能开不出来。这下可把笔者逼得紧,兄弟系初婚,没有日本人的“失乐园”,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理由来。再仔细一打听,方了解到一个哭笑不得的原因。在国内办理未婚公证,公证处要让你到档案保管单位开具至离境之日为止的未婚证明,这点当然是可以理解的。关键是笔者的原工作单位的人事部门,不肯开这个证明。原因是我8月份离职,只能开到8月份离职那天为止,而我离境是在10月份,这中间两个月的“空白”怎么办?

想想当年,单位要我先离职、再赔违约金,钱款收到,他们才开证明,允许我办护照,我纵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在那天登上赴日的飞机。面对这天大的“黑色幽默”,兄弟只有苦笑的份。走投无路,只好请出当年的指导教授,凭着他这张“老脸”和当年的头衔,加上以人格保证我那“空白”的两个月没有“违规”作业,方才让我最终走进结婚的殿堂。可能因为有以上的“惨痛”经验教训,将心比心,日本市役所那拨人稍微热情点,笔者就很容易感到温暖和满足。



最近,中国国内开始实施《行政许可法》,这被外界媒体称之为“划时代的进步”。我们的政府部门,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以“公益”的名义,四面出击,到处“砍钱”,搞得“声名狼藉”。信手拈来一份报纸,说的是新《婚姻登记条例》施行后,山东全省只有5对新人自愿参加婚检,报纸担心长此以往,中国未来人口素质将下降,因此呼吁再度恢复强制性婚前体检。笔者认为该报的主张有一定的合理因素,但为什么新人不愿意参加婚前体验,这才是问题的根本症结。

笔者“有幸”挤上强制婚检的末班车,吃尽了苦头。当年先去民政局登记,民政局大手一挥,先去体检,完了再敲章,当然是指定某个妇婴医院,价格是出奇的贵,但人家是政府行为,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将就而已。婚检是十分的草率,好不容易走过场,安排新人一边看录像一边等待最后的“结果”。

突然间,当着其余二十多对新人的面,如雷灌耳,叫到我之大名,吓得笔者屁滚尿流,未婚妻也吓惨了脸,看来是发现严重疾病,否则按顺序慢慢来,也轮不到我的号。好不容易走到医生那边,但见那女医生悄悄凑过来曰:“你在日本留学吧?我真有事要找你,我有个亲威想去那边留学,待会儿我先给你发‘检查报告’,你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呜呼,我恨不得当场甩她两巴掌,再这样下去,心脏病要被吓出来了。

开完结婚证明,过了大约一星期,那妇婴医院又出奇招,说为了下一代的健康,妇女同志们要再作一次精密检查,于是妻子只能再跑一趟,当然又是花了一大笔冤枉钱,检查报告出来,医生把报告在你面前一扔,一句“废话”也没有。我和妻子等了半天,那医生撩起眼帘曰:“都好了,这呆在这干嘛!”气得笔者指着她的鼻子骂人,但人家有政府部门撑腰,只能独呼奈何。

悲剧还在后边,妻子怀孕后回国,那狗屁妇婴医院又来了“干劲”,说是要进行常规外的检查。妻子家里养条狗,心里总不踏实,为防万一,就去检查了一下,结果出了“大问题”,医生说妻子是“巨细胞感染”,孩子将来畸形的可能性极大,目前没有特效药,只能吃点该医院配的中药,并定期到该医院治疗,且必须在该医院出产。妻子受此打击,在电话中哭个不停。笔者也阵脚已乱,查了中日有关网站,也得不出个结果来。

后来想到妻子刚怀孕时是在日本作的检查,到日本医院把当时的记录全拿出来,但结果显示一切正常。讨教日本的医生,医生说他也不敢断言,但应该这种可能性极小。联想到这家妇婴医院的种种“劣行”,为保险起见,妻子到公认的权威医院再作了一次检查,担惊受怕一星期,检查报告出来,一切正常。笔者气得要和那家妇婴医院打官司,这哪象是什么妇婴保健,纯粹是骗钱坑人的黑店,但学医的国内友人告诉我,你告他们也没用,没有真凭实据,医院可以找出一万条理由证明他们的清白。

联想到日本市役所的“人性化”服务,心里又充满着无限的感慨。妻子怀孕后,去市役所领取“母子手帐”,那几位“大姐”同志可真是热情,拿出一大摞资料,逐条解释,一直解释到孩子出生半年后的光景。怕外国人听不懂,又拿出中文的翻译件来让我们深化认识。

日本人做事含蓄,笔者也沾上了这个坏毛病,事实上那时笔者最关心的是倘孩子在中国出产,是否也能拿到30万的“出产一时金”,因怕被日本人看作“财迷”,笔者说话也就拐弯抹角,先从日本出产的费用谈起。要命的是,日本的这些热情“大姐”难以理解笔者的“深意”,四处忙碌替我作起各家医院出产的价目表。兄弟哭笑不得,最后长叹一声,挥袖而别。

跑出市役所500米,突听见背后有人叫唤,但见市役所一大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停在笔者面前足足喘了三分钟。原来大姐见笔者面色凝重、长吁短叹,认定笔者经济极端困难,大姐测隐之心顿起,责任感倍增。她曰:“你们夫妻一定要齐心协力、艰苦奋斗。经济上有困难,可以找市役所借钱,日本是有这个制度的,你们只要在县里找个日本连带保证人。总之,你们要努力,为了孩子,一定要努力。”

望着大姐那副虔诚得不能再虔诚的脸,笔者的心中真是说不出个感觉,或许是为大姐的高度责任感所感动,或许是为自己“财迷”的“不良动机”而感到愧疚,也就是在那一刹那,“人民市役所”的概念在笔者脑海里最终定型。

走进日本的市役所,没有走进中国各级政府衙门时的那种提心吊胆,也不用处处低头哈腰向人赔不是,更不用削尖脑袋拎着礼品去找关系、走后门,这对小老百姓而言,实在是大大减轻了负担。

有时候,坐在市役所的大厅里,端一杯免费的茶,看一份当日的报纸,环顾一下窗外的风景,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日本有种种不如意的地方,但其市役所为民所想、为民所急,展开的各类颇具人性化的服务,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最近听说中国年轻的中央政府部门的公务员将赴日本研修,真希望他们能掌握日本公务员制度的精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期待着中国在这方面能取得长足的进步。
 
为了了解祖国的变化和发展,我看的大陆影片几乎跟日本影视差不多的多了。
看看咱们祖国的衙门是怎么为人民服务的,想必大家都很熟悉这样的场景。






















































日本行政部门工作人员的办事风格

作者:房丽燕

   前两天受临时回国的朋友之托,到市役所(地方政府办事处)开户籍证明。一般这样的证明是要本人出面才能开出。若本人因故不能亲自去,也可以写份委托书,请人代办。拿着朋友通过电邮发来的委托书去了市役所,其实人家承不承认这样的委托书我心里并没底,只想去办一下试试,毕竟电邮文书还是来得便利、快捷。

  到了市役所的窗口,将打印出来的电邮文书递上,窗口的女职员有些面呈难色,说让我等等。等了好一会儿,她过来和颜悦色地说:“按说委托书是需要本人亲笔书写的,是不能以电邮方式递交的。电邮的话,谁都可以做得出来,不是吗?可信度不够。但是如果能向本人确认的话也可以。能不能告诉一下本人的电话号码?”我说:“她本人在中国。”女职员说:“只要她会说日语,我们可以跟她通话,直接确认。”噢,就为这事儿打国际电话?有那么严重?我想。但人家要全心全意,尽职尽责到底,我哪有不配合的理儿!赶紧将电话号码告之。等了一会儿,女职员来告诉我,已与本人确认好,户籍可以开。这样,通过越洋电话的确认,户籍证明被顺利开出。

  按说,她完全可以一开始以那委托书不符合要求而将我拒绝了,至少可以说让我再拿本人的亲笔信来,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有任何异议,毕竟是有规定在那儿摆着呢。但是人家没有,而是以变通的方式,宁可自己麻烦去打国际电话,而最终帮我办成了事。

  在日本十几年,我作为普通市民享受着行政部门工作人员的服务,我感觉多数时候,日本行政部门的工作人员都是这样,不是简单地用规定划线将人拒之门外,而是最大限度地让市民享受到制度的益处。同样白纸黑字的规定、制度,因为执行实施者的办事风格不同,市民百姓得到的服务内容可以完全不同。从这一点来看,与日本拥有世界第一美誉的第三产业一样,日本行政部门工作人员的服务也充分显示着相当强的软实力。

  另外,这样仅凭一张纸、一个电话,便完成了一个验明正身的过程,不能不说明日本的社会诚信度还是相当高的。
 
关于下水道、卫生纸
作者:房丽燕

    例行的年底回国探亲计划因为小女要考学而搁置。为了抚慰自己因回不去家,看不到爹娘而日渐沮丧的心情,便去竭力想出不回国的种种好处。比如省钱,比如省心,比如可以好好地休息,还有不必担心下水道堵塞……

  “不必担心下水道堵塞”,居然被我列为不回国的好处,可见这个问题对于我的严重性。不瞒你说,每次回国,我总要犯下将家里的下水道弄出问题的错误。好几次都是在我畅快淋漓地洗浴或如厕的时候,却发现脚下已水漫金山。不仅弄得自己很狼狈,也给家人造成了许多麻烦。以至于每次回国时“这回下水道可千万别再堵了”成了我的一个最大祈愿。

  下水道堵塞当然与我家旧式的住房结构及我本人使用上的不注意有关。但是常出问题的不仅仅是我家,公共场所的水池、厕所问题常在也是有目共睹的。国内的厕所不够洁净很多问题出在下水道上。不仅如此,有很多新建住宅也仍然存在着下水道问题,堵塞就不用说了,有的住宅表面上富丽堂皇,但却难逃被下水味道熏陶的命运。更有城区一场大雨带来一片汪洋的“盛况”。这些都不难看出中国城市下水道存在着的诸多问题。

  曾听朋友说过中国城市的排水系统设计十分不合理。关于这一点,我一个对排水问题一无所知的外行是不能妄加评论的。但是从自己的经历及自己没有经历的现实存在中不难看出其不合理性。在以往城市发展没有达到如今这样过消费、超饱和的状态时,排水系统的不合理并没有显现出对人们生活的太多影响。但是随着人们对现代生活方式追求的加剧,以及被人类生活不断影响的气候条件的改恶,都促使城市排水机能越来越显现出了它的极限。结果就是出现下水道的动辄堵塞、突入袭来暴雨之后的内涝,等等。

  排水系统与建造高楼、铺设道路这样外观面子工程相比起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里子”工程,也是最不易被现代中国追求表面光鲜华丽的发展模式所注重的一方面。但是它却是考验一座城市是否能够健康运转的软硬兼备的指标。就像一个人消化系统有了问题,那这个人还能算是一个健康的人吗?

  另外,关于厕所易堵,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可以列举,就是卫生纸的性质。曾经看过日本电视里做过的一个中国卫生纸与日本卫生纸比较的节目。从外表来看,纸质无异,都是很柔软又有一定强度。但是一入水,差别就表现了出来。日本的卫生纸入水即化,马上失去了纸的模样。而中国的卫生纸却坚韧不拔,在水中也依然保持纸样。这些当然是在炫耀日本产的东西优质环保,中国的则还不行,虽然表面没有差别,但内质却千差万别。这样的节目肯定是会令中国人看了不是滋味,但又让人不得不佩服日本人注意小节简直到了纤纤计较,每一根纸的纤维都那么讲究。

  日本的公共厕所里不仅备有卫生纸,而且几乎所有的厕所都贴有告示,提醒人们不要使用为您提供的纸之外的卫生纸。不是不接受您想为人家省纸的好意,而是提供的纸是专用纸,对水没有抗拒力,很易与水融合,这样可以减少因纸而堵的麻烦。

  十几年前回国时,曾因为卫生纸质糙拉(lá)肉而抱怨,还被家人奚落为事儿多。现在纸已进化得对皮肉不乏轻柔温馨之感,但却仍然没有达到它的最高境界。

  下水道、卫生纸问题实在是不易引人关注又难以启齿的非主流问题,但它们却测试着很多基本建设及人民生活状态的软性指标。我觉得这些不被人关注又难以提及的事儿,其实对每个人生活的影响还是相当大的。

  再有,因为这些问题的存在,我也不得不对自己的生活方式作出检讨,比如,明知道下水道的承受能力,就该节制自己的使用,少洗澡,少用纸。毕竟发展没有落实到每家每户,毕竟即使发展了也要节约、环保。
1949年前的中国城市下水道,地下党是可以带着侦察兵从城外一直潜入市中心的。







 爱吃胡笋
这里面的人对自己肯定是不刻薄的。。。

各处的政府大楼
吃胡笋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13/3/19 18:26:03    跟帖回复:
67
    纪委书记怒吼:谁的官不是钱买的?有种站出来!

 
震后第一次去东京的感觉

作者:房丽燕

   去东京的计划原本定在了3月12号,为带着我家高中生去逛逛她有意报考的大学。但因为众所周知的理由而没能成行。这之后的日子被震后的一系列不安定因素困扰着,也一直没心再提去东京的事儿。直到最近,才又将这个计划提到了议事日程。于是决定黄金周里的一天,上行进京。这也是大震之后第一次去东京。

  这次东日本大地震对我所居住的地区没有太大影响,这是我身临其境的感受。但东京却不一样,它毕竟离灾区近了一些,更主要的是它隶属东电管辖,曾一度经历过计划停电所带来的种种不便。虽然从网友提供的各种信息中得知东京的生活依旧,而且东电已宣布近期不再计划停电,但东京还是不是我记忆中喧嚣、繁华的样子?交通运输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快捷便利……如此种种的猜测还是不由自主地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去东京的日子也许因为是假日,所以与我们一起上行的人颇多,出动了3辆大巴,还都坐得满满的。

  这一天的早晨是个有太阳的日子,但是太阳却朦胧着透射不出灿烂。不仅是太阳,所有在视野N公里之外的山峦、平野都掩映在朦胧之中。据天气预报说,这是因为中国大陆的沙尘飘然而至,令日本山川大地披上了一层轻薄的“黄纱”。日本核物质飘散的恐惧还未消除,中国的沙尘又随风而来了,让人感到我们生存的空间实在难以被国界阻隔,这个地球被所有的地球人共享着,无论是幸福还是灾难。而能够拍着胸脯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永远不会做有损地球、有损人类的事的人又有多少呢?

  假日的高速公路一贯是上行通畅,下行堵塞。因为大量居住在城里的人一到假期就惦记着往乡下奔,而反方向的毕竟是少数。但今天,却从东京外围便开始了堵车。以至于大巴比预定时间晚到了近一个小时。

  到了终点新宿,没有顾上仔细观察品味一下新宿的样子,便一脑门子钻到了地下,要知道我们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去看学校。

  很顺利自然地坐上丸之内线,先到了位于四谷的那所学校。之后又去了坐落在三田的另一所。两所学校也许因为是黄金周假期,也许因为地震的影响还未正式开学,校园里显得寂静而空旷。想起去年秋天去东大的时候,不仅由东大生向导着周游了整个校园的角角落落,而且校园里人来人往,很有生机的样子。不知这是不是震前与震后的不同?还是原本东大就是与这两所私立学校有所不同?

  再回到新宿时已是下午了。这一路地铁、JR地坐下来,竟然也不知不觉,没有感到任何异常与不便。

  想想好不容易来一次大都市,怎么也得弄点儿城里货回去,便走进了京王百货商店。

  京王百货里则完全不同于上午校园的清静,熙熙攘攘地堆满了人,每前行一步,都要躲闪一下,才不至于碰到别人。啊,还是那个琳琅满目的世界,还是那么嘈杂、喧嚣,虽然这些我已不习惯,但东京,它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离回程大巴的出发时间还很长,于是在新宿附近的咖啡馆消磨。天阴了下来,但店员亲切的笑容,却令人宾至如归,温暖备至。店里高朋满座,客人一拨走了,又来一拨。而我们一杯饮料,一碟小菜,竟放心地消磨了两个多小时。结了帐,要出门时,却下起了大雨。无奈只好继续在店里赖着。店员灿烂地笑着,依然往我们的杯子里加水,即使我们不会再点任何东西。

  温馨雅致的小店,温和体贴的笑容。这种雅致、这种体贴不仅是东京,也是整个日本给与我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对日本拥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

  黄金周的东京,一切依然如故。
擦拭地板是在擦拭心灵日本务实的教育理念


作者:房丽燕

  我从小被教育要树立远大的革命理想,做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但在商品经济日益发达的现代社会,这样假大空的口号早已不再有人高喊。如果谁要再想“树立远大的革命理想”,一定会被人认为不是脑残,就是“神经”。不过,正像世界上所有的学校都有各自的办学理念及教育目标一样,中国的学校虽然不再喊空洞的口号,但理念、目标依然制定得非常宏伟远大,非常具号召力、概括性。例如北大附属中学的校训是:“勤奋、严谨、求实、创新”,又如上海某学校的办学目标是:“以学生的发展为本,融中西教育精华于一体,把学生培养成具有 ‘传统美德、现代思想、民族精神、国际视野 ’ 的二十一世纪文明人”。但是看了这样的理念、目标,仍会令人生出疑问:到底什么样的人算是具传统美德、具现代思想的文明人呢?

  日本的学校也有理念,有目标,这些理念、目标也不免条文化、口号化。但日本学校的条文、口号却远不比中国学校的看上去宏伟、喊起来响亮。这些目标一般都定得十分务实而简单。通常这些目标又被更加具体化,成为要切实实施的具体目标。比如,某中学的教育目标就是:“人人诚实”,而具体目标则是1.清洁环境(相互磨练)……做一个将工作做到底的学生。2.守时(相互支持)……做一个爱惜自己,也爱惜他人的学生。3.讲礼貌(相互影响)……做一个心灵丰富的学生。听上去也很平凡,并非很远大。而比这更平凡、更具体的甚至有:“要大声回应别人”,“要将脱下的鞋子摆放整齐”,“不说假话”等内容。虽然这些看似平凡、简单的内容,要真正做到也需要一番训练、一番努力。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学校拥有一些代代相传的传统。这些所谓传统并非一定是轰轰烈烈的大事,很多是简单得诸如打扫卫生这样的日常琐事。国内有很多来访者对日本学校为什么非要学生清扫校舍不理解,说完全可以不必占用学生的学习时间,而请清扫公司来打扫。但日本的学校一般却都是由学生来完成打扫校舍的工作的。

  日前陪同国内某著名大学的附属学校师生来到了长野县松本市某中学访问。在该校校长的学校介绍中,特别提到该校的传统是打扫校舍。每天中午吃完饭,学生们要进行校舍的清扫,清扫内容之一是擦地板。乍一听擦地板是传统,可能会让您从鼻子里哼出N多的不屑一顾。但是日本的师生们却不这么看。

  首先,这擦地板并非单纯地将地板擦干净就完事儿,而是有要求的,这个要求被他们称为需要达成的目标,即“不说话,跪姿,擦两遍”。 “不说话”及“擦两遍”还可以理解,是为了培养学生遵守秩序、做事认真的态度,是为了将地板擦得锃光瓦亮、干净彻底。但为什么一定要跪姿就令人不太理解了。即使蹲姿、坐姿,哪怕是站姿只要擦干净不就行了吗?于是向校长提出了这个疑问。校长这样回答说:“跪姿是擦地板时最卖力、最认真的姿势,而认真、卖力地擦拭地板,实际就是在擦拭心灵。”他又接着说:“打扫卫生也是一种修行,磨练自己的修行。”

  原来如此,人家追求的不仅是将地板擦干净这样一个结果,而且也重视取得结果的过程。甚至认为完成一个认真、努力的过程比取得一个漂亮完美的结果更重要。

  一个将地上的灰尘擦去的行为竟被升华到了修行的高度,这不禁令我生出几分敬意。想想一个人能持之以恒地坚持每天花上十几分钟,默默地、认真地、虔诚地将地板擦得油光可鉴也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的确不亚于修行。也许日本人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就是通过这样的学校教育,教育学生切切实实地从小事做起,从一点一滴做起练就而成的。

  所谓“美德”,所谓“传统”,所谓“文明”,所谓“民族精神”等等等等崇高的品德,无非就是不说假话,认真做事,对人有礼貌,甚至是将地板擦拭得一尘不染,将鞋摆放得整整齐齐这样具体而简单的行为规范,也就是应该做到的人的基本,即所谓素质。有了这样的基本素质,别说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就是三十一世纪,五十一世纪,只要有人类存在,您就是不折不扣的文明人。


不给小孩让座的日本人

作者:房丽燕

  前两天陪一个中国老人到东京入管局给她孙子办签证手续。去东京嘛,行程自然仰仗着地铁电车这样的公共交通。倒车换乘地一路颠簸,加上在入管一天的消耗,小孩子困乏之至。回程的时候渴望着能有个座位让大人孩子歇下脚。可是,十分无奈的是回程的电车人满为患,没有一个空座。孩子见状开始哭唧唧地耍起赖来。但是任凭孩子怎么大声哭叫,坐在座位上的撒拉力曼(上班族)们都无动于衷,看书的看书,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拔弄I phone的拨弄I phone。

  孩子哭闹,急煞了他奶。老人家瞪圆了双眼,到处搜寻着,预测着。搜寻空出的座位,预测即将空出的座位。一旦看出了苗头,便立即扑将过去。终于,位置空了出来,奶奶和孙子坐了上去。奶奶安了心,孙子也止住了哭闹,脸上又有了笑容。

  这时,站在近处的一个小男孩吸引了我的视线。小男孩与那个小孙子差不多高,背上背着个大背包,他一脸疲惫,被妈妈拉着手静静地站在那儿。到了站,妈妈拉起他往车外走,我发现小男孩的眼睛是微微闭着的,似在半梦半醒之间。可见,他一定很困很累,但他并没有吵着要坐,他的妈妈更没有为他奔走寻找座位。

  这一幕在日本是很司空见惯的:很少有人给不太老的老人让座,如那个奶奶(60岁出头),也没有人给小孩让座。不给不太老的老人让座可以理解,因为60、70岁在日本被认为还年轻,还是可以工作的年龄,至少多数人是健康的,还有很多人不认为自己老。

  但不给小孩让座是不是有些太缺乏爱幼之心了呢?关于让座这事,我问了一些日本人,他们说,的确日本人一般是不给小孩让座的,他们认为小孩应该学会忍耐,而对想以哭闹达到目的孩子尤其不姑息迁就,就是不惯你这毛病!当然如果是病残人员,一般是会让座给人家的。这样的回答估计代表着大多数日本人关于让座与否的想法

  想想在类似的很多场合,日本人都是不给孩子特殊照顾的。比如,在迪士尼游乐园,无论上厕所的队排得多长,孩子也必须和大人一样从队尾排起。数次光顾迪士尼,次次人山人海,需要凡事排队,却从没见过一个大人领着孩子急匆匆地跑进排着长队的厕所来,央求别人让她的孩子优先如厕。

  而在国内则完全不一样。坐地铁、公交车时,常见乘客亲切无比地将座位让给小朋友,小朋友及其家长也是理所当然地接受被让。上厕所时更是常见大人求别人让自己的孩子先上,被求者也像是尽义不容辞的义务,谦让没商量。大家一个共同的心愿是:苦大人,不能苦孩子;大人能忍,孩子不能忍。

  从给孩子让座与否及上厕所是否排队等事情上可以看出中日两国对待孩子的不同做法。这样的不同对孩子的成长有怎样的影响不能一概而论,但是,很显然,日本人的凡事守序排队的习惯与他们从小所受到的教育及社会熏陶有关。而中国式的谦让,则让人感到了很多爱幼的温暖,但同时又令人担心孩子会被这样习以为常的特殊待遇惯出自我为中心又不懂得隐忍的毛病。
 
 
要求指导别人的中国老师

作者:房丽燕

  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越来越多的人有机会走出了国门,走向了世界。走出了国门的人们不仅将中国money的巨大能量发散到了世界各地,也将现代中国人的风貌展示给了世界。除了周游、血拼,中小学生的教育旅行也正在成为热点。

  这些年,鄙人有幸参加过几次教育旅行访问团的接待工作。记得那是几年前,曾经接触过来自沿海某大城市的中国师生。来访的老师不屑地对我说,我们那儿比这儿漂亮多了,从东京一路看过来觉得日本真的不如我们那儿。我们学校的设施也比这儿好,云云。这让我纳了半天闷儿:那你来这儿干什么?难道就为了告诉人家我们的一切都比你们强?! 我相信现代中国,特别是沿海地区新建的城市风貌敢与世界上任何发达国家和地区媲美。问题是你到外面来难道就为了炫耀这些外表的华丽,而不为了汲取人家教育的精华吗?

  最近,通过接触来访的中国中小学师生访问团,我欣喜地发现抱着上述态度的来访者为零。这说明了拥有平常心态的人越来越多了。但同时,访问团也有一些表现让人挺尴尬、困惑的,忍不住在此八卦一下。

  有一个来自南部发达地区的访问团,成员并非中小学校师生,而是某课余学习学校的成员,号称“小艺术家”访问团。课余时间学了学画画,就敢称自己是艺术家,挺舍得夸自己的,我这么想。

  因为是艺术家,所以与日本学校的交流也是很有艺术含量的。开始中方的希望是与日方进行对决,比赛画画,决出胜负。不难看出中方竞争意识的高强,并希望将这种竞争机制传向世界。但是考虑到上课的时间问题,而且将交流的和平友好气氛中加入弓张剑拔的竞赛味道不太合适,日方便只安排一堂普通的美术课。

  到底是美术学习班的孩子,中国孩子们的画显出了一些修炼的功底,这可能令带队的老师也感到脸上十分有光,不觉指导欲勃发,跟我说:你跟日本的同学说一下,我们可以来指导他们。这位老师说这话时的表情坦然得没有一丝掩饰,仿佛这是她应尽的责任义务。但是说实话,我一下子,被震慑了:这也太直白了吧?!太不拿自己当外人儿了吧!你老师当得很享受,很上瘾,你觉得自己很有指导能力、很高水平,那也不意味着别人都这么认为。再说你不是作为客人来参观、学习、交流的吗?谁也没说请你来指导?但是,一想人家毕竟是客人,还是要尽量满足人家的要求,而不能擅自把人家的要求吞噬了,于是将那大直白拐了点弯儿说了出去:你们有没有希望听听中国老师对自己的画的意见的?说实在的,日本的孩子们看到中国孩子色彩斑斓的美丽画卷,十分地自愧不如,很多小孩不好意思将画展示出来,更甭说让人点评了。

  但是,中国老师并不就此罢休,主动对一个日本孩子指导起来:你的画可以再加些颜色嘛,为什么画里的小孩都是白衣服、蓝裤子呀?以为那孩子被这么指导一番,肯定恍然大悟地点头称是,然后再挥毫加色。没想到那小男孩儿羞涩又很语气坚定地说,那是我们的校服。原来,他画的是学校组织去野营时的情景。人家忠实自己的眼睛,看到什么,就画了什么。听了这话,不知指导人家的老师作何感想?难道不觉得尴尬?反正我是很,心想,若是我,一定想钻地缝。明摆着,你要指导人家,可人家并不需要你指导。

  也许这位中国老师觉得自己是美术专家,可以对任何人指指点点。其实带这个班的日本老师也是毕业于日本最高艺术学府东京学艺大学的,可人家也没说要去指导谁。

  学着藏而不露一点儿,是不是显得更高明更睿智些呢?

 
东京博士     跟帖回复:
中国的教育体育着重好胜好斗和斗争的结果,日本的教育体育注重参与协调和努力的过程。

这条市内商店街两侧总是张灯结彩的,不仅有商家的广告,还有众多市内小学生的绘画做成的纸灯笼,虽然很多都不能算画得很好,但幼稚的画笔中充满着天真烂漫的生活气。


 
中日教育的本质不同

我记得自己小学时代的运动会,大多数项目都是个人竞技,而且设置内容与成人正规的竞赛差不多,而日本的中小学运动会几乎没有个人项目,最常见的就是把所有学生分成大集体的红白两队(小红帽翻个面戴上还能随时做“叛徒”),不擅长体育竞技的孩子也能混在里面做东郭先生,但却能愉快地感受运动气氛。  

日本的学校运动会不是以突出,评选选拔竞技能力个人为最终目的。是以配合展开「教育」这个核心宗旨为目的。因此,总体上更类似于中国的大型集体游戏活动。

崇尚英雄主义的中国喜欢选拔可以供众人仰视和膜拜的个人,而日本则尊重和重视修炼每一个人和生命,给他机会。这是两国文化和价值观的本质区别。

缺乏体育特长孩子的童年也是童年,在他的人生回忆里,在学校各项各领域活动里,也应该同样美好。但中国人似乎不这样认为。没有这种思维和人性情感。他们从小被培养和滋养追求和崇尚人上人生活的思想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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